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釘ABO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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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硯清聽得入了迷,忽然攤開手給江南眠看,“你看我手里有什么。” 江南眠還在哼著歌,看向他白凈修長的手,空蕩蕩的手心,“有什么?什么都沒有啊?!?/br> “哈哈哈哈……”祁硯清笑著趴倒在桌子上,直不起腰,“就是什么都沒有啊。” 到來頭就是大夢一場。 辛辣的烈酒大口大口地灌進胃里,祁硯清咳了幾聲,眼圈紅了,還在醉醺醺地笑著,樣子有點好看。 江南眠學著他的樣子,下巴抵在吧臺上,看著他的眼睛,“清清,你的東西都跑了,所以你現在很難過嗎?” 祁硯清搖頭,“不是,是我都扔了,所以我才什么都沒有了?!?/br> 他眼眸泛著水光,笑出特別好看的弧度,長發(fā)擋臉顯出幾分頹喪,可是整個人還是矜傲又明艷。 江南眠嘆息了一聲,揉他發(fā)頂,輕輕拍了兩下,“再撿回來唄,多大點事,咱不能讓自己受委屈?!?/br> “不不,扔了就是扔了,不要了,沒有就沒有吧……” 祁硯清看著自己的掌心,“反正我本來就什么都沒有?!?/br> 江南眠:“也是,人能活幾年,好多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沒有就沒有唄?!?/br> 祁硯清胃特別疼,但是疼痛讓他清醒。 其實他一直都明白,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陷在一段虛假的感情里。 他清楚地看著自己墜進去,任由自己沾滿帶著謊言的愛意,那些東西輕盈到風一吹就沒了。 然后他就站在深淵底下往上看,現實離他那么高那么遠,他好累,不想爬上去。 “寶貝,難受就哭吧,你這樣忍著我看著也難受?!苯厦咝奶鄣卣f,“沒人能看到,這里的燈都關了?!?/br> “可我沒難受啊?!逼畛幥逵趾攘艘豢诰疲咐锔哿?,心情卻更舒服了。 江南眠就坐在他面前,“寶貝,你不能總陷在過去,你總得往前看。” “你小時候那些破事,值當你總這么折騰自己?心力有限,你要多想一點開心的事?!?/br> “很多事情你一直揪著根本刺激不到他們,你真的放下,對他們來說才是失去?!苯厦吲闹哪X袋,“懂嗎寶貝?” “可我不愿意。”祁硯清醉得眼皮都是紅的,眼神肆意決絕,語氣強硬偏執(zhí),“我就是要恨一輩子?!?/br> “他們一直都在搶我的東西,把我的東西給別人,他也是……他總想跑向別人,不靠近離得最近的我?!?/br> 江南眠看了他好久,又遞給他一杯酒。 陸以朝趕到的時候,往上次祁硯清坐的位置看過去,黑漆漆一片,但他直覺就是那里。 他疾步往前走去,還沒說話,就先聽到祁硯清帶著醉意的聲音,有點啞。他往旁邊的酒柜靠了下,聽到祁硯清說。 “你懂不懂那種感覺……就是你有一些沒什么用也不怎么喜歡的東西,但別人都喜歡非跟你搶,這時候就覺得,這東西就是爛我手里都不能被人搶走。” “時間一長,我就真覺得我喜歡手里這些爛東西了,我里外都被爛東西裹著,我也爛了,爛透了。”祁硯清語調拖得很慢,很明顯是喝醉了,他看著自己的手心。 江南眠摸著他的腦袋,“你一直是這樣定義你喜歡的東西?” 祁硯清玩著酒杯,“差不多,因為沒什么是真喜歡的?!?/br> 時間像是被凝固了,誰都沒有再說話,都在安靜的聽歌。 江南眠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去調酒,祁硯清忽然說:“我不喜歡這個酒味?!?/br> “那我換一種。”江南眠說著也順勢換了話題,“你之后有什么打算?需要我給你介紹幾個alpha嗎?各種風格任你選哦?!?/br> 祁硯清搖頭,“很忙,過幾天我就得去找談哥了?!?/br> 陸以朝就站在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五官冷沉又平靜,除了猩紅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多余來這一趟。 這樣想著,陸以朝出了酒吧,開車去了萬謄。 他在萬謄的地下酒館喝酒,面前一堆杯子。 今天這樣這個場面,忽然就讓他想起三年前。 他去祁家提親,正式說了要娶祁硯清,把他的全部家當都拿了出來,就為了跟祁家表明心意。 然后就在那個早晨,他去叫祁硯清起床。 前一晚還在笑著威脅讓他娶的人,在打電話,輕佻傲慢的語氣,不是他平時的風格。 祁硯清跟那電話那頭說:“為什么和陸以朝結婚?這樣他就是我的狗了啊,我花這么多錢買條狗,當然要栓在我身邊?!?/br> 然后他大笑起來,語氣中的嘲諷無法讓人忽視。 “是啊,你沒見過他圍著我轉的樣子,聞著我的信息素,多像一條圈地盤的瘋狗……” “我想要的,就沒有搶不到的。只要陸以朝乖乖聽話當一條好狗,那我肯定不舍得放手呀,畢竟他長得那么好看?!?/br> 這幾句話,陸以朝沒有一天忘記過。 每一個字眼都充斥著祁硯清的輕蔑不屑。 過幾天就是他母親的忌日了。 如果不是祁硯清,他還能見到母親最后一面。 他的母親尸骨無存,被車禍攆爛了身體,他連最后一面都見不到。 僅僅只是因為那天祁硯清不舒服,非要他陪著,不讓他出門。 當時他們爭執(zhí)的太激烈,祁硯清找了很多保鏢守在門外。 “我說了你今天不能出去,陸以朝?!?/br> 21歲的祁硯清,平靜又冷血。 陸以朝捶著悶疼的心臟,這些事他從來沒有忘記過。 可這三年,他卻對祁硯清越來越心軟。 嘴上說著要弄死他,也沒舍得真打他一下。 “呵……”陸以朝灌了一口酒。 那就誰也別想好過了,祁硯清,看看是你先扔,還是我先扔。 酒過三巡之后,江南眠把趴在桌上的祁硯清扶起來,“清清,咱們上去休息吧。” 祁硯清醒了一下,軟塌塌地趴在江南眠肩上,過了好久忽然說了句。 “除了陸以朝?!?/br> “什么?”江南眠問。 “就是說,除了陸以朝?!逼畛幥迦嗔巳喽?,捂著不松手,“你剛才調酒的時候用了白蘭地,我一聞這個,就不想說這句話了?!?/br> 江南眠讓他坐到床上,笑著說:“我可沒有,你都醉成這樣了,聞得出來嗎?!?/br> “聞的出來?!逼畛幥宓乖诖采?,鉆進被窩里。 過了幾分鐘,他迷迷糊糊地看江南眠躺到旁邊的床上,很認真地說道:“除了陸以朝?!?/br> “嗯?”江南眠笑著看他,“你說過了?!?/br> “我說過了?”祁硯清捂了下耳朵,神情迷茫。 “說過了?!苯厦呗曇粲悬c哽咽,“睡吧寶貝,好好睡一覺?!?/br> 房間里開著小燈,祁硯清縮在被子里,神情恍惚地想起見陸以朝的第一面,他像一條小瘋狗。 祁硯清縮在被子里忽然笑了一下。 除了陸以朝。 只有陸以朝,是他見第一眼就喜歡,別人看一眼都不行的特例。 第51章 他孤立無援,是他活該(4000字) 祁硯清開門看到陸以朝的時候,有些意外,心臟驟然緊縮心跳猛地加快。 早上十點半,陸以朝不去公司? “回來了?!标懸猿畔率謾C,轉頭看向他,模樣溫和。 “嗯?!逼畛幥迕銖娦α艘宦?,什么都沒表現出來,“陸總沒去上班啊?!?/br> “喵喵?!被ǖ癯畛幥迮苓^去,仰著小腦袋看他,眼睛瞪得圓溜溜,尾巴一甩一甩。 “乖兒子。”祁硯清把他抱起來,“重了一點,想我???” “喵。”不會撒嬌的小貓,叫聲都不會賣萌。 陸以朝看著他對著貓又抱又親,眼神愈發(fā)冷,“就因為要跟談妄在一起了,一口一個陸總?這么怕他誤會。” 有些話就是沒辦法經過大腦,不說出去會憋死。 祁硯清抱著花雕站在陸以朝面前,好笑地看著他,“談妄怎么惹你了,你們都沒見過幾面……” 話還沒說完,他忽然想到了答案,本來就難看的臉色剎那間更白了,動了動嘴后面幾個字都沒能發(fā)出聲音。 須臾,他點頭,嘲諷地看向陸以朝,“你確實該生氣。不過你比得過談妄嗎?這點自知之明也沒有?” 陸以朝表情僵住,看向祁硯清。 看他吃癟的樣子祁硯清不客氣地笑了,他原本回來是打算先洗個澡,換衣服,沒想到陸以朝會在。 “你既然在的話,正好把字簽了吧。”祁硯清從包里拿出文件,扔到茶幾上,點了支煙站在陸以朝面前。 “你可以直接簽,也能拿給你們法務部看看再簽,我不急,還不走?!?/br> “不用了?!标懸猿f,然后起身回了書房。 祁硯清垂眸抽著煙,等著他拿筆回來。 答應的可真利索,想想也是,離婚這件事陸以朝可能已經想三年了,早就迫不及待想走了。 “簽這份吧。”只見陸以朝拿著一份文件出來,扔到茶幾上,筆轉了幾圈,停在兩份文件上。 兩份離婚協議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