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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傲天穿錯書了 第96節(jié)

    “……”

    謝司行大概也看出來了,所以最終選擇順從:“謝謝你?!?/br>
    “客氣什么。”御寒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送他們前往目的地的車早已等候在外面,御寒邁步正要走出去,卻又被謝司行長臂一撈,扳了回來。

    御寒腿都邁出去了,又被人臨時撈回來,不滿道:“謝司行,干什么?”

    謝司行收回手,淡淡道:“出門前,注意整理一下自己的著裝?!?/br>
    “……什么著裝?!?/br>
    御寒小聲嘀咕著,順著謝司行目光的盡頭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套西裝的時候太匆忙,脖頸上的領(lǐng)帶沒打好。

    他眉心一展,不甚在意道:“哦,這個啊,太麻煩了,我不太會。”

    御寒平時去公司根本不穿正裝,向來是什么舒服穿什么,穿正裝的此時屈指可數(shù)。

    就連上一次去參加陳老的生日宴會時,西裝的領(lǐng)帶也是商場的服務(wù)生幫忙系上的,所以就算御寒打不好領(lǐng)帶,聽上去也非常正常。

    這大概是御寒難得承認(rèn)自己也有短板的時候,不過他并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只認(rèn)為是打領(lǐng)帶這項事宜不適合自己而已。

    他面上不在乎,伸手隨意地扯了扯,反而將原本還算看得過去的領(lǐng)帶扯的更亂。

    面前落下一聲輕輕的嘆息,謝司行似乎看不下去了,無奈道:“我來吧。”

    還不等御寒做出什么反應(yīng),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就探了過來,隨即就是忽然拉近的距離和靠近的呼吸,還有瞬間侵襲而來的謝司行的氣息。

    御寒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愣愣地看著謝司行的臉在眼前放大了幾倍。

    謝司行微垂著眼心無旁騖的模樣,竟讓御寒一時也忘了出聲,只感覺那雙帶著蓬勃熱意的手三兩下就替他整理好了脖頸上的領(lǐng)帶。

    好像只是瞬息,好像又十分漫長。

    就在御寒快要耐不住的時候,謝司行終于松開他,微微后退了一小步。

    “好了?!?/br>
    面前的人撤離后,御寒這才感覺自己又能呼吸了,剛剛差點在空氣充足的地方憋死。

    他很快冷靜下來,道:“這下我們能走……等等,謝司行,你怎么臉紅了?”

    謝司行頓了頓,鎮(zhèn)靜地側(cè)開臉:“……沒有,你看錯了。”

    “還說沒有。”御寒挑眉,命令道:“轉(zhuǎn)過來,讓我看看。”

    謝司行:“……”

    第66章 首發(fā)晉江文學(xué)城

    在御寒說完那句話之后,謝司行的下頜線繃了一下,隨即他便依言將頭側(cè)了回來。

    面容平靜,薄唇輕抿,絲毫不見任何除了平和以外的情緒,沉沉的雙眸也如同深海,勾著人沉入他的世界。

    御寒瞇起眼睛,盯著謝司行深邃的雙眸看了半天,才緩緩?fù)乱啤?/br>
    像刀一樣鋒利的眼神劃過謝司行輪廓分明的臉,一寸寸地往下挪移,的確沒從中發(fā)現(xiàn)什么破綻。

    御寒不信邪,于是又逼近了一點,想要更近距離地觀察觀察謝司行的表情。

    隨著御寒的靠近,謝司行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一下,卻沒有什么動作,只是微垂著眸,凝視著御寒認(rèn)真到極致的臉,眸色更沉了一點。

    他不動聲色,御寒也步步緊逼。

    看著御寒一副要從他臉上挖出寶的樣子,讓謝司行有點好笑:“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御寒皺眉:“沒有。”

    他又盯著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全無所獲,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出錯。”

    他的眼力冠絕天下,怎么可能栽在這里。

    那么罕見的表情,但凡見過就不會忘記,御寒堅信自己剛才沒有看錯,謝司行一定是臉紅了。

    現(xiàn)在之所以找不到,唯一的解釋就是謝司行剛才趁著他沒注意的時候,偷偷整理好了表情。

    沒想到謝司行竟還有這種偷天換日的本領(lǐng),是他小看謝司行了。

    謝司行,真是恐怖如斯。

    御寒:“算你厲害?!?/br>
    在御寒看不見的地方,謝司行彎唇笑了笑,打斷他的思考:“比起這個,我覺得御總剛才乖乖站在原地任人施為的樣子,更不失可愛?!?/br>
    御寒:“……”

    想到謝司行剛才給自己打領(lǐng)帶時自己憋氣到差點窒息的行為,再對上謝司行淺笑的臉,御寒拳頭硬了又松。

    二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仿佛有激烈的火花在迸射。

    御寒呵呵笑道:“這事兒翻篇,謝總意下如何?”

    謝司行也微微一笑:“行,都聽御總的?!?/br>
    兩人達成一致,彼此心照不宣,都不再糾結(jié)對方剛才的舉動,一起并肩往外走,默契得像是已經(jīng)排練過了無數(shù)次。

    直到坐上車,謝司行才再度開口:“你的邀請函怎么沒帶著?”

    這場商業(yè)活動邀請了a市大部分能夠叫得上名的上流精英,御寒憑借前陣子的風(fēng)頭,也毫不意外地收到了邀請函。

    謝司行看他沒有帶著,才多問了一句。

    御寒聞言,才想起什么似的:“給人了?!?/br>
    謝司行頷首,只問了一句:“誰?”

    “我兒言楚?!?/br>
    御寒如若和謝司行一起入場,就不需要攜帶邀請函,所以他的那份當(dāng)然是給言楚了。

    御寒頓了頓,然后笑瞇瞇道:“謝總不會介意吧?”

    就算介意,此刻恐怕也來不及了吧。

    謝司行笑了下,慢悠悠道:“怎么會?!?/br>
    他放在腿上的手換了個位置,神態(tài)有幾分慵懶,溫聲道:“該是我問御總,介不介意和我一起入場?!?/br>
    和謝司行一起入場,就不可避免會受到別人或打量或探究的目光,畢竟他們的關(guān)系眾所周知,御寒目前還是謝司行名義上的另一半。

    謝司行清楚御寒不喜歡被束縛在這個身份當(dāng)中,因而才有此一問。

    在等待御寒回答的時候,謝司行的目光也落在他臉上,幽深晦暗。

    “為什么要介意?!庇畱醒笱蟮溃骸八麄儛墼趺聪刖驮趺聪牒昧?。你自己不是也說過,御寒這個名字前面,不該被冠以任何人的姓名么。”

    謝司行聞言,神情微頓,不禁深深看了御寒一眼。

    “……你知道了?”

    這是他和別人說過的話,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傳入了御寒的耳中。

    謝司行指尖輕輕一動,漆黑的雙眸凝視著他的表情。

    御寒挑眉:“早知道了?!?/br>
    知道的那一刻,御寒無法否認(rèn),他心中的某個地方的確被謝司行的話所觸動。

    畢竟不僅是他,就連謝司行也被束縛在這個身份當(dāng)中,在這段因為誤會而結(jié)合的關(guān)系里面,沒有誰是絕對的勝利者。

    況且聲名乃身外之物,御寒早就不在意了。

    他笑著沖謝司行抬了抬下巴,道:“而且我對自己很有信心?!?/br>
    以前別人將林寒看作是謝司行的附庸,只是因為沒人了解他,光憑只言片語就輕易定義了一個人的人生。

    但現(xiàn)在他是御寒。

    他微微一笑道:“等著吧,哥今晚給你一個大驚喜!”

    “哦?”謝司行詫異地挑了下眉,雖然不清楚御寒想要做什么,但看著御寒生動的表情,他亦是勾唇笑了一下,心情極好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br>
    御寒信心滿滿道:“自然,我御寒言出必踐,跟著哥,哥絕不會讓你吃虧的?!?/br>
    謝司行:“……嗯?!?/br>
    雖然覺得有哪里怪怪的,但他還是應(yīng)了下來。

    /

    他們乘坐的車很快就到達此次商業(yè)聚會的舉辦地點,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家國際酒店。

    酒店外面的來賓絡(luò)繹不絕,一輛輛疾駛而來的豪車更是為門口處增添了不少光彩,看的人眼花繚亂。

    這種金字塔頂尖的聚會不知道匯聚了多少人的夢想,比當(dāng)初陳老的生日宴會的排場還大了不少,接引的侍應(yīng)生也來往有序,正將賓客往酒店的正廳里帶。

    御寒和謝司行一同下車后,便有侍應(yīng)生迎上來,恭敬地請他們往內(nèi)部走。

    這是御寒第二次參加如此大型的社交活動,卻絲毫不顯得緊張。

    相反,他還隱隱有些期待。

    隨著旋轉(zhuǎn)門推開,一場盛大無比的交流會便展露在眼前,現(xiàn)場的布置稱得上隆重,水晶吊燈的燈光也是璀璨無比,照亮底下的一場場觥籌交錯。

    二人一登場,就吸引了在場無數(shù)人的目光。

    謝司行會來這個商業(yè)活動已經(jīng)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甚至還有很多人是為他才爭取來活動的邀請函,因此看到他的出現(xiàn),眾人并不意外。

    而之所以吸引眾多人目光的,是因為他身旁站著的御寒。

    青年容貌干凈,眼眸清亮,微抬的眉眼顯得有幾分桀驁不馴,一身銀色的西裝更將他襯得氣質(zhì)卓然。

    他安然接受四方投來的目光,仿佛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榮耀,他享受,并為之欣然。

    很快就有人認(rèn)出了御寒。

    御寒近日打了場漂亮的翻身戰(zhàn),在整個圈中幾乎無人不知。

    不僅是因為御寒身份特殊,還因為他手腕之強硬。

    讓一家公司起死回生的能力并非人人都能擁有,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那幾條黑料新聞是針對御寒的一次圍剿,雖然不光明,卻也是一些人常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