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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硬著頭皮學(xué)下去。 然而,身為凡人,總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時候。 比如現(xiàn)在的虞逸,她心中是想要好好學(xué)的,可是一看到書中的文字,她就開始泛起了困。 天暖氣清,果然是適合睡覺的好時候啊。 她的頭越來越沉,眼皮也越來越重。 就在她馬上就要和周公碰上面之時,臉上突然一癢,將她激了一個激靈。 她倏地清醒了。 她睜圓了眼睛,就發(fā)現(xiàn),連楚不知何時到了她的身側(cè),正俯身看著書上內(nèi)容。 原來方才臉上的癢意,是他的長發(fā)拂過。 連楚正看著她攤開的書冊,悠揚(yáng)的聲音自她耳畔傳來,“公主看這一頁看了許久,可是哪里不明白?” 二人相近的距離,讓虞逸不禁想起之前在琉玉閣茶室時,那讓人臉上發(fā)燙的氛圍。 她尷尬地撇開視線,不讓自己去在意他那柔滑的烏發(fā),以及他身上清淡的松木香。 為了掩飾內(nèi)心的不自然,她隨手指向書中一處,輕聲道:“這里?!?/br> 連楚看向那行字,念道:“圣祖帝為富民安國,晝夜不休。勤而病矣,仍少眠多政,重病彌留之際,亦心系百姓,政務(wù)不減……這些通俗易懂,公主有何不解?” 虞逸不過胡亂一指,壓根沒看清書中所寫,此時聽連楚念出其中文字,方才知曉內(nèi)容。 這書中的字里行間,都是想借圣祖帝之先例,勸告為君者當(dāng)勤政愛民,不可貪圖享樂。 虞逸思考了片刻,回道:“我倒是覺得,為君者不能帶病執(zhí)政。生病不休息,還硬撐熬夜,不是對自己的身體不負(fù)責(zé)任嗎?無法對自己負(fù)責(zé)任的人,又如何對天下人負(fù)責(zé)呢?要知道,人生病時,腦子易糊涂,常常無法做出正常判斷,所以與其在身體不適時做出錯誤的抉擇,還不如充分休息,讓自己能夠更理智地做出正確的決定?!?/br> 連楚靜靜地看著她瞎扯。 虞逸見他不答話,問道:“我說了這么多,連侍郎可知道我想要說明什么?” 連楚敷衍配合:“理智很重要?” 虞逸鄭重其事:“休息更重要?!?/br> 在虞逸的一通軟磨硬泡下,她終于得到了一刻鐘的休息。 她趕緊讓人端上事先準(zhǔn)備好的冰果糕點(diǎn),以此補(bǔ)充在書冊中大量流失的精力。 當(dāng)爽口的食物入口入腹,她覺得,自己總算是活過來了。 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她覺得自己還沒吃上幾口,就到了繼續(xù)上課的時辰。 有的時候,若沒嘗到好處也就罷了,嘗到后再舍去,就太過痛苦了。 眼睜睜地看著還未吃完的美味被端走,虞逸眼神中透出了滿滿的哀怨。 連楚將她的神情看在眼中,輕笑一聲,將吃食放到了自己的案上。 “公主要是想繼續(xù)吃,也不是不可以?!?/br> 聽得此言,虞逸倒沒有格外興奮。 她知道,他定是有條件的。 果不其然,連楚只停頓了一息,就又繼續(xù)道:“但是,公主需將我們方才所學(xué)默寫下來,每對一句,我便讓公主吃一樣,可好?” 虞逸聞言,看向不遠(yuǎn)處那充滿誘惑的果子和糕點(diǎn)。 她快速數(shù)了數(shù)那些吃食的數(shù)量,心中有了底,“好,一言為定!” 她掃了眼書冊,確定了自己要默寫的內(nèi)容后,便合上了書。 而后沾墨落筆,一氣呵成。 才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洋洋灑灑地寫滿了一整張紙。 連楚拿起紙,一句句看去,發(fā)現(xiàn)一字無誤。 他一點(diǎn)兒也不意外,卻還是問道:“公主早就會背這個了?” 虞逸不置可否,只詢問她關(guān)心之事,“十個果子,五塊糕點(diǎn),正好十五句?,F(xiàn)在,我是不是能吃了?” 連楚爽快道:“當(dāng)然可以。” 說著,他親自端著裝有果食的小碟走向虞逸,放在了她的桌上。 虞逸歡喜地就要去拿辛勞換來的果實(shí),才伸手,卻意外地碰上了另一只手。 她錯愕地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就見連楚拿起了一顆荔枝。 荔枝底下鋪著冰,因放了一會兒,化了些許。 紅潤的外殼沾染著晶瑩剔透的冰水,讓人在悶熱的夏日,不禁垂涎三尺。 而此時那荔枝正被連楚捏在手中。 他慢條斯理地?fù)荛_荔枝殼,潔瑩的指尖與荔枝的果rou重合在一起,讓虞逸原本那份垂涎,又多了幾分其他的意味。 虞逸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 真饞啊。 連楚的手指捏著荔枝底部僅剩的殼,看向虞逸:“公主可想吃?” 虞逸撇了撇嘴,“這本來就是我應(yīng)得……” 話還沒講完,她唇間一涼。 連楚輕輕捏動荔枝殼,將果rou輕松送入了虞逸的口中。 新鮮清甜的味道于瞬間侵占了味蕾,貝齒咬開柔軟的果rou,汁水仿若甘泉,使得唇齒之間滿是香甜氣息,驅(qū)散走了炎炎暑氣。 不知是不是錯覺,虞逸覺著,這顆荔枝比方才宮女剝的要更甜一些。 等她品嘗完,連楚伸過手。 虞逸有些莫名其妙。 連楚笑道:“公主這是熱暈了,把核也吞下去了?” 虞逸這才想起,自己口中的荔枝核還沒有吐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