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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慶云默不作聲地看著這場爭斗。見婁全盯著自己的府邸,見那火光蔓延得越來越寬,胸口急促起伏著,滿頭是汗,瞧著實在是一副又急又怒,六神無主的樣。 他試探地出聲道:“婁大人。” 婁全依舊紅著眼看著府中的火光,李慶云連喚他兩聲都沒回應(yīng),他忽覺不妙,若婁全真是如傳聞那般城府極深,不可能因為此事就慌成這般模樣。 他在身邊一眾官員中巡視一圈,發(fā)現(xiàn)對比先前少了兩人,登時眼瞳一縮,暗中對身邊的幾個護衛(wèi)打了手勢。 眾侍衛(wèi)應(yīng)聲而動,很快擒住周邊幾個官員。 藍衣官員大聲道:“殿下,你這是做什么?!” 李慶云無暇理會,抽出身旁一個護衛(wèi)的劍,身影一轉(zhuǎn),抓住婁全的后領(lǐng),將劍橫在他脖頸上。婁全慌忙間不敢亂動,顫聲道:“殿下,殿下這是何意?!” 李慶云將劍刃一勒,婁全頸上頓時見了血,他急聲道:“殿下,殿下您別沖動!” “通判秦民去何處了,臨城兩萬守軍在何處?” 婁全兩腿哆嗦,聲音也抖,慘聲道:“殿下,下官不知道,下官真的不知道??!” 李慶云皺眉,提著他,且戰(zhàn)且退至林垣身旁,穩(wěn)聲道:“林校尉,這里由本王頂住,你快帶人前去沖開北城門。” 林垣看他神色凝重,當(dāng)即踢翻一人,應(yīng)聲道:“好?!?/br> 這邊礦洞中,那些難民被監(jiān)工督促著開采礦石,時不時有鞭子甩到身上留下一道道鞭痕,但沒有人敢叫出聲,只能悶哼著繼續(xù)干活。 這里是礦,且不是石礦,而是鐵礦。 鐵礦可以造兵器,自來由朝廷直接管轄。而臨州這出鐵礦并未上報朝廷,且已經(jīng)開采了大半,這些鐵礦石,都被送到何處去了? 沈燼之隱在暗處,一雙鳳眸里滿是冰寒。 “啪~” 又是一聲鞭響,一個渾身鞭痕的男人慘叫一聲,那抽他鞭子的監(jiān)工聽他叫出聲,變本加厲,將小指粗的鞭子不斷狠狠往他身上抽,口中大罵道:“賤種,又偷懶磨蹭,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想什么,想熬到子時休息是吧?!?/br> 他便抽便吼道:“都給老子看好了,敢偷jian?;⒂袆e的想法的,這就是下場?!?/br> 那男人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一旁的幾個監(jiān)工也上來對他拳打腳踢,一旁一個年輕小伙上前跪求道:“官爺,官爺,求你們別打了,再打他就要死了!” 那領(lǐng)頭的監(jiān)工一腳將他踹翻,用鞭子在他身上抽了幾鞭,啐了一口,向周圍的人大聲道:“誰還要來求情?” 其他難民全都瑟縮往后,離監(jiān)工和那兩人遠遠的。領(lǐng)頭人見狀,滿意地在求情的小伙身上狠踹一腳,道:“全都給老子干活,再偷懶仔細剝了你們的皮。” 一場鬧劇結(jié)束,沒有人管那兩個躺在地上的人的死活。沈柒低聲道:“大人,查到了,他們?nèi)繑D在礦洞西邊臨時搭建的棚子里。至于林校尉說的被毒害的那些百姓,屬下無能,沒能尋到?!?/br> 沈燼之頷首,瞥過那領(lǐng)頭的監(jiān)工,冷聲道:“此處不宜久留,先走吧?!?/br> 黑石山下突然出現(xiàn)一支長隊,觀火光來人行速極快,是直沖礦洞而去。顧言思蹭地站起,心中一沉。 “陳文!” 陳文也起身,急道:“大人有危險!” 顧言思看著空地上的分開的隊伍全數(shù)圍到了洞口,又看了看山腳下,低聲道:“不止大人危險,若無救兵,恐怕今夜我們都下不了這黑石山了?!?/br> 此時已快至子時,天幕上的黑云被風(fēng)吹散不少,月亮露出大半,影影綽綽間,可見山下聚了大片人馬,黑壓壓一片,根本看不清究竟來了多少人。 陳文恨聲道:“糟了,恐怕是城中出了岔子!” -------------------- 作者有話要說: 害~ 第58章 險境 “沈大人, 那春柳樓溫香軟玉、絲枕錦被不能讓你安眠嗎,你非要尋到這荒山野嶺來長眠?” 秦民依舊是赴宴時的那身暗紅袍子,圓滾短粗的身子裹在里面依舊顯得十分滑稽,端坐在馬上, 直讓人心疼他那身下的馬。那雙吊角眼里滿是精光和狠毒, 不再帶有一絲恭敬諂媚,高高在上地看著站在礦洞口的沈燼之。 沈燼之長身玉立, 巋然不動, 礦洞口的風(fēng)將他的衣袖吹得獵獵作響。他于精兵包圍下輕抬眼眸,面色沉靜, 道:“來與不來, 你們不都給本官定了死期嗎?!?/br> 秦民哈哈大笑道:“京都盛傳大理寺卿沈燼之心計深沉, 乃是玉面閻君。前兩日你演得不錯, 險些將我都瞞了過去, 以為那傳聞虛假?!?/br> 說到此處, 他沉下臉, 目中滿是兇光?!吧驙a之,若非你執(zhí)意要查此事, 恐怕還能多活幾日?!?/br> 沈燼之屏退護在身前的沈柒和沈十一, 閑適得似是在散步一般,緩緩向前。圍著他的士兵未接到上官指令,見他面對如此多長.槍利刃不畏不懼慢步上前,紛紛往后退開。 沈燼之一直走到秦民馬匹對面九尺遠,停住了腳步,也不抬眼看他, 冷聲道:“下馬?!?/br> “你還當(dāng)你是那風(fēng)光的欽差大臣呢?也不瞧瞧現(xiàn)在是什么處境,只需我們大人一聲令下, 你便死無葬身之地,竟還敢如此囂張!”秦民身側(cè)的官員立馬叱道。 秦民睨他一眼,艱難地翻身下馬,人一落地,一身肥rou抖三抖。他戒備地看著沈燼之,手一揮,身前護了兩層護衛(wèi),他才自中間的縫隙里看著沈燼之道:“你是聰明人,該知道有些東西也是可以談的,不要妄圖魚死網(wǎng)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