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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信,“你可知姜曦喚國師什么?” 宦官垂頭回答:“奴不知?!?/br> “國師竟允許旁人直喚他名諱,是否很讓人意外?” “陛下,奴還聽聞國師大人與夫人的一些事?!?/br> 皇帝興趣更濃:“說來聽聽。” “奴聽聞……大婚之夜國師大人曾出來吩咐為夫人買吃食,成親后親自陪夫人去點(diǎn)絳唇買胭脂,還有六公主殿下的賞花宴種種……” “朕還當(dāng)國師是有什么目的。”皇帝放下信紙,“如此說來,果真是一見傾心之人了?” 宦官垂頭靜靜聽著。 “是否為軟肋,試一試不就知曉了?”皇帝若有所思道。 宦官應(yīng)道:“陛下英明?!?/br> 皇帝搖頭笑嘆道:“國師啊國師……”說罷揮了揮手,“去傳陸大人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清清的來日方長:等我們慢慢坦誠相待。 曦曦的來日方長:看我們誰能贏得過誰。 倆人的來日方長完全不一樣,笑死 清清現(xiàn)在抱曦曦真的好上癮,偷抱就算了,曦曦不好意思地說抱歉,他還恬不知恥說不礙事 第16章 交換 衛(wèi)國這場仗持續(xù)了大半月仍未結(jié)束。 眼下已是十一月末。 江曦躺在屋內(nèi)的搖椅上,抱著手爐取暖,語氣懶懶問邶清:“你說,這場戰(zhàn)事什么時(shí)候才能結(jié)束?” 邶清聞言,放下手中的書看她:“快了,還能趕得上回京中過年?!?/br> 江曦“哦”了一聲,沒有多問。 反正這些日子下來,邶清說的都是真的。 他既說能趕上過年,那就意味著真的快結(jié)束了。 江曦想了想坐起來問他:“你們這里過年,一般都做些什么?比如逛燈會,看煙火,猜燈謎什么的?” 他一一否認(rèn):“除夕要入宮參加宮宴?!?/br> “哦?!苯厮查g覺得沒勁兒,悻悻躺下,“那多無聊啊?!?/br> 她又想起來什么,好奇道:“不過你一向面具示人,在宮宴上也不吃東西,就那樣坐一晚上嗎?” 語氣逐漸帶上同情,“太慘了吧?!?/br> “倒也不至于……”邶清好笑道,“開場過后我便會提前離席。” “那還好?!彼值吐暤?,“可惜除夕夜不能出去玩?!?/br> “曦曦想出去玩?”不知何時(shí)他已走至搖椅邊上,一只手搭著椅背角,正俯身看她。 幾縷墨發(fā)垂在身前,因著俯身的動作還在輕晃。 晃得她心亂。 江曦強(qiáng)自鎮(zhèn)定道:“當(dāng)然,皇宮太拘束了?!?/br> “好?!彼⑿χ?。 江曦睜大眼睛。 “好?你的意思是,你一人入宮就足夠,我可以不去?” 她欣喜道:“那太好了,除夕夜我可以出去玩了。” 邶清默了默,再開口時(shí)聲音多了一分微不可察的咬牙切齒:“我有說只你一個(gè)人不用入宮?” 她為何總是理所當(dāng)然地想著獨(dú)自一人? 她為何總是不考慮他? 江曦后知后覺道:“啊,原來你也可以不參加宮宴??!” “那除夕夜……” 邶清看著她清亮的眸,忽然又沒了脾氣,無奈道:“你想玩什么,我陪你?!?/br> 江曦卻一皺眉:“還是不要了吧。” 邶清:“?” 他一副“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的表情。 江曦有些慫地往后縮了縮身子,小心道:“你的面具太顯眼了,我怕跟你出去招仇恨。” “我要是一個(gè)人出去,沒準(zhǔn)她們還覺得你厭倦了我,從而不再搭理我?!?/br> 邶清斂了笑意,俯身離江曦更近,有些不可置信道:“江曦,你就這么不相信我?” 見他如此認(rèn)真,江曦有些疑惑,不明白為什么普普通通一句回答讓他情緒大變。 她下意識開口道:“我……”卻又半天不知說什么。 邶清問:“項(xiàng)人來刺殺,我可有讓你受傷?” 江曦?fù)u搖頭:“沒有?!?/br> 他繼續(xù)問:“你被人推倒,我可有讓你受傷?” 江曦抿了抿唇,繼續(xù)搖頭。 他盯著她:“如此種種,也不足以讓你相信我能護(hù)好你?” 江曦弱弱開口:“我只是習(xí)慣了……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br> 邶清移開目光,猛地站起來背對著她,卻沒有邁步離開。 江曦察覺他似乎有些生氣,想來想去卻不懂他為何生氣。 她不需要他陪,難道他還不樂意嗎? 但見他情緒低沉,江曦也莫名跟著有點(diǎn)難過。 她坐起來一點(diǎn),伸出一只手想拽邶清的袖擺,想問問他為何堅(jiān)持陪她,邶清卻先她一步開了口。 “曦曦。我可以不以國師身份陪你?!?/br> “如此你就不必?fù)?dān)心她們會暗害你。” 江曦手停在半空,聞言仰頭看他:“???” “衛(wèi)國無人知我真容,我可以光明正大陪你?!?/br> “可是?!彼肓讼?,還是問出那個(gè)問題,“你為什么要陪我?。俊?/br> 這話像是問住了邶清。 他皺起眉,陷入了自我懷疑,安靜片刻后才又開口,語氣還帶著微微的不確定:“……曦曦比宮宴有趣些。” 江曦代入想象了一番連續(xù)三十年參加大同小異的宮宴,連忙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