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頁
書迷正在閱讀:新婚夜植物人老公醒了、[綜漫]我在海上橫行霸道、和豪門閨蜜在綜藝爆紅了、[七五同人]沒人比我更懂七五、紈绔手拿科舉劇本、虛假可愛、榮幸之至、團寵小福寶:七個哥哥寵上天、[銀魂]我是你未來夫人、[綜武俠]迎娶美人老婆后我走上人生巔峰
兩面宿儺活著的時候是詛咒師,死掉之后是詛咒,在這個領(lǐng)域之中他依舊可以使用咒術(shù)。 但他不會幫虎杖悠仁,恰恰相反,他還會站在虎杖悠仁的對立面,因為他面前的少女,是他曾經(jīng)的“未婚妻”。 他親口承認(rèn)了自己對她的“愛”。 可是瀧子姬卻覺得心中異常平靜。她的心沒有為對方的話語而生出半分動容。 局面一時間似乎陷入了僵持,因為瀧子姬遲遲不進行關(guān)鍵的步驟,站在她身后的咒靈們頻頻向她投來目光。 “生天之目”并不是真的可以壓制“無量空處”,這只是假象而已。 因為瀧子姬的術(shù)式是言靈,她能夠?qū)⒄f出來的話化為現(xiàn)實,展開領(lǐng)域之后這樣的能力便被無限方法,所以在領(lǐng)域之中說出來的話——她的話就是“真理”。 一切都會像她說的那樣。 但是她的領(lǐng)域無法一直約束五條悟,所以夏油杰的計劃是讓她先用領(lǐng)域牽制五條悟,然后再用獄門疆將五條悟封印。 成功之后,他們就可以進行戰(zhàn)場的“清掃”了。 在夏油杰他們手中也還有幾根手指,到時候可以一并喂給虎杖悠仁。當(dāng)虎杖悠仁身體中。手指的數(shù)量足夠多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會徹底被兩面宿儺掌控。 兩面宿儺便能以此復(fù)活。 漏瑚開始在身后小聲地提醒瀧夜叉姬抓緊時間,但她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一樣,依舊沒有將獄門疆拿出來。 不僅如此,她甚至將臉轉(zhuǎn)向了另一名青年,澀澤龍彥。 這是她從澀澤龍彥他們出現(xiàn)以后,第1次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瀧子姬忽然問了澀澤龍彥一個問題,她說,“在你看來,我是誰?” 她的眼睛里平靜得仿佛一面湖水,沒有絲毫漣漪。但從她身上卻在源源不斷的散發(fā)出某種奇異的氣息。 澀澤龍彥眼神冰冷。 “淵絢呢?” 很顯然,澀澤龍彥并不認(rèn)為她是淵絢。 即便她當(dāng)著他們的面說了好幾次,她是淵絢。 即便就連五條悟的六眼也在說,她就是淵絢。 在其他人眼里,她可以是許多人——瀧子姬、瀧夜叉姬、別天王……淵絢。 但在她自己眼里,她只想當(dāng)“淵絢”。 這是唯一一個,可以作為“自己”而活的“名”。 她成為過許多人,在百余年前的萬世極樂教的寺廟里她是別天王,在一千多年以前的東國她是瀧夜叉姬,在更早之前內(nèi)京的產(chǎn)屋敷家她是瀧子姬。 但她都不是“自己”。 她最初的名,的確是“淵絢”。 這才是五條悟無法看出異樣的真實原因,因為她的確是淵絢,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只不過,沒有人知道這一事實。 但是,這個世界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存在著“淵絢”了。 一個世界是無法同時存在兩個“自己”的,她想,人是無法拯救所有人的。 所有的記憶,從在頃刻間回歸了她的腦?!肫鹆艘磺?。 她想起自己并不是平將門真正的女兒,他的女兒早就已經(jīng)死去,她是被當(dāng)作“瀧子姬”而被帶回去的。 平將門需要一個“瀧子姬”作為他的女兒,所以她便成了“瀧子姬”。 平將門的下屬們需要一個能夠領(lǐng)導(dǎo)他們復(fù)仇的“瀧夜叉姬”,于是她又成了“瀧夜叉姬”。 萬世極樂教的信徒們渴望著能夠引導(dǎo)他們前往極樂的“別天王”,因此,“別天王”現(xiàn)身了。 她總是在成為他人,成為那些他們所需要的人。 一個又一個名字被賦予在她的身上,甚至令她逐漸忘卻了真正的“名”。 她只有一個愿望。 在那個時候——作為瀧夜叉姬被斬首的時候。 她想,我想要成為“自己”。 鯉川無慘在做著過去的夢。 他在做著一千多年以前,一百多年以前的夢。 在他的夢中總是會浮現(xiàn)出一張面孔,與他結(jié)下約定的面孔,詛咒了他的面孔。 不死的詛咒凝聚在無慘的身軀中,流淌在他的血管里,它們在他的血管中奔涌著,甚至足以侵入他人的血『液』與細(xì)胞。 無慘想起來一千多年以前的時候,他曾經(jīng)“愛”過一名少女。 那可能是愛,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感情。 他親眼目睹了猩紅的血『液』從她雪白的脖頸噴涌而出,她的頭顱就這樣落在地上。 無慘的心中無比清晰地浮現(xiàn)出了一個念頭——瀧子姬死掉了。 她曾對無慘許下承諾,保證他絕對不會死去,無慘的壽命仿佛將枯的大樹一般,他總是在渴望著生命的延續(xù)。 但她卻死在了他的前面。 無慘的心臟怪異地跳動著,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有好多顆心臟正在跳動。 他的視線內(nèi)無比清晰地烙印著她的死亡,在宮中的默許下,他帶走了瀧子姬的尸體。 安倍晴明幫助了他。 「這是瀧子姬的請求?!拱脖肚缑髡f,「我與她有過咒約?!?/br> 無慘并不清楚他們之間究竟約定了什么東西,但他知道,如果不把她的尸體帶走的話——如果真的讓她的頭顱在獄門臺示眾…… 那樣的結(jié)局對她而言實在過于狼狽、過于難堪了。 無慘非常心高氣傲,他甚至不允許任何人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有所提及,任何輕蔑的憐憫的話語、聲音,都令他覺得無比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