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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也松了一口氣:“自家人,不怕?!?/br> 這對母女倆,顯然已經(jīng)把君慕塵當(dāng)成了她們的自己人。 可惜。 事與愿違。 鳳嬌嬌笑盈盈地走出去迎接:“岑王殿下,您這是特意來看望嬌嬌的么?” 她一臉癡迷地看著岑王。 太好看了。 清俊、儒雅,風(fēng)度翩翩。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君慕塵冷然道:“丹霞農(nóng)莊,大面積種植鶯粟,本王奉皇命,前來查封?!?/br> 鳳嬌嬌瞬間尷尬。 不是來看她的? 自作多情了。 “岑王殿下,都是一家人,還查封什么?。啃袀€方便唄?!鄙蚴夏樒ず?,湊了上去,滿臉討好的笑。 君慕塵皺眉,對這個公爵夫人,莫名地升起一股厭惡:“本王奉命行事,父皇已經(jīng)下旨,全國境內(nèi)禁止出售寒石散,禁止個人大面積種植寒石散原料?!?/br> 沈氏一聽是皇帝的命令,頓時慌了神:“可……這……隔壁許多高門家族的農(nóng)莊子里,都改種稻米為鶯粟了啊。為什么只查封我們家的?岑王殿下,您看,要不您給行個方便?!?/br> 君慕塵越發(fā)厭惡,這種無知婦人,目無法紀! 只看得到銀錢。 并且還一副跟你很熟,你必須幫她的模樣,當(dāng)真是極品! 真不知道母妃看上鳳嬌嬌什么?還說鳳嬌嬌家世好、家教好,有這樣的親娘,家教能好到哪里去? “放肆!你把圣旨當(dāng)兒戲么?” “岑王殿下,我娘她是無心的?!兵P嬌嬌委委屈屈地求饒,眼睛里浮起了一層水霧,楚楚可憐,“請您不要生氣?!?/br> 沈氏也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趕忙跪下:“王爺,是本夫人的過失,絕不敢違抗圣意?!?/br> 君慕塵的眸子微微瞇起:“是么,本王倒是瞧著,公爵夫人敢的很?!?/br> 沈氏驚出了一身冷汗:“不敢,絕對不敢的!我就是……急用錢,才會誤入歧途,見周邊那些人都在種,賺了大錢,自己也想試試?!?/br> “那些人,還有哪些?” 面對岑王的質(zhì)問,沈氏不敢隱瞞,把自己所知道的,那些高門貴婦的名字,一一道出。 她供認不諱。 “希望殿下,能夠從輕發(fā)落。急用錢也是為了給嬌嬌治臉啊,還請王爺看在嬌嬌的面子上,從輕發(fā)落。” 沈氏磕頭求饒。 君慕塵卻并沒打算放過她:“本王秉公執(zhí)法,公爵夫人既然犯了錯,那就該接受懲罰。丹霞農(nóng)莊的莊主,目前掛的是你的名字,本王自當(dāng)對你追責(zé)?!?/br> 天璇衛(wèi),把沈氏扣押了起來。 鎖鏈鐐銬。 沈氏掙扎著,驚叫道:“不要!本夫人不要坐牢!王爺您不能這么不近人情!” 鳳嬌嬌也完全傻了。 她沒想到,岑王竟然真的要抓她娘去吃牢飯! “殿下,娘親知道錯了,她是無心之失,求您開恩啊,嗚嗚嗚——” 鳳嬌嬌委屈地直掉淚。 君慕塵并不會因為她的眼淚而心疼,只說了四個字:“法不容情。更何況,你我之間,本無情分。” 鳳嬌嬌大受打擊。 跪在地上,眼淚不受控制地流著。 嘴唇直哆嗦:“怎么會沒情分呢?貴妃娘娘說了,我是她最滿意的岑王妃人選,殿下,日后我可是要嫁給你的!” 君慕塵淡漠道:“母妃只是說說而已,你卻當(dāng)真了?!?/br> 鳳嬌嬌臉上漫過巨大的痛苦,沖著他尖聲咆哮:“不是說說而已!我不信!貴妃娘娘是真心喜歡我的,她說我是岑王妃,那我就是!” 君慕塵見她這幅歇斯底里的模樣,心中毫無波瀾:“本王的婚事,還是要父皇說了算。你能讓父皇點頭,再對外自稱岑王妃吧。” 說完。 他親自去查封丹霞農(nóng)莊,指揮著天璇衛(wèi),收繳莊子內(nèi)庫存的鶯粟,并讓士兵一把火燒了鶯粟田。 丹霞農(nóng)莊被查封。 公爵夫人被逮捕,送入了刑部大牢。 這件事,立刻就傳回了國公府內(nèi)。 國公爺鳳唯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大受震撼:“坐牢了?怎么會?” 鳳嬌嬌哭訴道:“岑王殿下親自來抓的人,天璇衛(wèi)一把火,燒了莊子。父親,這可該怎么辦啊?您倒是想想辦法啊?!?/br> 鳳唯臉色蒼白:“岑王不是中意你么,怎么會下手這么狠?” 鳳嬌嬌咬唇。 想起君慕塵的無情,心中更是苦澀不已。 “還不是因為鳳幼安!要不是她在陛下面前,亂嚼舌根,主張全國禁止寒石散,查封鶯粟田,娘親又怎么會遭這樣的禍事?” 她已經(jīng)知道了。 都是大姐那個賤人,搞的鬼! 鳳唯好半天才消化掉女兒的這些話:“幼安干的?她為什么要向陛下主張禁止寒石散?她不知道咱們家也在做這個生意么?” “對??!” 鳳嬌嬌哭訴著,“她就是沒良心,國公府早晚要毀到她手里!她不止要害死娘,還要把整個國公府都拖下水!” 鳳唯臉色鐵青,長袖之下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孽障!” 鳳嬌嬌繼續(xù)道:“她還勾搭岑王殿下,想搶走我的夫君呢?一個下堂棄婦,憑什么跟我爭岑王妃之位。” 鳳唯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岑王只能娶你,若是要娶的是幼安,為父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