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是中二詞! 第2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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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本就難以平復(fù)情緒的少女更加惱怒。 “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只要什么都不說,什么也不做,我們不是就可以一直在一起嗎?你說啊,反話也好正語也罷,我不介意的,我能明白的!” 哪怕是言不由衷的拒絕,還是言行一致的拒絕,她都是能明白的。 她要的只是一個答案而已。 “沈天昭,你要走可以……” 程不語眼眸一動,眼淚不受控制地滴落下來。 落在地上,也砸在沈天昭的心頭。 “你,你帶我走吧,帶我一起走吧。我不要,不要再繼續(xù)在這里了,我想要到海外面的世界,在一個有你的地方。無論是劍宗還是別處,只要有自由,只要有你,哪里都好?!?/br> 她不喜歡蓬萊,從來都不喜歡。 程不語從來沒有告訴過沈天昭她的身世,她的由來。她和程商并不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她的母親是一介凡人。 是蓬萊主天劫不渡,修為散盡于凡塵歷練時候遇上的凡人。 他們一夜荒唐的結(jié)合才有了她。 百年之后她生母身死,蓬萊主恢復(fù)了修為和記憶后把她帶回了宗門。 蓬萊主的正妻,即程商的母親是仙門大族的千金,他們兩人本來是人人艷羨的神仙伴侶,卻因為她的出現(xiàn)為程商母親不容,蓬萊主如何挽回也無濟于事,只得去三生石和離。 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生她的蓬萊不認(rèn)可她的血脈,同門上下排斥她的存在。 “正如你所說的蓬萊不是你的歸屬一樣,它也不是我的歸屬?!?/br> 她深吸了一口氣,紅著眼睛哀求。 “沈天昭,求你了,帶我走吧……” 沈天昭捏著木塊,神情掙扎。 他很想要答應(yīng),答應(yīng)帶她離開,然后他們永遠(yuǎn)也不分離。 可是他不能。 “……對不起不語,我不能帶你走?!?/br> “為什么?我們不是能夠避開天道的覺察了嗎,你擔(dān)心的不就是這個嗎?我不會被你的詛咒影響的……” “不是這個!” 沈天昭再忍不住,將手中的木塊重重摔在了地上,木頭裂開的聲音清晰,好似有什么東西也跟著在剝離破碎。 他的眼尾很紅,緊張或者情緒激動的時候他最先紅的地方便是這里。 “如果只是因為這個我可以帶你離開!可是我不能這么自私!” “你跟我走了你和我只能保持著這樣朋友以上,道侶以下的關(guān)系,我什么也給不了你!” 程不語心下一動,她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回道。 “……我不介意的?!?/br> “反正你也不會再和其他人結(jié)緣,這樣就算你不和我結(jié)緣,也沒有關(guān)系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地上碎掉的木塊撿起來,輕輕放在桌面上。 “沈天昭,我真的不介……” 她話還沒有說完,一道束縛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再發(fā)不出一字半句。 ——他給她施了禁言術(shù)。 沈天昭的眉眼很冷,看得她脊背發(fā)涼。 他本就生的劍眉星目,輪廓也分明,平日里有些笑意時候還算柔和,可一旦神情冷凝起 來,便似一把見血封喉的長刀,森然凜冽。 “今日這話我就當(dāng)你從未說過。” 他薄唇壓著,伸手“啪”的一聲將緊閉的門扉打開。 “出去,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br> 程不語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下一秒她的身體便不聽使喚地邁開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直到她走到了山門,快要走到海里面去的時候才生生停下。 而這時,已遠(yuǎn)得看不到她那間草房子了。 “混蛋!什么叫現(xiàn)在不想看到我,那里是我家,是我的屋子,要走也是你走,憑什么趕我走!” 她又氣又惱,狠狠踹了一腳地上的石頭。 結(jié)果太過用力踢痛了腳,又痛得眼淚花花。 也不知是因為太疼了還是太難受太委屈了,四下無人,程不語再忍不住蹲下抱著膝蓋埋頭大哭了起來。 “嗚嗚混蛋,明明之前對我那么好,又幫我修行還幫我療傷,這才多久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嗚嗚嗚……” “阿姐?” 程商剛從主殿那邊過來,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了一個人影,雖埋著頭看不見臉,可那身形那聲音和程不語一般無二。 走近了看去,不甚確定的喚了一聲。 沉浸在悲傷之中的少女聽到程商的聲音一頓,她胡亂拿袖子擦了擦臉,紅著鼻子抬眸看去。 “……什么事?” 見真是程不語,少年睜大了眼睛。 “阿姐你怎么了?誰欺負(fù)了你嗎?還是同族的那些人又說了你什么壞話,你告訴我是誰,我?guī)湍憬逃?xùn)他們!” 程不語雖是導(dǎo)致蓬萊主和程商母親和離的元兇,但少年卻格外喜歡他這個凡人阿姐。 他母親和他并不親近,往日見了他也只是來檢查他近來修行如何,或者教他一些仙門規(guī)矩。她在乎的從來只是家族顏面,并不是他。 反倒是他這個阿姐總是對他噓寒問暖,關(guān)懷備至。 其實程商也知道,程不語對他這般好,一半是因為他們是姐弟,而更多的則是因為她心有愧疚,覺得是她的到來才讓他母親和父親和離,鬧得他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他生母一面。 不過是真情也好,愧疚也罷,對他來說只要不是假意便好,他并不在乎。 程不語搖了搖頭,沈天昭在蓬萊是一個秘密,她不能說。 “沒事,我,我就是最近修煉過度,有些累而已。” 這種謊話三歲小孩兒都不信,哪里騙得了程商。 可少女不愿意說,他也不好繼續(xù)追問。 “好了,都快百歲的大姑娘了,別總哭鼻子?!?/br> “我,我哪有總哭,我就偶爾……” 程商笑了笑,將一方帕子遞給了她。 “好好,是我表述不當(dāng)?!?/br> 程不語被對方哄小孩子一般的語氣給弄得有些無語,也沒了繼續(xù)委屈的心情了。 她接過帕子擦了擦臉,余光看著少年剛才走過來的位置。 “你剛才從主殿那邊過來的?今日晨練不是早就結(jié)束了嗎,你去主殿那邊做什么?” 程商雖是劍修,但是他師從宗門另一位大能,并非蓬萊主。 因此除了每日晨練,他一般不會來主殿。 “你不提我都忘了?!?/br> 少年說著順勢席地而坐在了程不語的身旁。 “剛才我晨練結(jié)束本來是要離開的,結(jié)果被我父親的仙侍喚住了……” 他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余光撇了一眼程不語。 “其實這件事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這不是你百歲生辰馬上就到了嗎,他說趁著你生辰的時候宴請下三千仙門的一些青年才俊,我平日里游歷四方,結(jié)交的好友比較多,讓我也去寫幾封請柬邀請一番?!?/br> 程不語不是傻子,聽出了蓬萊主明面上是給她辦百歲禮,實際上這和變相招親沒什么區(qū)別。 也是,她這樣的資質(zhì),百年都沒進入過內(nèi)門,繼續(xù)留在蓬萊只會給他丟人礙眼。 好在她長了一張還算能看的臉,這仙途無望,但若是能用她換一樁牢聯(lián)姻倒也算劃算。 “……其實上一次宗門大比的時候,父親之所以破天荒帶你出島,估計也是為了這一次招親做準(zhǔn)備?!?/br> 當(dāng)時程不語被仙侍從頭到腳,精心打扮了一番,瓷娃娃一般,引來好些仙門弟子的視線。 之前程商也未多想,如今結(jié)合著這件事來看,才后知后覺明白了原由。 程不語緊咬著嘴唇,臉色蒼白。 她覺得今日真是倒霉透頂,前一秒剛被沈天昭給拒絕,后一秒又被告知要當(dāng)成聯(lián)姻的工具。 這百年來,她無數(shù)次想要離開蓬萊,如今有機會離開了,竟然是從一個牢籠再到另一個牢籠。 程商沉默了一瞬,伸手輕輕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阿姐,你放心,只要是你不喜的事情,就算是父親我也不會讓他得償所愿。” 她一愣,蓄積在眼眶的淚水因為抬頭的動作,“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你,你要干什么?你可別做傻事,你,你打不過父親的?!?/br> 程商被她這邏輯給氣笑了。 “誰說我不讓他得償所愿就是要和他對打,我一個破丹修為對打一個化虛境,我是瘋了嗎?” “那你要怎么幫我?” “父親只是想要借著這次百歲禮來一場比武招親,把你給嫁出去。也就是說只要是家世好,資質(zhì)好的仙門弟子,都有資格上擂臺比試。” 蓬萊主對程不語并沒有多在意,于他來說她幸福與否并不重要,只有有一樁體面能幫襯到蓬萊的聯(lián)姻便足夠。 無論對方是誰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