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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青道就是這樣的人,幾乎沒有辦法透過她的眼睛去揣測她的喜怒哀樂,她發(fā)怒的時候也是笑意吟吟,讓人絲毫不覺漫天的風雨就要來了。 可偏生這雙眼睛在對上君閑的時候,君閑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池青道在想什么。 池青道一直都把真實的自己給君閑看,她是凌云唯一的異姓王,掌握著生殺大權(quán),她從不避諱君閑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像塊通透的玉,一眼就望到頭了。 池青道送給他的定情信物就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后來池青道告訴他,那玉是有一年救了個困在土匪窩里的西域商人,那商人為了謝她救命之恩,就將這塊玉送給了她。 羊脂玉常見,上好的羊脂玉池青道也能尋到幾塊,但那個西域商人說,這塊玉佩是有情人留下來的,拿去送心上人,就能夠和心上人長長久久。 意頭不錯,池青道不信神佛,但討個好意頭,她也樂意,她從那時就打算將這塊玉佩給君閑了,彼時,她還不知道君閑是誰,在哪里,她能不能見到他。 她只知道,與安南相隔萬里的京城里,有位她一直惦念著的小公子。 她就是日夜揣著這塊玉佩,等著要去給君閑,至于這其中的艱難險阻,她通通都能踏平。 “在想什么啊,想的這么認真,是不是要告訴我好多東西?”池青道饒有興致地看著君閑,她身子微微前傾,像只快要跳進水里的鴨子。 “什么也沒有,”君閑收回心事,“我們回車上吧?!?/br> “肯定有,你就告訴我?guī)拙浒?。?/br> “那我每天給你講一件,條件是你不要再講笑話了?!?/br> “果然連你也覺得我的笑話不好?!?/br> “怎么不好,我臉都要笑僵了?!?/br> 安九早已經(jīng)坐在馬車前了,律雁姍姍來遲,安五依舊一把將應默放到了馬上,應默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大概到不了江南了。 周圍也沒有人可供托付,難道要看著她的黃金爛在土里嗎?應默深吸一口氣,她從來不做浪費錢財?shù)氖虑?,她一定要活著到江南,至少把剩下的金子抱進懷里再死吧。 江南,云澤城。 到云澤城的時候天色已晚,池青道打算明日再帶著君閑到雙親墓前,今天晚上暫且找了間客棧落腳。 君閑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池青道一看他就是在饞什么東西,又不好意思告訴池青道。 正經(jīng)吃東西的時候吐個干干凈凈,偶爾吃個零嘴又能吃撐,君閑也無可奈何,他扯了扯池青道的袖子,跟池青道說,他想要吃白天沒吃到的果子。 江南果子形式多樣,凡是開店做生意的人都會做幾種果子,何況這里的商人又都連在一起,你賣我的,我賣你的都是常有的事情。 晚飯的時候君閑又吐了,他一個勁兒地惡心,自然沒有吃上那精致的果子。 池青道下樓去給他拿,做好的都已經(jīng)買完了,但老板表示可以現(xiàn)做。 池青道百無聊賴地坐在長凳上,想起日前發(fā)生的事情,她不得不拉下臉來。 “君閑都已經(jīng)大好了,你還在愁眉苦臉什么?” 律雁下樓來要一壺茶,就看見池青道坐在長凳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臉拉的,都快垂到地上了。 他坐到池青道對面,池青道面對問題的時候可不會愁眉苦臉,就算是西南那樣棘手的問題,她也能找出應對之法,這世間沒有難事,除了君閑,律雁當真是兩頭cao心。 “他病愈之后,同我說過好幾次話,有一次他居然說,他害怕我會喜歡上別人,我怎么會喜歡上別人,”池青道大為震撼,她這輩子就君閑了,她很快又耷拉下耳朵,“他這樣想,我擔心是不是我做的不夠多。” 池青道怎么會還做的不夠多,她已經(jīng)竭盡所能將能做的都做了,池青道一向堅定,居然也會動搖起來,她以前明明勝券在握,要將君閑娶回來當王夫的,如今君閑已經(jīng)在她身邊了,反而瞻前顧后。 “有時候,有的東西跟我們想的大多不一樣。愛滿了,會溢出來,愛少了,會不夠。但比之不夠,我寧愿溢出來,寧愿叫天下人都知道我喜歡她,只要如此,那就只管去做?!甭裳阋恢倍荚诤蠡谒c所瓊詩錯過的那五年,還在遺憾相愛的三年不夠喜歡。 但再想想,當時的他和所瓊詩都已經(jīng)盡力相愛,時間可以證明。 池青道和君閑也是,總有一天,時間可以證明,池青道和君閑相愛。 熱騰騰的果子來了,老板還將盤子放進了食盒里,同律雁告別后,池青道提著食盒上了樓。 律雁的熱茶早就到了,池青道走后,他也很快提著熱茶上了樓。 中間又遇見了安五,他最近老是遇見安五,遇見了又沒有話說。 他往這邊走,安五也往這邊走,他往那邊走,安五也往那邊走,一時半刻,兩個人誰也沒有讓開誰,就這樣堵在樓上。 律雁失去耐心,抬腳上樓,卻撞到安五身上,律雁將熱茶往后帶,安五卻平平穩(wěn)穩(wěn)地接住他,連帶著扣住那壺熱茶,那壺熱茶沒有灑出去一滴。 安五眼中波瀾不驚,“律先生,小心腳下?!?/br> 律雁不知道為何氣悶,“要不是你要下樓,我用得著小心嗎?” 律雁第一次發(fā)火,他愣住了,安五也愣住了,律雁握緊手里的熱茶,慌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只好揚了揚手里的茶,說他上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