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是中二詞!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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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說,沈天昭是為這蒼生身消道隕不假,但蒼生于他并未那么重要。 當時無妄不明白這話什么意思,現(xiàn)在在真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 和佛門普度眾生的觀念不同,沈天昭心中并沒有必須舍己為天下的概念。 只是一時興起,就像他殺盡真龍,行盡殺戮之事一樣,這蒼生他想救便救了。 這樣的人沒有定性,也沒有純粹的善惡。 一個隨心所欲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既不受控制的同時,又有無人能擋的實力。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他可以是救世的圣人,也可以是滅世的罪人。 因此沈天昭不像終南老祖,他不會顧忌這里是不是佛門圣地,會不會傷及無辜。 大約是物極必反,他被天道壓制,被萬夫所指,一切既都不順心,那他便無所謂旁人,一切隨心。 終南老祖沒有引命劍,也是明白這一點。 他不是沈天昭這樣的瘋子,若是這個時候出了劍對方必然會當成挑釁不會收手,屆時靈山會毀于一旦不說,可能沈天昭一怒之下還會砍了終南山頭。 這不是胡亂揣測,畢竟這種事情他五百年前干過。 按理說沈天昭的神魂只回了兩魄才是,萬劍云宗的劍碑,還有天斬劍身上的一魄。 他也是斷定對方尚不能聚集靈體,所以才讓君越鳴這時候上了靈山。 倒不是怕了沈天昭,只是有他在,依照他的脾氣是斷然不可能同意幫君越鳴壓制魔骨,入塔取劍的。 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為什么沈天昭回復了意識,甚至還能使出這樣強大的劍氣? 終南老祖皺了皺眉,雖然很想要理清楚原由,只是現(xiàn)在明顯不是個好時機。 當務(wù)之急還是得應(yīng)對眼前的情況。 想到這里他垂眸看向沈天昭,對方如今借用的是白茶的身體,比他矮上半個頭。 可即使如此,也無一點俯視的感覺。 “天昭老弟,沒想到五百年沒見你身上戾氣還是這般重。” 他一邊說著一邊掃了一眼周遭,佛塔搖搖欲墜,金鐘碎裂成佛光。 “佛塔的金鐘可是個近天品的佛寶,你這一劍可是給靈山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你就算對我再有怨氣,也不該拿去塵的法寶隨意糟蹋吧?!?/br> 沈天昭是不喜歡終南老祖,但是于散盡三千佛蓮救蒼生于水火的去塵倒有幾分尊重。 先前感知到對方神識放出威壓,不僅是因為謝九思,連帶著之前佛塔君越鳴傷白茶的那一份一并。 他直接引劍就上了浮屠,破了塔樓金身。 哪顧得上其他? 如今聽終南老祖這話,沈天昭才意識到自己下手有些重了。 他挽了個劍花,收劍的時候帶起的劍風又把這佛塔晃了一晃。 “抱歉,睡了五百年多年有點起床氣,沒控制好力道?!?/br> 沈天昭嘴上這么說著,語氣無半點歉意。 去塵嘆了口氣,取下一顆佛珠送入佛塔,片刻間散去的金鐘碎片恢復如初,好似先前那一劍從未發(fā)生過。 “你們的事我不干預,要談我不會趕你們走,若你們要打,我們靈山可能就容不下你們這兩尊大佛了。” 這話說的很直白,要打可以滾出去打,別霍霍靈山。 要是換作以往沈天昭可能二話不說就動手了,只是現(xiàn)在他神魂不全,每日清醒的時間也有限。 加上這是白茶的身體,和終南老祖那百毒不侵,刀劍不入的金身不同,他要是放開手腳來打,勝負未決之前白茶的身體就得先崩潰了。 沈天昭沉默了一瞬,視線涼涼落在眼前老者身上。 “老東西,今日一事就這么算了。日后你再敢為難我徒弟或者是謝九思,小心你飛升劫還沒到,你的命數(shù)就到了頭?!?/br> 他說著徑直走到了謝九思旁邊。 手抓著他胳膊,也不管對方什么反應(yīng)一把把人給拽起來,正要帶著御劍離開。 誰知還沒來得及動身,終南老祖一個瞬身上前攔住了他。 沈天昭神情驟冷,“怎么?當真皮癢找揍是嗎?” 他說著就要提劍過去。 終南老祖嘴角抽搐了下,胡須也跟著顫顫巍巍。 “你想多了,我沒你那么好戰(zhàn)?!?/br> “我這一次上靈山是為了我徒弟入塔取劍一事,你也看到了,你徒弟和我徒弟屬性相合,若是一同修行于他還是白茶都百利無一害?!?/br> 和面對謝九思時候的強勢不同,老者捋著胡子笑瞇瞇地說道。 “你既也來了,何不好好放下偏見。不為其他,單為了你徒弟好好談?wù)動泻尾豢???/br> “談?” 沈天昭像是聽到什么笑話,冷聲嘲諷道。 “你若真想和我談,謝九思上佛塔的時候就該談好條件,而不是二話不說就用神識欺壓于他。” “天昭老弟,瞧你這話說的。你當時沒在場,對著事情真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哪兒是為難欺壓謝九思,我那是看他體內(nèi)隱有兩股靈力相斥紊亂,幫他壓制罷了。” 怕沈天昭不信他又引了一道靈力去探。 先前平復下來的靈力被他這樣擾亂了一下,又有紊亂的跡象。 謝九思皺了皺眉,臉色也因為靈力的渡入而蒼白如紙。 沈天昭感知了下青年的靈脈,發(fā)現(xiàn)當真如此。 他一頓,余光落在了手中的入坤之上。 也是這時候才后知后覺想起謝九思的父親曾以身祭了這命劍,如今這劍洗了戾氣重新出世,其中的鳳紋于他多少會有影響。 謝九思是選擇了為人,壓制了一半鳳凰血脈,可壓制不代表消除。 受到了刺激也是會有復蘇的可能。 但是要說是終南老祖為幫助他平息靈力,沈天昭是不相信他會有這好心的。 頂多是他借著謝九思恰好靈力不定,用神識壓制了對方,想要給他徒弟報復回來。 而他又最好面子,不想落了個以老欺小,為難個小輩的帽子,所以這才挑這種時候動了手。 五百年不見,這老東西還是這么道貌岸然。 不過他知道對方是蓄意報復是一回事,可他幫著謝九思穩(wěn)定靈力又是事實。 沈天昭眉宇之間折痕漸起,臉色沉郁得厲害。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老者擺了擺手,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啊這倒不用,舉手之勞罷了?!?/br> “你這老東西,別他媽蹬鼻子上臉……” 他磨了磨后槽牙,沒忍住想先砍對方一劍解解氣再說。 不想沒等到去塵阻攔,謝九思先制止了沈天昭。 “沈師叔,終南老前輩說的沒錯,此事不單事關(guān)君越鳴,也關(guān)乎師妹。我們的意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如何想?!?/br> 她怎么想? 她自然是不會答應(yīng)的,不然她也不會一聽到謝九思上了佛塔就御劍火急火燎趕來了。 白茶早就做好了動手的打算,都刀劍相向了她肯定沒想過要談。 謝九思看出了沈天昭心中所想。 “她答應(yīng)與否無所謂,就算要拒絕也是她拒絕,我們總不好越俎代庖?!?/br> 這倒也是。 他雖是白茶的師尊,可也沒有替她做決定的權(quán)利。 沈天昭盯著謝九思看了一會,留意到青年的眼神之中的狡黠,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勾了勾唇角。 “那就好好談。” 沈天昭說著閉上了眼睛,再次睜眼,那雙淡漠的眉眼變得澄澈純粹,沒有之前的殺伐氣息。 先前沈天昭雖然占用了白茶的身體,但是白茶的意識卻在,外界發(fā)生了什么她都感知得到。 不過她可沒有蠢到表現(xiàn)出來。 “這里是?” 白茶揉了揉眼睛,好似對于自己為何置身在這里毫無印象。 “師兄,還有無妄尊者,你們怎么也在這兒?” 她看到高位之上的去塵,眨了眨眼。 “想必這位就是去塵天尊吧,我在靈山佛塔那里見過你的畫像?!?/br> 白茶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朝著對方行了一個劍禮,做完這一切這才像是才看到終南老祖似的,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請問這位老者是靈山的掃地僧還是守門人,我上山多日,為何從未見過你?” 無論是掃地僧還是守門人,在靈山都是地位最次,甚至連外門弟子都不及。 要說白茶不認識他,終南老祖倒還相信,可對方把他當成掃地僧和守門的,想讓人不知道她的故意嘲諷都難。 他皮笑rou不笑道:“小友真愛說笑,我身穿的是終南道袍,怎么可能會是靈山的修士呢?” 白茶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所以你就是終南山的守門人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