心上人是眼中釘ABO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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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朝捏緊拳頭,他現(xiàn)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個“走”字! “我和祁硯清的事跟你說不著,他腺體的狀況我會去問談妄,你喊他出來吃飯,我出去。” 陸以朝摘了圍裙,拿了外套就往出走,祁硯清看不到他的話,可能胃口好點。 他叮囑周簡:“等會兒飯涼了就在微波爐熱一下,他胃不好……” 周簡輕嗤著打斷他:“裝什么大好人啊,現(xiàn)在知道對人好了,看不出來清清已經(jīng)不喜歡你了?” 周簡早看他不順眼了,這幾天礙于別人都在場,他不想吵起來,現(xiàn)在聽到陸以朝虛偽的話就覺得生氣。 他冷漠地看著陸以朝,“吃著碗里的瞧著鍋里的,喜歡楚星不敢說,然后就娶了清清?替身梗玩得真溜啊你,你怎么還有臉在這兒做飯的……” 陸以朝站在門口,回頭冷沉地看著他,咬牙說道:“閉嘴!” 周簡笑了,走到陸以朝面前,微微仰頭,“陸老師,還當我是那個cp粉頭呢?” “這幾天我算是看明白了,人家楚星不喜歡你啊,人家根本不知道你喜歡他,喲,你這還是暗戀呢?可真辛苦,暗戀了楚星三年?四年?還是更久?對著清清的臉想著暗戀的人,您好他媽的癡情啊?!?/br> 陸以朝受不了他的陰陽怪氣,轉(zhuǎn)身看向他,語氣狠厲:“我什么時候喜歡楚星了,你別在祁硯清面前亂說,我沒喜歡過別人……” 周簡打斷他,低吼道:“綁架那天還不夠清楚?!你他媽都沒看清清一眼,你一直看著祁楚星當老子眼瞎?。 ?/br> 周簡想到那天就氣紅了眼,聲音根本壓不住,哽咽著說:“清清不就是被你說哭的嗎?我從來沒見他那樣哭過!” “你說你不喜歡祁楚星?你不喜歡他為什么現(xiàn)場扔了一堆你們說笑的照片!你敢說這不是陸堯故意給清清看的?” 周簡惡狠狠地看著陸以朝,“你說你不喜歡祁楚星,那你喜歡誰?祁硯清啊?那綁架那天為什么不選他!” 陸以朝渾身緊繃著,被周簡用力推到墻邊,剛才的強勢蕩然無存,右手又劇烈的抖起來。 周簡扯住他的衣領(lǐng),眼底猩紅,“說?。∪司驮谀忝媲?,你他媽不選……混蛋!我不是說祁楚星就該死,可是你完全沒有要安慰清清的意圖?!?/br> “你知不知道你當時有多冷漠?”周簡回想到那個畫面都心悸,“耳機里讓你不要動、不要上前、不要激怒陸堯!耳機里讓你他媽的欺負祁硯清了嗎!讓你不選他了嗎!” 陸以朝動了動嘴,臉色蒼白神情狼狽,心臟一陣陣悶痛窒息,他身體發(fā)軟靠墻才能站穩(wěn),他用力攥緊拳頭,右手指縫有血滲出。 周簡重重擦了一下臉,眼尾紅得嚇人,“你千萬別說你喜歡祁硯清,我聽了都覺得惡心!” “你這樣的喜歡誰能消受得起,你不如直接說恨他還來的更可信。”? 第94章 “確認清除標記嗎?” 陸以朝離開了。 面對周簡咄咄逼人的責(zé)問,他說不出任何辯駁的話。 為什么沒有選祁硯清。 為什么不選他…… 陸以朝一路疾走,踉蹌地撐著一棵樹,呼吸帶刀似的喉嚨里充斥著血腥氣,他受不了地彎下腰,心臟很疼。 他眼前一直出現(xiàn)懸崖前的那一幕,疾風(fēng)把祁硯清的長發(fā)吹散,寬松的白襯衣灌著風(fēng),他蕭條伶仃看起來很脆弱。 他們沒有對視一眼,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 可祁硯清說在等他。 陸以朝眼底紅得更厲害了,如果那真的是最后一面…… 一想到這里,他心臟就猛地傳來陣陣刺痛,撕扯痙攣,他緊緊抓著胸口的衣服。 “祁硯清……”他低低地叫這個名字,尾音不穩(wěn)地顫抖著。 他用力壓住酸澀的眼皮,祁硯清下墜的畫面總在他夢里出現(xiàn),一次又一次,每一次他都拉不住。 【陸以朝,我要走,你拉得住我嗎?!?/br> 這句話像魔咒,反復(fù)不斷地在他腦海中響起,讓他痛苦,讓他永遠都忘不了自己做過什么。 他恨不得跟著一起墜入深淵。 當時見到祁硯清的時候,他還覺得可笑,這就是祁硯清跟陸堯合作的下場。 這就是祁硯清又背叛他的下場! 甚至有那么一瞬間他在想,他不如推著祁硯清一起跳下去! 不愛他的祁硯清,不如跟他一起死。 他恨透了祁硯清。 可他沒舍得。 也根本沒想到祁硯清自己不要自己了。 可這件事也不難猜到,那么驕傲的祁硯清,怎么會受他擺布讓他選擇。 陸以朝扶著膝蓋半蹲在路邊,手顫抖著拿出煙點上,深吸過肺又悶咳幾聲,有眼淚砸在地上,他用力咬著煙蒂,口腔里泛著血腥氣。 他之前不抽煙,可在祁硯清離開的那段時間,他恍惚地聞到煙味,就覺得祁硯清好像還在。 他一個人躺在床上,沒人再笑著喊他陸總。 沒人再黏著他睡覺,非要靠在他懷里才肯乖下來。 他抱了一堆祁硯清的衣服,玫瑰香氣越來越淡了,他就越來越煩躁不安。 要是那個時候堅定地看他一眼就好了。 可是他沒有。 他沒有。 陸以朝蹲在路邊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腺體又在疼,白蘭地信息素?zé)o法釋放。 他想祁硯清。 祁硯清這一覺睡得很沉,醒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過量的運動讓他現(xiàn)在肌rou酸疼。 腰腹都疼,眉頭緊皺著,撐著床坐起來。 “喵?!被ǖ裨谡眍^上打了個滾,懶洋洋地伸直前爪,指甲勾住祁硯清的袖子。 祁硯清摸著花雕毛茸茸的肚子,心情就好了不少。 “爸爸餓了,出去吃點東西再跟你睡?!?/br> “喵?!被ǖ耩に?,小爪子用力不讓他走。 他一動,花雕的爪子就更用力,鋒利的彎甲透過輕薄的睡衣,在他胳膊上劃出血痕。 祁硯清卻笑了,心滿意足地抱著花雕,眼睛漂亮又溫柔,“這么需要爸爸啊?!?/br> 祁硯清抱著花雕出去,花雕懶散地趴在他肩膀上,是只好黏人的小貓咪。 祁硯清看了看時間,快凌晨三點半了,他真是睡了夠久。 一出臥室就發(fā)現(xiàn)客廳還開著夜燈,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背對著他不知道在看什么。 花雕跳到地上,去貓爬架上爪板子。 白繁聽到聲音就回頭看去,溫柔地笑起來,“硯清?!?/br> 祁硯清不看他,徑直走到冰箱前拿出一杯酸奶和面包,然后就要回房。 白繁局促地站起來,擋在他面前,“這些太涼了,我給你把飯熱一下吧,幾分鐘就好了?!?/br> 祁硯清吐出一口氣,“用不著?!?/br> “別吃這些了,真的不太健康。”白繁拿走他手里的酸奶,覺得冰手,他皺眉把面包也拿走,“你先坐下,馬上就好了?!?/br> 祁硯清沉默著坐在餐椅上,這邊開了燈,能看清白繁泛紅濕潤的眼睛。 他看向白繁放在一旁的手機,上面是他和祁楚星小時候的照片。 三四歲的時候吧,那個時候很像,但還是能一眼分清兩人。 祁楚星愛笑,他幾乎沒有那么燦爛的時候。 白繁在熱湯,余光卻一直注視著這邊的情況。 看到他在看照片,他過去把屏幕暗滅,溫和地看著祁硯清,“睡不著,就想到了你們小時候,隨便看看?!?/br> “想到你很小的時候,也天天粘著我叫爸爸,奶聲奶氣的很可愛。” 祁硯清眼眸半垂著,一言不發(fā)。 白繁把熱好的湯放在祁硯清面前,看著他清瘦的身骨,眼里晃著水光,“我想了很久,我都沒有好好照顧過你,發(fā)情期也沒教你怎么安穩(wěn)度過……” “這些也不用你,學(xué)校都會說?!逼畛幥逭f。 白繁輕抿著唇,坐在祁硯清對面,應(yīng)該沒有父親會在孩子面前如此不安吧。 “硯清,我之前對你疏忽太多,但我還是想認真地告訴你,我沒有不愛你。”白繁聲音有點啞,專注地看著祁硯清。 “我們用錯了方法,錯過了和你最親密的時候,也做錯了很多事……我對你不夠好,但我真的沒有想過不要你?!?/br> “你現(xiàn)在長大了,你當然有可以選擇自己人生的權(quán)利,爸爸當初給你的愛太貧瘠,讓你現(xiàn)在討厭我……我仔細想了想,你這樣做也沒錯?!?/br> 白繁的聲音太溫和了,他不管是在苛責(zé)還是疼愛,都很溫和,都在講道理。 “那從現(xiàn)在開始,爸爸改變,我向那幾年對你的偏見道歉,是爸爸不好,對不起。” 白繁看向祁硯清,“你可以回家嗎?不說公司,也不因為任何人,你可以隨便跟爸爸提要求,爸爸盡量滿足你,別再把自己推出家門,好不好?” 他看著祁硯清,看著他孑然一身的模樣,看他落寞地坐在餐桌上……他的硯清過得不開心,很孤單。 夜晚很安靜,白繁的語調(diào)很平靜。 祁硯清抬頭看向他,罕見的沒有發(fā)脾氣,算得上冷靜,“還有嗎,你還想跟我說什么?!?/br> “嗯……”白繁想了想,笑了下,“想來想去,最應(yīng)該的就是先說對不起?!?/br> 祁硯清點點頭,“好,那說完了是吧。” 他沖白繁伸手,“鑰匙給我。” 白繁愣住了,笑容凝固,手心瞬間出了一層冷汗。 “爺爺家的鑰匙,給我?!逼畛幥逭Z氣加重,“爺爺把這里留給我了,這里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