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是中二詞!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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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就并非如此了。 加上沈天昭渡劫時散盡修為,神魂,潤澤天地一事,似更是坐實了這劫難是由他而起。 他隕落之后被天道抹去了痕跡,世人也沒幾人記得他,現(xiàn)在他的意識覺醒,關(guān)于五百年前的所有事都會被人記起。 對于沈天昭的蘇醒,萬劍云宗或是喜,其他仙門就不得而知了。 “那件事與天昭無關(guān)。” “我知道無關(guān),但是現(xiàn)在死無對證,有沒有關(guān)也不是我們嘴上說說就算了的?!?/br> 凌霄的話讓卓不絕沉默了片刻,的確,沈天昭一事非他本人無法平冤。 沈天昭意識是覺醒了,可神魂散落天地,豈是一朝一夕能夠重聚完成的?至少百年之內(nèi)難以做到。 這百年,白茶又當如何? 畢竟她現(xiàn)在不單是劍宗弟子,還是沈天昭的真?zhèn)鳌?/br> 修真界敬重沈天昭的人多,嫉恨他的人更多。沈天昭在的時候他們奈何不了他,現(xiàn)在人身消道隕了,冤有頭債有主,自然得一筆一筆算在白茶身上。 逍遙子將掉落在地上的靈果撿起放回了手邊的玉盤,看著兩人神情凝重的樣子皺了皺眉。 “嘖,我當你們是因為什么,原來是這點破事。在修真界活了點年頭的哪個沒幾個仇家?就拿你來說,重傷了蓬萊那老東西,現(xiàn)在都還是被【驅(qū)逐】在外,居無定所的。還有你,別老說沈天昭啊,當年他隕落之后仙門各派沒少上蓬山借著神魔大戰(zhàn)一事問責的,你不也提劍把人打得狗血淋頭的?” “沈天昭和你們比起來已經(jīng)夠顧及宗門臉面了?!?/br> 逍遙子知道他們倒是不在意什么仇家又來蓬山挑事,只是白茶這情況有師尊跟沒師尊似的,又背負了這么多前人的事,實在讓人憂心。 “還有,你們當真以為這些白茶不知道嗎?她都敢承沈天昭的意志去斬天了,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劍修以戰(zhàn)淬煉,頂多是些她提升修為的墊腳石罷了,無甚在意。” 他重新拿了顆靈果扔進嘴里,掀了下眼皮看向不遠處那抹白色身影后漫不經(jīng)心說道。 “你有空關(guān)心這倒不如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徒弟。” 凌霄一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只見謝九思在比試結(jié)束之后立刻瞬移到了白茶身邊,神情少有的慌亂。 也顧不上其他,將她一把抱住御劍帶去了百藥谷。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白茶好像是他的道緣?!?/br> …… 天雷之力白茶雖借著心法能免去大部分的傷害,然而終究是天之力,于她有很大的排斥。 白茶疼得蜷縮著身子,呼吸也微弱。 好難受,像是被雷火給焚燒。 在快要灰飛煙滅的時候,又被人捂住口鼻,重重將她摁在了水里。 深海的水冷冽刺骨,無法喘息。 冰火之中的反復折磨,讓白茶身體冰冷的同時內(nèi)里如火灼燒般guntang。 “好熱,好冷……” 床上的少女緊閉著雙眼,睫羽之上凝著霜雪,臉色蒼白得厲害。 謝九思只得用靈力慢慢將她表面的寒意融進內(nèi)里中和,看她神情沒有那般痛苦之后這才松了口氣。 “林師叔,她這是怎么回事?為何丹藥對她不起作用?” 林平耀拿著銀針,留意到針尖隱隱發(fā)黑后神情凝重了幾分。 “按照你所說的來看,如果祝靈塵是她的人劫的話,那她剛才所遭受的攻擊本質(zhì)上便是天懲。尋常丹藥自然于她無甚作用。” “劫數(shù)一事唯有自渡,誰也幫不了她。只有她自己抗下去,等到天懲過去了自然就醒過來了?!?/br> 其實這本該是一件好事,天懲一過白茶的修為應該會有所提升。 只是此時并不是個渡天懲的好時機。 修者劫數(shù)過后會有近半個月左右的天懲期,通俗意義上來說是天劫的余威,需要一定時間來進行平復休養(yǎng)。 在謝九思把白茶帶過來給他診治的時候他并沒有想到她竟也入了天懲期,她才不過筑基,又非金丹渡劫。 可事實證明五行之外的修者的確倒霉,道心都沒穩(wěn)固就開始遇天劫了。 想到這里林平耀嘆了口氣。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她這修為是提升了,可今明兩日的擇劍考核怕是去不了了?!?/br> 青年靜默坐在床邊,垂眸看著白茶,日光映照在他的身上似鍍了一層金光。 白茶有多重視這場考核沒人比他更清楚,她這段時間有多努力他全然看在眼里。 明明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要是醒來告知她還要再等一年,她肯定接受不了。 他沉默了半晌,薄唇微啟。 “林師叔,你可有分劫丹?” “你要這個做什么,你拿了又沒……?!她是你的道緣?” 林平耀反應過來猛地睜大了眼睛。 分劫丹顧名思義就是分擔劫數(shù)的丹藥,不過這種丹藥雖能分劫,卻是有條件限制的,非道緣不可用。 這也是為什么當年謝九思被妖龍重傷恰遇雷劫幾近身消道隕時,哪怕是化虛巔峰修為的凌霄也無法助他脫困。 謝九思微微頷首,面色平靜,這么一比較反襯得林平耀大驚小怪了。 他緩了一會兒問:“……是這幾日的事?” 道緣這種東西也和天賦一樣是需要機緣的,白茶剛?cè)胂砷T不久,連劍都沒擇,道都沒入完全哪里看得出什么道緣? 唯有一個可能,那便是前些時候白茶悟道突破那日,謝九思或許能感知到。 誰知青年搖頭否認了。 “從她入劍宗那日開始,我便知道了?!?/br> “?你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她那個時候可能連一套入門劍法都使不出吧?白茶要是和其他人一樣在五行之內(nèi)也就算了,你還能從天賦和靈根,體質(zhì)什么的契合度來推測,可她在五行之外,你如何能確定她是你的道緣?” 對于林平耀會這般反應謝九思并不意外,畢竟道緣一事要是能那般輕易就能確認,這世間也不至于有那么多難渡劫數(shù)之人。 謝九思頓了頓,手放在劍柄上輕輕摩挲了下,少有的不甚自在。 “……師叔,你忘了我所從何族嗎?” 林平耀聽后一愣,而后想起了什么。 “原來如此……” “你入劍宗近百年,你今日不提我都險些忘了這事?!?/br> 得了答案后林平耀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他從儲物戒指里拿了一瓶丹藥遞給了謝九思。 “按理來說這種東西我不該給你的,不過她渡的只是一個小劫,于你來說并無影響。而且她既是你的道緣,你幫她等于幫己,也是攢氣運和時運了?!?/br> “多謝師叔。” 謝九思接過丹藥,聽到他后面這話后笑了笑。 “時運也好氣運也罷,這些于我都無所謂,我的劫我自能渡。我只是覺得盡人事聽天命這對于師妹來說并不公平,她本就不受天命庇護,也不存在聽天由命一說。” “既然天命我沒法左右,我只能在人事上盡些綿薄之力了?!?/br>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丹藥取出服下,在準備將被子掀開把白茶扶起的時候。 余光瞥見一旁的林平耀用一種欲言又止的眼神看著他,謝九思一愣。 “師叔可還有事要告知?” 林平耀搖了搖頭,而后在看到青年動作輕柔的將白茶因汗水濡濕而粘在面頰上的頭發(fā)拿開,別在耳后。 他再沒忍住。 “那個賢侄,我覺得你年歲尚輕,這道侶一事還需慎重。我也不是說白茶不好,她的天資的確不錯,只是她這體質(zhì)實在……” 【短命】這兩個字林平耀沒說出口,謝九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畢竟不受天道庇佑的大多命不長久。 “不出意外你日后是要繼承宗主之位的,不為自己,為這劍宗你也要多多思量才是?!?/br> 劍修和其他修者不同,他們于劍執(zhí)著,于感情亦是如此。 別的修者道侶沒了或者夫妻不睦可以放得下,斷得干凈,再續(xù)弦也未嘗不可。 偏劍修不會。 一般修為越高,劍心越純粹的劍修一生只認一個道侶,這也是為什么劍修要么找不到寧可單著百千年的,要么一生一世一雙人。 謝九思愕然了一瞬,見老者一番苦口婆心的樣子沒忍住低笑出聲。 “抱歉師叔,是晚輩失禮了?!?/br> 他壓著唇角的笑意,平復了下情緒后這才解釋道。 “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師妹雖是我的道緣,可這道緣并非單單指的雙方結(jié)道為侶,亦可以是摯友,師徒。我于師妹更多的是同門情誼,并無其他想法?!?/br> “不過不可否認,我對她的確和對其他同門要更上心一些。但是并非因為她是我的道緣,師叔有所不知,當年若非我去蓬山接她,她很有可能會入昆侖或是其他劍宗。因此我算是引她入道之人?!?/br> 當年雖是沈天昭讓謝九思去接她入劍宗,可同樣的他也感知到了他的道緣是她。 萬物有因果,是他引她入的道。 無論有沒有道緣,他也沒辦法對她置之不理。 林平耀意識到自己會錯意后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當真是固有思想害人。 “也是,是我想歪了。白茶才十來歲,你如今百歲將至,你看她估計跟看孫女似的,你能有什么心思?” 一句孫女讓謝九思手一抖,險些沒拿穩(wěn)藥瓶。 等到林平耀關(guān)門出去了之后,謝九思才嘆了口氣,然后將白茶扶起來靠在肩上。 那顆分劫丹他剛服下沒多久,如今藥效已經(jīng)慢慢上來了。 謝九思用靈力探入白茶的靈脈,將天雷的余威從中緩緩渡到了他的身上。 筑基的劫數(shù)按理說不過氣運差上一段時日,受點傷躺上幾日便立刻活蹦亂跳了。 可換作白茶卻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