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手撕火葬場劇本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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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一個正常人無異了,那她不能一直干等著陸從風(fēng)替祖父翻案,那是她的祖父,她理所應(yīng)當(dāng)還祖父清白。 雪狐兒忽齜牙咧嘴,又咬了她一口,蕭寶姝吃痛,但沒有扔了它,而是道:“咬吧咬吧,以后你也沒機(jī)會咬我了?!?/br> 雪狐兒松了口,似乎是在生悶氣了,蕭寶姝戳戳它肚子,又戳戳它背:“真生氣啦?你這狐貍,怎么比狗還通人性呢?” 她咯咯笑時,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怼疤拥钕埋{到”的聲音。 她唬了一跳,忙把雪狐兒放在榻上,順便警告一句:“那個要扒你皮的人來了,你在這里乖乖的,不然他真的會扒你皮的?!?/br> 她不情不愿地打開房門,梁珩正坐在輪椅上,面前一株盛開的櫻花樹,他此刻正在樹下,手里拈著一朵掉落的櫻花。 梁珩雙腿骨折,病容雖憔悴,但卻更添了一份清冷,蕭寶姝看著他的容顏,忽然覺得,她現(xiàn)在對梁珩,真的是無愛亦無怖了。 不愛他,不怕他,余下的,唯有恨意了。 梁珩將掌心櫻花遞給蕭寶姝:“送給你?!?/br> 蕭寶姝愣了愣,梁珩道:“這是謝謝你在山洞照顧孤。” 蕭寶姝搖了搖頭:“我不要?!?/br> 梁珩一怔,然后淡淡道:“不要,那就扔了吧?!?/br> 他隨手將櫻花一扔,蕭寶姝又道:“不知殿下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倒也沒什么事?!绷虹裼朴频溃骸熬褪莵砜纯茨?。” 蕭寶姝自嘲:“奴婢不過一卑賤舞姬,怎敢勞煩殿下親自造訪?” 梁珩道:“你也可以不做卑賤舞姬?!彼溃骸案富实弥略谖髦萃饶_受傷,令孤即日回京,孤有意將你帶回京城,你意下如何?” 蕭寶姝不可置信:“帶我回京?” 梁珩點(diǎn)頭:“是,帶你回京。” 他下了山后,不知為何,夢中竟總是出現(xiàn)云七娘身影,而且和蕭寶姝的身影重重疊疊,云七娘實在太像蕭寶姝了,身段像,性格像,動作像,他每次看到云七娘,都恍惚會以為她是蕭寶姝。 他知道,他這是在拿云七娘當(dāng)作蕭寶姝的替身,他不是沒有找過替身,這五年來,他四處搜羅長得像蕭寶姝的女子,可是畫皮容易畫骨難,她們沒有一個是蕭寶姝。 他不由后悔,當(dāng)初他為什么要答應(yīng)陸從風(fēng),將云七娘送給他?但還好,現(xiàn)在也不遲。 蕭寶姝忽笑了笑,道:“殿下,能否告知奴婢,為何要帶奴婢回京?” 櫻花樹下,梁珩肩上掉落朵朵櫻花,襯托得他如同出塵謫仙,他慢慢道:“因為你很像孤的太子妃?!?/br> 蕭寶姝一怔,片刻后,她忽前仰后合地笑了:“所以殿下,是在拿奴婢當(dāng)太子妃的替身?” 梁珩微微皺眉:“你能當(dāng)太子妃的替身,是你的福氣?!?/br> “但奴婢有名有姓,喚作云七娘,并不愿當(dāng)任何人的替身?!?/br> 梁珩嗤笑:“可笑,難道你以為,陸朗就不是拿你當(dāng)替身嗎?”他說道:“在陸朗的心中,你也只不過是他表妹的替身?!?/br> 蕭寶姝強(qiáng)調(diào):“奴婢對陸朗將軍只有兄妹之情,殿下,請您不用一直提他?!?/br> 梁珩悠悠道:“兄妹之情也好,仰慕之情也罷,這世間萬物,都是由不得你這種身份的人做主的,孤要將你帶回去,誰人敢攔?” 蕭寶姝愕然,她忽笑道:“殿下對太子妃,還真是情深義重啊。”她頓了頓,又道:“可惜,太子妃已經(jīng)死了,殿下就算找一百個,一千個替身,她都死了。”她指了指掉落的櫻花:“死了的人,就像掉落的櫻花一樣,櫻花掉下來了,能再回樹上嗎?同樣,死去的人,也回不來了,殿下就算再怎么情深似海,又有什么用呢?太子妃聽不到啊?!?/br> 梁珩面浮冷色:“賤婢……” “如殿下所說,云七娘只是一個賤婢,自然比不得出身高貴的太子妃,但太子妃就算再怎么高貴,再怎么得殿下寵愛,不也還是落得祖父自盡,蕭氏全族流放的下場嗎?看來殿下的情意,也并非那么牢固。” 梁珩已經(jīng)勃然大怒:“云七娘!信不信孤現(xiàn)在就殺了你?” 蕭寶姝絲毫不懼:“奴婢不是很像殿下心心念念的太子妃嗎?奴婢若死了,殿下去哪再找一個如此相像的替身?。俊?/br> 梁珩這下氣得不輕,原以為云七娘只是個怯懦柔弱的舞姬,但越和她接觸,越發(fā)現(xiàn)她膽大包天,伶牙俐齒,但這份伶牙俐齒,卻更加像那個人了。 殺她,舍不得,不殺她,她句句戳他痛處。 殺,還是不殺? 正當(dāng)梁珩舉棋不定時,忽聽到一聲輕咳:“臣陸朗,見過殿下?!?/br> 作者有話說: 小年快樂啊,為慶祝小年,本章留言送紅包啦 第59章 陸從風(fēng)一來, 倒是給了梁珩一個臺階下,他悠悠道:“陸將軍,看你收的好妹子?!?/br> 陸從風(fēng)行禮后站起, 他手臂有傷,用竹片固定著在,形容雖憔悴,但仍然如同春日暖陽,他微微一笑, 說道:“七娘是小門小戶出身, 沒學(xué)過什么規(guī)矩,殿下天潢貴胄, 無需和她計較, 免得丟了身份?!?/br> 梁珩道:“你這意思,倒是孤若計較這賤婢沖撞之過,就是丟了身份?” 陸從風(fēng)不卑不亢道:“陸朗并非此意, 只是請殿下三思。” 梁珩哼了聲,然后道:“孤要帶云七娘回京。” 陸從風(fēng)道:“只怕不可?!?/br> 梁珩不可置信道:“你說不可?” 陸從風(fēng)道:“殿下已將云七娘賜給臣, 臣也收了云七娘做妹子, 身為兄長, 若她想去,那臣不會阻攔,若她不想去,那么, 任何人都不能將她帶走?!标憦娘L(fēng)看了眼云七娘,道:“顯然, 七娘并不想去?!?/br> 梁珩冷笑:“陸朗, 有西州軍給你撐腰, 你這膽子真是愈來愈大了。” 陸從風(fēng)道:“殿下圣明,如若陸朗連一個云七娘都護(hù)不住,圣上又怎么會放心讓陸朗護(hù)住西州?” 梁珩聽到陸從風(fēng)抬出皇帝,不由臉青了又青,他看著陸從風(fēng),忽冷笑一聲,然后不發(fā)一言,就直接讓隨從推著他輪椅離去。 陸從風(fēng)不忘說了句:“恭送殿下。” 蕭寶姝從他身后探出腦袋:“他真的走了嗎?” 陸從風(fēng)松了一口氣,道:“他下午就會離開西州了。” 蕭寶姝嘟囔:“幸好圣上召他回京,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應(yīng)付。” 陸從風(fēng)道:“倒不是圣上召他回京的,而是他自己要求回京的?!?/br> 蕭寶姝吃了一驚:“他為何自己要求回京?” 陸從風(fēng)解釋道:“因為六皇子,也就是齊王殿下,代圣上去主持了今年的祭天禮。” “祭天禮?”蕭寶姝疑問道:“這不是天子才能去的么?” “正是。”陸從風(fēng)頷首:“若天子抱恙,則由太子替代,但是今年,圣上卻讓齊王殿下代他親赴祭天禮,可是,太子還在啊?!?/br> 陸從風(fēng)稍一點(diǎn)撥,蕭寶姝就明白了,祭天禮向來是天子主持的,就算天子不能去,替代的也只能是太子,若未立太子,則哪個皇子去主持,就說明哪個皇子是皇帝屬意的繼承人,歷朝歷代都是這樣過來的。怪不得梁珩坐不住了,明明腿腳受傷,也堅持要長途跋涉回京,原來是他的太子之位危險了啊。 細(xì)細(xì)想來,梁珩的太子之位,本就是來源于皇帝對于凌妃的愧疚,可是,皇帝既然能夠因為蕭太傅等人的反對而拒絕立凌妃為皇后,那說明,他對于凌妃的愛,是遠(yuǎn)沒有他自己重要的,那當(dāng)時間漸漸流逝,今時今日,皇帝對凌妃的愛,又還剩多少呢? 沒有母族支撐的梁珩,身為太子,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皇帝的青睞,若有朝一日皇帝不再青睞,那只能落得被廢的結(jié)局,這也是古往今來,太子的悲哀。 - 離西州幾十里的驛站內(nèi),大夫給梁珩腿腳敷完藥,梁珩淡淡道:“你下去吧?!?/br> 大夫行禮退下,梁珩揉著酸痛的腿腳,面目陰沉。 萬萬沒有想到,父皇居然讓六弟主持祭天禮,一個十四歲乳臭未干的娃娃,居然能主持祭天禮? 而且,他這個太子還沒被廢,父皇就讓六弟主持,對六弟的看重,昭然若揭了。 梁珩心腹掀簾敲門進(jìn)來:“臣姚剛,見過殿下?!?/br> 梁珩道:“可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姚剛道:“聽說是沈妃極力攛掇,吹了好一陣耳旁風(fēng),圣上才決定讓齊王代為主持祭天禮?!?/br> 梁珩哼了一聲:“果然又是沈晴這個賤貨?!?/br> 姚剛不解:“沈妃娘娘又無子嗣,她這般得罪殿下討好齊王,是為了什么呢?” “正是因為她無子嗣,所以她才會壓寶齊王,否則,等父皇駕崩,她就只能去冷宮當(dāng)太妃了?!?/br> “但是齊王是有母妃的,雖然母妃不得寵,但也是名門望族,齊王真的會奉她為太后么?” “這就是沈妃淺薄的地方,她自認(rèn)為只要扶齊王登基,她就有從龍之功,可是,齊王母族精明的很,哪里會看上她?現(xiàn)如今不過是在利用她罷了?!绷虹癫恍迹骸按笞植蛔R一個的女人,只會靠著姿色討好父皇,真是愚蠢至極?!?/br> “可沈妃雖然愚蠢,但卻給我們造成很大的麻煩。” 梁珩悠悠道:“你真以為她吹吹枕邊風(fēng),父皇就會換太子了?”他雙眸冷淡:“換不換太子,從來都在父皇的一念之間,他若不想換,十個沈晴吹枕邊風(fēng)都沒有用?!?/br> “殿下意思是?” 梁珩搖頭:“無妨,祭天禮的事情,無非是父皇敲打敲打孤罷了,大概是二弟忌日到了,他心里不痛快?!?/br> 五年前,梁珩一石二鳥,利用遺詔一事陷害二皇子和蕭太傅,結(jié)果蕭太傅自盡,二皇子被貶為庶民,郁郁而終,臨終之前,二皇子割破手指,寫了一封血書送呈皇帝,盡訴其冤,血書一共三千一百字,字字泣血,皇帝讀后,靜默良久,心中已隱隱有些后悔。 再想想二皇子平日與世無爭,又怎會做謀逆之事呢?這件事,或許是有人陷害。 是誰會陷害二皇子呢?皇帝第一個想到了梁珩。 梁珩之母凌妃,當(dāng)年因為群臣奏請立二皇子之母謝妃為后,憤而自盡,梁珩若為母仇遷怒二皇子,也是理所當(dāng)然。 只是這般手段,用在親弟弟身上,未免有些太過陰毒了。 皇帝心中,漸漸對梁珩種下猜疑和不滿的種子,五年來,這顆種子已愈長愈大了。 梁珩嗤笑:“他自己殺盡了兄弟登上皇位,如今卻要求自己的兒子孔融讓梨,兄友弟恭?可笑,真可笑。” 姚剛不敢作聲,梁珩又忽問:“讓你派人盯著云七娘,有什么收獲嗎?” 姚剛這才想起什么,他從腰間拿出一張殘紙,這張紙燒的只剩一個小角了,余下的角上只寫了一筆“一”字,想必完整的字跡已經(jīng)被毀去了。 姚剛道:“云七娘每日寫字,但是,寫完之后,總會燒掉,臣只尋獲一角殘紙?!?/br> 梁珩接過,他盯著這個殘紙,眉頭緊皺。 這張紙的紙角都被燒黃了,雖只剩一個“一”字,但仍能看出筆跡娟秀,似是簪花小楷。 梁珩眉頭越皺越緊:“這真的是云七娘所寫?” “是,殿下?!?/br> 梁珩喃喃道:“為何這筆跡……如此相似?” 雖只有一個筆畫,卻為何和寶姝的筆跡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