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希有希見、咸魚美人在戀綜爆火了[娛樂圈]、今晚吃什么?[綜]、[綜漫]給我哥5t5表演一個原地復活、穿成短命皇帝后、[HP]依蕾妮一定是個天才、卿卿美人畫罪師、生米煮成熟飯(h)、一池春水搖 (甜1v1)、圍床夜話(父女)
那信用布條包著,布條應該是那人從身上撕下來的,布條外面都是血,所幸里面的信并沒有沾染上太多血跡。 “將信交給交給,可以信賴的人,有人妄圖,妄圖,買官,陛下,陛下……” 那人不清不楚地說了這些話之后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向燈親自去探過她的鼻息,是真的已經(jīng)斷氣了,向燈渾身癱軟,大著膽子在那人身上摸索了一會兒,從她身上掏出來塊牌子,她扛著那人回了寺里,寺里的師父為她誦了經(jīng),就埋在寺里。 向燈剛來的時候,還問過寺里的和尚,怎么右邊的那處院子全都是樹,是不打算拿來給人住的嗎? “那是給有生之來處,無死之歸處的人準備的?!?/br> 向燈往里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里面墓碑林立,她嚇了一大跳,到遇見那個人才明白,什么叫有生之來處,無死之歸處的人。 念完經(jīng)之后,師父還同她說:“我們這后山上是懸崖,那跳下來還能活著的人少之又少,施主你說她還尚有一口氣,那肯定是走投無路又放不下執(zhí)念所致。”師父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什么執(zhí)念,佛家愿意全她這樣一場心愿,施主你是有福之人,得了這樣的托付?!?/br> 那人的執(zhí)念在向燈懷里guntang,她暗地里向朋友打聽過買官的事情,朋友嚇了一大跳,問她是在什么地方聽見的,以后提也不要再提了。 向燈自然是繼續(xù)追問下去,朋友雖然是個閑散人,但官場中的熟人也不算少,對著買賣官職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二,她怕向燈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走錯了路,還特意跟她一再強調這是殺頭的重罪。 既然是重罪,向燈就不可能再將這件事情輕易告訴別人,她想起那人臨死前的話,將信交給信賴的人,向燈臨走前,去那人的墓前上了三炷香,她回到江寧以后,就馬不停蹄地將這件事告訴給了江南御史,鐘晚。 鐘御史苦百姓所苦,急百姓所急,向燈家中突遭變故的時候這位鐘御史沒少幫助向燈,鐘御史算得上是江南最好的官了,若是將此事告訴她,鐘御史一定會查明。 “那封信和那塊牌子,你全給了鐘晚了?”池青道聽到這里,問向燈。 “是,全都給了鐘御史了,她說這些以后會成為重要的證據(jù)。” “你看過信了嗎?” “自然是沒有,我不能私拆別人的信件,更何況那封信應該交給更有分量的人來拆,鐘御史就是這樣的人?!?/br> “那你還記得那個牌子長什么樣子嗎?” 那塊牌子是她親手拿到又是她親手交出去的,向燈自然有印象,她將縮在袖子里的手拿出來,比了個大概形狀,“方方正正的,正面寫著一等侍衛(wèi),背后寫著沈漁。” 一等侍衛(wèi)沈漁,一等侍衛(wèi)是皇宮之中聞端星的人,但這個名字池青道沒有印象,聞端星身邊的人她就認識明涯,但既然是一等侍衛(wèi),就足以證明聞端星對此事的看重,她早就知道買官的事情了,甚至派出了一等侍衛(wèi)去查。 現(xiàn)今聞端星的一等侍衛(wèi)死了,要是聯(lián)系不上,聞端星肯定會起疑,但既然沈漁已經(jīng)死了,聞端星那邊也就斷了線索,沈漁查到的東西也被向燈交給了鐘晚。 在池青道心里,她已經(jīng)傾向鐘晚不是個好人,最后要認定,還要等過今晚再說。 池青道又問:“你把東西交上去了之后,鐘晚說了什么。” “她說此事非同小可,她要上報,讓我不要聲張,小心提防。?!?/br> “那你半個月前,為什么要在酒攤上提買官的事情?” “鐘御史的人找到我說,要派人保護我,但又沒有什么由頭,不能無緣無故就將我抓起來,就讓我在酒攤上適當提一句,不要多說,也不要在人多的時候提?!?/br> 保護一個人何須如此復雜的法子,池青道看鐘晚就是想再看看向燈還知不知道別的什么東西,結果向燈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不過她都已經(jīng)做到這樣的地步了,還是將向燈放了,池青道搞不清楚這其中的關聯(lián)。 “你膽子也是真大,還敢再提?!背厍嗟览湫σ宦暎驘暨@條命都是懸著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 向燈卻堅定不移地道:“我知道買官是不對的,鐘御史在這里,她自然會查明真相,我我我……” 向燈說到這里卻結巴了,池青道替她補上:“喝了酒就忍不住胡說八道是吧?” 向燈有些愧疚地低下頭,卻還是小聲辯解道:“我沒有胡說八道?!?/br> 池青道卻不再搭理她,外面已經(jīng)悄然入夜了,池青道看安五一眼,安五會意打開門走了出去。 林虞也將窗子拉開條縫,從那道縫里小心翼翼地盯著對面的五里霧客棧,她是第一次干這樣的事情,她全神貫注,她打定主意,決不能拖后腿。 她要給死去的林家人報仇,要給她們林家人求一個公道。 池青道估計在向燈這里也問不出別的什么了,她來到那蒙面人面前,一把扯下她的面巾,是個生面孔,向燈卻突然捂著嘴尖叫了一聲。 池青道望向她,有點出乎意料,“你認識她?” 向燈手放在自己脖子的勒痕上,脖子上到現(xiàn)在都還在隱隱作痛,剛剛這人就是想要殺死她,向燈不可置信,她死都不愿意承認這樣的事實。 她甚至抬手擦了擦眼睛,以為是自己沒有看清,但眼前一片清明,還是那張熟悉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