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是中二詞! 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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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準也用不著等到神魂齊全?!?/br> 白茶不解,“什么意思?” “之前你在佛塔的時候不是聽桃源那兩個弟子說了嗎,再過一月就是宗門大比。三千仙門金丹以下的弟子都會參加,本來也輪不到你的,只是你在劍冢運氣不錯,碰上了玄靈子幫你設(shè)陣突破,這才到了凝心境。剛好到參賽資格?!?/br> 和其他修者的凝心境不同,一般來說金丹劫數(shù)才有雷劫,而白茶卻是結(jié)結(jié)實實過了天雷劫的凝心第一人。 不單單是在劍修之中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加上又得了雙劍,到時候哪怕碰上了金丹修者也是碰上一碰的。 所以她雖修為是剛到,實力卻不容小覷。 “那人之所以重傷我無非是想要我身消道隕,不得翻身。他既想我死,自然是不會希望我能重聚神魂復活的。你是我徒弟,他肯定會從你下手,或者用其他法子逼我出來,只要他動了手留下了什么蛛絲馬跡,那時候一切便可真相大白?!?/br> 沈天昭的靈體已經(jīng)變得透明,他余光瞥向一旁一直沒有言語的青年。 “還有,你最近也別回靈獸宗了?!?/br> 謝九思還沒反應(yīng)過來沈天昭這話什么意思,一道金光閃爍,他的靈體消散成了萬千光點融入在了白茶體內(nèi)。 白茶眨了眨眼睛,摸了摸心口位置。 感知不到沈天昭的氣息之后,這才抬眸看向若有所思的青年。 “師兄,雖然我不知道師尊為什么這么囑咐,不過既然是他說的準沒錯。這段時間你就別回那個地方了,那個莊周夢蝶要是實在急著要還,你托御飛流拿回去就成?!?/br> 自從在問心境中看到謝九思在靈獸宗受到的那些非人的待遇和折磨,白茶對那個地是再沒有好感。 巴不得謝九思永遠不回去最好。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沉了下來,夜風清淺,樹葉颯颯,一切靜謐無聲。 在幻境里一直緊繃著的神經(jīng)這時候才算完全放松了下來。 人一放松就會覺得困乏,白茶剛才又哭了一場,也哭累了。 她掩著嘴打了個哈欠繼續(xù)說道。 “唔要是師兄你實在不放心,到時候我陪你回去吧?!?/br> 白茶一邊說著一邊脫了外衫上了床,坐上床的時候掀開旁邊的被子拍了怕。 “折騰了那么久你肯定累壞了,快上床休息吧,明早咱們還要趕路回劍宗呢。” 此話一出,屋子里靜得一根針掉落在地上也聽得一清二楚。 她心下一驚,抬眸看到青年晦暗的神情,猛地反應(yīng)過來這里并非幻境。 他們現(xiàn)在也不是衛(wèi)芳洲和謝沉。 “啊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師兄你早些回去休息,我……” 謝九思眼眸微動,沉默了一瞬,徑直走到床邊坐下。 兩人距離很近,他的手輕放在白茶的手邊,一伸手就能碰觸到。 “我能坐一會兒嗎?” 也不知道是夜色沉郁,還是因為什么,青年的聲音喑啞,看向她的眼眸也亮。 恍惚之間白茶似乎又看到了謝沉。 準確來說是被謝沉神識影響的謝九思。 很快白茶便發(fā)現(xiàn),并不是她的錯覺。 她瞳孔一縮,看到青年的眼眸慢慢流轉(zhuǎn)成了粲然的碎金。 “師兄,你的眼睛……” 謝九思一愣,抬起手摸了摸眉眼,感知到了靈力的流動。 意識到了什么,低頭湊近白茶。 一片陰影覆看了上來,白茶嚇了一跳,正要往后仰去避開。 青年骨節(jié)分明的手極為自然捧上了她的臉。 謝九思指尖一動。 在外面雖然只過了七天,可在幻境里卻過了近百年,不僅是白茶習慣了和他同床共枕,他對她也忍不住親近依戀。 “怎,怎么了?” “先別動,我照照。” 他近乎要抵在她的額頭,說話時候灼熱的氣息灑在她臉上,燙得她呼吸一窒。 白茶緊張地攥著被子,謝九思直勾勾注視著她的眼睛。 琥珀色的眸子被金色點亮,宛若朝陽。 金眸代表著鳳凰血統(tǒng),謝九思此時明明已經(jīng)出了莊周夢蝶的幻象,那雙眼睛卻依舊是璀璨的金色。 其原因只有一個,他也覺醒了血脈。 是因為心結(jié)得解—— 更因為他動情了。 謝九思薄唇壓著,看向白茶的視線炙熱。 怪不得先前沈天昭對他態(tài)度那般惡劣,原來是早就看出這一點。 白茶,是他的正緣。 自己徒弟被盯上了,沈天昭怎么可能對他有好臉色? “……師兄?你好了嗎?” 少女的聲音讓他如夢初醒,他撫著她臉頰的手燙得厲害。 謝九思不甚自在地收回手應(yīng)了一聲。 好在夜色太深,白茶沒看出什么異常來。 他抬起手用手背貼著面降溫,緋紅的耳根卻不受控制地蔓延在了脖子。 “我沒事,我只是……有些熱?!?/br> 謝九思的聲音聽起來的確喑啞澀然。 白茶沒起疑,“那我去把窗戶打開,再給你倒杯水?!?/br> 她掀開被子穿好鞋子下地。 月華如水柔柔從窗戶縫里灑落進來,流淌在了謝九思的身上,如紗幔遮面,朦朧如煙。 白茶剛倒了盞茶,一轉(zhuǎn)身看到了什么瞳孔一縮,手中的杯子“啪”的一聲摔碎在了地上。 guntang的茶水濺落在她手背她也渾然未覺。 不為別的,前一秒青年那頭鴉青色的長發(fā)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銀白。 “?!師兄!你,你的頭發(fā)!” 頭發(fā)? 謝九思低頭看去,發(fā)如霜雪,粼粼碎銀。 和他一身白衣融為一體,難以辨別。 他雖也有些意外,卻并不驚訝。 見白茶慌里慌張的樣子,伸手輕輕扣住她的手腕,帶到了身邊坐下。 “師妹,別擔心,我沒事?!?/br> 他攏起一縷頭發(fā),感知著上面另一股靈力流動清晰,那雙金色的眸子也明滅。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yīng)當是因為我血脈覺醒導致……” 謝九思試著將這股靈力收斂,可一沒長輩教導,二來血脈覺醒太晚,他一時半會根本沒辦法壓制住。 “抱歉,嚇到你了。” 他朝著白茶歉意地說道,而后看到她半晌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樣子,心下微沉。 “……這樣是不是很丑?” 青年眼神黯然,臉色在月下蒼白如雪。 明明眼前人在她眼里那般強大如斯,她卻莫名覺得要是她點頭了,下一秒他就會哭出來般脆弱敏感。 “沒沒沒,拜托,銀發(fā)金眸超酷的好吧!” 白茶連忙否認,朝著謝九思比了個大拇指。 青年微歪了下頭,沒大明白她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師兄這樣很好看,一點都不丑。” 謝九思聽后松了口氣,彎著唇角笑了笑。 “你不害怕就好。” “不過這樣一直下去不是個辦法,我一會要是出去的話會被人看到的?!?/br> “這好辦啊,你今晚宿在這兒不就成了?” 話音剛落,青年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淦,又說錯話了! 這也不能怪她啊,這都做了一百年的老夫老妻了,一時半會兒讓她怎么改得過來? 月黑風高,孤男寡女。 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再一次浮現(xiàn)在了白茶的腦海,讓她也跟著不甚自在了起來。 而謝九思也不大好受,他覺醒了血脈,白茶于他已不再是道緣那般簡單。 之前時候他還能平常心看待白茶,偏他現(xiàn)在壓制不住靈力,本能讓他忍不住想要親近她。 而腦子一亂,荒唐的記憶也變得清晰。 和白茶只有摸摸的記憶不同,謝九思記住的都是“醉生夢死”編織的畫面,讓他面紅耳熱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