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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應了,溪月面上一喜,趕緊上前為她拉開了寢被,要扶她起身。 “方才您歇息的時候,婢子讓人在園中采了些新鮮花瓣回來,您別說,這宮里的花就是比咱們先前與院子里那些要鮮艷也香得多,您待會兒試試,看看泡澡是不是也要舒服些?!?/br> 這話溪月前世同樣也說過。 顧綰自小就討厭有三妻四妾的家庭,更從來就沒想過要進宮為妃,接到皇帝宣她入宮為貴妃的圣旨,哪怕她知道皇帝是和她有過幾段偶遇緣分,她心里也有幾分好感的男子,她還是無法接受的病了一場。 她病好過后,溪月就總想方設(shè)法的寬慰她,包括拐著彎的夸進宮的好處。 “合著一園子的花兒就將你給收俘了?!?/br> 忍著心頭繁復的思緒,顧綰打趣溪月一句,順著她的手起身下了榻。垂頭汲鞋的時候,幾縷青絲順著秀肩滑落到了眼前。 顧綰抬手撩去身后,忽然,她眼眸微閃,轉(zhuǎn)頭看向了溪月。 “溪月,你先去幫我準備一樣東西?!?/br> “什么東西?” 顧綰想了想,湊近溪月耳邊低聲和她說了。 “娘娘,您是想……” 顧綰剛說完,溪月便神色駭然的望向了她,眼里滿是驚怕和焦灼。 顧綰一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溪月想岔了,她心里感到好笑,抬手輕輕拍了溪月下。 “亂想些什么?你家娘娘我惜命的狠,還要好好享這榮華富貴呢,可干不出這種硬碰硬的事?!?/br> 就算要弒君,也該不動聲色悄無聲息的不是。 這輩子,她時間足,可以慢慢籌劃。 溪月聞言,松了口氣的同時,也對自己突然天馬行空的想法生出了幾分郝然。 “婢子的腦袋大概是豆腐做的。” 自我調(diào)侃一句,溪月又說:“倒是不用特意去準備,婢子入宮的時候帶了,先前拿去掌事嬤嬤那兒報了備,晚些婢子便去取來?!?/br> “嗯,那先去梳洗吧,等會兒陛下該來了?!?/br> 聽到溪月說東西有,顧綰也就放下這事,進了湢室。 溪月跟隨顧綰多年,對她的習慣一向了解,準備的水溫適宜,顧綰踏進浴桶后,又給她灑上花瓣,滴了香露進去。 泡進去沒多久,顧綰就感覺到周身的乏沉褪去不少。 等泡完澡出來,她再看著面前陌生又熟悉的寢屋,和鏡中那張還沒有徹底長開,尚余幾分青稚的臉,她才終于感受到她重新活了過來的真實感。 這時,瀾清自外面匆匆進了殿。 “娘娘,外殿的宮人來稟,陛下正往這邊過來?!?/br> “已經(jīng)過來了?這么快!” 溪月正給顧綰絞發(fā),聞言臉上露出慌亂,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 顧綰卻沒什么反應,見溪月緊張,她輕聲安撫她道:“別急,來得及。” 此時,外面天色暗下,云棲宮上下已經(jīng)點滿了燈,院內(nèi)各類花樹也漸漸凝起露珠。 殿門口,江寄一身玉色龍紋常服立于石階前,盯著頂上藍底燙金的匾額,卻是遲遲沒動。 這個地方,五年里,他來過無數(shù)回,常常在這殿門外枯站到天明。 但那年他闖進云棲殿里,她倒在妝奩前青白冰冷的模樣給他的震顫太深,以至于他對這里流連卻又痛恨,畏懼.....始終不曾往內(nèi)多踏一步。 似乎也只有這樣,他還能欺騙下自己,給自己一種她還在的錯覺。 只是這一次..... 江寄腦子再次閃過方才他在乾清宮皇歷上看到的信息,乾元四年,三月初八。 她的敕封日。 她初進宮的第一晚。 踏入這道門,他就能見到她……還好生生活著的她。 但也可能這又只是一場織成的幻,等他一踏進握住她人,一切便會似風散了。 蘇文海微躬著背站在他身后,緩了半晌,總算勻息好不再喘得厲害,見皇帝遲遲不動,他眼里不禁又露出幾分不解和詫異。 陛下這是怎么了。 從浴中小憩醒來就變得怪怪的,瞧人的眼神叫人莫名膽寒不說,摸著皇歷看過后就火急火燎的往這邊趕,可到了宮門口了卻又遲遲不進去了。 莫不是還沒做好哄這位擋箭牌的準備? 還是擔心那位吃醋鬧呀? 想到攬月殿那位鬧騰起來不罷休的動靜,蘇文海就感到頭皮發(fā)麻。 這恐怕還真是擔心攬月殿那位又使性兒不好哄了。 不過一個愛鬧一個愿哄,都是自己招的,這猶豫遲疑的,又做給誰看呢。 “陛下,先進去吧,娘娘該等了一會兒了?!?/br> 擔心誤了時辰過去那邊,他會無辜被牽累,蘇文海硬著頭皮上了前。 思及這是在云棲宮門口,他機智的將下意識掛在嘴邊的稱謂改了個。 都是娘娘,總不會出錯。 江寄聞言終于有了些微反應,他眉梢輕動,手指緊了緊指節(jié),終是抬腳往里走去。 蘇文海見狀不由暗松下一口氣,又趕緊跟了進去。 一路走進,院中宮人跪了一地,江寄視若無睹,直至繞過重重假山奇石,穿行至正殿,突然,他停下了腳。 兩排琉璃燈照耀著的回廊下,顧綰一身藕荷紫輕紗寢裙站在那兒,滿頭青絲用一根紫玉簪挽起順披于身后,再素凈不過的裝扮,卻更襯得她肌膚玉雪,眸光盈盈,一張芙蓉面灼華明粲,美得不似人間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