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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咽下口中的血,擦干了嘴邊干涸的痕跡,朝劉耀急急地伸出手:“你讓我做的,我也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做了,現(xiàn)在,藥總該給我了吧?” “急什么,我還會少了你的嗎?”劉耀不屑,隨手扔給他一個小小的布袋,距離太遠,袋子掉在地上,袋口沒有系緊,里面的黑色藥丸咕嚕咕嚕地滾了出來。 看著卷毛撲上去視若珍寶地拿在手里,站在最后的林柔眼底閃過幾絲厭惡,待轉(zhuǎn)到陸桓身上時,又忍不住化為了驚艷。 大典那日,她已經(jīng)見過陸桓,只是那個時候的陸桓卻選擇幫林團說話,要不是他那句提醒,單憑林團自己那個結(jié)巴,是斷不可能翻盤的,長得再好看,不助自己的,就是敵人。 想到這,驚艷化為怨恨。 這主意當然也有林柔的參與,劉宗顯還沒完全放棄林柔,前些日子他和玉簪碰過面后,就知道今日開竅之時必然要來劍冢峰,玉簪與劉宗顯交好,自然不會瞞著自己的小算盤不說,他打算在弟子們嘗試時,往劍冢內(nèi)部探一探,看看有沒有機會得到什么靈器的賞識。 若是得到,那可是天大的殊榮,他常年修為止步不前,自然也想搏一搏旁的出路。 劉宗顯已經(jīng)沒機會再來劍冢峰,但聞言難免勾起了些別的心思。當日大食堂前,他已放下狠話要陸桓好看,但后來忍氣吞聲的事,無論是劉宗顯還是劉耀都咽不下這口氣。得知玉簪師叔的打算,他們二人便想出了這個主意,甚至還聯(lián)合了劍冢峰關(guān)著的林柔,打算來個里應(yīng)外合。 雖然沒打算要陸桓的性命,但就是要狠狠挫挫他的銳氣,出口氣,最好是叫他身敗名裂,不得不自行下山才好。 林柔愿意配合也有自己的打算,這劍冢峰荒蕪無人,傳聞中的老祖更是萬年不出,她呆的幾乎要發(fā)瘋,迫切的想要尋求離開的辦法。所以,她提前配合著劉耀制造了濃霧越來越濃密的假象,她求心中期,這點小障眼法還不在話下,外加卷毛的馭木能力,事情進行的超乎尋常的順利。 原本劉耀還擔(dān)心自己拿不下陸桓,這才三個人都出動,卻沒想到今日這么輕易。 劉耀家中富足,平常見過的陰損怪招不在少數(shù),加上林柔愿意幫助他們,幾人商議出了一個十分陰損的主意。 天元宗最是重視清譽,若是一個新入門的弟子,控制不了自己的丑態(tài),意圖調(diào)戲孤身一人在劍冢峰閉門思過的林柔師姐,還沒成功結(jié)果被其他弟子發(fā)現(xiàn),那么他的下場會是如何呢? 這樣的劇本故事有一半要歸功于林柔,她半推半就,同意了這件事。她太想要離開這鬼地方了,不破不立,犧牲一點也沒什么,反倒還可以順便刷一波同情。水鏡一事后,她有六分把握林玄必定會因此責(zé)怪自己而憐惜她,門派其他弟子也只會同情自己。 那么,到時候想要離開,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劉耀對此沒有反對意見,這樣的理由巧合有余,還正正好能洗脫他尋仇的可能性,對于他來說百益無一害,至于卷毛,劉耀很需要一個能幫自己作證,但表面看,又是不會針對陸桓的人。 這件事情進行到現(xiàn)在,可以說是非常順利,沒有半點阻礙。 估計玉簪師叔也不會想到,會有人借著他離開的機會搞事,他的離開在劉耀暗中的牽引下,引起了諸多弟子的恐慌,劉耀原本想著等到折磨陸桓夠了,就將他一個人丟在這里,其他幾人分散著回去,就說濃霧太大分散了即可,等到玉簪師叔出現(xiàn),再帶人去尋陸桓。 再“剛剛好”的撞上,他想要欺負林柔的現(xiàn)場。 到時候眾人一看,陸桓就算是再怎么翻天也躲不過宗門的規(guī)矩和這么多雙眼睛,到時候,他倒要好好看看他還能怎么傲氣。 “人莫不會是死了吧?”林柔忽然出聲,“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他怎么半點不掙扎?” 劉耀笑容一滯。他們想的那些的實現(xiàn),都要建立在陸桓沒死的基礎(chǔ)下,要是人在這時候死了,那這件事就變得難辦了。 他仔細看了看低著頭的陸桓,將手試探地伸到鼻子下,還沒死,但氣息已然變得微弱,劉耀手一抖,碰到陸桓的臉上,嚇了一跳,陸桓身體十分冰涼,確實與死人的狀態(tài)接近了。 怎么會這樣。 劉耀咬牙說道:“不過是被捆的緊了一點兒,踢了兩腳,他昨日還……怎么可能連這也受不?。俊?/br> 卷毛一聽,慌了神。這件事情要是被發(fā)現(xiàn),殘害同門的罪名落下來,他可承擔(dān)不起,是劉耀找到他時威逼利誘,說這件事無論有多大他都能頂下,自己才肯辦的。 林柔面色也凝重起來,她遲疑了片刻,聲音輕柔卻決斷:“沒時間了,要是死了你我可都擔(dān)不起,不然就將他扔進劍冢里,到時候不行就說他是自己跑進去才死的?!?/br> — 陸桓還能聽到周圍的聲音,他想睜開眼睛,但試了幾次,眼底都是一片茫茫,無邊無際的黑暗似乎要將他整個人都拉下去,沉到底,再也出不來似的。 心底里最深的那個秘密,在劍的戾煞之氣影響下,也蠢蠢欲動,幾乎要藏不住,還好血液的流失極大的影響了他身體的狀態(tài),一時半會,他應(yīng)該還不會暴露。 其他的感官都變得模糊,只有風(fēng)好似變得格外的冷,呼吸之間,空氣變得愈發(fā)稀薄。 他聽著血滴答地間歇落在地上,整個人都沉在黑暗里,似乎有道聲音在問自己,長久以來,他到底在等什么,如果就這樣放棄,也許真的可以無憂無慮,再也不用去想其他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