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文雅而禮貌的敲門聲，與辦公室里yin靡而粗暴的場面格格不入。

    男人們紛紛停下了動作，愣在原地，只剩下裴曦仁混著干嘔的呻吟和費力的呼吸。

    咚！咚！咚！

    門又被敲響了。褲腰帶還沒系上的男人望向了性器插在裴曦仁身體里的周部長，用眼神詢問接下來如何。

    周萬洙正精蟲上腦干得起勁兒，這下哪里舍得放開裴曦仁白嫩又細(xì)膩的身體，擺擺手表示不要應(yīng)答。

    男人們面面相覷，繼續(xù)干好像也不太合適，但是沒人拿得出主意。

    屏息凝神中，躺在茶幾上的裴曦仁被周萬洙干得七葷八素，哼唧都哼唧不出來。

    敲門聲停止了。

    然后鑰匙捅進(jìn)鎖孔并轉(zhuǎn)動的聲音。

    吱呀一聲，門緩慢打開了。黑色的虛無中，出現(xiàn)一個男人站在門口。

    這下就連周萬洙也被驚得停下了動作，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門口的男人一金一黑兩只眼里閃著鬼火，掃過辦公室里一片狼藉的景象，最終落在了被男人們圍著的裴曦仁身上。

    片刻尷尬的沉默。

    “哦喲！這不是都組長嘛——”周萬洙認(rèn)出了來人，恢復(fù)了身下cao著裴曦仁的動作，“我們正跟yin亂金絲雀耍呢…  …來來，裴室長跟你的都組長打個招呼…  …”周萬洙抓起裴曦仁的脖子，令他勉強(qiáng)抬起頭。

    原本漂亮的臉蛋此刻無比凄慘：瞳孔渙散，臉上沾著半干的眼淚和jingye，睫毛被黏在一起，流著褐色白濁的鼻血，看起來奄奄一息。都勝勛的目光在那張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后挪到了周萬洙臉上。那張快50歲長滿了褶子的臉，此時因性興奮而散發(fā)著猥瑣的潮紅；褲子脫了一半，肩上擱著裴曦仁一條勻稱修長的腿晃著，下半身則連在裴曦仁身體里。

    一個。

    “周部長，吃獨食可不好啊。這么熱鬧的事，怎么沒喊上我？”都勝勛說著反手鎖上門，脫下外套向茶幾走來。

    “來來，你們這群飯桶小子好好認(rèn)識一下，‘金瞳杜賓’都組長，是我們自己人，啊——”周萬洙拍了拍都勝勛的肩，摟了兩把，“賬本的消息就是他搞到的，你們多給老子學(xué)學(xué)！”

    “喲，原來內(nèi)線是我們都組長啊——”另一個男人一這么說著，一邊掰開裴曦仁的嘴，試圖把自己半勃起的性器塞進(jìn)去。隨著男人的動作，曦仁的喉嚨里發(fā)出了痛苦的反嘔聲，腮上清晰可見被性器頂出的輪廓。

    兩個。

    “都組長別客氣啊，這小子美味著呢——”坐在茶幾邊的男人正擼動著裴曦仁萎靡的性器，似乎并不滿意沒有勃起的形態(tài)，指甲掐弄著曦仁原本小巧可愛的睪丸，引發(fā)了曦仁一陣疼痛的嗚咽和抽搐。

    叁個。

    “剛才開門虛驚一場，就當(dāng)中場休息——來來，繼續(xù)繼續(xù)！”還有一個男人，招呼大家繼續(xù)享用rou體的盛宴。他的手正抓著裴曦仁胸前細(xì)嫩的rutou揉捻著。

    四個。

    一，二，叁，四。

    都到齊了。

    “勝勛啊，跟著yin亂金絲雀這么多年，也是苦了你小子吧？”周萬洙說著又cao了兩下裴曦仁。

    都勝勛半跪在了茶幾旁，一邊近距離打量著裴曦仁的臉，一邊答道：

    “怎么說呢…  我忍了曦仁哥很多年…  …  ”他的手覆在了曦仁的凄慘的臉上撫摸著，“哥的洞隨意而yin亂，與其被外人使用，不如作為福利內(nèi)部消化。早該這樣了?！?/br>
    這下，在場的男人們爆發(fā)出一陣解嘲的哄笑和口哨，快活熱鬧的氣氛重新回來了。

    “我說，紅毛那小子怎么還沒回來??？死在廁所里嘍？”一個男人說。

    “那小子蹲這么久，早晚得痔瘡！”周萬洙說著又cao了兩下裴曦仁。

    “說不定是竄稀濺自己臉上了——”抱著裴曦仁腦袋埋在自己褲襠里的家伙加了一句，辦公室又是一陣快活的哄笑。

    嘶啦——

    一道濃稠黏糊的血奔涌而出，糊在周萬洙笑到一半的臉上，視線頓時變成了紅色。

    周萬洙只見對面的部下脖子赫然多了一道又窄又深的血口，皮rou外翻，動脈血飆出，喉嚨里七零八碎的嗚咽被身后的手捂住。這家伙身上幾秒鐘前還在裴曦仁嘴里的老二，此時迅速萎靡下去。

    而站在被割喉的家伙背后的，正是都勝勛。他左手捂著那男人的嘴抬起下頜骨，右手中的手術(shù)刀閃著寒光。

    從掏刀到割喉一氣呵成，行云流水，這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

    都勝勛閉上眼，手術(shù)刀尖清晰回味著切開對方活蹦亂跳的頸動脈的那一瞬間。

    是從十幾歲學(xué)廚開始，都勝勛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刀法天賦異稟。刀尖所到之處，他的手便能感知到rou的紋理，筋的糾纏，骨的分布；而自己只需要順著天然的縫隙捅進(jìn)刀片劃開，就能得到最滿意的rou塊和rou片。很快他又發(fā)現(xiàn)，比起更容易切的半解凍的rou塊，自己更喜歡切柔軟溫暖的，沒有放過血，甚至還在一跳一跳的鮮rou。食品工業(yè)讓人類誤以為一切都從超市里生出，淡化了食物鏈的存在。而手指親自肢解并感覺到鮮活生命的流逝與死亡，則喚醒著捕獵者的基因本能，是神圣而重要的烹飪環(huán)節(jié)。

    “中國古代有一種酷刑，叫做‘凌遲’。”30歲的林在淵坐在廚房里看報紙，語氣平靜如常，“得割上百刀，乃至上千刀，把皮rou逐塊割下，期間受刑的家伙不能斷氣，否則劊子手也會被處決。”

    “那樣的話不是太慢了嗎？在淵大哥不這么覺得嗎？”18歲的勝勛邊在案板邊切rou邊問。

    “就是在慢的過程中，得以讓受刑的家伙最大程度體會痛苦與恐懼?！痹跍Y大哥喝了一口咖啡，隨即說，“韓組長沒教過你嗎？弄出人命很麻煩，死人也不會講話，所以拷問要用恐懼和痛苦撬開嘴啊?！?/br>
    “那么，一瞬間的劇痛更好，還是持續(xù)而磨人的疼痛更好呢？”都勝勛把切好的rou淋上料酒和香料開始腌制。

    “這取決于你的目的。暴力是手段，不是目的——”在淵大哥放下了報紙，看著18歲都勝勛的眼睛，“動手之前要思考，你要學(xué)會駕馭暴力，而不是被它駕馭?！?/br>
    很多年后，在倉庫里或地下室拿起刀切向腦袋被麻袋罩住的家伙，在斗毆中揮著太刀割向敵方的四肢時，又或是在軍隊中服役被老兵欺壓時揮起拳頭反抗的時候，都勝勛都會經(jīng)常想起跟在淵大哥的這段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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