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是中二詞! 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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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沈天昭和白茶是師徒,可不知是如今他是少年模樣,還是因為沈天昭的性子不像尋常長者那樣端著架子。 白茶和他說起話來更像是平輩般輕松。 她嘆了口氣,“倒不是不高興,就是覺得我原本以為可以不用找?guī)熜?,結(jié)果卻是如何也避不開了。這和在他傷口上撒鹽沒什么區(qū)別?!?/br> 他擺著手臂,逆著光將視線落在白茶身上。 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師尊,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有說錯什么嗎?” “沒?!?/br> 白茶松了口氣。 “沒有就好……” 話剛說到一半,沈天昭語出驚人地詢問。 “你是不是對謝九思那小子有意思?” “?!咳咳,什,什么?!” 她不知是被茶水嗆到了還是被沈天昭這話給嚇到了,咳嗽著臉也漲得通紅。 “師尊你不要亂說,我先前是被天賦影響了,我剛好不容易才和師兄解釋清楚,怎么你又誤會我!” 沈天昭狐疑地盯著白茶半晌。 他對這男女之情也不懂,看不出什么異常來,只是單單覺著白茶對謝九思有些太在意了。 和風(fēng)停云,鶴不群他們相處時候還挺自然隨意的,偏到了謝九思這兒,舉止也收斂,說話的聲音都比以往輕,哪有平常大大咧咧的模樣? “不是就好?!?/br> 見白茶竭力反駁,他也信了個大概。 “謝九思做同門,做朋友都挺好,就是不適合做道侶。你要日后到了渡情劫的時候找他玩玩可以,可千萬別太認真?!?/br> ?什么叫玩玩? 這什么渣男發(fā)言?沈天昭難不成也和衛(wèi)芳洲一樣修過無情道? 白茶不高興了,因為沈天昭這番話,更因為他對謝九思這般隨意的態(tài)度。 “師尊,你怎么能這么說師兄?我?guī)熜忠L相有長相,要修為有修為,就連出身也是天底下獨一份的鳳凰血脈,怎么不適合做道侶?還有什么玩玩可以,虧他對你那么敬重,結(jié)果你竟然這么對他!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沈天昭沒想到白茶反應(yīng)會這么大,看她氣得紅了眼眶,他連忙舉手投降。 “別別別,有話好說別掉金豆子?!?/br> “那你把剛才的話撤回!” “……” 你是三歲小孩嗎,怎么這么幼稚? 想著既然都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還是說開了為好。 免得自己徒弟因為這點小事誤會了他,和他生了嫌隙。 “我不是對他有什么偏見,我是實話實說。” 白茶抽了抽鼻子,悶悶反問。 “什么意思?” “謝九思不適合做道侶這一點?!?/br> 他一邊說著一邊有些笨拙地學(xué)著謝九思安撫她的動作,胡亂揉了一把她的發(fā)頂。 “我之前與你說過,他是棄了鳳凰血脈為人的。他的七情六欲并不完整,一個感情缺失的人他或許知道什么是喜歡,卻永遠也達不到愛的程度。這意味著無論他和誰結(jié)為道侶,也無法完成神交,交付真心,于提升修為也沒什么大的益處。這是其一?!?/br> 謝九思現(xiàn)在是人族,更多是被衛(wèi)芳洲影響,更為理智。 不過和衛(wèi)芳洲對外界漠不關(guān)心,冷心冷情不同,謝九思對周遭是在意的,可卻是一視同仁。 溫柔是好事,無差別的溫柔就是涼薄了。 沈天昭伸出了兩個手指。 “其二,就算他接受了他另一半血脈,有了完整的感情??伤赣H逆天行事,這么久過去了或許不會波及靈族,但是他是鳳凰一族,肯定會被天道懲戒的。他和你不一樣,他在五行,屬性為火,天懲下來沒準比我們這種不受庇護的人還要早身消道隕?!?/br> 無論是感情缺失,還是短命。 無論哪一點的確都不適合成為道侶。 “所以你知道為什么我要那么說了……?!等等,你怎么哭的更兇了!” “哇嗚嗚嗚嗚師兄,我的師兄也太可憐了,嗚嗚嗚爹不疼娘不愛也就算了,怎么連個道侶也找不到,要和師尊你一樣孤寡終老,打一輩子光棍啊嗚嗚嗚!” 媽的,你好端端可憐他,干什么人身攻擊我! 沈天昭氣得咬了咬牙,臉色rou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行了,道侶又不是什么好東西,有時候無牽無掛反而是好事。” 白茶抽噎了下,睫毛被淚水打濕,琥珀色的眸子也濕漉。 “才,才不是,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又沒道侶,怎么能知道道侶的好呢?” 就像紀妙妙的父親那樣,又溫柔又好看。有那么一個道侶光是想想都美得很。 這世上除了佛修和修無情道的那些人,怎么會有人不想要道侶呢? 她也就是隨口反駁了沈天昭一句,也沒別的意思,結(jié)果對方一聽炸了。 他拍桌而起,漂亮的眉眼怒目圓睜,乍一看有些像炸毛的貓。 “誰和你說我沒道侶的,我……” “你什么?” 話說到一半,沈天昭戛然而止。 他緊皺著眉頭,有什么片段在腦海里浮現(xiàn),等到他撥開云霧去探究的時候又消失殆盡,沒了影蹤。 “……沒什么?!?/br> 沈天昭緩緩坐了回去,沉默了一會,自言自語地重復(fù)。 “我應(yīng)當(dāng)是有的,是有的。” 沈天昭從未結(jié)過道侶,這是凌霄親口告訴白茶的。 他的天賦特殊,很容易給親近之人帶來災(zāi)厄,所以自始至終都孑然一身。 白茶卻沒再糾正他的話。 可能是因為神魂不全,記憶錯亂了,也可能是因為他心里曾有過什么人,只是最終沒有結(jié)果罷了。 “……既如此,那便是了?!?/br> 再繼續(xù)聊下去就太沉重了。 白茶深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好情緒,有些僵硬地換了一個話題。 “對了師尊,你不是說這幾日打算帶我修行嗎?我們什么時候開始?” 果不其然,沈天昭立刻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你身體要是沒什么大問題的話,明日就可以開始?!?/br> 他瞇了瞇眼睛,感知了下白茶周身靈脈,見并未有什么堵塞或損傷的地方。 視線往下,落在了她手中的入坤上。 “不過你跟我修煉的時候別用入坤,我只能幫你磨合天斬,順便再教授你幾道劍意心法。終南老兒憋著什么壞水我不知道,只要你到時候能駕馭天斬了,哪怕僅是兩分,也足夠好好教訓(xùn)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了?!?/br> 天斬在她昏睡的這幾日也從蓮池里出來了。 “好,那我現(xiàn)在就去取劍。” 白茶剛要推門出去,沈天昭喚住了她。 “不急,劍就在那兒跑不了。比起與劍磨合,我發(fā)現(xiàn)你修行上還有個更大的問題?!?/br> 更大的問題? 白茶愕然,那不成她修行出了什么岔子?誤入歧途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不由緊張。 “是我把你傳授的道法理解錯了嗎?你給我說,我這就改,這就糾正。” 她可不想走火入魔。 “倒是和道法無關(guān),是你的修行方式?!?/br> 沈天昭支著頭,臉頰因為這個動作給堆得rourou的,慵懶的有些可愛。 “我記得你當(dāng)年入蓬山的時候不是還挺放得開的嗎?怎么這才一兩年過去,無論是出劍還是誦劍訣都這么束手束腳的?” “?。俊?/br> 白茶撓了撓頭,越聽越糊涂了。 她怎么束手束腳了呀? 入劍宗之前她連劍都不怎么會拿,如今修行這么久她都凝心修為了,怎么聽他說得自己還越學(xué)越倒回去了似的。 “你好像變得不太自信了?!?/br> 沈天昭回憶起白茶當(dāng)年入蓬山撞仙緣,少女劍決浮云,直入山巔的場景似還在眼前。 “劍修最忌諱出劍不穩(wěn),心不定。我之所以擇中你,讓謝九思帶你入劍宗,一來是因為你也和我一樣不在五行,卻又一身劍骨,是個修劍的好材料。二來更是因為你那一腔熱血,年少輕狂。” “可是之后我發(fā)現(xiàn)你很少有那般放得開的時候了?!?/br> 他看向白茶,眼神充斥著好奇和不解。 “你為什么不繼續(xù)用那種劍訣了?是不喜歡嗎?還是只會那么幾個?” “要不我教你?” 沈天昭說到這里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