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臺藏嬌(重生)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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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真不假的求完婚,翌日祁衍來到壽康宮。 母子相見,氣氛并不溫馨,太后板著臉,輕哼出聲,“哀家知道皇帝會來,沒想到這么快?!?/br> 祁衍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緒,“太后既已心照不宣,朕自不必多言?!?/br> 他話音未落,身后的常福擎著黃金托盤走上前,托盤里放著一個金絲帛卷,打開后,上首的“賜婚懿旨”二字,格外刺眼。 太后漫目劃過那張懿旨,意外的沒有生氣,“哀家可以在這張懿旨上蓋鳳印,只是皇帝得先答應(yīng)哀家一個條件?!?/br> 祁衍緩聲,“太后請講?!?/br> 太后牽了牽唇,直視皇帝,“哀家要你放了祁麟?!?/br> 祁衍挑起狹長的鳳目,眸子一霎閃現(xiàn)的咄咄鋒芒,駭?shù)奶蟛蛔杂X捂住心臟,她挑眉,“怎么,皇帝不同意?” 祁衍干脆,“不同意。” “皇帝!”太后臉色驟變,聲音抬高,“你可別忘了,祁麟是你父皇唯一的血脈,你難道想眼睜睜看著皇家后繼無人么?” “父皇唯一的血脈?”祁衍輕笑,脧目,“在太后眼里,朕是什么?” 太后眼神微晃,諾諾,“你身體底子不好,又愛打仗,說不定哪天...”她私下常這樣說,脫口而出后才惶然發(fā)現(xiàn),這是當(dāng)面詛咒天子,遂趕緊噤聲。 “說不定哪天就死了?”祁衍接過她的話,眼里的陰戾一閃而過,“太后是不是想說這句?” 太后嘆了一口氣,聲音軟下來,“哀家知道這么多年你心里對我有氣,可是誰沒有年輕不懂事過,我現(xiàn)在后悔,可這不是來不及了么?” 或許以前祁衍確實渴望母愛,對太后有氣,但現(xiàn)在他足夠強大,也不缺愛,親情上的缺憾早已消弭,對面前這個給了她生命的女人沒有太多的情緒,也不想和她攀扯舊事,只又問一句,“太后確定不用印么?” 皇帝的聲音聽不出深淺,太后不敢把話說絕了,試探道:“聽聞你很快就要帶兵攻打西戎,這一去就是幾個月,宮里若沒有一個皇嗣鎮(zhèn)守,怕是人心不穩(wěn),后院起火呀。” 祁衍眼風(fēng)一凜,聲音森冷,“所以祁麟不能留?!?/br> 太后旋即明白了他的心思,跌靠進椅背里,臉色煞白,她真是老糊涂了,還想拿賜婚懿旨換祁麟的命。 她顫巍巍指著祁衍,聲音發(fā)抖,“你殺祁麟,就是以防自己身有不測,給她鋪平道路?” 祁衍聲音錚錚,“不僅為她,還為了大齊的江山穩(wěn)定?!敝灰谶呹P(guān)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會有各路人馬打著匡扶先太子后人的旗號,禍亂宮廷。 太后卻不管這些,厲聲質(zhì)問他,“既然你預(yù)見自己此去邊關(guān),可能回不來,為了祁家,也得保住麟兒啊,你難道想看著異性王繼承大齊的江山?” 祁衍對太后的話不屑,“如若必然,異性又如何?” 太后瞪直了渾濁的眼瞳,仿佛不是在看兒子,而是在看一個惡魔,“你...你說這話對得起祖先么?” 祁衍面露不耐,不欲再糾纏下去,曲指敲了敲面前的懿旨,“太后的鳳印今日若不用,以后也不必再用了?!?/br> 其實這賜婚也不是非要懿旨不可,圣旨也行,他只是不想連棠落人口舌,說這段姻緣沒有父母的祝福。 太后盛怒,“你在威脅哀家?” 皇帝目光沉沉看著太后,像在做一筆交易,“太后既生了朕,就永遠是這后宮太后,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存妄念,朕保你余生富貴,太后慣會趨利避害,應(yīng)該知道怎么選?!?/br> 太后知道皇帝已懶得和她虛與委蛇,把利害關(guān)系直接擺出來,她耷拉下眼皮,避開他的銳目,吩咐身后的女官,“拿哀家的鳳印來?!?/br> * 時間一日日劃走,禮部正在忙一件大事。 連棠的生活倒是一成不變,夜里捱男人的饜足不滿,白日檢查他身體的恢復(fù)情況,難過的是,這沉疴真是頑固,他恢復(fù)的很慢。 嚴(yán)格來說,也不算慢,只是她心急。 祁衍待在勤政殿的時間越來越長,這也意味著軍情越來越緊急。 也許突然某一天,他就要披戎上陣,去赴那場和西戎國主的終極之戰(zhàn)。 她不能阻止他,只能日日讓他掏干力氣,想把自己的所有都汲給他,換他康健。 這日清晨,祁衍上朝后,連棠在御廚房安排他的午膳,沉露走進來,心神不寧道:“小姐,三夫人請你回府一趟?!?/br> 連棠疑聲,“府里出什么事了么?” 沉露低頭,“我也不知道,三夫人沒有說具體何事。” 三嬸的能力連棠知道,若非事態(tài)嚴(yán)重的無法收拾,不會輕易叫她回府,思及此,連棠趕緊放下手里的食材,叫人預(yù)備馬車。 連棠急匆匆趕回府,院子里靜悄悄的,不像有事發(fā)生的樣子,再往里走,踏進正堂,嚯,嚇了她一跳。 正堂里擺滿了條凳,連氏族人坐滿一堂,三叔三嬸都在,就連閉關(guān)學(xué)習(xí)的連橫都回來了。 見連棠進來,大家目光不約而同的轉(zhuǎn)到她的身上,連橫則歡快的跑過來,拉著她的手,“阿姐,你可回來了?!?/br> 連棠不明所以,低聲問他,“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大家都在?” 連橫聳肩,“我也不知道,是陛下讓我回來的,說家里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我在場,嗐,咱們府里就這幾個人,能有什么重要的事?!?/br> 連棠覺得蹊蹺。 這時三叔和三嬸走過來,情致高昂,笑意難掩,跟要過節(jié)似的。 連棠正想問個清楚,忽聽府外雅樂錚鳴,又見旌旗飄展。 “來了來了?!绷_氏笑著走到連棠面前,聲音愉悅,“棠棠,宮里的大婚使者來了?!?/br> 大婚使者? 祁衍何時密謀大婚,怎么沒和她說? 還沒等她消化完這個消息,羅氏拉著她退到一邊,連云平帶著族人出府迎接大婚使者,未幾,在喜氣洋洋的樂聲中,身穿緋色朝服的鎮(zhèn)國大將軍和寧遠大將軍分任正副使被迎進院子。 身后的隨員抬著大紅漆的籠箱,流水般占滿了侯府的前院,還有進不來的只能停在門外巷中。 鎮(zhèn)國大將軍站到指定的高臺,手舉明黃色的懿旨,洪聲,“有制?!?/br> 連棠站在正前方,和一應(yīng)人等齊齊下跪,聽宣。 鎮(zhèn)國大將軍聲如洪鐘,一字一句的宣讀懿旨,“奉天承運...” 這是開國以來,眾人聽過篇幅最長的懿旨,恨不能用盡天下溢美之詞夸贊被賜婚的女子,鎮(zhèn)國大將軍整整讀了半柱香的時間,口干舌燥。 連棠聽到臉色發(fā)燙,這哪是太后的手筆,難道是祁衍? 懿旨讀完,連棠伸手接過,帶著族人再次跪拜稽首。 鎮(zhèn)國大將軍從隨員手中接過兩只肥胖的雁交給連文平,而后又交接彩禮,接下來是問名儀式,連云平忙奉上連棠的生辰八字。 連生辰八字都準(zhǔn)備好了,連棠不禁懷疑,三叔也參與了祁衍的密謀。 鎮(zhèn)國大將軍拿到女方的生辰八字,就算完成了大婚使者的任務(wù),留下遍地的彩禮,他帶著隨行人員回宮復(fù)命。 連氏族人哪見過這陣仗,半天才緩過來,他們連家要出皇后娘娘了! 那些往年幫著連文亭欺負(fù)姐弟倆的親戚悔的腸子都綠了,候著臉皮給連棠道喜,“恭喜娘娘,賀喜娘娘?!?/br> 連棠臉色一沉,懶得應(yīng)付他們。 羅氏趕蒼蠅似的沖他們擺手,“還未正式冊封,你們喊的這是哪門子的娘娘?” 族人碰了一鼻子灰,偏還得忍氣吞聲,伏低做小的遞了幾句好話,灰溜溜的走了,只是一路撞著擺至巷尾的籠箱,眼紅的快要滴血。 院子里,連橫興奮的在一個個籠箱間穿梭,嘴巴快咧到耳根,他是侯府世子,陛下賜給侯府的彩禮,不就是給他的么? 忽而他想到什么,笑不出來,垂頭耷耳的走到j(luò)iejie身邊,連棠見她一息之間面色由晴轉(zhuǎn)陰,不覺好笑,問:“你怎么忽然不高興了?” 連橫嘆氣,“我本想著有一個皇后jiejie和這么多金銀財帛,后半生可以不努力了,突然想起陛下和我說,為了守護阿姐的后位,我必須更努力才行?!?/br> 他抓抓腦袋,“可是,阿姐的后位,不是應(yīng)該陛下來守護么?” 連棠沒多想,勸慰弟弟,“陛下可能怕你懈怠,拿話激勵你的?!?/br> 連橫嘿嘿一笑,“阿姐放心,無論你當(dāng)不當(dāng)皇后,我都會成為你的驕傲,不會讓人看扁?!?/br> 連棠摸摸他的頭,“jiejie知道,你所謂的不努力,是開玩笑,橫兒有志氣,不會甘于旁人的殷封?!狈駝t一個侯府世子的頭銜就夠他做個富貴閑人。 * 帝后的大婚儀莊嚴(yán)、繁復(fù)、隆重,好在除了臨軒命使,直至冊封中間繁瑣的程序皇帝和皇后只是擺設(shè),二人不必出席,自有禮部和女方家人完成。 當(dāng)日,安排好府中的一切,連棠就回到交泰殿。 對于這場賜婚,她心里憂大于喜,她現(xiàn)在無心婚禮,只想在祁衍出戰(zhàn)前,安安靜靜的幫他調(diào)養(yǎng)身體,她以為祁衍也是這樣想的,沒想到這么快收到賜婚懿旨。 連棠不解,他為何著急大婚?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57239315 2瓶;飛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8章 祁衍從勤政殿回來的時候, 連棠已經(jīng)睡下,他去浴殿沐浴后,穿著寬松的寢衣回來, 在她旁邊躺下。 睡得迷迷糊糊的連棠聞到男人清冽干凈的氣息, 打個滾鉆到他的懷里,把頭埋在他的脖窩,汲取他身上的味道。 祁衍團丸子似的把她團進懷里, 大手熨著她的脊背,問,“今天的儀式累著了么,朕特意令他們簡化程序?!?/br> 連棠甕聲, “不累, 就是有點意外?!?/br> 祁衍蹙眉, 聲音關(guān)切, “怎么了, 棠棠,你不開心?”聲音有點沮喪, “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 難道變成了驚嚇?” 連棠從他脖窩鉆出來,抬睫看他關(guān)切的臉, 心里一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她著想,她爬到他的身上, 軟軟的小臉蹭他下巴上新長出來的胡渣,而后唇瓣印過去, 向上游移, 含住他的薄唇, 像他平常那樣吻他。 祁衍第一次享受連棠主動,他像青澀的少年,身體僵住,把自己徹底的交出去,供她遣玩。 只是少女的主動貓撓一樣不痛不癢,令人難以忍耐,縱她半晌,祁衍翻身壓過來,強勢的掌握了控制權(quán)。 連棠被翻來覆去的喂了不少苦頭,祁衍大汗淋漓,去浴殿沐浴后,又端來水幫她擦洗。 連棠扯過一片菱紗蓋在腰跡,懶洋洋的趴在枕頭上,等著祁衍伺候。 祁衍打濕了面巾,幫她拭去身上的汗液,看她憊懶的神情,“啪”的一聲拍在后腚的二兩rou上,“你還真是個愛享受的?!?/br> 連棠承認(rèn),“小時候母親也這樣說我?!?/br> 清洗完,兩人相擁而眠,夜色寂靜,彼此的呼吸清淺。 連棠往祁衍的懷里縮了縮,輕道:“其實,我不在乎那些虛名,只想和陛下這樣,過不被打擾的生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