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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她感覺到嘴里的血腥實(shí)在難以忍受,主動(dòng)松了口,毫無疑問他最后會(huì)被她生咬下一塊rou來。 一夜過去,那咬出的血漬已經(jīng)干涸,心口卻腫起一大片紫紅。而在紫紅深重的正中處,那個(gè)深凹還覆著結(jié)痂血塊的齒印刺目到猙獰。 他沒有上藥。 顧綰在瞧見那猙獰齒痕的一瞬快慰過后,突然反應(yīng)過來。 怎么可能,以沈柔那性子,看到皇帝這個(gè)模樣去見她,生氣懊惱的同時(shí),肯定不忘演一場對皇帝的心疼。 上藥是最緊要的一步才對。 還是她給的刺激太過,沈柔只顧得上使性子了? “怎么這么嚴(yán)重,陛下昨夜沒上藥嗎?” 顧綰腦中思緒劃過,抬眼看江寄時(shí),眼圈又紅了。 須臾,她輕吸口氣,抬手去碰了碰那齒痕,心疼望著他問:“疼嗎?” 她的手指纖細(xì)軟.嫩,輕輕觸在那齒痕上,就似染著溫度的羽睫掃過心尖,帶著心臟連接著整個(gè)背脊都軟.麻成了一團(tuán)。 江寄暗吸一口氣,他再次伸手握住她的手,嗓音暗啞的回:“不疼。” “陛下別哄臣妾了,這臣妾看著都疼,哪有不疼的道理?!?/br> “真的不疼,就看著嚴(yán)重,實(shí)際沒什么大礙。” 不愿她再糾結(jié)這事,江寄松開她去整理了寢衫,又抬眸和她柔聲道: “時(shí)辰不早了,我先去側(cè)殿更衣?!?/br> 顧綰慌忙看向他:“陛下還沒上藥呢?!?/br> “這么點(diǎn)傷無需上藥,過兩日就自行好了?!?/br> 聽到他說的,顧綰抿了抿唇,最后妥協(xié):“那臣妾替陛下更衣……” 提及更衣,江寄又想起昨夜她為他更衣時(shí),兩人近在咫尺,幾乎身體相貼的情景。 那時(shí)的心悸,緊張似乎又縈繞在了心間。 他喉頭略微滑動(dòng)了下。 “不用,你繼續(xù)歇息,朝服和茶湯都放在側(cè)殿,我直接過去就行。” 第7章 他的冒犯 皇帝執(zhí)意去偏殿梳洗,顧綰沒上趕著伺候人的愛好,也沒堅(jiān)持留人,乖順的應(yīng)了下來。倒是江寄,聽著顧綰語氣里微帶的失落,回眸不放心的看了又看顧綰,溫聲安撫她讓她繼續(xù)歇息,才壓著不舍離開了寢殿。 江寄一走,殿內(nèi)沉靜下來,顧綰臉上柔婉的神色斂下,凝著邊上挑桿燈里已經(jīng)燃燒見底剩個(gè)燈芯正搖搖欲滅的燭火出了會(huì)兒神,便重新躺回了榻上。大概是身體里的藥勁沒過,她乏沉得厲害,漸漸便闔上眼皮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睡得沉,連江寄梳洗穿戴好回來看過她都沒察覺,但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夢境不斷,還夢到了她消失在江寄面前之后的場景。 她看著江寄驚慌失措的四處找她,聲嘶力竭的喊她名字…… 看著他找遍一座座墳包,連地上的草木都不放過,看著他的白衣染污,背脊?jié)裢?,發(fā)髻散亂。 看著他嗓子喊啞,在得不到她一絲一毫的回應(yīng)后頹然回到她的棺槨前。 此時(shí),烈陽逐漸隱沒山頭,棺槨里的她面目似乎腐爛得更嚴(yán)重了,他卻恍若未見,凝著她許久,最后啞聲說了句:“娘娘,奴冒犯了?!?/br> 顧綰納悶他為何那樣說。就見江寄拿出一把小銀剪,顫著手剪下了她的一縷發(fā)。 之后,他捧著那縷發(fā)癡癡的看了又看,又自寬袖中拿出一個(gè)檀色佩囊,將那縷發(fā)小心裝好戴到了脖頸上。 他這行為確實(shí)冒犯,甚至以他的身份還能稱得上一句大不敬。 但奇異的,顧綰沒感到怒,也沒有被冒犯的感覺。 她心里只有股說不出的悶。以至于她一夢醒來,都還緩不過來。 江寄...... 顧綰睜開眼,在心頭默念了聲。之后更覺渾身空然,說不出的滋味。 “娘娘,您醒了?” 寢殿的門在這時(shí)吱呀一聲被推開,是溪月。 今日按例需要去壽安宮給太后請安,盡管江寄在離開前特地吩咐了溪月讓顧綰睡到自然醒,去壽安宮請安等他早朝回來,但眼見天光大亮,溪月心里還是不可避免的著急起來。有了昨夜蘇文海的敲打,她再也沒了擅作主張的勇氣,只能一遍遍進(jìn)來看情況。 見顧綰睜眼望著頭頂?shù)膸め3錾?,溪月心里一喜,趕緊上了前。 “嗯?!鳖櫨U應(yīng)了聲,轉(zhuǎn)眸又看了眼外面天色。 “什么時(shí)辰了?” “快辰初了?!?/br> 溪月輕聲回了句,去將先前江寄見她睡下,親自放下的紗幔攏好,見顧綰撐著身要起來,又忙去扶她,將迎枕豎起,墊在了顧綰后背,看顧綰氣色不錯(cuò),衣衫松散露出的肌膚也沒有什么損傷不妥,她擔(dān)憂了一夜的心放下一些,遲疑著又說: “您可要起了?陛下說讓您歇息,等他回來再過去壽安宮那邊不遲,可婢子問了瀾清,陛下平日早朝不到巳正散不了,而壽安宮那邊各宮娘娘平日差不多都是辰末過去。” “陛下什么時(shí)候走的?走前和你說了些什么?” 顧綰順著溪月的手靠向迎枕,聽到溪月的話,她一怔,問了一聲。 “卯正便走了,走前陛下特地吩咐婢子不要吵擾到您,說去壽安宮請安一事不急?!?/br> 溪月想到皇帝臨走前吩咐完她,又不放心娘娘還回頭看了一眼寢殿大門才離開的事,她臉上的笑明顯了些:“陛下十分在乎娘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