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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它時,我想起了你,也想起了自己缺失的部分。 如果我把你最喜歡的棉布小熊送給你,我能成為你最喜歡的人嗎? 如果我對你說「我愛你?!?,你能住到我的心里來嗎?』 聽完之后,敦忽然想,淵絢的哥哥,和她完全不一樣。 敦其實更喜歡淵絢寫的信,因為他從她哥哥的信里感覺到了幸福的氣息,這樣的幸福是敦從未擁有過的,他那顆膽怯的心驅(qū)使他逃避那些陌生的東西,無論那些東西是好是壞。 但是敦對信里的那種“幸福感”產(chǎn)生了渴望。 他沒有把自己復(fù)雜的心理活動告訴淵絢,他只是對絢說,「寫得真好?!?/br> 淵絢理所當(dāng)然以為敦說的是哥哥的信,她露出了一點點驕傲的笑容。 敦的年齡還很小,他還不會寫字,也不太能認識字,他很希望絢能教他。 淵絢想了想,讓他伸出手掌。她用指尖在他的掌心里慢慢地劃動,這就是在寫字。 敦問:「你寫了什么?」 「我愛你?!顾齼A過身體,貼在敦的耳邊,像是要告訴他一個秘密一樣,輕輕地說,「我好愛你。」 哥哥告訴她,這是代表一個人想要永遠和另一個人在一起的話語。 敦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她理所當(dāng)然地希望能和他永遠在一起。 聽到這樣的話語,敦的內(nèi)心仿佛涌入了一股太陽般的暖流,把他被凍得冰冷的心都溫暖起來了。他呆呆地望著淵絢。 「這是哥哥教我的?!箿Y絢告訴敦,「他說,充滿感情的文字能夠讓人積攢許多勇氣,等它們被積攢到一定的程度,就能讓一個人輕松地把心底里想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了?!?/br> 中島敦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晚上回到了自己的床鋪上,他忽然也很想寫點什么。但是他沒有紙和筆,于是他用手指當(dāng)筆,用手掌當(dāng)紙,鉆進被窩里,偷偷地寫起了沒有格式的「信」。 他一筆一劃地在掌心里寫下了,〖我也愛你?!?/br> 少年的儀容被打理得很仔細,他耳邊的一小撮頭發(fā)梳成了一個小小的辮子,末端用黑色的發(fā)帶扎好,柔順地垂在他的耳后。 澀澤龍彥站在孤兒院的花園一角,他看著獨自一人蹲在墻邊的小姑娘,她看起來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一個半小時之前,那是澀澤龍彥和淵絢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當(dāng)時孤兒院的院長也在她的面前,她也低垂著腦袋,看起來像是在害怕著什么。 在原地思考了幾秒鐘,澀澤龍彥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是為了淵絢,所以才要來到這個孤兒院里。 一個星期以前,澀澤龍彥在街上偶然瞥見了一張報紙,鬼使神差的,他把它買了下來。那是報亭里的最后一張報紙。 澀澤龍彥在報紙上看到了一篇文章,更準確地說,是一封信。 一個小女孩寫給她哥哥的信。 他從信中讀出了一種特殊的情緒。 ——想要得到這封信的原稿,想要去見寫下這封信的人。在讀完之后,澀澤龍彥忽然生出了這樣的念頭。 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與普通人不同的“異能者”,澀澤龍彥也是其中之一,他是非常強大的異能者,有著極為罕見的精神系異能。因為擁有這樣的能力,澀澤龍彥一直都在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沒有人能約束他,他一直都是隨心所欲的人。 想要見到她,于是找去了報社,從報社那里買來了原稿和作者的住址之后,他就來了橫濱。 哪怕之前從未見過,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更不知道她的模樣,但當(dāng)澀澤龍彥在花園里見到了孤兒院的院長,見到了那個站在院長面前,好像要把腦袋低到比脖子更低的地方去的小姑娘時,他覺得,自己或許找到了特別重要的東西。 這樣的感覺,比他前往報社,得到了那封信的原稿時來得更加強烈。 那一瞬間他像是觸碰到了這個世界的邊際,原本堅不可摧的巖壁慢慢地裂開細小的紋路,從那些細小的裂縫中流瀉出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光」。 而它們悉數(shù)落在了那個小姑娘的身上。 但那時候,就在澀澤龍彥失神的瞬間,她忽然從他的眼前逃走了。 ——沒有關(guān)系。澀澤龍彥想。 如果一個人想要和另一個人見一面,無論如何也可以想到辦法。 但如果一個人想要時時刻刻見到另一個人,那么他們的關(guān)系必定要存在某種保障。 他們之間要建立起某種聯(lián)系——某種堅不可摧的、無法割舍的聯(lián)系。 澀澤龍彥來到了小姑娘的面前,他也蹲了下來,在她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摸到了一張滿是淚水的臉。 第1卷 第3章 『“瘋狂”是勇者的贊詞,“膽怯”是你我的耳語。 我看見蒼白的謊言在眼前浮現(xiàn)?!?/br> 當(dāng)?shù)弥倌晔翘匾鈦碚易约簳r,淵絢愈發(fā)害怕起來。 如果說世界上的幸運是固定的,那么分到她這里時一定只剩下一點點了。 因為這一點點的支撐,她才能和哥哥在一起生活十多年。所以僅有的幸運用光之后,小小的幸福也隨之消逝了。 但少年蹲下身體,和她保持平視的狀態(tài),握著她的手和她說話時,她又希望這樣的時間能維持得更久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