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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思雪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輸給那個離過婚私生活又不檢點的女人了。 更不明白,自己喜歡了那么久的聞哥哥,怎么就那么護著她。 聞新陽發(fā)酒瘋打傷他的時候他不在意,聞豪指著他罵的時候他也完全漠然,可他們一罵徐綻他就說了那樣狠的話。 就連看向徐綻的時候,眼神都完全不一樣。 寧海的晚上永遠都燈火通明,入秋夜風涼,徐綻跟在一語不發(fā)的聞經年身后,裹緊了外套。 路過一家便利店的時候,聞經年停下腳步。 “要去嗎?”他問。 徐綻不解。 “你的果凍。”聞經年提醒她。 “哦?!毙炀`笑,“那去一趟吧?!?/br> 從便利店出來之后,聞經年開車載徐綻回去。 “我的事,陸縱告訴你的?” “嗯?!毙炀`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剛才,我會不會太過分了?!彼囂街タ绰劷浤甑哪抗?。 對胡攪蠻纏的親戚乃至父母攤牌是她做夢都想做的事情,可惜出于各種原因,她沒勇氣對自己的家人這樣做。 “你做的很好。”聞經年笑,“是我對他們太心軟了?!?/br> “不是心軟?!毙炀`反駁。 可她又說不上來是什么,對有血緣關系的人的感情總是很復雜,不是一個簡單的詞就說得清的。 兩人回到海上花園,徐綻把藥箱拿了出來,又問他要不要去醫(yī)院包扎。 聞經年不去醫(yī)院,只是簡單清理一下傷口便說沒事了。 “可是還是要當心,”徐綻心疼看著他額角破掉的皮膚,“在這樣明顯的位置,萬一留疤就不好了。” “不會的?!甭劷浤昴樕闲θ萜v,抬手揉了揉徐綻的頭發(fā)。 “可是,”徐綻還是忍不住問他,“為什么不反抗呢?” 那天聞豪動手也是,明明他完全有能力的。 聞經年看向窗外,過了很久才說:“我也不知道?!?/br> 從搬到和父親一起住開始,聞經年就打心底厭惡他凡事武力解決的懲罰方式。 只要他對聞經年做的事情不滿意,就會采用打罵的方式解決,聞經年繃著臉不肯低頭,他便會打的更兇。 但在聞家,對孩子動手好像是大家都習以為常的事情。 聞豪也常常會因為對聞新陽不滿而對他動手。 聞經年再大一些之后,聞震便不再用打罵這種方式。聞震擅長威脅,他總是用聞經年最在乎的東西作為籌碼,逼他就范。 即便到現在,面對這種充滿暴力的方式,聞經年仍有些無措。 徐綻走過去握住聞經年的手,輕輕抱住他。 他的心跳聲很近,一下一下。 “沒事的?!毙炀`輕輕拍著聞經年的后背,聲音溫柔,“沒關系的?!?/br> 總覺得聞經年是一塊刀槍不入的石頭,可翻開這塊石頭,才發(fā)現背后有一塊巨大的空洞。 他剛回國沒多久就要面對這一切,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是常人不可能做到的了。 聞經年下巴貼著徐綻頭發(fā),“別擔心我。” “嗯。”徐綻仰面看向他,“我知道,你都能處理好?!?/br> 徐綻先把甜心的貓房間收拾好又去泡澡。 聞經年則又是對著電腦忙很久,徐綻披著浴衣出來的時候,他仍舊沒結束。 徐綻打消了問聞經年國慶節(jié)打算的念頭,輕聲說了句“我先休息了”就回了臥室。 很久都沒睡著,總忍不住關注門外的動靜。 她想起那天在聞經年家里那些人,想起額角鮮紅的他站在警局,想起他剛才看向窗外那空洞的眼神。 徐綻盯著床頭的安眠藥片許久,最后妥協(xié)般服下一粒。 也終于睡下。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有人敲門,徐綻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凌晨五點剛過。 是聞經年。 他不會還沒睡覺吧。 徐綻起身,稍微整理頭發(fā),打開房門。 聞經年身上穿著淡灰色的居家服,最上面那顆扣子沒系,露出瘦削的鎖骨。 “醒的這么早嗎?”徐綻聲線帶著慵懶沙啞,忍不住掩唇打了個哈欠。 聞經年明顯是洗漱過的,身上帶著沐浴液好聞的氣息。他的頭發(fā)是干的,應該沒有熬夜整個通宵。 “嗯?!彼鬼粗炀`,“現在有時間嗎?” “......”徐綻眼皮都不怎么能抬起來,可話到嘴邊又被她咽下去。 最終她點了點頭。 聞經年推開徐綻的房門,走進她的臥室。 清晨的臥室空氣沉悶,原本清淡的香氛氣味此刻也顯得有些甜膩。徐綻撈了一個抱枕盤腿坐在床上,聞經年則坐在了窗邊的粉色沙發(fā)上。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徐綻問。 “我想和你結婚?!甭劷浤昕吭谏嘲l(fā)上,他翹著二郎腿,口吻一如既往的公事公辦。 徐綻卻一下清醒了。 普通人求婚應該會選擇一個比較浪漫的場合,沒有鮮花氣球至少也會有一枚戒指。 但很顯然,聞經年不是普通人。 所以他選擇在清晨五點多敲開她臥室的門,直截了當又不帶任何感情的宣布他的想法。 “我不同意。” 徐綻一口氣悶在心里,看著聞經年的眼睛拒絕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