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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狼狽地抖了抖帽檐,低著頭避開他落過來的眼神。 “岑溪,說話?!?/br> 他似乎有些不悅,冷沉著嗓音。 周倦站直身子,邁開長腿。那雙锃亮的黑色皮鞋碾過男人的手指,絲毫不理會他那因著痛苦而扭作一團(tuán)的肥胖身軀。 岑溪就這么站在原地,帶著風(fēng)雪的干燥與涼意,“謝謝?!崩涞质桦x。 他似乎是被氣笑了,偏過頭,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我在問你話,你是啞巴了嗎?” 他往前逼近一步,身上煙草味明顯。因為身高的差異,遠(yuǎn)遠(yuǎn)看來,岑溪就像是被他攏在懷里。 周倦寬大的手掌握著她細(xì)瘦的腕骨,眉梢挑起,眼尾拉扯出一條褶,壓迫感十足。 路燈下,兩人的影子拉長交疊,最終重合在一起。 * “那邊的人,都別動?!?/br> 廣場的入口處跑來了一位民警,那身反光安全服在寂寂寒夜里散發(fā)螢綠的光亮。他是跑著過來的,說話時哈出一片霧氣。 “大半夜的還不回家,在這做什么?”警察正想規(guī)勸面前的這對情侶早點回去時,余光就注意到躺在地上的那位中年男子。 他似乎是見到了救星,聲音突然高昂起來,“小兔崽子,你死定了?!?/br> 周倦松開捏著岑溪腕骨的手,轉(zhuǎn)身瞥了過來。一只手抄進(jìn)大衣的口袋里,干凈俊朗的面容上掛著涼意,漫不經(jīng)心地向前走去。 反倒是她看見警察來了,下意識地往周倦身后躲了一下。將自己的面龐藏匿在他寬闊的背脊下,她不想讓人看見自己這狼狽不堪的樣子。 周倦眼角余光瞥見后,立時頓住了步子。身子不著痕跡地朝一旁挪了一步,不偏不倚地?fù)踝×嗣窬囊暰€。 “這是怎么回事?”警察皺了皺眉頭,眼神落在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話卻是對著周倦說的。 “他無故毆打我這三好市民,警察叔叔一定要將他們兩個抓走關(guān)進(jìn)局子里?!?/br> 張齊才二十出頭的年紀(jì),被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性叫叔叔,心里別扭的很,但他還是端出態(tài)度,“勞煩請三位隨我去警局做一下筆錄?!?/br> 男人心下恐慌,語氣不悅道,“不是說了是他們打了我嗎,我這個挨打的人怎么也要去警局。你們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好壞不分嗎?” “你看看我這身上的傷,我要進(jìn)行傷情鑒定,把這個兔崽子告上法庭。”男人惡人先告狀。 岑溪聽著這人不要臉的顛倒黑白,臉色立時白了幾分。她從周倦身后探出頭,準(zhǔn)備解釋解釋的,結(jié)果就被他單手摁住腦袋縮了回去。 她聽見周倦手里把玩著的打火機(jī)發(fā)出“噠,噠”的聲響,他走上前,皮鞋尖頭踹了踹男人的臉頰,“就這點本事,還敢出來混?” 男人觸及他那陰翳的眼神時,下意識地瑟縮脖子,感覺到?jīng)鲲`颼的冷意似乎在剜著他。 但想起自己背后的靠山,他又恢復(fù)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滿面油光。 周倦想起岑溪臉頰上的紅痕,他的眉眼里騰起一股暴戾,鞋面就這么碾在他的面頰上。慢條斯理地從煙盒里磕出一根煙,彎身給它掛在男人的耳朵上,銀色的打火機(jī)躥出火苗,蹭在男人的耳朵邊。 男人瞳孔里映著火光,眼神里是止不住的恐慌,他大聲沖民警叫嚷道,“有人要殺人滅口了,你們這群警察還不快來救我。” 岑溪怔愣在原地,回過神來立馬跑上前將周倦推開,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你瘋了?” 警察就在面前,他還這樣做。 警察小張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時分不清究竟誰更像是過錯的那一方。最開始那個男人說的話,他本來是沒信的。只是看著周倦那副放蕩不羈的懶散樣,就開始拿不定主意了。 “都給我去警察局,誰對誰錯我們調(diào)取監(jiān)控后自會有所分辨?!睆堼R面上嚴(yán)肅,語氣嚴(yán)厲道。 男人笑著,沖周倦他們露出一副“你死定了”的得意樣。 * 直到踏進(jìn)警廳的時候,岑溪還是不敢相信。 她做完筆錄,靠在警廳的墻壁上等待。她的手機(jī)已經(jīng)四分五裂,開不了機(jī)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一點五十多了,想起自己和岑風(fēng)約定的時間地點,只怕這時他肯定會不停打電話找自己。 她捏了捏額角,走到一旁向警察借了手機(jī),給岑風(fēng)打了通電話。 周倦做完筆錄出來的時候,就見她整個人放松地靠在前臺旁的墻壁上,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說話溫溫軟軟的,話里話外帶點依賴之情。 他闊步走上前,岑溪已經(jīng)掛斷電話。把手機(jī)歸還給女警,禮貌致謝。 她看見周倦朝他走了過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民警從審訊室出來,那個本來一臉得意的,聲稱自己背后有靠山的男人此刻蔫了吧唧,像是被人把住了命脈。 男人最終被判處行政拘留七天。 從審訊室出來后,負(fù)責(zé)做記錄的警察不由多看了兩眼周倦。 面前這個男人面相看著寡薄,眉眼深邃凌厲,渾身一股子不正經(jīng),放蕩不羈的痞意,而且家世背景雄厚,讓他下意識地對岑溪啰嗦了兩句,“小姑娘,以后太晚就不要隨意出來走動了,不安全?!?/br> “那混子沒傷害到你吧?”他在問岑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