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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并非不可描述,而是永遠(yuǎn)都不會出現(xiàn)在正文里,也不會讓人看到。 它也只是在這個世界的“祂”那里,留下了一絲費(fèi)解。而后,就把劍尊喜歡在做某些事時依舊穿著衣服,且還要蒙上道侶眼睛的事,變作“情趣”,以及和人物有關(guān)的一部分劇情。 劍尊在月下待了很久,也不知是在悟道還是在沉思。在那之后,他去到了一處冷泉,沐浴、修煉。 只不過,他在進(jìn)到冷泉之時,也依舊只是脫去了外袍,并穿著那附有祛塵咒的法衣進(jìn)入到寒冷刺骨的泉水中。 這是獨(dú)屬于劍尊一人的小天地。 在陣法的加持下,天上的月亮看不見他,地上的道侶看不見他,飛在空中的鳥雀也同樣看不見他。 于是劍尊終于將身上的法衣散開了些許。 這身法衣并不是自打他出生起就“長”在他身上,他也自然會有想要將其脫去的時候。 而一旦將衣服褪下,他的秘密就也會暴露在泉水中了。 在法衣之下的,并非是無暇的皮膚。但破壞了美感的,卻也并非是縱橫交錯的疤痕,而是……刺青。 確切地說,那是文字的刺青。 【喜歡過別的女人】,【和師姐有過婚約】,【只有身體是干凈的】,【他的師尊出過軌】,【男主前期不懂愛】,【是個狗男人】,【腦子全用在悟道上了】…… 這些大小各不相同的,并且也并非是整齊書寫的短句就仿佛是讓頑童刻在了大好山川上的“到此一游”,讓劍尊身上的清冷氣質(zhì)被破壞殆盡。 對于這些,劍尊自然是知道的。 他知道自己的身上被“天道”印了字。 劍尊抬手按上自己的左側(cè)胸口,那上面剛好印著【只有身體是干凈的】??伤纳眢w明明已經(jīng)被寫成了這樣,又何來“干凈”一說? 劍尊試圖用法術(shù)洗去那行字,卻是徒然。 他于是祭出自己的本命劍,用劍尖刺下那片皮膚,可當(dāng)鮮血四濺,那詛咒一般的字卻直接印進(jìn)了他的血rou里,并還在鮮血之中隱隱透出暗芒。 劍尊的眼睛里不見任何情緒。 仿佛他早就知道會這樣,也已經(jīng)試過了無數(shù)次了。 而后,不遠(yuǎn)處突然出現(xiàn)的人就令他警覺地將法衣的衣襟重新系緊,并從冷泉中起身,問:“來者何人?” 趙昊宇在被突然卷入這個小世界的時候,沒能抓住俞凌波,和人失散了。 現(xiàn)在,他才剛剛站穩(wěn),還來不及觀察周圍的情況,就聽到了這句話。 趙昊宇心下一驚,而后就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在月光下好像散發(fā)著如玉熒光的長發(fā)男子正在看著他。 這可真是趙昊宇先前和俞凌波在那幾個書中世界的時候所從未發(fā)生過的事。 盡管這很瘋狂,可趙昊宇還是試著向劍尊問道:“你……能看得見我?” 劍尊又看了趙昊宇一會兒,緩緩點(diǎn)頭,道:“你雖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但我能看得見你?!?/br> 說罷,劍尊又問:“你可是在尋人?” 趙昊宇:“對……我和我朋友,走散了?!?/br> “過來?!眲ψ疝D(zhuǎn)身,說:“我能助你。” 趙昊宇雖不知這個長發(fā)男子能怎么幫到他,但他還是很快跟上,并和對方描述起了俞凌波的樣子。 只是劍尊尋人,并不靠這些。 他從趙昊宇的身上取了一縷俞凌波先前留下的“生氣”,而后以泉水為鏡,追蹤起了另外一個域外之人。 這樣一來,趙昊宇便也能有機(jī)會近距離地觀察劍尊了。 先前,他就看到從對方的白色衣衫之下透出的鮮紅了。 只是劍尊的神情過于冷淡,讓人完全想象不到,從衣服里透出來的……可能是他自己的血。 而現(xiàn)在,趙昊宇則看到那些鮮紅還在不斷地淌出來,并將將劍尊的那件白色衣衫給漸漸浸染。 趙昊宇終于問了他一句:“你受傷了。你……感覺不到嗎?” 劍尊只是神情淡漠地說了一句:“不礙事?!?/br> 隨著他的這句話,栩栩如生的畫面就在泉水中被映了出來。里頭有俞凌波,也有一個同樣作著古人打扮的女子。 “你要找的人,和我道侶在一起?!?/br> 當(dāng)劍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就帶上了一絲暖意,并且嘴角也不自覺地向上揚(yáng)起了些許。 他又隨手捏了個法訣,水鏡中那兩個女子一道說話的聲音便也就傳入他們的耳朵。 “這里是萬劍山,劍尊的宗門。我則是劍尊的道侶,合歡宗的少宗主。你呢?凌波仙子,你從何處來,又要到何處去?” 這個問題,可太有哲學(xué)性了。那讓俞凌波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又該站在這個問題的哪一個層次去回答。 于是她只能在最淺的那個維度,回答說:“我從臨海城來,有人把我和我朋友帶到這里來。但我不知道祂想要把我們帶到哪里去?!?/br> 少宗主:“明白了,你從來出來,卻不知要往何處去?!?/br> 少宗主有著一雙能看透世間一切幻象的眼睛。她向著俞凌波伸出手去,并以手背輕輕碰了一下俞凌波的臉。 “你身上,有天道的氣息。但那卻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天道?!?/br> “你是說……祂?” 說著,俞凌波便以手指在她的衣袖上寫出了那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