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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便紛紛收起鋤頭,再沒了方才那般兇狠模樣。 這時候里正也趕了過來,方才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他一來便繞著張闌之看了好幾圈,摸著胡須思索了半晌,才道:“當真是這孩子,你還活著,那就奇了怪了,溫家下葬的到底是誰啊?” “懸崖那般陡峭險峻,可能是哪個人踩空失足掉下去的,各位想想這兩年有沒有聽說過哪家丟了人的?”張闌之問道,“他在后山被發(fā)現(xiàn),肯定是這附近的,應當遠不了?!?/br> “對,你們好好想想。”溫宴跟著道。 這般一提,便有人想到了一些事,那人轉(zhuǎn)身朝后面的一個男子大聲喊道:“溫兆你表弟不是一直沒看見人嗎, ,溫從遠家下葬的那個該不會就是他吧!” 溫兆一聽這話那還了得,他沖開人群走到張闌之面前,說道:“我表弟確實也是在那個時間段不見的,他說去采些蘑菇回來,沒想到就此不見了,到處都找不到,該不會那下葬的真的是我表弟吧?” “很有可能!”人群中立即有人附和,“你表弟那時候是來投奔你的,又沒地方可去。” 這便對上了,溫宴回頭看了一眼張闌之,神情變得悲戚起來。 聽父親說那具尸體面目全非,但是身形與兄長相同,又找不見他人,便都以為是他墜崖而亡。 當日聽到兄長墜崖致死的消息溫宴悲痛欲絕,昏迷好幾日都未醒來,直接錯過了葬禮。 如果那日她沒有昏迷一定能認得出來那人是不是兄長,他們二人自小形影不離,哪怕是只看看手都能看得出來。 若這溫兆的表弟沒有被認錯,她也不會孤身一人前去上京尋夫。 父親離世后,有兄長在,就算是他們二人住在這鄉(xiāng)野間,也能照樣過的好。 只可惜,陰差陽錯,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當真是造化弄人啊。 想著想著,溫宴鼻頭一酸,落下淚來。 張闌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順勢牽起她的手,大手撫著溫宴的后背,安慰她,“沒事的,都過去了,往后我會好好護著你的。” 眾人七嘴八舌的將這件事情議論了一番,又輪流安慰了溫兆,才作罷。 最后幫著將蔡嬸子送回了家,請來郎中給她診治,半個時辰后都散了。 沒過多久,蔡嬸子便轉(zhuǎn)醒過來。 村子里恢復了先前的寧靜,眾人還是該做什么做什么,只有溫兆失魂落魄的跑到其表弟的墓前跪著不肯起身。 張闌之一行人也跟著過去,看到溫兆悲痛欲絕的模樣,他們?nèi)艘膊恢涝撜f些什么,只默默的站著。 一刻鐘后,與溫兆道了別,他們才離開這里,到了溫氏夫婦的墓前。 溫宴與張闌之跪在墓前將這段時間的遭遇詳細的講述了一遍,兩人雙眼通紅,說到最后都有些泣不成聲。 宣芷在后面看的很是揪心,她最見不得這樣的場面,覺著這氣氛實在是太過壓抑,讓她都快喘不過氣了。 她輕輕拍了拍溫宴的后背,道:“哎呀,溫jiejie,你們這樣子伯父伯母看見只會更加心疼的?!?/br> “這位姑娘說的是。”宣芷話音一落,便被一人接了話茬。 三人同時往后看去,便看見方才暈倒的蔡嬸子站在一棵大樹下,定定的看著他們。 “嬸子,你醒了?”溫宴拭了拭淚,站起身看著她,“那會兒是不是將你嚇壞了?實在是抱歉?!?/br> “我沒事,我當時就是不敢相信,才有那么大的反應的,你知道的我膽子小?!辈虌鹱映哌^來,眼圈微微泛紅,“阿喜還活著可真好,這樣阿宴就不是孤身一人了。” “我先頭還在想,你一個弱女子該如何活下去,現(xiàn)在看來還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糟,你在上京過的應該還不錯吧?” 蔡嬸子見她身上穿的衣裳料子還比較上乘,便想著她過的應當可以。 去歲溫宴走的時候并沒有告訴她自己要去上京做什么,她怕說出來如果最后沒留在那兒,回頭見著人就十分尷尬,只說去那邊有事情要辦。 “我......”溫宴正欲說話,卻被宣芷的大嗓門給打斷了。 “溫jiejie過的一點都不好,她那夫君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要是過的好又怎會回到這里來?!?/br> 宣芷是個藏不住事的人,一下子便將事情給說了出來,溫宴都來不及阻止。 蔡嬸子聽的一愣一愣的,她抓著溫宴的手道:“阿宴,你成親了?怎么都沒告訴我一聲啊?!?/br> “這事兒......其實沒什么好說的。”溫宴咬了咬唇,根本不想提及那段晦暗的過去,她換了個話題,“對了,嬸子,我走后,我那叔叔嬸嬸沒有過來搗亂吧?” “來了!不過都被人給打走了?!辈虌鹱踊仡^看了一眼溫宴家的方向,你家被你叔叔嬸嬸造的不像話,屋里的東西都被翻的亂七八糟的。我過去制止,他們?nèi)鰸娺€想打我,我就不敢再過去跟他們硬碰硬了?!?/br> “他們在你家中住了很多天,就準備等你回來呢,說是你逃婚了,將你抓到先打斷腿,再送到跛子家去,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親戚,當時把我都嚇壞了?!?/br> “什么?!他們怎么敢,簡直惡毒至極!”張闌之頓時怒火中燒,“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們算賬?!?/br> 他都能想象得到,溫宴那時候該有多么無助,去求他們收留,他們卻將她往火坑里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