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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姑娘受委屈了?!?/br> 梅太尉一聲嘆息。 他深刻地意識到,為了九皇叔能在南疆安心打仗,眼前這個女子,究竟付出多大的代價。 “安盈要親自前往南疆,她蠢蠢欲動,正是看準了小九此戰(zhàn)必勝,迫切地想向外界宣誓主權(quán)?!?/br> “宣誓主權(quán)?” 鳳幼安微愕,“至于么?!?/br> 梅太尉很著急:“當然至于了,對于一些女子來說,抓緊一個前途無量、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比什么都重要。要不,我派一隊士兵,暗中把安盈給攔下,不讓她去南疆!” 太尉大人掌管京都大營,駐扎在扶風郡。 幾十年的累積。 手底下能人異士、高手將領(lǐng)不在少數(shù)。 “不必?!?/br> 鳳幼安很淡然,“由她去?!?/br> 梅太尉:“……” 不是,你怎么一點兒都不著急??? 不怕小九被那女人搶走了么? 等一等! 太尉大人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該不會,迄今為止,這段感情,小九還沒得到過回應(yīng)吧?所以,鳳幼安不會吃醋。 “泰和帝生性極為多疑,太尉大人,您應(yīng)該比我更了解陛下。他從來沒有一刻,對我消除戒心,前幾天,他還讓錦衣衛(wèi)偷偷潛入靈藥閣翻查賬冊,若不是我義父瘋刀剛好在,把那兩個蒙面錦衣衛(wèi)給砍了,恐怕就要被他們得逞了。一旦靈藥閣的總賬冊落入錦衣衛(wèi)之手,陛下很快就會發(fā)覺賬上大筆大筆的資金流向不明,直指南疆。” 鳳幼安保持著高度理性,“安盈如果能帶著這一批糧草物資,親自前往南疆,反而能徹底打消泰和帝的疑心。無論是對鳳家,還是對阿九,都是有益無害?!?/br> 梅太尉挑眉:“你在利用安盈?!?/br> 安盈以為自己獲得了先機。 可實際上,只是不小心成了鳳幼安棋盤上的一顆棋子罷了。 “她還有價值,可以先留著?!兵P幼安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如狼,“等她哪天貪心過頭,想要得到的,完全抵不上她所能支付給我們的價值,再舍棄不遲?!?/br> “是梅某多慮了?!泵诽拘α?,“鳳姑娘完全應(yīng)付得了這個安氏女。” 他怎么忘了呢。 鳳幼安才不是什么小白兔。 她能在泰和帝和太上皇的手里,把梅太妃、武嚴侯都給保下來,還能連續(xù)多次違抗圣旨偷偷給了君傾九送物資不被察覺,本就遠非常人能及,多智近妖! 梅太尉看著鳳幼安的側(cè)臉,忽然想起了那個關(guān)于鳳命的預(yù)言。 也只有這樣極為理智、極為聰慧,手腕極強的女子,才擔得起這九九極貴之鳳凰命格,輔助她選中的男人,坐上那龍椅吧! *。*。* 南疆寧州。 高聳入云的城墻之上,君傾九一襲藍色盔甲戰(zhàn)袍,負手而立,眸子冷肅、陰鷙,那股寒意仿佛沁入了骨頭縫兒里。哪怕是已經(jīng)四月春暖,都化不開那份森寒。 他像一個神明,俯瞰著城下來來往往的將士。 匈奴三皇子的頭顱,依然掛在城墻上,已經(jīng)被風干成了骷髏頭,兩只黑黢黢的眼眶深陷,維持著驚恐。 “九皇叔,匈奴參軍頹敗至密云?!备睂浪购?,恭敬地匯報著,“匈奴七公主,希望與您議和。已經(jīng)連續(xù)三次送來了降書,要求與您在密云關(guān)一聚?!?/br> 君傾九冷笑一聲。 宛如喉頭灌了烈酒,殺氣肆意。 “寧死戰(zhàn),不議和!” 嚴斯寒大為震動,這六個字宛如暮鼓晨鐘,震蕩著他的耳膜,這位少年主帥的強大氣場,那封決絕的豪氣,連他這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將,也為之心折。 這一刻。 嚴副將終于明白,有的人,他就是天生的王者。 刻印在靈魂深處的狂傲,那些軟骨頭,永遠模仿不來。 “匈奴王庭,男女皆可為繼承者?!本齼A九深井一般的黑瞳,泛著幽冷的銳忙,“匈奴七公主,提出以密云河為界,分治南北,君臨掌南,匈奴御北,建立一條商道,互為友邦,她還真敢想。君臨永遠不會與匈奴人成為友邦!武嚴侯帶著南疆軍和匈奴打了十年,大家不該白白犧牲!” 十年血戰(zhàn)。 十年戰(zhàn)場廝殺。 多少將士、多少黎民百姓被匈奴軍屠戮,南疆死在匈奴手里的人,少說有七八萬。 犧牲,不該以議和的方式結(jié)束。 “主帥——”嚴副將和身后的士兵們聽到這話,一個個眼眶微紅,心口guntang。 南疆軍都是武嚴侯一手帶出來的。 這一刻,大家都產(chǎn)生了強烈的共鳴。 “武嚴侯把你們托付到本王手中,不是讓本王帶著你們與匈奴議和的?!?/br> 君傾九的目光,向著遙遠京都的方向,看了過去,“她冒死把糧草和武器送過來,不是讓我們與死敵推杯換盞的?!?/br> 幼安,會生氣。 她性子那么烈,一定和自己一樣,無法容忍。 這一次,很久沒有收到她的回信……他想見她。 哪怕只是見到她的只言片語也好。 “九皇叔,京都又送糧草來了,已經(jīng)抵達寧州西城入口。”一個斥候前來稟報,情緒頗為激動,“據(jù)說,帶隊者,是一位既漂亮的姑娘,正是資助南疆軍的那位女神!” 君傾九的瞳孔驀然一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