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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砰!” “砰!” 巨大的聲響讓俞凌波整個人一激靈。她睜開眼睛, 當周圍的景象被她的視野所捕捉, 她會看到那一身身讓她感覺到熟悉的, 用上了綠色與黑色的極地向?qū)S脹_鋒衣。 這分明是她曾在過去見過了很多次的,她真正熟悉也習慣的場景。 可現(xiàn)在, 它卻讓俞凌波感到身在夢中一般。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實。 這些在郵輪的船尾處站成了一排的, 是正在給槍.械進行測試以及保養(yǎng)的, 她的同行們。 手上拿著槍的人都戴著隔音耳機,可他們這些站在后面等著的人卻是沒有的。 沒等俞凌波弄清情況,那些震耳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也讓就站在她身旁的幾名向?qū)Ф伎s起了肩膀,或者是捂住了耳朵。 很少會有人喜歡這樣的聲響。 可這些槍聲卻是向俞凌波發(fā)出了如此強烈的信號——“早安,你回家了?!?/br> 那讓俞凌波在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后,內(nèi)心隱隱萌生出了名為喜悅的情緒。 “砰!” 當又是一聲槍聲響起后,站在她身前正對著的那個地方的高個子極地向?qū)Ь头畔聵? 并轉(zhuǎn)過頭來。 他那好像日出的陽光一樣燦爛的金色頭發(fā)、冰山一般藍色的眼睛、以及帶著純真意味的,和他的身高形成了反差感的俊美臉龐就此在逆光中漸漸顯現(xiàn)。 當俞凌波看清正在對她笑著的人是誰,她的眼睛就一下涌上了熱意。 那是……海登。是她曾經(jīng)喜歡過, 卻硬生生錯過了,并也為之遺憾了很久的人。 俞凌波也向海登笑了起來。待到海登在和她揚了揚眉毛后又轉(zhuǎn)回身去繼續(xù)檢查他手里的那把槍,俞凌波便又看向了周圍的人。這些熟悉的面孔讓她確定,她是回到了兩年前的北極。 這也是她在成為了極地向?qū)б院蟮摹谝粋€北極季。 在經(jīng)歷了那么多個小世界之后,這場姍姍來遲的“延遲選擇”終于將俞凌波帶回到了一個她真正希望改變些什么的, 關鍵的時間節(jié)點。 可是……當喜悅漸漸蔓延, 俞凌波又會后知后覺地陷入了疑惑。 ——我已經(jīng)回來了, 那……趙昊宇呢? 與那個“前世”的世界有關的記憶和感受實在是太強烈了,那讓俞凌波的內(nèi)心久久無法平靜,也很難一下子就從中脫離出來。 她甚至一想起那些,就會讓眼淚不住地涌出。 在大婚之夜與仇人一同喝下那壺毒酒時,俞凌波的心被無盡的悔恨所充斥著。那些強烈的情感但她明白,這份情緒既屬于她,又不能算是真的屬于她。她得記得這份前世BE副本究竟是如何玩笑般地被寫出來,又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 俞凌波的心里很清楚,造成這份“果”的“因”,不是趙昊宇。 因為作者一定要他們是貞女和貞男,所以才會有一片又一片的,想要讓一切合理化的“補丁”。 俞凌波越因為她身為梟雄之女的結(jié)局而悔恨,就越想要去抗爭。 在最后的時刻,她用帶著血的手抓住了耳邊的珍珠。 在那顆珍珠上,有著她用小刀刻的“臨?!眱勺帧?/br> 她相信趙昊宇會來的。 而后,她的隊友或許就會看到她所留下的提醒。 [我們臨海城見] 海風吹著俞凌波的頭發(fā),那讓她從強烈的情緒中漸漸找回思考的能力。 在她和趙昊宇一起經(jīng)歷的那些小世界里,他們總是會在差不多的地方降落。那么這一次,趙昊宇也后她一步回來了嗎? 在這個念頭出現(xiàn)之后,俞凌波便在看著海登那近在眼前的,彷如夢幻一般的背影時遲疑地問自己一個問題。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見過了那么多,也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了??晌腋冻龅呐?,真的只是為了讓改變從這個時刻開始發(fā)生嗎? 不,不是的。 她想要的,已經(jīng)不止是這些了。 她也不是為了海登才那么決絕地做了如此多的事。 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自己。為了她能夠在想要向左轉(zhuǎn)的時候,就真的向左轉(zhuǎn)。也為了她能夠在想要接受某個人對她的喜歡時,就能不需沖破任何阻攔地看著對方的眼睛笑起來。 俞凌波于是向四周看去。 ‘趙昊宇……’ 盡管俞凌波心里知道趙昊宇不應該在這個北極季就出現(xiàn),可她還是企圖找到那個人。 “趙昊宇……” 俞凌波在心底里念出了那個名字,并仿佛呼喚對方一般地念道:你在哪兒? . ‘趙昊宇……’ ‘趙昊宇……’ ‘你在哪兒?’ 趙昊宇睜開了眼睛。 他已老去,是在龍椅上坐了四十年的帝王了。不復曾經(jīng)讓那個梟雄之女一見傾心的少年模樣。 已經(jīng)很多年了,沒有人敢再直呼他的名諱。 在他剛剛掃平江河的南邊以及北邊,并自立為帝時,不服他的人還敢這般叫他。 但當他把盛世景象帶到這座被硝煙與戰(zhàn)火燒得傷痕累累的土地上,那些聲音就漸漸弱了下去。 現(xiàn)在,他已在龍椅上坐了四十年了。 這么漫長的歲月,實在是讓他忘了很多東西,也迷失了自己。 有時他甚至會懷疑,他身為一個現(xiàn)代人的記憶,究竟是不是一個他曾做過的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