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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闌之語氣低沉至極,嗓音都有些沙啞,他緊緊抱著溫宴,“晏晏,你嫁給我好嗎?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別想那么多行嗎,我真的做夢都想娶你為妻?!?/br> 溫宴在他懷里動都動不了,只聽得他在自己耳邊說著深情的話。 她閉上眼睛試著忘卻他們二人的身份,將他當做沒有關(guān)系的男人來看待,幻想著與他在一起的光景。 成婚后,他與她舉案齊眉,她可以種自己的小院子,他們也會有孩子,可能每日都能過的很開心。 可是想到最后,她還是不能走出內(nèi)心的防線。 他們的關(guān)系在這兒,是不可能消除的,就算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她拿他當了十幾年的哥哥,這種身份怎么可能說變就變。 張闌之感覺懷中的人兒沒了聲息,他緩緩低頭看她,見她閉著眼,以為她默認答應了。 于是心里像是得到了慰藉,他低下頭又想去親吻她。 可是剛剛湊近就要挨上的一瞬間,溫宴突然就睜了眼,她驚訝的望著他,將他猛地推開,“你......你干什么?” “怎么連你也欺負我?”溫宴頓時就紅了眼,生氣的指著他控訴。 “還有誰這樣對你了?”張闌之腦袋幾乎像是炸開了一般,“是不是趙彥辰他欺負你了?!?/br> 溫宴連忙搖頭,“沒有,他沒有,只是......你這樣我害怕?!?/br> 她本想說出來的,可是一想到張闌之方才的表情,就覺得他肯定會去找趙彥辰算賬。 若是因為她得罪了趙彥辰,張府肯定會受到牽連。 這不是她想看見的。 “沒有就好。”張闌之松了口氣,“晏晏,方才趙彥辰過來找我,你知道是干什么嗎?” “干什么?”溫宴一下子警惕起來,“不會是來問你要人的吧?!?/br> 張闌之一瞬不瞬的看著溫宴,故意將神色顯得十分凝重,“是的,他來找我問你的行蹤?!?/br> “你說什么了嗎?”溫宴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美目看他,“你不會告訴他我在這兒吧?” 她心亂如麻。 趙彥辰如今權(quán)勢滔天,她怕他用權(quán)壓制張闌之,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他要是那樣做了,張闌之哪兒有還手的余地? 眼見著自己的引導起了作用,張闌之微微彎彎唇角,摸了摸溫宴的頭,“那倒沒有,就是他可能已經(jīng)猜到你會來找我,而且已經(jīng)開始滿城尋你的蹤跡了?!?/br> “?。?!”溫宴愕然,心情更加郁悶了,“那怎么辦啊,不行,我明天一早就得走,離開上京?!?/br> 一聽她說要走,張闌之就穩(wěn)不住了,他忙道:“不行,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能將你抓回來,你別忘了,他現(xiàn)在是尚書令,手眼通天,不是先前那個三品侍郎。” 其實這話張闌之還是說的過于夸大了些,哪有人只手通天。 溫宴若是改名換姓易容換裝出去,在深山里躲上幾年,等他消了心思,自然危險就過去了。 但是,這對于張闌之來說是萬萬不可行的。 他不能離開這上京,丟了這官,也不能等這么多年,他現(xiàn)在就要將她留在身邊。 在感情這條路上只有得到才是贏家,沒有什么對與錯,有時候使些手段也無可厚非。 “那怎么辦?。俊睖匮鐜缀跏菐е耷粏柕馈?/br> 這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等他抓回去嗎?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睆堦@之溫柔說著。 “什么,你快說?!睖匮缫呀?jīng)急不可耐了,“別賣關(guān)子了行嗎?” 這一番cao作,徹底激起了溫宴的焦慮心理,張闌之暗暗覺得拿捏到位了,現(xiàn)在拋出這個辦法,溫宴十有八九會同意。 他清了清嗓子,道,“嫁給我,與我成親,他便是再要找你也沒了適當?shù)睦碛??!?/br> “到時候你成了我的夫人,他若是再來糾纏,我便可以去陛下那里彈劾他,告他一個強搶臣婦之罪。陛下最是看不慣這種事情,一定能狠狠治治他?!?/br> “就沒有旁的法子了嗎?”溫宴有點悶悶的。 怎么又是嫁給他,上次破災也是要她嫁給他,這次懲治趙彥辰又是這種法子,怎么,除了嫁給他,就束手無策了? “沒有旁的法子,唯一的辦法便是讓你成為有夫之婦?!睆堦@之十分篤定的道。 溫宴感覺很是心累,她現(xiàn)在根本就沒辦法接受曾經(jīng)的哥哥成為自己的夫君,可他還一直拿著這個誘她。 “可我......” “不若這樣吧?!睆堦@之哄著溫宴,“我們假成親,等到趙彥辰不再覬覦你,我便放你走,你覺著可行嗎?” 為了讓溫宴嫁給自己,張闌之感覺自己絞盡腦汁,已經(jīng)卑微到了塵埃里。 就連假成親這樣的方法都用上了,要知道這種法子真的很傷人。 一聽假成親,溫宴雙眸陡然一亮,“假成親?聽上去好像還可以的樣子?!?/br> “你愿意嗎?”張闌之問道。 溫宴點點頭,“愿意,若是像你說的那樣,我一百個愿意。” 假成親又不是真成親,到了時間還可以拿了和離書離開這里,于她而言已經(jīng)是最好的法子了。 “那好,就這么定了?!睆堦@之顯然松了口氣。 他其實估測過的,像趙彥辰這樣偏執(zhí)且不近女色的人,若是想要放棄溫宴少說都要一兩年的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