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手撕火葬場劇本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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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珩忽嘆了氣:“你當(dāng)真以為,找到蕭清遠(yuǎn)一案的真相,就能撼動孤的太子之位?或者,你當(dāng)真以為,蕭清遠(yuǎn)冤屈與否,父皇會在乎?” 陸從風(fēng)聽后,愣了愣,梁珩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皇帝,知道蕭太傅是冤枉的? 可是,若他知道,那一向視蕭太傅為父的皇帝,為什么要?dú)⑹捥的兀?/br> 梁珩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悠悠道:“陸從風(fēng),你三番兩次遇刺,明顯是有人想嫁禍于孤,會對付孤的人,無非是為了太子之位,你若再執(zhí)意尋找真相,和孤作對,你和西州軍,定會淪為那暗中之人手中的一柄好槍,自古奪嫡之爭,都是血流成河,五十萬西州軍的前程和性命,都在你一人之手,你好好想想吧!” 梁珩這是在拿五十萬西州軍,要挾陸從風(fēng),讓其放棄替蕭太傅翻案,放棄替蕭寶姝復(fù)仇,但是陸從風(fēng)卻微微一笑,道:“西州軍是要守邊疆的,我陸朗絕不會讓他們陷入奪嫡之爭,至于姑祖父和表妹,他們的清白,我也是要還的,太子殿下,恕陸朗,無法從命了!” 說罷,他便行了個禮,昂首走了出去,梁珩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神情未變,只是舉起茶盞,抿了一口,然后放下,低語了聲:“冥頑不靈,倒是和她像的很?!?/br> - 蕭寶姝此次遇刺,刺客全部自盡,還是完全無法知道到底是誰下的手,但是陸從風(fēng)也心知肚明,這的確應(yīng)該是有人想故意挑撥他和梁珩的關(guān)系,幕后之人顯然希望他能帶西州五十萬大軍逼宮,廢了梁珩太子之位,但是西州軍將他當(dāng)成兄弟,他又怎么可以將他們置入亂臣賊子的境地呢? 就像梁珩所說,他是無法因為私心,而壞了大義的。 這次顏鈺和霍青都受了傷,顏鈺的傷更重些,她和霍青逃脫之后回來,兩人之間似乎有些不太自然,蕭寶姝問顏鈺,顏鈺也只是支支吾吾不說,也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但最讓蕭寶姝煩惱的是,還是梁珩現(xiàn)在奉命督軍,也暫住在將軍府中,雖然蕭寶姝盡量刻意躲避和他見面,可仍然還是會碰到。 比如這日,雪狐兒又不見了,蕭寶姝提著裙子,到處去找它,尋了后院又去尋前院,終于看到了懶洋洋躺在地上曬太陽的雪狐兒。 蕭寶姝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雪狐兒明明是一只銀狐,怎么變得愈發(fā)像一只貓了,沒見過狐貍躺在庭院,敞著肚皮曬太陽的。 不過要不是那日雪狐兒還懂得去找陸從風(fēng)求救,而陸從風(fēng)又剛好不放心蕭寶姝,也出了西州城,她還不知道會和梁珩發(fā)生什么事呢,也許她已經(jīng)一時憤起,去刺殺梁珩了,想到這茬,蕭寶姝又覺得,雪狐兒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蕭寶姝望著躺在地上的雪狐兒,玩心大起,就提著裙子,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然后一撲,將雪狐兒撲入懷中。 雪狐兒驚嚇到了,剛開始死命掙扎,等發(fā)現(xiàn)是蕭寶姝時,似乎是氣惱,還咬了蕭寶姝一口,但這口咬得不重,連個牙印都沒留下,充其量只能說是磨牙而已。 蕭寶姝提著雪狐兒的尾巴,眉眼彎彎,笑得很是開心。 她沒注意到,她抓雪狐兒的這番舉動,卻映入了長廊里梁珩的雙眸中。 梁珩恍惚間,似乎想起了五年前,那個喜歡穿著鵝黃衣裙的女子,提著裙子,躡手躡腳,在太子府抓貓的情景。 那個抓貓的女子,和眼前這個抓銀狐的啞巴舞姬,身影似乎漸漸重疊了起來。 怎么會……這么像呢? 第50章 蕭寶姝抱著雪狐兒, 準(zhǔn)備回后院的時候,一扭頭,卻看到了長廊上的梁珩。 此時正是春日, 梁珩束著玉冠,穿著一身錦白衣袍,手上拿著一柄折扇,眉目清冷,恰如她十四歲那年, 在寧安詩會初遇到他的模樣。 人面依舊, 物是人非。 匕首仍藏在她的袖內(nèi),但是蕭寶姝卻并沒去握, 梁珩如今身在定北將軍府, 她又是陸從風(fēng)剛認(rèn)的妹子,若梁珩出事,陸從風(fēng)定然難逃干系。 她不能那么自私, 為了自己的仇恨,害了表哥。 蕭寶姝低頭, 抱著雪狐兒, 就準(zhǔn)備離去, 但是梁珩卻伸出折扇,擋住她。 他說道:“你……叫云七娘吧?” 蕭寶姝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昔日陸朗說對你一見傾心,所以孤才割愛,將你賜給了他, 怎么如今,他又收了你做妹子?” 蕭寶姝不想和梁珩有過多交集, 于是指了指自己咽喉, 示意她是個啞巴。 梁珩折扇輕敲手心:“對, 忘了你是個啞巴?!?/br> 他忽道:“陸朗今日閱軍,孤要去看看,你一同去吧?!?/br> 蕭寶姝愣了下,剛想搖頭,但梁珩卻道:“這是命令,由不得你拒絕。” 于是,蕭寶姝只好跟著梁珩,上了馬車。 - 寬大的馬車上,梁珩面前擺著一個棋盤,他盤腿坐著,正與自己對弈,蕭寶姝則抱著雪狐兒,縮在角落。 梁珩瞧了眼躲得很遠(yuǎn)蕭寶姝:“你很怕孤?” 蕭寶姝垂首,沒有回答。 梁珩也沒說話了,只是下了一子后,自己給自己難住了。 他微蹙起眉頭,思索良久,卻始終想不到破解棋局的辦法。 他又看了眼蕭寶姝:“你會不會棋?” 蕭寶姝搖頭。 “當(dāng)真不會?” 蕭寶姝還是搖頭。 梁珩卻不信,他招了招手:“你過來?!?/br> 蕭寶姝無奈,只好膝行前去。 梁珩忽一把捏住她下巴,強(qiáng)迫她抬頭,蕭寶姝嚇得一驚,懷中雪狐兒已經(jīng)弓起身子,準(zhǔn)備護(hù)住咬向梁珩,卻被蕭寶姝按住。 梁珩不是陸從風(fēng),如果雪狐兒咬了他,他一定會殺了雪狐兒的。 梁珩捏著她下巴,仔細(xì)端詳,但是讓他失望的是,在這張臉上,他只找到眼睛似乎有些那人的影子,其他五官,一概不像。 可是,為什么雖只有眼睛相似,她的行為舉止,卻總是能讓他恍惚間見到那人呢? 面前的舞姬小巧白皙的下巴被捏緊,她微微蹙眉,想逃,卻被梁珩禁錮住,無處可逃,她眼眶似乎有些發(fā)紅,眸中也露出怯意。 不,那人是不會對他露出這種膽怯神色的,她就算身受酷刑,也只會毫不畏懼地瞪著他,絕對不會求一聲饒。 梁珩終于放開蕭寶姝,但他仍然沒有死心,而是斜靠著馬車車壁,指著那副殘棋,對蕭寶姝道:“下?!?/br> 蕭寶姝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神色,似乎是嚇到了,她愣愣地看著那盤棋,思索了半天,才抖抖顫顫地拿起一個“卒”,往前推了推。 梁珩看著那個“卒”,頓時皺起了眉頭,原來她是真的不會下棋。 她不是那個人,不是。 梁珩耐心頓失,再看向蕭寶姝時,眼眸間,已盡是厭惡神色。 他斥了聲:“滾!” 蕭寶姝如得大赦,她趕忙抱著雪狐兒,就又爬到馬車一角,瑟縮了起來。 梁珩低語道:“終究只是個卑賤舞姬?!?/br> 蕭寶姝被罵是卑賤舞姬,她也沒生氣,只是垂首安安靜靜地?fù)崦鴳阎械难┖鼉?,一副不敢反駁的怯懦樣子。 梁珩愈發(fā)厭惡,他如何會以為這卑賤舞姬像那個人的?那人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這個舞姬連象奕都不會,如何能和那人比? 只有那雙眼肖似罷了……要不是她是陸從風(fēng)親自要的人,他此刻就將她這雙眼剜了,區(qū)區(qū)一個庸俗下賤的舞姬,一雙眼也配像那個人? 他于是也不再理蕭寶姝,甚至瞧都不愿意瞧她一眼了,而是閉著眼睛,靠在車壁上,。 一直到馬車駛到終點(diǎn),他都未再看蕭寶姝一眼。 - 馬車終于到了閱兵場,車夫已經(jīng)搭好小凳,梁珩踩著凳子下去,未曾理蕭寶姝,蕭寶姝等梁珩走后,才爬下馬車,剛下馬車,她就聽到閱兵場傳來如海嘯般的歡呼聲:“定北將軍!定北將軍!” 原來是陸從風(fēng)站在高臺上,正在閱軍,蕭寶姝看到西州軍齊齊單膝下跪,呼喊著陸從風(fēng)的名字,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由衷的崇拜和敬意,高臺上的陸從風(fēng)意氣風(fēng)發(fā),一身金色鎧甲,背脊挺直,如雪間青松。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讓他如同神明,他是西州的神明,也是西州軍的神明。 而遠(yuǎn)在京城的皇帝,那太遠(yuǎn)了,近在西州的太子,在西州軍被北戎圍攻的時候,又在哪里呢?他們又如何比得上和士兵浴血奮戰(zhàn)、同吃同睡,甚至將所有賞賜都分給士兵的陸從風(fēng)? 五十萬西州軍,如今只知定北將軍陸朗,不知皇帝和太子了。 蕭寶姝偷偷去看梁珩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正抿著唇,神色淡漠地看著西州軍的歡呼,蕭寶姝從他的眼中,看不出他是大為震怒,還是無動于衷。 是的,這才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極深的太子梁珩。 蕭寶姝不僅擔(dān)憂,梁珩看到西州軍對陸從風(fēng)的擁護(hù),他會怎么想?會不會稟告皇帝陸從風(fēng)功高蓋主?而刻薄寡恩的皇帝,又會怎么想? 梁珩折扇輕輕敲擊在手上,他唇角是似笑非笑,正準(zhǔn)備去閱兵場的顏鈺剛巧過來,發(fā)現(xiàn)了梁珩,她大驚之下,單膝跪下:“臣顏鈺,見過太子殿下?!?/br> “平身?!?/br> “謝殿下?!鳖佲曊酒穑笆值溃骸俺歼@就通知將軍,太子殿下駕到?!?/br> “無妨?!绷虹駭[手:“孤就是隨便看看,馬上就走?!?/br> 他說罷,已經(jīng)準(zhǔn)備上馬車了,只是走之前,回頭看了眼低眉順眼抱著雪狐兒的蕭寶姝,于是對顏鈺:“這舞姬卑賤,孤不愿和她同乘一車,顏將軍,你派人護(hù)送她回將軍府吧?!?/br> - 梁珩馬車走后,顏鈺才問蕭寶姝:“剛才發(fā)生什么事了?” 蕭寶姝連比帶劃告訴了她,顏鈺皺眉:“這太子殿下,性情實在捉摸不定,唉,不知他在西州,會生出多少事端?!?/br> 蕭寶姝也在想這個,梁珩看到今日閱軍陸從風(fēng)的風(fēng)光,不知道會不會對他生出忌憚,須知帝王心術(shù),是斷不會容忍這樣一個功高震主的人存在的。 她思忖間,顏鈺已經(jīng)找了一個參將,讓他護(hù)送蕭寶姝回將軍府,她則留下來等待陸從風(fēng)閱軍。 等陸從風(fēng)閱軍完了,顏鈺再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陸從風(fēng)。 陸從風(fēng)有些驚訝:“太子殿下來了這里?” 顏鈺點(diǎn)頭:“是?!?/br> 陸從風(fēng)皺眉,沉思不語,顏鈺道:“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明明嫌棄七娘卑賤,又帶她來了閱兵場?” 陸從風(fēng)未答,只是半晌,才道:“阿鈺,我若讓你現(xiàn)在娶了七娘,你是否愿意?” 顏鈺大驚,她單膝跪下:“將軍,屬下不能娶七娘?!?/br> “為何?我見你與七娘十分投緣,你向來冷淡寡言,但對七娘卻能耐心十足,足以見得,你是喜歡七娘的?!?/br> “可是……” “況且……”陸從風(fēng)頓了頓:“七娘也會喜歡你這種性子的男子?!?/br> 顏鈺欲哭無淚:“但是,屬下真的不能娶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