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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里含有責(zé)怪之意,沈燼之有些納罕,看她一眼,而后立馬收回視線。 少女不知是否是太過擔(dān)心他的傷勢,只想著要守著他。滿頭青絲未束,乖順的披在身后。雖然穿著得體,但蹭得有些凌亂。 沈燼之這般匆忙的收回視線背過身,顧言思以為他答應(yīng)要先養(yǎng)傷,松了一口氣。正要叫他回床上休息,卻聽沈燼之又出聲。 “勞煩顧小姐幫我找套衣衫?!?/br> 救了他,現(xiàn)在叫顧小姐聽起來正常多了。顧言思緩過發(fā)麻的勁兒,猶豫的問:“大人,你真要去上朝嗎?你的傷…” “無礙,我不是說過嗎?龐先很快就會(huì)為他害的人償命,就是今日。” 所以他身上的傷是因?yàn)辇嬒戎拢?/br> 沈燼之聲音極穩(wěn),光聽聲音顧言思都能聽出他的愉悅。他沒說龐先會(huì)死的原因,顧言思便不問。 系統(tǒng)突然插話道:“怎么會(huì)?!龐先明明是在江州洪災(zāi)之后才死的。沈燼之是不是過于自信了?” 顧言思聞言搖搖頭,道:“不會(huì),依我看,沈燼之是那種十拿九穩(wěn)才會(huì)說出口的人。龐先應(yīng)該真的要完了?!?/br> 沈燼之背對著顧言思,沒聽見她回答,又出聲道:“顧言思,不能再耽擱。若是錯(cuò)過今日早朝,死的便是你我。” “好,我馬上去?!?/br> 顧言思說話間便要往外走,又聽到沈燼之的聲音。 他說:“將你的衣衫和頭發(fā)整理好再去。” 顧言思腳步猛的一頓,面上爆紅。在大昭,女子這般模樣是不可給外男看見的。原來沈燼之剛才轉(zhuǎn)身是這個(gè)意思。 系統(tǒng)哈哈道:“宿主,沈燼之對你真的很不一樣。你看,他肯定是知道你要去跟七葉拿衣服,非要叫你收拾好再出去。你別想方法和他拉近關(guān)系做朋友了吧,就直接表現(xiàn)得很愛慕他,只要成親你任務(wù)就成功了?!?/br> 顧言思飛速綁著頭發(fā),回道:“不可能?!?/br> 在沈燼之不知曉的情況下分他的氣運(yùn)于他而言便是不公。從她到這個(gè)世界以來,沈燼之從未做過什么害人的事,反而勤政愛民,不會(huì)放任冤假錯(cuò)案。而且救了她很多次,她絕不可能這么做。 沈燼之生得高,七葉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顯得有些小。 “大人是要回大理寺?lián)Q朝服對嗎?” 沈燼之頷首,整理好衣襟便要出門。 “我可以讓七葉和丹朱送你去嗎?”顧言思不放心,“你的傷很重,雖然這段路很近,但我怕…” 沈燼之打斷她的話,道:“不必?!?/br> 目送沈燼之出門,顧言思便回房休息。顧言思新搬到此處,一共就配了兩套被褥。一夜未睡實(shí)在是困倦,床上的東西是昨夜給沈燼之包扎好后換上的。她沒有新的另換,便直接躺了上去,在藥草味中沉睡過去。 * 承天殿里,沈燼之立在眾臣之前,挺拔如松,一身冷意。 龐先跪在地上,沒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大聲泣訴:“陛下,臣對陛下絕對一片赤忱。陛下,臣絕沒有豢養(yǎng)私軍。沈燼之血口噴人!陛下,陛下您想想,自陛下啟用他以來,這朝堂可有寧日?” 他深深一叩,抬首看向皇帝,老淚縱橫道:“陛下,此人目的不純,陰謀詭計(jì),用盡手段。為的就是挑撥離間,想要剪除陛下的臂膀。由此可見,他絕不安好心。陛下明鑒?。±铣几诒菹律磉吅脦资?,真心蒼天可見??!” 景樂帝面色黑沉,默然不語,那雙渾濁的眼死死的定在沈燼之身上,沒分半點(diǎn)給哭得像撕心裂肺的龐太師。 沈燼之沉聲道:“只要陛下肯派軍前去蕩云山,一切便可水落石出?!?/br> 他目光沉沉,看向龐先道:“龐太師在朝堂上又哭又鬧,還提及與陛下幾十年來的情分,是想以情相挾,讓陛下看在與你多年情分上,不立時(shí)派軍,好給你時(shí)間轉(zhuǎn)移私軍,遮掩痕跡嗎?” 龐先反駁道:“你空口白舌硬將豢養(yǎng)私軍這等同謀逆的大罪扣下,沒做過的事本官自然要申辯。這種虛無縹緲之事,單憑你幾句話便要陛下派軍。一旦派軍,便坐實(shí)了陛下輕易對臣下有疑心。若開此先例,豈不寒了天下士子之心?你置陛下于何地?” 他句句直往景樂帝最在乎的名聲上撞,正說中景樂帝心中的顧慮。景樂帝果然面色更加難看,怒意盎然。 眾多朝臣跪地附議,請求皇帝駁回沈燼之的要求。 趙修安出列道:“陛下,若這支私軍真的存在,離京都不過百里,那最危險(xiǎn)的便是宮城。臣以為,大理寺卿既然以性命擔(dān)保,自然可信。即便沒有私軍,陛下派大軍前去巡視一遍,也可安心。若太師真因?yàn)榇耸率芰宋?,陛下重罰大理寺卿,再另行安撫。龐太師與陛下多年情誼,必定也萬事以陛下安危為重?!?/br> 附議趙修安的朝臣和龐先黨派之人吵得不可開交?;实垡琅f不言不語,在吵鬧聲中越加憤怒。 沈燼之依舊直直的站在百官面前,面色沉穩(wěn),添上最后一把火。 “陛下,劉棋貪污案的銀兩,大多都被用在了豢養(yǎng)私軍上。胡千忌采買的糧草全數(shù)送至了蕩云山。” 殿中頓時(shí)安靜了下來,皇帝的視線也從沈燼之身上移到了龐先身上。 龐先身體一抖,哭喊道:“陛下,沈燼之這般說,便更加證明此事與老臣無關(guān)啊。胡嚴(yán)峰雖在老臣手下做事,但人心隔肚皮,老臣也不知他何時(shí)養(yǎng)出了虎狼之心啊。請陛下賜老臣識(shí)人不清之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