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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綰是唯一一個讓他卸下心防的人,只這一次顧綰碰到了他命門,一種強(qiáng)烈的直覺反應(yīng)讓他強(qiáng)行清醒過來,若不是運功那一瞬,手臂的僵麻感讓他滯了滯,想起他如今所在的地方,和枕在身旁的人,他已經(jīng)對顧綰出了手。 見顧綰縮起身子,垂著眼神色忐忑,他慢慢蜷起手,啞聲道:“你我之間不必抱歉?!?/br> 頓了頓,他又說:“下次害怕可叫醒我?!?/br> 他似乎沒發(fā)現(xiàn)不對。 顧綰微不可見松一口氣,她輕應(yīng)一聲:“臣妾知道了?!?/br> “臣妾也沒那么害怕,就是見陛下睡得熟,覺得若是抱著陛下會更踏實一些?!?/br> 顧綰需要為方才的動作做個合理解釋,她手輕動,試探著去抓了江寄胳膊,又抬眸看向他:“陛下能抱著臣妾睡嗎?” 顧綰身材纖長裊娜,但在身有九尺的江寄面前卻是嬌小一只,此時她嫩白纖手輕抓他半側(cè)胳膊,水眸盈盈望著他的模樣清媚憐人,任誰都拒絕不了。 江寄手指輕顫一下,有那么一瞬,他產(chǎn)生了一股將她攬進(jìn)懷里刻進(jìn)骨血的沖動,他靜靜凝著她,漆色眸底深幽似海,似在醞起一場風(fēng)浪。 顧綰被他看得眼睫一顫,慢慢垂下頭去,突然,她身子一騰空,接著便落進(jìn)他滾.燙懷里。 顧綰下意識抬眸,就見江寄給她掖過寢被,手輕覆向她耳,又低低和她說道:“睡吧,我在,不怕?!?/br> “嗯?!鳖櫨U緊了緊拽著他衣袂的手,聽話的閉上眼,須臾又輕動了動身子,頭埋在他胸前。 時間慢慢過去,屋外風(fēng)雨似乎小了,挑桿燈里見底的燭火在發(fā)出兩聲噗噗聲后熄滅,屋內(nèi)徹底暗下,重回靜謐,只身前人淺淺的呼吸和平穩(wěn)跳動的心跳。 江寄凝著埋在身前的嬌俏人兒,目光專注,漆眸幽深看不出在想什么,過片刻,他慢慢移開捂著她玉耳的手,另一只手輕搭上她腰側(cè),將她整個輕圈進(jìn)懷里,如攬易碎珍寶。 顧綰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過去的,她埋在他懷里,為不被他發(fā)現(xiàn)異樣,她努力平穩(wěn)自己呼吸,和軟身體,但江寄自摟過她,就一直沒有過別的動作,慢慢的,她繃緊的神經(jīng)不受控制放松下來,也可能確實困了,竟?jié)u漸睡了過去,等再醒來,天色已經(jīng)大亮。 大概是頭一晚心心念念著事,她意識稍微恢復(fù)一些,手便習(xí)慣性摸向枕下,等摸到空無一物,她陡然清醒,自床上坐起身。 手拿起枕頭,見昨夜那根銀針還靜靜躺在紗帳邊隙里,她微吐口氣,須臾,不知想到什么,她又神色凝重,躺下身子,尋著記憶抬手比對了昨夜銀針掉落的位置,確定沒被人拿起過,她才徹底塌下肩背,松弛下來。 但也只松弛一瞬,她捻起床角那枚銀針,又禁不住苦笑。 她什么都盤算好了,曼陀羅花讓皇帝昏沉,她以銀針封xue制造他窒息痹死現(xiàn)象,之后她只要將他送去攬月殿,一切便都解決了。 她幼時練舞,常喜歡以寬袖擊鼓,練就一身巧勁,把皇帝搬去攬月殿雖然吃力,但并不是做不到。 而她剛進(jìn)宮,什么都不知道,還正是受寵的時候,皇帝通過密道去攬月宮和心上人約會,最終死在心上人殿里,這一切都和她扯不上干系。 她身后有代寒門的哥哥,父親是為百姓赴死,也是寒門之首,蕭家想動她,或者皇家想遮住丑聞動她都得掂量掂量,最壞的結(jié)果,無非她去寺廟,從此青燈古佛。 她一切都想好了,連怎么樣悄無聲息一個人將皇帝送去云棲宮還抹去自己在地道里的法子都想好了。 卻唯獨沒想到,曼陀羅花會對他失效,而他再一次敏銳的清醒了過來。 當(dāng)真是老天在偏愛他? 那老天可真夠...... 任由手上銀針掉落在錦被,顧綰抬手捂住了臉,她有些想哭,她不知道要怎么樣才能擺脫狗皇帝。 她是曾經(jīng)造了幾世孽,才能有這樣一場遭遇。 “娘娘,您怎么了?” 瀾清端著水進(jìn)來,隔著紗帳就見顧綰躺在床榻上,手臂覆住臉,身子出現(xiàn)細(xì)微抖動,她一怔,不知顧綰發(fā)生了什么事,趕緊放下盆,上前去小心問道。 顧綰也是心緒崩了,控制不住才會突然想發(fā)泄下,聽到瀾清帶著焦急的聲音,她又猛然清醒?;实蹌傋?,她便如此,傳出去會出事。 何況現(xiàn)在也不是哭的時候,昨夜的事皇帝有沒有察覺到什么她還沒摸清楚,銀針沒動,不代表就沒事了,還有江寄那里,也需要想想法子。 “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被嚇醒了?!鳖櫨U回一聲,手沒自臉上放下,只讓瀾清給她擰個熱帕子。 主子不愿意說的事,瀾清也不敢多問,只聽吩咐趕緊去擰了熱帕過來。 顧綰白皙手臂從紗帳伸出,將熱帕搭在臉上,捂著眼周,輕捻慢按,等眼睛酸脹感不那么明顯,她才拿掉帕子:“陛下什么時候走的?” “走了有一會兒了?!?/br> 瀾清接過顧綰遞出來的帕子,見她情緒還好,眼也沒腫,只眼尾有細(xì)淺紅痕,心頭懸著的心放下些,回道顧綰。 “說是請了幾位大臣到乾清宮議事?!?/br> 今日不用坐朝,都還起這么早,倒是和上輩子有了差別。 看來是上輩子太慘,明白了皇權(quán)實權(quán)的重要開始發(fā)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