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希有希見、咸魚美人在戀綜爆火了[娛樂圈]、今晚吃什么?[綜]、[綜漫]給我哥5t5表演一個原地復(fù)活、穿成短命皇帝后、[HP]依蕾妮一定是個天才、卿卿美人畫罪師、生米煮成熟飯(h)、一池春水搖 (甜1v1)、圍床夜話(父女)
“回來了?!本e揉揉眼睛,將手里的剪刀放下,因為握得太用力,手上留下了一道紅痕。 池青道摩挲過那道紅痕,輕輕點頭。 “醒過來的時候看見四周一片黑暗,只有月光傾瀉下來,怕你跟我一樣嚇一大跳,就讓安九點了燈,我坐在燈前等你?!?/br> 兩人心意相通,無處盛放的孤獨被眼前人小心翼翼地捧了起來,池青道的人生中缺很多盞燈,但得這一盞,已經(jīng)圓滿。 她道:“我決定,親自去一趟苗疆。” 作者有話說: 不會只有我磕池青道和君閑吧?(探頭) 第三十四章 燭光昏暗起來, 池青道和君閑同時去拿剪刀,兩只手碰到一起,卻誰也沒有退開, 讓那燭火暗吧,反正心上人就在眼前,光亮也在眼前。 最后是君閑拿了剪刀去挑了燈芯, 他好似嘆了一口氣,燭火在他眼中跳了跳, 他仰頭問:“你想好了嗎?” 池青道奉皇命駐守安南,若是擅離職守,肯定會被人抓住把柄,別的且不說,聞端星本就忌憚池青道, 要是池青道離開安南前往西南的消息傳到她的耳朵里,后果不堪設(shè)想。 “根源在苗疆, 我必須去一趟,”其實此番池青道決定要去苗疆, 原因不僅僅在于此,“何況殷白深陷危機(jī),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崔正初要救她?!?/br> 盡管她和殷白互相不對付,一旦牽扯上安南和西南的利益更是會針鋒相對, 不是朋友, 也沒有什么交情,但殷白駐守西南,鐵血手腕, 令西南多少年都風(fēng)平浪靜, 池青道在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佩服她。 由著這佩服生出來幾分惺惺相惜也不是全無可能, 殷白遇事第一時間就派了崔正初帶著她的親筆信來安南,也不只是因為西南安南休戚與共。 既然得殷白如此信任,而安南也不能獨善其身,池青道自然是要去救她的,征戰(zhàn)四方的殷大將軍也不應(yīng)該是這個結(jié)局。 她知道君閑的憂慮在哪里,坦白言之,她沒有法子完全瞞住聞端星,但她既已下定決心,便是前方有虎狼擋道,她也在所不惜。 她寬慰君閑:“我會把事情安排好的?!?/br> 池青道想做的,沒有人能攔她,自己也勸不了她的,君閑深知這一點,由此只是在一室靜謐中點了點頭,“那把我也帶上吧?!?/br> 原本在池青道的思量里,沒有君閑。她希望君閑不要跟著她摻和一切危險的事情,可是上一次于前廳中見到這顆明珠泰然自若發(fā)出的璀璨光芒之后,池青道就愣住了,她一向堅定的心開始搖擺不定,一方面,她不想君閑和她一起位于險境,她做的事情讓君閑知道就好了,可另一方面,她又感受到,這樣的君閑不應(yīng)該只是待在后宅里。在后宅,縱然他也可以才傾天下,但無論是池青道還是安南王夫的名頭都會掩住他真正的光芒,這不是池青道想要的。 既已見君,便不會再甘心。 蠟燭快要燃到盡頭了,池青道扣緊君閑的手,將他攬進(jìn)懷里,下巴抵在他的頭上,語氣在昏暗中眷戀又旖旎,“是得帶上你?!?/br> 還不夠,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池青道閉上眼睛,念念有詞:“不然沒有王夫的我可怎么辦啊?!?/br> 君閑伸手撓撓她的下巴,池青道悶悶地笑起來,她剛想要做點什么,君閑就扭頭不管她了:“睡覺?!?/br> 池青道觍著臉:“王夫……” “睡覺吧,王爺?!?/br> 夜已深,是該睡覺了。 江南,清然。 離律雁從雀安安那里知道隱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三日,律雁幾乎不眠不休地趕到了這里—— 清然,安家于此地興隆,又于此地寂滅。 舉目一望,處處都是石橋柳樹,有水婉然,水岸邊有好幾個男子在浣洗衣物,搗衣聲陣陣,天然一段江南的風(fēng)韻。安隱就如這小橋下的流水,溫婉得體,縱使是對他這個徒弟偶然帶回去的陌生人也關(guān)切有加。 只是聽所瓊詩黯然時提起過,安隱那樣溫柔美麗的人,死的時候已經(jīng)不辨模樣,毒腐蝕她的全身,臉上一塊一塊地爛掉,就連所瓊詩看見都差點瘋掉。 律雁抬頭看向眼前的這座宅邸,府門大開,里面滿是漫天生長的雜草,早已不復(fù)當(dāng)年的光景,律雁往里一邁步,幾乎就能感受到不甘埋沒的靈魂接連朝他涌來。 安家遭人陷害,百年基業(yè)就此崩塌,祖祖輩輩的辛苦付之東流,再無東山再起的可能,安家遣散奴仆,第二日,竟全家吊死在了前廳的房梁上。 不知道是家族覆滅讓他們心灰意冷,還是背后的黑手想斬草除根。律雁站在前廳門口,抬頭,房梁上面已經(jīng)灰塵遍布,蛛網(wǎng)密結(jié),當(dāng)年的慘劇已經(jīng)無跡可尋,律雁黯然地?fù)u了搖頭,也許是因為安隱曾真切地在他身邊活過,所以他自走進(jìn)這宅子之初,心上就籠罩著一陣莫名的悲哀。 當(dāng)初到底是誰想要對安家動手,競爭對手?律雁看非也,他轉(zhuǎn)過前廳,想要直奔書房去看看會不會留下什么線索,卻在前廳轉(zhuǎn)角處看見一個破爛的銅盆和一堆灰燼。 律雁蹲下來,用手沾了點灰燼在手中捻了捻,他又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在銅盆中翻了翻,灰燼中露出來一角,好像是紙錢。 有人在此地?zé)堝X,背后就是安家十幾口人吊死的地方,他在祭奠誰,昭然若揭。 祭奠誰很明了,那又是誰人在此地祭奠早已死去多年的安家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