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懶夫妻 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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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蘭心說,等你摘這飯早得涼了。 李翠芬則想,她弟妹還是這么沒心沒肺,說什么幫你們摘,這換做在別家,早被人罵。 敢情,你是幫我們呢? 程寶珠神經(jīng)粗大,江玉蘭和李翠芬表示不跟她計較,甚至哄小孩玩兒似的說:“缺蔥,摘兩根蔥來!” “得嘞!” 接到任務(wù)的程寶珠興沖沖地帶著閨女去干活,邊走邊說:“你們這時候的小孩啊,啥也不會,能認識蔥蒜韭菜不?” 大閨女說:“我怎么會不認得呢?” 她是小,又不是傻,自家開菜館的,不認識蔥蒜韭菜哪能行。 菜園賊大,除了籬笆換成新籬笆,擴大面積,又種上好些炮仗花后,這菜園就沒變。 當年菜園大小有講究,大約只有現(xiàn)在的一半。如今一眼望去,所見之處都是各種菜。 菜園的邊上,還種著兩顆桃子樹呢。 大閨女興奮地指著桃子樹說:“mama,這里有琥珀,這棵樹上結(jié)琥珀!” 結(jié)個鬼嘞! 才走到菜園門口的徐川哈哈大笑:“傻閨女,那是桃膠!” 徐川望著菜地,又又又熱淚盈眶。 程寶珠沒眼看,還大男人呢,今天哭好幾回了都。一開始她還安慰,后來再安慰,第三次第四次這會兒第五次…… 哭吧,哭吧你。 菜香漸漸從廚房里傳出來,徐川如今手藝可以算是頂尖的那波人了,但他依舊被這味道深深吸引著。 這味道仿佛刻在他的基因中,聞著就讓人覺得安心。 徐川在菜園里逛一圈,淚汪汪說:“去不去咱們村尾的房子,飯還沒好,先去看看?” 得帶閨女去看看,那是她當年生活過的地方。 她在那里牙牙學(xué)語,蹣跚學(xué)步,徐川想起閨女小時候,軟軟糯糯的時候,眼淚流得可更歡了。 程寶珠:“……” “去就去……”話沒說完,廚房里傳來喊聲,“吃飯嘍!” 程寶珠就笑嘻嘻:“先吃飯!” 轉(zhuǎn)身一想,哎不對,程寶珠心說她蔥還沒拿去呢,怎么就吃飯了呢? 作者有話說: 程寶珠詫異:沒我的蔥,就吃飯啦? 江女士無語:逗你玩呢,快來吃飯! 老人有時候真的很“口是心非”,你買東西之前推啊推不讓買,可你真買了又高興,到處顯擺……下次人家還是不讓你買。 第131章 最動聽的情話 今晚菜色豐盛,徐川難得當了回吃客而非廚子。 這幾年因為在做吃食生意,江玉蘭和李翠芬婆媳倆,甚至徐保國和徐河都把廚藝給練了出來。 也別說跟那種在飯館食堂干了大半輩子的老廚師們比,這咱們真比不過。就說跟現(xiàn)在外頭許多新開起來的小吃食店比,要好上不少。 他們每年都會去首都玩兒個一兩月,平常沒事時,徐川就總在家里教他們做菜,漸漸地廚藝可不就越來越好了嗎。 “來,炸丸子!” 江玉蘭特意把這道菜擺放在程寶珠面前,程寶珠這人怪,比起rou丸子更愛吃素丸子,江玉蘭做的還是她最喜歡的粉條丸子,程寶珠一連吃了好幾個。 她喜歡把丸子拿去蘸番茄醬和海椒面吃,平常也可以拿來當小零嘴,看電視時總能吃上那么幾個。 因為她的這個習(xí)慣,徐川甚至還無師自通的學(xué)會做天婦羅。 把各種玩意兒裹上薄薄的面糊拿去炸,跟程寶珠在后世日料店中吃的天婦羅一模一樣。 在老家,丸子不僅炸著干吃,炸完后還會拿去煨,和各種蔬菜一起煨。 徐川在做煨丸子時,會用清雞湯去做湯底吊著味兒呢,家里就直接用清水了。 可這味道,卻也不賴! 周越愛吃這道菜,他稍稍還是有些拘謹,比起徐川,小男生更樂意待在程寶珠旁邊。 程寶珠這人從不會端長輩架子,和幾個小孩相處得跟朋友一樣,有時晚上還偷摸帶他們出去吃夜宵,翻墻爬樹啥都干過,是處出深厚交情的。 周越這人奇怪,夾菜只夾自己面前的菜,程寶珠雖然心粗,但有些地方卻又心細極了。 比如說,她記得去書店報刊買小說時給小龜也買一份。她也記得周越這孩子,喜歡吃煨丸子,愛吃咸鮮口的食物。 于是,這會兒就給人家盛了一碗。周越頓時心中暖烘烘的,低頭吃菜,沒人看見他眼睛水潤潤。 大閨女倒是離程寶珠坐得遠遠的,她這會兒可謂是“眾星拱月”,家里幾人光伺候她了。 江玉蘭夾了筷子紅燒魚,還細細去骨頭后放她碗中。徐保國給她舀份雞湯,特意撇去黃色的浮油,看著清清爽爽。 李翠芬呢,心想好好愛吃辣炒牛rou,就又給她夾了快辣炒牛rou,心細地把隱藏在牛rou片中的蒜片姜片給去嘍,好好不吃姜蒜。 就連徐河這不愛說話的悶大伯,也在傍晚回來后,獨自背著小背簍,拿著小鐵鍬,半句話沒吭地去后山挖野地瓜給她吃。 “六月六,地瓜熟、七月半,地瓜爛!” 明亮的燈光下,程寶珠忽然說。 李翠芬詫異:“呦,寶珠還能認出來咱們鄉(xiāng)下這玩意兒?” 徐川就笑:“寶珠學(xué)中醫(yī)的啊,這野地瓜吃著對人好。我從前就聽她說過,野地瓜的營養(yǎng)價值很高?!?/br> 程寶珠止不住點頭,確實高。因此,這東西在后世的價格也貴。 野地瓜和地瓜不一樣,個頭就大人的拇指頭大小,也是長在土里,地瓜藤能用來治咽喉炎等等疾病,用處特別大。 其實她上輩子就吃過它,當時陪她奶奶住農(nóng)村,村里人上山干活時挖到這玩意兒,都會挖回來賣給她奶奶。地瓜藤被她奶奶拿去,這野地瓜的果子自然就程寶珠吃。 如今這個季節(jié),山上最多這種野地瓜,可這玩意兒也不好挖,徐河能挖到這么一大碗,還洗得干干凈凈,肯定花費不少功夫。 大閨女吃得特別開心,嘴巴咧開,眉梢間滿是喜意。 在首都家里,她被爹媽鎮(zhèn)壓。 在鄉(xiāng)下老家,她就是寶貝蛋! 哎呦娘嘞,想當初他徐川才是寶貝蛋,如今換成大閨女了,徐川看著得意洋洋的閨女,嫉妒到牙疼! 總之,徐好好小朋友過上喝水有人遞杯,吃飯有人盛飯的好日子,整個人就抖了起來。 周越趁著吃完晚飯后,聊天的聊天,收拾碗筷的收拾碗筷,于是把徐好好拉到角落,悄悄對她說:“你千萬收斂點,要不挨收拾。” 好好不高興了,噘嘴說:“我奶在,才沒人敢收拾我?!?/br> 周越無語,心說傻姑娘,你爹收拾你的辦法多著呢。江外婆又不是隨時隨地在你身邊。 果然! 就在大閨女吃完晚飯,屁事不干,還嚷嚷著這里好熱,徐保國給她用蒲扇扇風(fēng)她也沒拒絕后,徐川終于看不下去了,眼神幽幽,在心底深深記了她一筆。 周越賊能看人臉色,于是愈加擔心。徐小舅要是當場發(fā)作也就罷了,可徐小舅卻忍了下來,可見是要秋后算賬。 從古至今,秋后算賬才最狠。 吃過晚飯,收拾完東西,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說話。 漸漸地,村里不少人也來了。 徐家院子中站滿人,得虧院子大,要不然還真就站不下。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院子中燈光亮堂,足以把整個院子照亮。 “川子啊,這幾年你到底是怎么干的,家良他幾個哥哥說你在首都里好幾家的店呢。” 有人抽著煙問,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就是好奇,真沒有打探生意的意思。 “嗐,就從擺小攤做起唄……” 徐川拒絕了旁邊人遞的煙,開始相當詳略得當?shù)恼f起了自己這跌宕起伏的首都闖蕩生涯。 “……我剛開始就覺得啊,首都人真有錢,那兩片面包夾rou塊,有些人天天都買。吃食生意千萬不能喪良心,用料和分量都得對得起價格才行?!?/br> “……問我啥最重要?口碑最重要!對嘞,你口碑好,顧客才信你。人家認準你這個牌子,你往后開第二家店、第三家店就容易多了!” “……問我有沒啥不能干的?哎,就是別違法亂紀嘛!我就跟你們說個事兒,首都有家和我家一樣的私房菜館,后來啊偷稅漏稅……” “……問我有啥建議?反正,大家伙別輕易借錢做生意,從小做,心眼實的人別把攤子鋪大咯,最好大伙擰在一起。古時候有什么徽商晉商,現(xiàn)在又有什么商會啥的,都是人家鄉(xiāng)里鄉(xiāng)親擰在一塊團結(jié)互助……” 說到最后,終于說到高粱的事兒。 種高粱,集體規(guī)劃整合種果蔬,可不就是擰在一塊團結(jié)互助嗎? 徐川怎么能不知道,村里好些人壓根玩不過外頭那些心眼比篩子多的人。 說實話,掙小錢可以,能過小康生活。但掙大錢,難! 徐川說得口干舌燥,旁邊的周越適時端杯水給他。 周越本來在房間看電視,結(jié)果房間里的小孩嬸子們越來越多。他這人臉皮薄,白嫩嫩的臉蛋被嬸子們上手捏了幾回臉,又被調(diào)笑幾句后,臉如熟螃蟹般趁著空子跑了出來。 房間中,氣氛熱鬧。 徐好好自來熟,很快就和鄉(xiāng)下的同齡人說起話來了。村里經(jīng)濟一般,但教育方面絕對是附近各個村子中的頭名。 小孩們或許成績上不了公社里的初中,可普通話還是說得不錯的,常用字也認識。 電視機里,正播放著唐三藏過女兒國。 徐好好眉飛鳳舞地講述著程寶珠當年從營銷號里看來的黑色西游解讀。 哎呦我去,程寶珠扶額。 這玩意兒聽聽就得了,她閨女怎么記得這么緊,如今還拿出來賣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