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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嚇著了?” 出了壽安宮,王瑞去傳御攆過來,江寄和顧綰在廊檐下等著,他慢慢松開顧綰,大掌微攏,低眸看著她輕聲問。 “沒有。” 顧綰搖頭,抬眸看向他:“臣妾只是意外,也有些惶恐,陛下竟為臣妾開罪了太后。” “這也算不上開罪,淑妃被罰,是她自己犯下大錯,和你沒有關(guān)系。” 不想顧綰心里有負擔,也想減緩她的害怕,江寄和她解釋道,遲疑一瞬,他又說:“太后那里你也別怕,蕭芙的事還沒完,等太后知道她犯有哪些事,她無暇再遷怒旁人?!?/br> 顧綰聞言,心里更覺怪異。 淑妃有把柄握在皇帝手里,這不稀奇,奇在他這時候便要將事情攤出來。 這對他并沒好處,也完全不符合他的行事。就算為安撫她,他也沒必要如此。她記得清楚,上輩子他的安撫從來都是在口頭上,便是替她出頭,也是為將她推上更高的風口浪尖,不似這回,會替她想。 “臣妾知道了,有陛下在,臣妾便不怕?!?/br> 思緒回轉(zhuǎn),顧綰乖巧點了點頭,視線又移向江寄手上,眼眸微動。 “陛下這綠萼梅哪里摘的,開得真好?!?/br> “路過梅林時摘的?!?/br> 江寄頓了頓,順著她視線也看向了手中的花。他摘花時只想著,這花開得好,她也許會喜歡,也沒考慮過別的,就這么摘了下來,在外面聽到她被為難,他著急,忘了把花交給王瑞,這花便被他拿到現(xiàn)在。 “云棲宮沒種綠梅,拿來插瓶觀賞正合適。” 江寄說著,緊了緊攏著綠梅的修長手指,將綠梅遞了出去。 暗香浮動,一簇簇似綻盎然生意的花出現(xiàn)在眼前,顧綰垂眸看著,有些恍然,多少年,她沒仔細看過這樣喜人的綠梅了。 綠梅喜光,北方寒冷并不常見,顧綰生在江南,父母在的那些年,每年三月他們一家都會去賞梅踏青,只可惜一切美好,被一場大水沖刷而去。 上輩子進宮后,她前期因為皇帝高調(diào)的寵愛被太后反復警告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鮮少出云棲宮,后來發(fā)現(xiàn)皇帝寵愛真相,她便過上了名為保護實為幽禁,需要時才被拉出來用的日子,心境不在,哪有閑心注意這寂寂深宮里的花草。 也不知這一世,她還有沒有機會回到江南,去看一眼香山寺外的梅花。 須臾,顧綰輕翹唇角,接過那一捧用錦帕包裹根部的綠梅。 “多謝陛下,臣妾很喜歡?!?/br> “你喜歡,晚些讓人移兩株去云棲宮?” 聽出顧綰語氣里淺淺的黯然,再見她嘴角含笑卻似覆上一層幽淡落寞,江寄似猜到什么,他凝著她遲疑道。 “那豈不是又要鬧出一番動靜......” 顧綰正要拒絕,邊上突然傳來一陣動靜,是眾嬪妃依次自壽安宮正殿出來了。 余光瞥見落于其后猛然停下腳雙眸泛紅含淚死死盯著這邊的人,顧綰抬頭慢慢看向江寄,細白指尖輕撫手中綻得嬌妍的白中透綠花蕊,彎眉道: “陛下心意臣妾都知,只是云棲宮花樹已經(jīng)挺多,再添反而不美,且臣妾覺得,若每日能得陛下親自摘一株才是美事一樁?!?/br> “不知陛下可愿意?” 顧綰眉眼彎著,淺笑盈盈,一雙瀲滟眸子顧盼生輝,叫人望之沉.淪。江寄漆眸深深凝著她,半點沒在意邊上動靜,只低低應她:“好。” 能日日為她摘花,豈止是美事。 第10章 心思各異 朱紅廊檐下,暖光照進,郎艷獨絕的男子注視著身前面容依誮精致冶艷,眉眼含羞帶笑女子,目光似水柔和,儼然世間一對讓人傾羨絕佳眷侶。 眾嬪妃沒想到自低氣壓的壽安宮殿內(nèi)出來,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又撞上還沒離開的圣上和貴妃,更沒想到平日里她們敬畏又渴盼的君王在心愛人面前是這樣一副寵溺甚至帶著些微心甘情愿討好姿態(tài)。 一時間她們心里又酸又羨,盯著顧綰手里那束喜人的綠萼,都恨不能此時能化身為貴妃,有個別心理陰暗的,甚至盼著那句自古紅顏薄命能應驗才好。 只剛在壽安宮目睹過陛下不留情面懲治過淑妃,又被太后敲打一番,她們這會兒什么情緒也不敢顯露,回神過后,還忐忑自己這番算不算沖擾圣駕,會不會被怪罪,更猶豫這會兒要不要上前請罪。 眾嬪妃心里一時沒個主意,無措之下將目光投向了為首的惠妃。 惠妃是太后將蕭家嫡女蕭德元嫁給尚是太子的皇帝時,先帝為太子納的側(cè)妃,父親是禮部侍郎,為人行中庸之道,在朝中不算顯眼,也從不得罪人。 惠妃性子似乎像他,為側(cè)妃時便不爭不搶,德元皇后新婚之夜同皇帝行房不暢,大出血傷了身子,按理說她只要把握住了,成為后宮第一人也不是沒可能。 但她偏沒有絲毫動作,對德元皇后敬重有加,幾年如一日的將自己擺在侍妾位置誠心誠意的照顧伺候德元,為了顧及與德元皇后情誼,甚至鮮少在皇帝面前露臉。 她為人溫和,又愛助人,平日要有誰遇到困擾,她注意到都會主動上前幫忙解決,是宮內(nèi)有名的和善人,宮中嬪妃對她有信任。 但這一回,她卻沒注意到眾人投向她的一道道求助視線,不知什么時候她目光注視向了站在最后臉覆薄紗正眼眸含淚盯著前方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