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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她先前見小太監(jiān)江寄一般,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在皇帝身體里的幾年后的江寄。 她所知道的,他對她的心意,都是她在死后,和夢里所見猜測到的,也說明,他并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心思。 若是狗皇帝,她還能咬咬牙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演戲湊合,換做江寄,她恐怕做不到...... 她不能急,再等等。 —— 王瑞拎著食盒,一路小跑回到明光殿,卻在殿門外遇到攬月殿的人,王瑞頭瞬間大了下,他可忘不了,前幾日他和江寄稟告攬月殿的人來回稟柔嬪身子不適時,江寄看他的淡漠眼神,和那句還要朕教你的話。 那次過后,攬月殿來人,都一律被他擋了出去。 如今江寄正為得知貴妃做下的那些事不快,他更不可能去觸這個眉頭,尋了個理由將人打發(fā)走,他轉(zhuǎn)身回到正殿,卻恰巧撞見江寄自內(nèi)出來,他一身緊身玄色衣袍,腰間束一條墨玉帶,襯他雄姿利落,神采英拔。 “陛下,您這是?”王瑞愣了下,上前問道。 他不是第一次見江寄這個裝扮,前段時日,他去大獄見幾位被他下大獄的幾位罪臣,便是這副穿著。 只如今他們在行宮,總不能還是去大獄見遲遲沒經(jīng)過最后審訊的鐘大人和蕭潛。 “朕有事要出行宮一趟,明早回,這里你看著,不得讓任何人靠近發(fā)現(xiàn)?!?/br> “出,出行宮?” 王瑞愕然道,江寄卻不再理他,越過他就要離開,卻在這時瞥眼注意到他手里的食盒,他腳步頓住,視線落過去:“這哪來的?” 王瑞下意識順著江寄視線看向手中食盒,回道:“是貴妃娘娘聽說您還沒用過膳,讓奴帶給您的.....” 王瑞話沒說完,手上一輕,食盒已經(jīng)落進(jìn)江寄手中,抬頭便見江寄已經(jīng)下了漢白玉階,沒入暗色中,耳邊只聽見他遠(yuǎn)遠(yuǎn)傳來的一句告誡:“記得,朕出去一事,不得叫任何人知道?!?/br> —— 暗夜如墨,月色漸隱沒去。 京城,廠督府。 蘇盛寢屋中燈火通明,他坐在漆金楠木桌前,手里拿著一份邸報,上面封條沒拆,用墨筆書絕密兩個大字。 這一回西山狩獵,他稱病沒去,便是為了取到皇帝的起居注一觀,如今可算到手,只不知為何,他竟有些不敢打開。 想起皇帝這些日子咄咄逼人的各種手段,他眉頭慢慢擰成山巒,須臾,他看一瞬手中邸報,抬手拆開了封條,拿出里面密件打開,一目十行掃下去。 不知看到什么,他眼里漸起驚色,人不自覺起了身。 忽然,一陣風(fēng)起,再聽幾聲石子落地,屋內(nèi)紗燈里的燭火一霎滅完。 “誰!”蘇盛臉色一變,他倏地抬眼朝窗戶方向看去。 “廠督動作倒是挺快,這么快便著手調(diào)查到朕身上了,鐘家和蕭家之事倒不見你如此賣命,看來讓蘇文海建出西廠一事,不容再耽擱?!?/br> 門吱呀一聲打開,江寄出現(xiàn)在門口,暗色中,只看見他挺拔高大的身影。 蘇盛臉色微變幻一瞬,他看向江寄:“陛下不是前往西山狩獵了,怎么還深夜駕臨老臣宅邸。” 蘇盛不動聲色說道,右手垂過身側(cè),下一瞬,兩枚暗鏢落入手中。 江寄近日耳目越發(fā)靈敏銳利,將蘇盛動作看在眼里,他冷笑一聲,滿不在乎的走向蘇盛。 “這不是聽說廠督對朕起居注感興趣,特地過來看看廠督發(fā)現(xiàn)了什么?!?/br> 皇帝起居注,上面記錄了皇帝日常穿戴,出行,飲食,素日里便是皇帝也不得輕易攬閱。 江寄和狗皇帝換魂后,暗處動作能隱匿,但一些言行吃食喜好卻沒刻意依照狗皇帝的來,起居官至多覺得圣心難測,改變了喜好。 但蘇盛是跟過先帝幾十載的人,先帝生前見過不少能人異士,最癡迷玄學(xué)一說,奇聞異事也接觸不少。 且他喜歡掌控一切的緣故,對狗皇帝往素習(xí)慣也盡數(shù)掌著,甚至超過自太子時期就跟著皇帝的蘇文海。一旦他查上起居注,發(fā)現(xiàn)什么,再大膽猜到什么,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江寄原沒打算那么快解決蘇盛,他知道了更好,最好將這事捅給蕭家,介時蕭家一旦有動靜,他可以一舉殲滅。 但現(xiàn)在不行了。 他等不了了。 娘娘不惜冒著暴露身份的風(fēng)險讓太后去查蕭德元的死,還用上下毒這一招,說明他在朝中的大肆舉動已經(jīng)讓娘娘懷疑起皇帝是重生的。 她在恐慌,害怕。 他不能讓她再陷入上輩子那種想殺狗皇帝卻始終殺不了的絕望痛苦里,必須盡快讓自己死在她手里。 那蘇盛便不能再活,蕭家,寧王府,也得隨著他的死徹底覆滅。 他不是皇帝這個事也必須捂死了,不能暴露給任何人。 他可不想,有一日,哪個不長眼的將這事透給她,讓她愧疚,傷心。 蘇盛看著江寄不停朝他走近,沒有半點怕的意思,他眼里越發(fā)警惕,他嘴上回道:“原本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但陛下如今敢來這里,老臣倒是猜到......” 蘇盛說著,陰翳一雙眼戾意一閃,手中暗鏢霎時揮出。 寒星鏢在暗夜中劃出一道暗芒,直直的射向江寄。 江寄卻半點不見慌忙,他寬袖一掃,下一瞬,寒星鏢便擦過蘇盛沒入他邊上的墻柱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