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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默費(fèi)勁地按住手中的命盤,她抬頭去看那些熒光,只見原本在火光的映襯下,變淡的熒光忽然亮了起來,越來越亮,越來越亮,直到把整個祭臺、所有人都包圍在其中。 熒光消失后,所有人,無論是安南王府還是丹趙的人全都倒地,不省人事,就跟死了一樣。 但隨著命盤與星盤的逆向旋轉(zhuǎn),這片土地上的時光開始倒流,所有丹趙人的記憶都出現(xiàn)偏差,這是屬于青烏子送給丹趙的最后一次報復(fù),最后一場謀殺。 唯有池青道,她是被選中的過客,是青烏子最后一場大快人心的見證。 ………… 皇宮在華金的中軸線上,離城門很遠(yuǎn),但那一天,陰霾籠罩在華金上空。 即使是離城門很遠(yuǎn),大殿之中的君臣依然能夠聽見城門之外的戰(zhàn)馬嘶鳴,還有很悶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在拿東西一下又一下不停地撞擊城門一樣,仿佛轉(zhuǎn)瞬之間,城門就要被攻破,敵軍就要沖進(jìn)來,到時候不止是丹趙危矣,她們每一個人都會死。 右相主張留下來,要是保不住華金,就算是保住了丹趙又怎么樣,失去華金將會成為他們永遠(yuǎn)的恥辱,何況華金是都城,還有數(shù)萬百姓,要是一走了之,民心遺失,跟亡國沒有區(qū)別。 左相主張離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無論如何,先要保住命,才能保住國,要是沒有人活著,何談守國,是千載的聲名更重要,還是性命更重要。 右相一黨罵左相一黨是貪生怕死之徒,宣言臣等死也不退。 左相一黨罵右相一黨是固守派,只知道送命不知道迂回,三十六計中多的是此般的計謀,右相遍覽群書,還是個書呆子。 最后自然是挑左相右相的毛病,什么帽子都開始往兩人頭上扣。 兩派吵的不可開交,龍椅之上的皇帝卻一拍桌子,“夠了?!?/br> 龍顏大怒,眾人噤聲,殿里一下子安靜下來,襯得外面那廝殺聲更近了,一聲又一聲,像是錘在眾人心上。 皇帝扶住額頭,她貴為九五之尊,此時也是無計可施,就在眾人一籌莫展,又要因為是走是留吵起來時,皇帝的貼身內(nèi)侍一臉高興地跑了進(jìn)來,他邊跑邊喊,興奮溢于言表:“找到了,陛下,找到了。” 大殿之上如此喧嘩,成何體統(tǒng),但皇帝已經(jīng)沒有了罵人的心思,性命都是朝不保夕的事情,讓她興致乏味。 還是右相問他:“你找到什么了?” 她大概在期待著是方法,救華金救丹趙的方法,但這希望渺茫,她們都想不到,又如何指望一個內(nèi)侍。 “奴婢找到個道士,她說她有法子救丹趙?!?/br> 左相聽了這話一甩袖子,“荒謬,國之將亡,還有道士行騙,拖下去五馬分尸都不為過。” 左相對這些神神鬼鬼最是不齒,若人人都要去求什么佛祖觀音庇佑,豈不是人人都能長命百歲,腰纏萬貫,心想事成? 荒謬之談。 內(nèi)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了一眼高位上的陛下,他不敢吭聲,在等天子決定。 “帶進(jìn)來吧?!?/br> 內(nèi)侍一喜,將那道士拉了進(jìn)來,左相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定然是個江湖騙子,現(xiàn)下所有招搖撞騙的人都一個打扮,她先走到那騙子跟前,頭昂著,不愿意高看她一眼,“你要是沒有什么好法子,我就手刃了你?!?/br> 得此威脅,那騙子還是不卑不亢,“若此法不靈,在下甘愿您處置,是殺是剮,都無怨言。” 好大的口氣,皇帝明顯不耐煩地咳了兩聲,左相才收起了繼續(xù)為難那騙子的心思,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一一說來?!?/br> “陛下九五之尊,受天護(hù)佑,丹趙又靈氣充裕,豈是那么容易就能亡國的,不知道陛下聽說過青烏子一族嗎?” 好端端的,怎么扯到青烏子,皇帝更加不耐煩,兵臨城下,這個江湖道士還有空反問她,皇帝道:“你直言便是,朕沒有空與你打謎語,推來推去。” 道士臉上的笑僵住了一會兒,她只好繼續(xù)往下說:“陛下,有些人從出生起,就會有替代者,比如陛下您,比如右相,比如左相,現(xiàn)下是陛下您的劫難,陛下是天子,普天之下,都是您的臣民,您遇大難,找個替代者替您受過也就行了。” “殺個丹趙的百姓?”皇帝言簡意賅,要是殺個人能平息戰(zhàn)亂,她自然樂意不過,華金別的不多,多的是人。 “不是丹趙的百姓,而是青烏子人,青烏子人做替代者,能帶來更妙的機(jī)遇?!?/br> 若是明君,怎會相信殺人就能脫身這樣的花言巧語,若是暴君昏君,死一兩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就能保住自己,那是最好不過。 池青道在被推出來的青烏子人之中,發(fā)現(xiàn)好幾個熟悉的面孔。 “你們干什么?”納念想要反抗,但身體好像已經(jīng)不是她的身體了,雖然還是成年女子的身軀,可遠(yuǎn)沒有她本來的力氣,納念還在不解,就已經(jīng)被人按到了地上。 “陛下有旨,凡是交出一個青烏子人,可得五十金。” 泉簫等人都在皺眉,估計在想,她們?yōu)槭裁磿兂汕酁踝尤?,泉簫看向騎在馬上的士兵,用她一貫的冷靜聲音道:“你們弄錯了,我們不是青烏子人,我們是丹趙人?!?/br> 那士兵卻冷笑一聲,掀開泉簫胳膊上的衣服,在泉簫手肘往上的地方,赫然有一個小小的鳥兒印記,那是獨(dú)屬于青烏子人的印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