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發(fā)家養(yǎng)娃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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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人會受到嚴厲的懲罰,一切都會過去,一會我讓乘務(wù)員給你換床位?!?/br> 不管什么時候,女孩遇到這種事都是滅頂之災(zāi),本身就會受到極大的傷害,若再加上閑言碎語,救回來后也能讓她們活不下去。 這種事明明是惡人的錯,可受傷的女孩子卻總會遭受更多的痛苦。 嚴以鈞知道這點,因此剛才下手快狠準(zhǔn),明顯不想鬧太大。 這一片肯定有不少人猜到了,女孩繼續(xù)留在這里,肯定承受不住大家眼神的異樣。 哪怕大家只是友善地同情,依然會刺痛她的心。 女孩哭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聲音沙啞地道謝: “謝謝,如果不是你,我早就……” 還好她穿了比較難脫的牛仔褲,皮帶又卡著,那男人才沒有那么快得手。 “沒事了,都過去了?!?/br> 陸夏輕輕拍著她的背,讓她收拾一下,幫她拿好行李將她離開這個車廂。 陸夏找乘務(wù)員給換個床位,現(xiàn)在也沒有空床位,就先將她帶到乘務(wù)員車廂里休息。 乘務(wù)員離開之前,朝著陸夏使了個眼色。 陸夏聞言點點頭,將女孩安頓好,借口自己去打水,就出了乘務(wù)員車廂。 乘務(wù)員就站在車廂接口處,看到她低聲道: “她怎么樣了?能不能進行筆供?” “怎么了?”陸夏看乘務(wù)員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那個男人一直嘴硬說那女孩是他的老婆。” 陸夏嗤了一聲,“他說是就是?有結(jié)婚證嗎,錄口供撒謊也是要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的。” “我們也不信,不過這種事肯定得女方也要錄口供,否則沒法給他定罪。” 現(xiàn)在是旅途中,那女孩是要去羊城的,罪犯則會移交到下個站的派出所。 女孩受到這么大的刺激,還讓她中途下車,恐怕不現(xiàn)實。 陸夏覺得幾十年后程序應(yīng)該更加嚴謹,不過放在現(xiàn)在,將雙方信息留下,錄好口供即可。 但是不管怎么樣,都得讓女孩述說當(dāng)時情形,并簽下名字,才能給那男人定罪。 “我一會看看情況?!?/br> 女孩名叫馮敏,她在受到最初的驚嚇之后,又換了個安全環(huán)境,已經(jīng)慢慢緩過勁來。 喝下陸夏給她倒的白開水,臉上逐漸恢復(fù)血色。 “那個人會坐牢嗎?” “會?!标懴目隙ǖ?,“不過需要你的配合,你放心,這件事不會宣揚出去的?!?/br> 馮敏抿了抿唇。 “你認識那個男人嗎?” 馮敏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上車的時候認識的,他還幫我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沒想到……” 馮敏一想到那個難堪的場景,又忍不住紅了眼。 “他說我當(dāng)時沒拒絕他的幫助,就是默認了我要做他的妻子,其他人看到也不會幫我的,因為他們都看到我給他送了吃的,要不是一對怎么可能會做這么親密的事。 我就算報警,公安也覺得是家務(wù)事,是我不自重,也不會管的?!?/br> 馮敏眼眸里盡是迷茫和惶恐,對自己的認知產(chǎn)生了懷疑。 放在以前她肯定是不信這樣的話的,可當(dāng)時沒人來幫忙,對面床的人明明發(fā)現(xiàn)異樣,可那個惡人說這是家務(wù)事讓他別管,他就當(dāng)聽不見了! 其他人也同樣如此,一開始她的動靜不小,并不是一來就被壓制,可沒人愿意幫她。 她當(dāng)時絕望極了,不明白為什么會這個樣子。 這些都讓她的三觀崩塌,對整個世界都產(chǎn)生了懷疑。 “可去他的吧,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現(xiàn)在是新社會,早就不興這一套了!你別聽他瞎說,他就是個罪犯,他違背你的意愿,強行傷害你的行為就是在犯罪。 別說你們萍水相逢,就算是夫妻,當(dāng)一方?jīng)]有意愿進行親密行為的時候,對方若是強迫,一樣是犯罪?!?/br> 馮敏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說法,眼神里充滿了好奇。 “結(jié)婚之后,每個人依然是獨立的個體,誰也不能用愛的名義傷害對方?!?/br> 馮敏緊緊抓住陸夏的手,“謝謝你。” 陸夏笑笑,也不急著走,跟馮敏聊起天來。 聊天中才知道,馮敏是省城人,現(xiàn)在在羊城讀大學(xué),學(xué)的是畫畫,因為家里有事所以請假回了一趟家。 從言語中,陸夏能感受得到馮敏家里條件非常好,平常就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能夠?qū)W藝術(shù)的,不管是在現(xiàn)在還是在未來,一般來說多少是有點家底的。 “以前家里人老說不放心我出遠門,說外頭很亂,很后悔讓我報考那么遠的大學(xué),我還不在意。 大家說羊城亂,我也覺得還好,我每天都在校園里,根本感受不到,現(xiàn)在才知道這個世界也太可怕了!” 原本以為臥鋪票還是比較安全的,哪里曉得會遇到這樣的事。 “現(xiàn)在確實不太平,尤其對女孩子來說特別不友好,以后出遠門最好能有人一塊。” 陸夏想起這個年代和九十年代,有不少單純的大學(xué)生被人販子騙,賣到大山里的新聞。 原本的天之驕子,淪為生育武器,并且被折磨瘋了,實在令人唏噓和痛心。 馮敏也被嚇怕了,不停地點頭。 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馮敏的情緒漸漸緩和之后也開始犯困了。 “早點睡吧,明天醒來又是新的一天?!?/br> 馮敏漸漸閉上眼睛,陸夏看她睡熟的時候,還一直皺著眉頭,輕輕嘆了一口氣。 過了好一會,她才離開了乘務(wù)員休息室。 她一走出來,就看到嚴以鈞還在門口等著她。 陸夏也沒問‘你還沒去睡’的廢話,問道:“那個人撂了嗎?” “嗯。” 一開始嚴以鈞并不參合審問,可看那人很是不老實,看樣子恐怕是老手,所以沒臉沒皮的。 甚至還倒打一耙,控訴嚴以鈞無緣無故揍他,在玩仙人跳。 嚴以鈞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一句造謠抹黑現(xiàn)役軍人,嚇得那男人不敢再胡說八道。 整件事非常清晰明了,那男人就算再狡辯也沒有用。 過一陣子即將嚴打,這個男人有這樣的案底,絕對討不了好,吃槍子的可能性非常大。 “已經(jīng)很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眹酪遭x看陸夏眼底微青,心疼道。 陸夏下意識望向乘務(wù)員休息室,馮敏的情緒還不穩(wěn)定。 “一會會有女乘務(wù)員過來查看的,不用擔(dān)心?!?/br> 陸夏這才放心離開。 現(xiàn)在的火車很顛簸,陸夏伴隨著晃動和吵鬧聲,緩慢進入了夢鄉(xiāng)。 沒睡多長時間,車廂里就開始嘈雜起來。 饒是她現(xiàn)在的睡眠質(zhì)量很好,也被吵醒了。 無奈,她只能盯著個黑眼圈下了床,嚴以鈞已經(jīng)將熱水打回來了。 “你先去洗漱,我?guī)湍惆衙媾莺??!?/br> 陸夏看了一眼嚴以鈞的床,那被子疊成了個方方正正的豆腐塊,桌子上一大堆東西也被整理得整整齊齊的。 在火車上大家難免顯得憔悴,有的人甚至蓬頭垢面的,嚴以鈞卻干干凈凈的,看著也十分地精神,沒有一絲疲憊。 陸夏心中暗暗點頭,嚴同志的衛(wèi)生習(xí)慣值得表揚。 昨天的事就如同沒有發(fā)生一樣,沒有一個人在討論。 陸夏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刻心情,多想也沒有意義,至少馮敏不用面對這么大的社會壓力。 對面下鋪的老爺子知道些什么,朝著嚴以鈞問道: “昨天的事搞定了?” 嚴以鈞點點頭,卻沒有多解釋。 老爺子也沒有繼續(xù)追問,活了這么大年紀,還是能猜到些什么的。 “世風(fēng)日下啊。”老爺子深深嘆了一口氣。 “上次我坐車,還遇到打劫的,從前哪里有這么亂哦!” 馮敏的目的地也是羊城,陸夏送佛送到西,和嚴以鈞直接將馮敏送回學(xué)校。 陸夏和嚴以鈞要離開的時候,馮敏特別的不舍得。 “你們等我把行李放回寢室,讓我請你們吃飯鄭重地感謝你們。羊城有好多好吃的,我在這里讀了兩年多的書,可清楚哪里有好吃的了。 而且我對羊城很熟悉,你們想去哪里我也可以給你們做向?qū)??!?/br> 陸夏笑道:“不用了,你先好好休息,等下次有機會再一起。我現(xiàn)在也在省城,你放暑假來找我就是,我的店鋪很好找?!?/br> 馮敏有些失望,可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男人,最終不敢勉強。 她有點害怕嚴以鈞,這個男人雖然長得非常地高大英俊,要是放在平時,她肯定追在屁股后面想要幫他畫畫。 這樣完美的五官,不畫下來,以后恐怕都沒機會遇到了。 可遭遇那樣的事,即便是這個男人救了她,馮敏還是沒來由地不敢親近,只敢跟陸夏說話。 再者,她是天真了點卻不是缺心眼,面對一對情侶,她非要去找男人說話,那也太不講究了,反正她找陸夏說話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