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表妹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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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端王的聲音傳來,他低聲道:“晏杭,你與我這廚娘倒是相談甚換,你夫人身子不好,說起來也該納個妾氏了,紅袖添香也是一樁美事!我那廚娘雖然面容沒那般美貌,日日戴著紗巾,可這手藝著實是一流,你若是喜歡便帶回去留著伺候你?!?/br> 杏兒一驚,差點絆倒,還是書月扶住了她。 晏杭輕笑一聲,沒什么情緒:“算了吧,王爺喜愛美食,我怎能奪人所愛?我對她沒什么興趣?!?/br> 他說著又往門口看了一眼,那穿著淺綠色裙衫的姑娘身影一晃徹底消失在轉(zhuǎn)角,晏杭心中莫名地就頓了一下,很快地又添了一杯酒下腹。 屋外兩姑娘腳步加快往前走,快到丁等廚房的時候,杏兒四處看了一眼,而后又回頭心疼地看著書月。 “姑娘……”她一時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但很明白晏杭的一字一句,都是對書月的傷害。 可書月卻握住她手,笑得很高興:“你也聽到了吧?晏杭說會派大夫給你治傷。你不要多想,我現(xiàn)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治好你的傷,而后我們一起回陽城。杏兒,我們是死過一次的人,誰還會蠢到為不相干的事情傷心呢?” 聽到她這話,杏兒才算放心,可心里終究還是愧疚又感動。 兩人到廚房里忙活了半個時辰,便開始預備著晚飯的菜式了,畢竟廚房里的人整日的活兒便是伺候整個王府的吃食。 可誰知道晏杭所派的那個李大夫來得倒是快的很,從晏杭叫人去喊,到他出現(xiàn)在端王府,不過大半個時辰。 李大夫頭發(fā)花白,瞧著也是一派滄桑干練的樣子,與京城那些常年不出城的大夫截然不同。 他是隨軍行醫(yī)的,這么多年一直都跟在晏杭的身邊,手法粗獷了些,給杏兒檢查傷口的時候,瞧見有一塊皮膚已經(jīng)干了,直接給撕掉了,杏兒疼得立即喊出聲。 書月登時急了:“大夫,您可否輕些?” 李大夫不拘小節(jié),看了看書月,忍不住笑:“老夫是將軍派來的,將軍為什么派老夫?那是因為老夫醫(yī)術精湛。你們這些個年輕的小丫頭懂什么?想當初在關外,將軍三次生死攸關,都是老夫給救回來的。有一次將軍右腿被一把劍都戳穿了,老夫也是直接將那劍給□□了,當時血就噴出來了,你們這些小丫頭想都不敢想吧?這撕掉一塊皮就疼了?” 書月一下子愣住了,在一剎那,她感覺心里猛地一疼。 旁邊秋霞好奇地問:“李大夫,晏將軍時常受傷么?” 李大夫一邊給杏兒清理傷口,一邊隨意地說道:“嗨,行軍打仗之人哪里有不受傷的?只要能活著就是最大的榮幸了。所以啊,這姑娘臉上的傷,實則不算是什么,人要往開了想。老夫會盡力的,你這傷不算是什么太大的難處,用了老夫給你的藥膏,就算是陳舊的傷痕也能痊愈,逐漸的平復?!?/br> 他搖搖頭,嘆嘆氣:“只是……老夫這藥膏珍貴的很,若非是晏將軍開口了,就算是白銀萬兩,老夫都舍不得給你們。也不知道你們是他什么人?” 這人性子有些古怪,嘀嘀咕咕的,還是掏出來兩瓶子藥膏遞給了書月。 書月接過藥瓶子,只覺得沉重得很,趕緊地道了謝。 杏兒悄悄望過去,一時之間也還是覺得自家姑娘沒有能徹底放下,可那些事兒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間就放下呢? 當晚,杏兒就改用了這李大夫給的藥膏,涂上去之后帶了些清涼的滋味,很是舒服,她高興地說:“姑娘,咱們再也不用求著陸家了!” 書月也覺得高興,有了這藥膏,確實不必再求著陸家了。 她念著先前的恩情,七日可以給陸鶯嵐取血一次,但再多的堅決沒有了。 * 此時陸家也亂了套。 那日陸鶯嵐特意把書月弄到宣德侯府,拉著她的手哭了一通,原本也是希望引起書月的同情心,可誰知道那日她的確身子不太好,哭了一通說了一大段話之后差點背過氣,屋子里丫鬟只顧著伺候她,竟無人去送書月。 到最后外頭又下了雨,竟不知書月是怎么回去的,想到如果她是硬走過去的,又淋了雨,心里就算是有同情心,必定也都消散了。 果然,陸老太太又暗自托人去打探口風,想讓書月再弄點藥引子送去,書月那邊就給了回應。 “藥引子可以給,但七日只能一次。若是陸府再想使什么手段,那藥引子從此便沒了,干脆殺了我?!?/br> 陸老太太當即氣得不行,讓人去宣德侯府瞧自己的孫女,陸鶯嵐便扶著那嬤嬤的手哭訴:“你回去求祖母救救我……我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 連著幾日她滴米未進,只勉強喝些藥汁與參湯,越是想活下來,越是感覺自己快沒命了。 陸老太太聽到貼身嬤嬤回來復述的陸鶯嵐的話,心疼得如刀絞一般。 她手往桌上重重拍了一下:“我的孫女兒,絕不能死!來人,去給盧書月遞信,告訴她到了七日的期限便來陸家一趟,我們答應她每七日取一次血?!?/br> 如今盧書月藏在端王府里,他們的確不能輕舉妄動,可若是盧書月再也回不去端王府呢? 再或者說,若是盧書月失去了清白,必須要跟了晏杭,作為一個妾氏,如何能做到眼睜睜地瞧著主母一病不起? 第20章 陸老太太的提議,其實陸鶯嵐不是很同意。 她淚水漣漣地伏在枕上咳嗽一陣,忍不住傷感。 為什么自小開始,她就要因著身體不好,許多好東西都只能讓給旁人? 后來好不容易借了家世的風光,嫁了凱旋歸來的將軍,卻因為身體不好遲遲不能圓房,她名義上是將軍夫人,實則從未做過一日真正的將軍夫人,更沒有與將軍的子嗣。 每次病得厲害了,晏杭也只是走個形式一般來看看她,至于那個婆母,也就是宣德侯府的侯夫人,素日不喜歡她,禮節(jié)上很是周全,卻不帶一絲感情,日日除了念佛拜觀音,竟無其他任何的關懷之舉。 起初知道那個偏方找到盧書月時,她還以為自己得救了,可誰知道盧書月竟是個見死不救的! 害得她到如今又纏綿病榻之中,不得已同意祖母的建議。 畢竟盧書月背后無人更好拿捏,與晏杭有過舊情,且身上被燒毀了那么多處,若盧書月進了宣德侯府做妾氏,晏杭必定嫌棄盧書月身上的傷痕不會寵著她,但只要盧書月能懷了孩子生下來,那孩子也能抱到陸鶯嵐那兒當做主母的孩子。 當然,最大的原因,便是盧書月的血可以做陸鶯嵐的藥引子,如果她成了晏杭的妾氏,伺候主母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事情,她到時候若是不從,陸鶯嵐作為主母有無數(shù)整治她的法子。 總之,陸鶯嵐指望著盧書月的血維持她的命,期待盧書月生下孩子記到她的名下成為她陸鶯嵐的孩子。 這提議終究還是被陸鶯嵐同意了。 那一日端王不在府上,書月收到了陸府著人遞來的信,信上與她說好要她去陸府取血,原本書月是不想去的,無論是陸家還是宣德侯府,都不是安全的地方。 可陸家那邊又有人說,她外祖母托人帶了東西到陸家,要她去取。 書月算了下日子,自己寄給外祖母的信的確還沒有到陽城,外祖母此時還不知道自己離開了陸家,寄東西到陸家倒是正常的。 她想了想還是去了一趟陸家,臨走之前告訴杏兒,若自己遲遲不回來,便去求端王搭救。 近來端王喜愛她做的美食,又是個善良隨和之人,應當不會不管。 杏兒連連點頭,心里惴惴不安地在等著。 書月到陸府,遠遠地就聽見一片笙歌,引路的丫鬟笑道:“表小姐,今日是我們老太太的六十大壽,所以辦得格外熱鬧,國公爺跟大將軍都來了呢?!?/br> 這話書月沒有在意,只想著盡快取了血趕緊離開,那丫鬟把她帶到一處偏廳里,笑道:“今日府里實在是忙,您先等著,奴婢這就去喊大夫來?!?/br> 她出去隨手把門帶上,書月先前每次取血也在這屋子,因此還算熟悉,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她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便有些著急,上前想著打開門去瞧瞧,一瞬間就發(fā)現(xiàn)那門竟然被鎖住了! 書月心中一驚,趕緊想要打開門,大聲呼救了一番,門外卻什么反應都沒有。 她瞬間害怕了起來,陸家這是想干什么?難不成想就這般把她困住了,日□□著她取血么?! 若真是這樣,她一頭碰死,也絕對不會讓陸家得逞! 這世上絕對沒有一個人想活命,就逼著另一個人拿命去換的道理! 可無論她怎么去想辦法,那門都始終不動,書月便走到里間去,試圖去開窗逃出去,誰知道那窗戶也釘死了,她精疲力盡,恐懼與慌亂交加,最崩潰的是,身上漸漸的沒有力氣了,直到整個人軟倒下去,再無意識…… 床底下的香爐冒著裊裊的白煙,那煙無色無味,就這般將人熏暈了過去。 * 今日陸府的確是熱鬧,陸鶯嵐因病不能到場,晏杭作為她的夫君便代替了她前來為陸老太太祝壽。 有這樣一位戰(zhàn)功赫赫的孫女婿,陸老太太高興得合不攏嘴,讓人把自己珍藏的酒找出來,特意贈給晏杭喝。 今日來敬晏杭酒的人也非常多,他一杯接一杯,原本是勝券在握的,畢竟他知道自己酒量不差。 可誰知道喝著喝著,還是覺得不太對勁,腦子里亂跳,看人都是重重疊疊的影子。 而陸老太太趕緊派人將他帶到客房去休息。 晏杭自知狀態(tài)不對,便也打算去休息,司馬寒跟到門口,見有丫鬟扶著晏杭進去,原本也想跟進去的,另一個丫鬟卻道:“這位官爺辛苦了,咱們伺候晏將軍休息便是,給您在廊下擺上一壺茶,您也歇息歇息,也算是陸家的心意了?!?/br> 司馬寒的確也喝了酒有些犯暈,便答應了在門口的廊下喝一盞茶。 他喝著茶暈暈乎乎地也倒在了門口的桌上。 而屋內(nèi)丫鬟將晏杭扶著到了床上,便悄然離開。 晏杭躺下來,閉著眼妄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卻覺得小腹處火一陣一陣的,他嫌少會有這種感覺。 男人血氣方剛的時候需求最盛,從前在外行軍打仗,那些將士們個個都想女人想瘋了,一閑下來就說些粗魯?shù)脑挘崞饋碜约业哪镒尤绾螊擅揽扇?,抑或有些過于粗獷的放下豪言道這仗打完回去非得納幾個美妾,一夜絕不消停,死在石榴裙里都值得…… 他出征八年,起初還是個毛頭小子,到后來光是聽聽那些話也懂得了許多事。 偶爾,他也有心煩躁動的時候,他就記得那時候他有時候也會做些那種夢,只是夢里是誰他卻不知道。 但他可以確定的是,始終都只有那一個人。 她嬌聲哭泣,唇瓣嫩得似桃花瓣,而他卻總忍不住欺負她,□□她,直到他們一起到達極樂…… 那夢虛幻旖旎,春光無限,卻堪比一場他藏在心底深處五彩斑斕的盛宴。 夢里的女人太過甜美醉人,以至于他清醒時看到旁人,都覺得毫無感覺。 旁的女子,在他看來,都是人,跟男人一樣沒什么差別,唯有夢里那人,是個女人。 晏杭閉著眼,口干舌燥,大手往旁邊隨意地一搭,卻發(fā)現(xiàn)似乎哪里不對,他觸到了一處鼓鼓囊囊卻溫軟異常之處。 那一霎,他猛地睜開眼,朝身旁看去。 床里側躺著個人,面容仍舊是晃動的,他看不清楚,卻覺得腦中轟然一響。 而后,他就聽到那人似乎有些想醒,呼吸有些急促,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滑。 她在哭,跟夢里一樣,在迷離不清地哭。 晏杭的心瞬間顫動,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喉結滾動兩下,慌忙用手去擦她的淚,小心地問:“你為何哭?你是誰,怎么在這里?” 女孩兒沒有答話,依舊昏迷不清地小聲啜泣,她似乎想醒來,卻怎么都睜不開眼。 晏杭沒有忍住,低頭去親吻她的淚,聲音里都是無措:“你莫要哭,你一哭,我怎的這般心疼?” 他渾身也沒有力氣,卻笨拙地把她抱到自己懷里,不住地給她擦淚。 其實,他都不知道為什么要抱著她,就覺得總是夢到她,與她很是親近,心底也很喜歡她。 看到她哭,他心里揪著疼,難受得厲害。 只是他頭疼欲裂眩暈地試圖安慰她的時候,懷里的人逐漸地睜開了眼。 書月費力地睜開眼,瞬時便瞧見了晏杭正低頭欲親她的唇。 她想抬手打他,卻苦于沒有力氣,最終,在他的吻落下來的那一瞬間,她狠狠使勁兒咬破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