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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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兮辭崩潰大喊:“教練!??!我真的錯了?。?!” 一老一少慢慢走遠(yuǎn)。 陳臨戈笑著收回視線,轉(zhuǎn)過身往外走。 暮色里,他穿著深藍色的t恤,身形清瘦高挑,英俊的眉眼招惹了一路的目光。 他恍若未覺,徑直走出了cao場。 在哪里,一個人還是很多人,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她在身邊。 - 陳臨戈回教室刷了兩頁英語單選專練。 他以前打算走游泳特長生,在學(xué)習(xí)上沒怎么努力,后來不游泳了,理科這幾門靠吃書加刷題總結(jié)還能追趕回來,但語文和英語這些要靠積累的就成了他的短板。 這次摸底考,他英語其實考得不差,畢竟之前在滬市的時候,陳建業(yè)有專門送他去機構(gòu)補過課,只是相對數(shù)學(xué)和理綜來說,顯得有些不那么拔尖。 快到下課的時間,教室陸續(xù)有其他同學(xué)回來,陳臨戈趴在桌上放空腦袋,擱在抽屜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兩聲。 他摸出來一看,兩條消息都來自蒲靳,中午吃飯那會被熊力加群的事情一耽擱,陳臨戈都沒顧得上回他的消息。 這會估計是著急了。 -蒲靳:? -蒲靳:一下午了?你手機是掉廁所了嗎? 陳臨戈想起什么,退出去點開和熊力的聊天框,把中午沒得及發(fā)的年級大榜截圖轉(zhuǎn)發(fā)到了蒲靳這里。 -clg:[圖片] -蒲靳:? -蒲靳:什么意思? -clg:沒有失落。 蒲靳發(fā)了一排省略號。 -蒲靳:牛啊牛啊。 陳臨戈無聲笑了下,就著臨下課那點時間,跟蒲靳在微信瞎聊著,教室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些同學(xué)。 班長徐林林從他桌前走過,又走回來在他身旁小聲提醒了句:“你小心點,方主任沒事會在外面轉(zhuǎn)悠?!?/br> “哦,謝謝。”陳臨戈給蒲靳發(fā)了最后一條消息,揣著手機去了外面走廊。 下課鈴響,一樓的文科班像潮水一樣唰地一下涌出一群黑影,陳臨戈順著烏泱泱的人群往前看,在去cao場的必經(jīng)之路上看到周兮辭幾人逆流而上的身影。 他摸出手機給周兮辭打了個電話,看她停下腳步掏出手機,邊走邊說:“別過來了,我看見你們了,我過去找你?!?/br> “哦,好,那我們在樓下等你。”周兮辭掛了電話,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我剛剛怎么沒想起來給他打個電話?!?/br> 簡凡嘖聲:“你現(xiàn)在就是個哥控?!?/br> 邱琢玉:“加一。” 熊力:“加一?!?/br> 等了半天不見陶姜接話,眾人紛紛朝她看過去。 陶姜正在低頭回消息,手機是邱琢玉不知道從哪里淘來的舊式手機,被他死皮白賴塞過去的。 她可能是意識到不對勁,才抬頭說了句:“加……一?” 周兮辭笑了聲,走過去摟著她肩膀:“姜姜,你在跟誰聊天???聊這么入神,不會是……” “別胡說了,是我們家那邊一個學(xué)長,他今年考上了大學(xué),我聽說他之前在校外做兼職,想問問他兼職的事情。” 陶姜家里的情況他們都清楚,學(xué)校也清楚,入學(xué)時免了她第一年的學(xué)雜費,每年的貧困助學(xué)也都有她一份。 之前在陶家村的爭吵還歷歷在目,他們都默契地沒有多問為什么。 邱琢玉輕咳了聲說:“什么兼職啊?問問清楚,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唄?!?/br> “你別開玩笑了,你還要做兼職嗎?”陶姜收起手機,看向不遠(yuǎn)處走近的人影:“人來了,走吧,去吃飯了?!?/br> 陶姜不太想說這些,他們也都默契的不再問,只有周兮辭若有所思,連陳臨戈走到跟前也沒發(fā)現(xiàn)。 他抬手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想什么呢?” 周兮辭大概是腦子卡頓了,腦袋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冒出一個記不清在哪里看過的土味情話,脫口而出道:“在想你啊?!?/br> 陳臨戈:“……” 周兮辭:“……” 救!救命啊啊啊啊?。。。?! 旁邊圍觀的四人表情全都一言難盡,簡凡擺擺手,拽著陶姜往前走:“簡直沒眼看沒眼看?!?/br> 邱琢玉拍拍周兮辭的肩膀,語重深長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周兮辭?!?/br> 說完也拉著熊力先走了。 周兮辭紅著耳朵尖,矢口否認(rèn)道:“我不不、不是?!?/br> “不是什么?”陳臨戈挑了下眉。 周兮辭終于捋直了舌頭:“不是這樣的人?!?/br> “哦?!标惻R戈笑了一聲:“不是這樣的人 ,那想我就是真的了?” 周兮辭一口氣還沒松完,被自己的口水一噎,差點咬到舌尖,想著多說多錯,干脆就不吭聲了。 陳臨戈也沒再多調(diào)侃。 吃完飯回來,教室黑板上多了張表,是林松媛根據(jù)這次月考成績調(diào)整的新座位表。 調(diào)動的幅度還挺大,有人喜有人憂。 周兮辭在末尾找到他們幾人的名字,以及被他們包圍著的陳臨戈,“誒,林姐怎么……” “什么?”陳臨戈挨著她站在臺階下,視線往紙上一掃,沒怎么費力便找到了他的名字。 以前在附中,班里的成績都比較均勻,大多時候都是按照身高排座位,高中三年,陳臨戈和蒲靳除了每月的平移換位,基本上沒離開過倒數(shù)一二排。 “沒什么,我去找下林姐?!敝苜廪o擦著陳臨戈的胳膊跑了出去。 邱琢玉明顯是屬于喜的那一撥,新座位表上他的座位沒動,只是同桌換成了熊力。 而陶姜的座位也沒動,同桌從熊力換成了簡凡,坐在周兮辭和陳臨戈前面一排。 邱琢玉樂哄哄跑到陳臨戈跟前:“哥!要我?guī)湍惆釙鴨???/br> “不用,我沒多少東西?!边@才剛開學(xué),除了必要的課本,剩下也就只有幾張試卷,陳臨戈一手拿完,坐到了簡凡之間的位置。 她從前面扭過身來,對著陳臨戈舉起手:“不許動啊,你被我們包圍了?!?/br> 陳臨戈被逗樂,舉起還拿著東西的雙手:“我認(rèn)輸?!?/br> “哎,你怎么不反抗反抗?!焙喎灿质肿鳂寣χ褡劣瘢骸安辉S動,你也被我們包圍了?!?/br> 邱琢玉戲精上升:“我邱琢玉!寧死不從!” 簡凡:“biu——!” 他便捂著心口,身體微微往后傾倒:“啊……如果、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噗——” 他佯裝吐了口血,扶著一旁的桌子慢慢坐到凳子上,“生而為人……我,我很抱歉……” 一旁安靜少語的陶姜冷不丁回頭做了個打板的手勢:“咔——” 被迫看了一場“大戲”的陳臨戈在三人的注視下,放下東西給他們鼓了個掌:“很……精彩。” 他撓撓額角,看著又滿血復(fù)活的邱琢玉,沒忍住笑了。 這樣的高三生活。 還挺新奇。 陳臨戈東西不多,把書往抽屜一塞,桌上就只剩下幾張卷子和兩只筆,相比較周兮辭桌上壘得老高的書本墻,他這里顯得就有些單薄了。 晚自修的預(yù)備鈴已經(jīng)敲響,他看了眼后門,周兮辭去找林松媛一直沒回來,班上的體育生也在鈴聲敲響之后起身下樓去cao場訓(xùn)練。 耳旁響起熟悉的播音腔,陳臨戈收了心,低頭開始看題目。 …… 周兮辭去找林松媛聊了給陳臨戈換座位的事情,她平時訓(xùn)練留在教室的時間就那么點,等到十一二月可能一整天有一大半的時間都不在,到時候那一片就只剩下陳臨戈一人。 他本來和班上同學(xué)的關(guān)系就不近,再一個人坐在那角落,指不定什么時候才能融入班級里。 林松媛和她考慮的截然相反:“我給他調(diào)到那里去,一是想著你們跟他熟悉,他能很快適應(yīng),二是你們不在的時候,他也能安心學(xué)習(xí),融不融入,他以后都是要走的。” 見周兮辭沒反應(yīng)過來,她又道:“他這個成績不可能一直留在我們班的啊,學(xué)期末的分班考,他肯定會被抽調(diào)去沖刺班的?!?/br> 九中每年高三上學(xué)期的期末考試就是一次分班考,學(xué)校會抽調(diào)年級前兩百名里除了尖子班外的學(xué)生,在開學(xué)后組成高考沖刺班,教室設(shè)在頂樓夾在四個尖子班中間的空教室里。 盡管到時這批沖刺生的考試成績還是會算在原來的班級里,但從下學(xué)期開始直到高考前,他們都是不會回到本班上課的。 周兮辭直到這時候才意識到,即使身處一處,她和陳臨戈也還是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他是有著鴻鵠之志,注定展翅高飛的鷹,而她是被困于一隅的池中魚,只能游走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 盡管命運的繩索將他們暫時捆綁在一起,可未來還是會將他們分成兩道平行線。 一個迎著光越飛越遠(yuǎn),一個永遠(yuǎn)掙扎在泥潭之中,泯然眾人矣。 - 從辦公室出來,周兮辭碰上剛從班里出來簡凡幾人,邱琢玉看她又蔫蔫下來的模樣,湊過去問了句:“咋了,林姐跟你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就聊聊這次考試。”周兮辭長呼了口氣:“走吧,去訓(xùn)練了?!?/br> 今晚最后一節(jié)是班會課,林松媛叫了各科老師過來給大家說說步入高三之后的學(xué)習(xí)和生活。 周兮辭的訓(xùn)練也提前結(jié)束,但她還有罰訓(xùn)的五公里,在眾人都休息的時候,她被王滬生單拎出來繞著跑道開始罰跑。 剛跑了一圈,旋風(fēng)小隊其他四人也加入了罰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