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文物修復(fù)爆紅全星際 第6節(jié)
“感謝「飛云里的飛魚」送的飛艇!” “歡迎大家關(guān)注我的直播間,直播期間隨機掉落大紅包喲!” “感謝老板刷的宇宙飛船,老板要插隊來一把嗎?” …… 太鬧騰了。 云時飛速退出直播間,閉上眼頭疼地按了按太陽xue。 他剛剛好像點進了一個游戲主播的直播間,而且用了身臨其境模式,導(dǎo)致一進直播間就被眼前飛速變換的畫面鬧得頭暈?zāi)X脹,耳邊伴隨著槍炮聲的是主播與之格格不入的歡快語調(diào)。 這風(fēng)格顯然不適合他。 云時手一揮,眼前的光屏一一滑過顯示出直播平臺的各個頻道,最終停留在了文化與藝術(shù)。這個頻道的直播內(nèi)容包括但不限于唱歌,跳舞,樂器演奏,繪畫等等,觀眾可以依據(jù)標(biāo)簽進行更細(xì)致的選擇,也可以瀏覽主頁的熱門推薦。 這一次,云時認(rèn)真地看了直播間的內(nèi)容簡介,最終被一個簡介為「帶你回到古藍星」的直播間給吸引。 他點進直播間,周圍景色瞬間變換,最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工作間。主播「時空旅人」正趴在cao作臺上認(rèn)真地做著手里的活兒,云時走上前,看到他在搗鼓著一團泥巴。 “前兩天咱們做了一套桌椅,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我細(xì)細(xì)研究了一下祖宗們留下來的圖片和視頻資料,發(fā)現(xiàn)他們桌上都有擺著一些杯子啊花瓶啥的,還挺好看,我通宵查了資料,據(jù)說這些東西都是用泥土做成的,今天咱們也來做一套擺上?!?/br> 云時挑了挑眉,看向主播身后,半人高的隔板將工作間分為兩部分,前面是cao作間,而后面應(yīng)該是展示間,里面擺著的應(yīng)該是主播之前的作品。 那是一個讓云時感受到分外親切的房間,窗戶不再只有孤零零智能透光屏而是配上了窗簾,工作和學(xué)習(xí)區(qū)也不再是一個一體式太空艙——如果不需要氛圍的話甚至不需要這個,戴上光腦外設(shè)隨時隨地都可以開始工作學(xué)習(xí),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寬大的桌子,上面擺著手機電腦的模型,還有幾本看上去就很假的書。 房間里東西不多,顯得有些空蕩,而這位昵稱叫「時空旅人」的主播正在嘗試一點點把它填滿,也許過不了多久,他真的可以在這個直播間里找到一份熟悉的安心。 這樣想著,云時忍不住就點了個關(guān)注。 “這個泥巴看起來又黑又臟,可資料里的杯子和花瓶都可漂亮了,干干凈凈的白色上面還帶著圖案,我沒查到具體要怎么做,只能自己慢慢試了,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說,說不定真給咱們試出來了?!?/br> 主播抬頭樂呵呵一笑,臉上還沾著點泥,看上去有點天真的樂觀,很能感染人。 順著主播的引導(dǎo),眼前劃過的彈幕從夸贊閑聊變?yōu)樘岢龈鞣N想法讓主播嘗試,炸出了許多不吱聲的觀眾,直播間瞬間熱鬧起來。見主播開始嘗試,有不少觀眾還投了飛艇穿梭舟之類的打賞。 但總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出現(xiàn),擾亂著和諧歡樂的氛圍。 【主播哪里找的資料,不會是夢里找來的吧?】 【杯子不都是用合成材料做的嗎?泥土這么臟,怎么能用來喝水啊?!?/br> 面對這樣的質(zhì)疑,粉絲們似乎習(xí)以為常,幾乎不理會,直接用彈幕將其覆蓋,被惹煩了最多回上一句: 【不愛看就滾,別逼逼!】 就連主播也只是說了一句:“就算我是做夢,和你也沒有關(guān)系,我遵紀(jì)守法健康直播,而你有絕對的自由去尋找自己喜歡的主播,沒必要在這互相折磨吧?!?/br> 粉絲安撫著被影響了心情的主播,在彈幕恢復(fù)和諧后繼續(xù)開開心心地實驗,但他們似乎沒想過反駁,或者說他們沒有用以反駁的確實證據(jù)。 他們對傳說中的古藍星充滿著向往與幻想,但就算是這群喜愛古藍星的人們,或許在內(nèi)心深處也只是把這當(dāng)成一個虛構(gòu)的美好。 看著主播在賣力地反復(fù)嘗試將泥土進行塑型,云時發(fā)了一條彈幕: “你這土含沙太多成不了型,要用可塑性強點的黏土,塑形后用高溫?zé)疲?00c-1100c,具體溫度要根據(jù)你的陶土來判斷,要燒瓷的話用高嶺土,溫度要在1200c以上?!?/br> 發(fā)完彈幕,云時就退出了直播間,他摘下外設(shè),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慢慢地走到了落地窗前,開啟了單面鏡模式。 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科技化城市,云時隱約找到了自己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存在的意義。 他回到客廳,重新進入星橙直播,沒有任何猶豫地建立了自己的直播間。 昵稱:說書人云時; 簡介:遺失在古藍星上的瑰寶,讓我畫給你聽。 第7章 說書人上線 說的好像真的一樣,主播挺會編啊。 陸寒川回到家里的時候已是深夜,他疲累地將自己扔進柔軟的躺椅中,閉上了眼。還沒休息多久,就被手腕傳來的一陣輕微振動和光腦的提示音驅(qū)散了朦朧的睡意。 陸寒川睜開眼坐直了身體,眼中的迷蒙一閃而過,迅速地恢復(fù)了清醒。他點開光屏,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淺棕色的波浪長卷發(fā),和陸寒川相似的藍色眼眸,不過顏色稍深一些,她的眼神向來凌厲。 但此刻穿著柔軟的家居服懶懶地靠坐在躺椅上,手中拿著杯酒正在慢慢地品味,讓強勢的氣質(zhì)柔和了一些,這是一個極具魅力與魄力的女子。 “姐。”陸寒川打了聲招呼,重新放松了肩膀靠回了椅背。 陸寒茵看到他卸下掩飾后的疲累,皺起了眉:“剛回來?怎么搞得這么晚?” “文物修復(fù)師資格考試剛結(jié)束,我在整理資料?!标懞ㄩ]著眼按了按太陽xue。 陸寒茵搖了搖頭:“本來以為是個清閑的部門,卻搞得比在軍隊還累?!?/br> “可不是嘛,”陸寒川嘲諷一笑,扯了扯領(lǐng)口長舒了口氣,“世家掌控文物這么久,要讓他們同意將文物歸屬回星聯(lián)無異于虎口奪食,我手下能用的人又少……所以,姐,我請你幫忙查的人有消息了嗎?” 陸寒茵點點頭:“已經(jīng)發(fā)給你了,不過這人有點奇怪?!?/br> “嗯?”陸寒川一邊用鼻音發(fā)出疑問,一邊打開了陸寒茵發(fā)給他的資料,資料上顯示的照片正是云時。 從資料上來看,云時自小生活在rx58號星球,父母早逝,背景和社會關(guān)系都很簡單,因星球遭遇行星撞擊成為逃難者,意外落到一號星,或許是在逃難途中受了傷或是受到刺激,導(dǎo)致了失憶,目前靠救濟房和救濟金生活。 至少從這份資料上來看,陸寒川發(fā)現(xiàn)不了奇怪的地方。 “他的人際關(guān)系太簡單了,簡單到幾乎沒有什么人可以證明他的存在,就算是個小透明也該有一兩個叫得上名字的朋友吧,可他生活了這么多年,卻像是個隱形人?!?/br> 陸寒川滑著光屏的手輕輕一頓,細(xì)微到幾乎察覺不出就恢復(fù)了動作。 他是知道云時不簡單的,但這是基于他和云時的兩次相處,而陸寒茵卻能憑借著一份幾乎完美的身份履歷就斷定云時有問題,他實在不得不佩服這個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敏銳直覺的jiejie,難怪她能夠擔(dān)任星聯(lián)安全委委員長。 但陸寒川沒有說出自己的發(fā)現(xiàn),只是支著頭懶懶一笑:“不是說星球毀滅,逃難者四散嗎?” 陸寒茵看了自家弟弟一眼,垂眸抿了口酒:“反正你自己注意吧,別傻呵呵地被人騙了就行?!?/br> “放心吧,我可是你弟弟啊?!?/br> 陸寒茵輕笑了一聲:“早點休息吧?!倍髵鞌嗔艘曨l。 陸寒川架起二郎腿,微微歪著頭用手支著額側(cè),盯著光屏上的履歷靜靜地看著,光屏泛起的淡藍映在陸寒川的眼眸里,使得蒼藍色的眼瞳變得更加深邃。 良久,他曲起手指敲了敲光屏上云時的履歷,低聲自語:“你可別讓我失望啊?!?/br> 被陸寒川惦記的云時睡了一個好覺,這讓他可以用最飽滿的精力開啟他的第一次直播。 他坐在了桌前,讓系統(tǒng)擺上他完成獎勵獲得的筆墨紙硯,深吸口氣,打開了懸浮攝像頭。 “呃……”好吧,他該想到的,直播間里一個觀眾都沒有,估計這樣的情況會持續(xù)上一段時間。 云時淡淡一笑,低下頭打算先研墨用以書畫。剛拿起墨錠,他的手就頓住了。 他將墨錠拿到眼前仔細(xì)看了看,又聞了聞:“這是……上好的松煙墨。”他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了桌上的硯臺,細(xì)細(xì)打量后,他的眼里閃爍起驚喜的光:“這是端硯!” 端硯,四大名硯之一,有著發(fā)墨不損毫、呵氣能研墨的特點,對于一名書畫類文物修復(fù)師及書法愛好者來說,擁有一方上好的硯臺是他的夢想之一。而手里這方紫端石質(zhì)細(xì)膩花紋豐富雕工精美,無疑是圓了他的夢。 “081號系統(tǒng)出品,質(zhì)量有保障?!?/br> 云時撫摸著手里的端硯,細(xì)細(xì)地把玩端賞,第一次對系統(tǒng)給予了點頭稱贊:“確實不錯?!?/br> 他把端硯放下擺好,正要試著磨點墨試試,就看到眼前光屏滑過一條彈幕: 【這是直播賞玩石頭嗎?】 直播間里迎來了第一個觀眾。 云時露出一個微笑,打了聲招呼:“歡迎來到我的直播間,我是主播云時?!倍笥弥讣恻c了點桌上的紫端,回答了觀眾的問題,“要說是石頭也不算有錯,但準(zhǔn)確的說這是一方硯臺,用來研墨的?!?/br> 【聽不懂?!?/br> 云時拿起杯子往硯臺中倒了一點清水,拿起墨錠按在硯臺上慢慢轉(zhuǎn)著圈的磨:“在古藍星的華夏,人們喜歡研墨揮毫,創(chuàng)作了許多傳世的精美書畫作品,而用來書寫和畫畫的工具里最基本的四樣,稱為文房四寶,也就是筆墨紙硯。我手里拿著的這個叫墨錠,而你剛剛說的石頭就是硯臺,用上好的硯臺和墨寫下的字畫下的畫可以字跡顏色經(jīng)久不變?!?/br> 說完,云時抬手收起了墨錠,而硯臺上留下了一汪烏黑的濃墨,他掃了一眼筆架,略一思索,挑選了一只長峰狼毫,提筆沾墨,剛寫了一個字,或許覺得姿勢不太舒服,便站起身彎下腰繼續(xù)寫。 專心寫字的云時沒有發(fā)現(xiàn),一條彈幕悄悄滑過了光屏:“這個腰……斯哈斯哈……” 云時在家休息喜歡穿寬松舒適的家居服,但工作時一般都穿比較貼身些的,例如襯衣,免得寬大的衣角碰碰撞撞破壞文物。 此刻他穿的就是一身簡單的白色襯衣,下擺掖進了褲腰里,勾勒出了纖細(xì)的腰身,寬肩細(xì)腰,實在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隔著光屏,云時無法發(fā)覺陸續(xù)增多的如狼似虎的眼神,仗著云時低頭寫字,彈幕上的開始了自由的不穿褲子的交流。 【這個主播在干什么呢?】 【畫畫吧……】 【畫的什么呀這是,鬼畫符么?】 【這么大一個美人站在面前,還管什么畫呀,看人??!】 【坦白的說,我饞這個挽起袖子的小臂。】 【坦白的說,我饞這握著筆桿骨節(jié)分明的手。】 【坦白的說,我饞他低垂的纖長睫毛。】 …… 【坦白的說,我想扒了他……吸溜!】 【姐妹穿點褲子吧!】 …… 云時停下筆,端詳了片刻,滿意地點點頭,將筆放在了筆擱上,抬起頭正準(zhǔn)備說話,卻見方才隱約還在滾動的彈幕區(qū)突然一片空白。 奇怪的氛圍讓云時輕輕一歪頭,有些疑惑,他看了眼在線人數(shù),在他低頭寫字的這段時間里,直播間的人數(shù)已經(jīng)超過了百人。 一百多人,卻這么安靜,這正常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081,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宿主,他們剛剛在覬覦你的。”081一本正經(jīng)十分冷淡地回答。 云時眼睛微微一瞇,眼神暗了暗,抬手重新拿了張紙,換了一根大楷毛筆,揮墨寫下一個大字,然后舉起紙張,朝著攝像頭問道:“知道這是什么字嗎?” 彈幕區(qū)安靜了片刻,而后一條彈幕試探著滑過光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