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臺藏嬌(重生)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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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谷主可沒了然大師那么沉得住氣,瞪著眼睛問連棠,“你不是在溫泉行宮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連棠大致講了一下自己的情況,老谷主聽得一愣一愣的,末了對她豎大拇指,“真不愧是連大將軍的女兒,有他的風(fēng)骨?!?/br> 連棠謙謙一笑,問他另一個問題,“娘胎里帶的弱癥,你這藥王谷可有藥能治?” 老谷主大大咧咧,“你說的是陛下吧?!?/br> 了然大師曾經(jīng)因為元寧帝的病和他探討過很多次用藥問題,皇帝的病癥老谷主也很了解。 連棠被猜透了心思,臉色一紅,輕道:“是陛下,他這次和江左軍一戰(zhàn)后,身體的虧空更嚴(yán)重了?!?/br> 老谷主嘆了一口氣,“陛下的身子呀,悉心養(yǎng)護(hù)著都不夠,哪能經(jīng)受長時間在外征戰(zhàn)的折磨。” 連棠心里一沉,這還不是最后一次,不出意外攻打西戎,他還會親自掛帥,那可是萬里之外的苦寒之地,她真的不敢往下想。 她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看著老谷主,聲音帶著一點央求,“天下藥草您無所不知,難道真的沒有一味能養(yǎng)陛下的身子么?” 老谷主搖頭,“陛下體內(nèi)臟腑先天羸弱,后天又虧空太甚,再好的稀世名藥也補(bǔ)不進(jìn)去,這是最致命的,若想對他用藥,先得自身能滋生津液,供養(yǎng)腹內(nèi)五臟,五臟養(yǎng)好了,才能對癥用藥?!?/br> 連棠仿佛聽到一絲希望,“如何滋生津液呢?” 老谷主訕訕,干咳了一聲,嚷嚷,“貧僧一個吃齋念佛的和尚,哪里知道?” 連棠眉頭擰成一疙瘩,這和和尚不和尚有什么關(guān)系。 老谷主眼看著她要揪著這個問題不放,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噯,給你說個好消息,給你祛毒的丹藥,已經(jīng)制好了,你跟我來取?!?/br> 連棠的心根本就不在自己的丹藥上,草草看了一眼,就命藥童放到山門外的馬車上去,她本想再問老谷主幾個問題,老谷主卻已經(jīng)去藥田里忙碌。 她只好作罷,想著回宮問問太醫(yī)。 連棠遠(yuǎn)遠(yuǎn)的跟老谷主打了個招呼,離開藥王谷。 她前腳剛走,送藥的藥童就回來了,他累得氣喘吁吁,對著老谷主比劃,“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第一次見六駕的馬車,金碧輝煌,跟小房子似的?!?/br> 老谷主猛然抬頭,“六駕馬車?” 藥童點頭,“對啊,后面還跟了兩隊御林軍呢,連姑娘排場好大,跟皇后出行似的。” 老谷主一拍大腿,六駕馬車是皇帝的輿車,這車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坐的,難道說她和皇帝...? 仿佛想到什么了不得的事,他慌慌張張跑進(jìn)自己的藏書閣,從落灰的匣子里拿出一本泛黃的牛皮書卷,對藥童道:“快,把這個給連姑娘送去?!?/br> 小藥童還沒喘勻氣,苦著臉朝山門跑去。 此時連棠已經(jīng)返回了然大師的禪房,禪房里靜悄悄的,沒有人,看來祁衍還沒有從靜室出來,她悄悄走過去,想看看里面是如何治療的。 還未走到門口,就聽見了然大師的聲音,“陛下,您的身子到了這個地步,宜紓不宜堵,內(nèi)津循環(huán)殖生,也許是對您最有效的法子?!?/br> 了然大師音量略顯急切,和平時的泰然自若完全不同。 連棠透過門縫看過去,只見祁衍面色緊繃,聲音堅定低沉,“大師切莫再提,朕不會把她當(dāng)藥床?!?/br> 連棠懵懂,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總覺得不是好事情,她默默退了回去。 祁衍和了然大師很快就從靜室出來,看到她,祁衍眸色沉了沉,“走,跟朕回宮。” 這么快么,這回宮來得有點突然,連棠這就這被祁衍拉著回到車上。 當(dāng)輿車正要啟動的時候,全盛走進(jìn)車廂,交給連棠一個羊皮書卷,恭聲道:“老谷主命人轉(zhuǎn)交的?!?/br> 連棠接過,打開一看,頓時瞪大了眼。 第60章 那羊皮書包漿烏黑, 一看就有些年頭,上面還畫著難以理解的圖騰、怪異的符號。 正文是看不懂的古梵文,古梵語正下方一行漢字翻譯, 連棠只看了一眼, 就燒紅了臉。 “天地氤氳,萬物化醇,男女媾.精, 萬物化生?!?/br> 這句話她不陌生,是前朝密教的宣語,據(jù)傳這個密教以修煉之名,行yin.穢之事, 常常聚集男女教徒在一間屋子里修煉, 至于修煉的方式, 人神共憤, 難以啟齒。 連棠小時候, 院子里的婆子們還喜歡把這個密教的荒唐事當(dāng)茶余飯后的笑談,只是每說到關(guān)鍵處, 就把她的耳朵捂住。 她那時候小, 又被捂住耳朵,不知道婆子們?yōu)楹涡Φ哪敲纯旎? 后來到了知人事的年齡,自然不難猜出男女在一間屋子里是如何修煉的。 如今拿著這本書,她臉越燒越紅, 呼吸都是熱的,老谷主為何給她看yin.教的東西??! 連棠一時氣憤又迷惑。 而另一邊, 老谷主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了然大師的禪室, 不等緩口氣就壓著嗓子問, “師祖,陛下他動情了?” 若非動情,他想象不出來,為何一向不近美色的天子,堂而皇之和一個女子同乘帝后才能坐的六駕輿車。 了然大師老僧入定般點了點頭,今日陛下和連棠一進(jìn)禪室,他就感受到兩人之間微妙的親密,后來又見他們自然而然的牽手,他就知道,這兩人對彼此早就動了情。 得到了然大師的肯定,老谷主終于放心下來,看來他的判斷沒錯,羊皮書卷送的也沒有錯。 他不自覺咧著嘴笑,“心如木石的皇帝對棠棠動了情,嘿嘿,我們棠棠真不簡單,哈哈,那當(dāng)然,棠棠長得好看,又討人喜歡,陛下看上她,也是理所當(dāng)然啦。” 連棠得到陛下的垂青,老谷主心里滿足,與有榮焉,了然大師不搭腔,他就一個人自說自話。 他為當(dāng)年的救命恩人高興,雙手合十,總算有了點和尚的樣子,“阿彌陀佛,連大人終于可以安心,而陛下的病也有救了?!?/br> 了然大師闔上眼,輕捻手里的菩提串珠,聲音微嘆,“恐怕沒那么樂觀,老衲今天剛和陛下提起此事,他已斷然拒絕?!?/br> 老谷主黑眼珠子一瞪,“怎會如此?孤陰不自產(chǎn),寡陽不自成,陰陽顛倒互用,滋養(yǎng)五臟,恢復(fù)生機(jī),這是治療他先天弱癥的最好方式,以前他不答應(yīng),那是沒動情,如今既然心里能接納女子,又何必拒絕?” 了然大師道:“此乃密教修煉圣方,密教在民間口碑?dāng)模且粐?,不接受這種方式也情有可原?!?/br> “嗐。”老谷主目眥,“其實此圣方乃遵循天倫人常,指出陰陽相交對人體的助益,卻被密教那群有齷齪心思之人拿來聚眾亂.yin,生生把人體和諧歪曲成邪術(shù)?!?/br> 了然大師幽幽道:“陛下圣明,有自己的判斷,不會人云亦云,他最顧忌倒不在于此,他是不想把連姑娘當(dāng)成藥床,擔(dān)心此舉對她的身體有損耗?!?/br> 老谷主滿意的捋了捋須,“陛下能有此心,也不枉棠棠的一片鐘情,不過,若是一般人被采補(bǔ),可能會損毀身體,甚至變成枯床,但棠棠服用了小半年金丹,體內(nèi)陽氣鼎盛,是天然的藥床,陰陽交換,于她有益無害?!?/br> 了然大師猛然睜開眼,“你為何不早說?!?/br> “我也是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老谷主淡然一笑,“師祖不用擔(dān)心,我把羊皮書卷送給棠棠了?!?/br> * 而此刻,連棠覺得手里的羊皮書卷烙鐵般燙手,她趁祁衍不注意,悄悄塞到袖子里,小臉不知不覺紅到了脖子根。 雖然只是揣著那本書,卻好像自己做了什么羞恥的事,余光瞥見祁衍都渾身不自在。 祁衍正在看書,見她全身的皮膚悄悄熟成紅柿子,可愛到不行,他忍不住朝她坐近了些,手剛伸出了一半,連棠卻像受驚了似的,“騰”的一下從長榻上彈起身。 祁衍唬了一跳,滿面疑惑,“怎么了,棠棠?” 連棠低著頭,不敢看祁衍的眼睛,臊著臉道:“我...我沒睡好,想補(bǔ)覺?!?/br> 說完也不等他的允諾,一溜煙跑到內(nèi)間,把自己蒙進(jìn)衾被里。 祁衍看著她的背影,眉心疑惑。 沒有了祁衍的凝視,連棠心里總算輕松一些,她躲在被子下,開始放慢心跳,思考老谷主為何會給她這本書。 這種見者即焚的書對一個僧人來說,太過輕浮,可是老谷主不但收藏,還送給她,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但是她絕對信賴?yán)瞎戎鞑粫λ欢ㄓ斜仨氝@么做的理由。 這個理由是什么呢?答案會不會就在書里? 她想悄悄拿出來看看后面的內(nèi)容,但又怕被祁衍發(fā)現(xiàn)。 腦中天人大戰(zhàn),一團(tuán)亂麻,半天也沒理出個頭緒。 皇帝的輿車太舒服,微微晃動的車廂有催眠的作用,連棠就在這種迷惑和好奇的心思中,慢慢睡了過去。 烏金慢慢的西沉,當(dāng)碩大的圓盤掛在皇宮飛檐的屋角上時,輿車終于停在棲棠閣的院門前。 祁衍走到床邊看連棠還在睡,淡笑一聲,長臂將她從被衾里撈出來,抱著走進(jìn)院門,進(jìn)入書閣,來到寢屋。 連棠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祁衍的懷抱,他彎著腰,輕手輕腳把她放到床上。 換到熟悉的地方,她瞇上眼,正打算賴會床,腦中突然想到羊皮書,整個人打了個激靈,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伸手就去摸袖筒。 糟糕,那本書不見了! 她美目圓瞪,細(xì)著嗓子探問,“陛下見到我的書了么?” 祁衍用下顎指了指床邊的矮幾,“是哪本么?” 連棠順著他的指示轉(zhuǎn)臉,一下就看到那本發(fā)黃的羊皮書正躺在矮幾上,她順手抓過來,抱在胸前,長睫掃了一下祁衍的眼睛,小心翼翼問,“你翻開了么?” 祁衍淡笑,“這是老谷主送你的書,朕沒有隨意動別人東西的習(xí)慣,但是看你這樣護(hù)著,朕不禁好奇,這是一本什么書?” 連棠屏息,故作輕松道:“就是一本古老的養(yǎng)生秘笈,嗯...女子用的?!?/br> 祁衍唔了一聲,沒有追問,揉揉她的頭,“你先在這里休息,朕去勤政殿和將軍們議事?!?/br> 連棠善解人意的點頭。 確認(rèn)祁衍走遠(yuǎn)后,她才打開攥在手里的羊皮卷,一頁一頁的翻看過去。 起初看的時候是羞澀的,她紅著臉想,傳聞中露骨的避火圖大概就是如此吧,可是翻到后幾頁闡述原理的時候,她才知道老谷主給她看此書的目的。 只是,這樣做真的對祁衍的弱癥有幫助么? 她涉世未深,男女之事更是知之甚少,書里的陰陽結(jié)合,生津互補(bǔ)的理論對她來說像天方夜譚,但是老谷主一生醉心研究醫(yī)術(shù),對人體臟器的了解出神入化,他不會無緣無故給她這本書。 還有今日在法恩寺她偶然聽到了然大師說什么“內(nèi)津循環(huán)殖生”,這個理念和書中的內(nèi)容不謀而合。 她用自己貧瘠的知識,瑟瑟發(fā)抖得出一個結(jié)論:男女敦倫或許對祁衍的身子有益? 得出這個結(jié)論后她心里大受震撼,一晚上都在慌神,小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 等到半夜內(nèi)監(jiān)提前通報祁衍快回來的時候,她竟做賊心虛的不敢見他,翻身滾到床里面,裝睡。 畢竟那些赤.裸裸的畫面對她的沖擊太大,她一時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祁衍。 祁衍進(jìn)來,見連棠睡下,只以為她趕路太累,沒叫醒她,獨(dú)自沐浴后,輕輕躺在她的身邊。 不知為何,連棠今日感官的靈敏性放的很大,男人身上干凈清冽的氣息淡淡飄來,她腦子暈陶陶的。 正在她心思亂飛的時候,祁衍突然翻身,側(cè)躺著壓在她的身側(cè),俯下頭去吻她軟軟的耳垂,她心里一悸,半邊身子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