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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對象就是土御門家族的大小姐,伏黑甚爾只覺得家族那邊提出來的這個附加條件很搞笑,這完全是給他提供便利的捷徑。 潛入高專調查很有難度,高專本來就有層層防守,哪怕他是天與咒縛、可以自由地出入學校的結界,長期待卻是不可能的,頂多來個一次性的短暫小調查。 相親卻是一個非常及時的解決方法。 見到了傳聞中的家主大小姐,對方和他想象中的卻完全不一樣,是個長相甜甜的軟妹,令人無法相信這樣的女人竟然是傳聞里雷厲風行的大家主。 為對方戴上戒指,就這樣利用她提出的要求和契約,伏黑甚爾順理成章地進入了高專進行調查,有了教師這一層身份,上述的任務簡直不要太輕松。 …… 事實上,委托任務里還有一條,如果可以,那些激進派希望看到土御門家族的家主在這次任務中重創(chuàng),亦或者就此消失。 伏黑甚爾一開始是完全不在意的,甚至想著把對方重創(chuàng),估計還可以加不少錢。 不過這個想法后來有點改變…… 他本來是想把這個家伙支開的。 “…你?!狈谏鯛栐谀莻€時候臨時改變了注意,他確實說謊了,比如今天上午的委托,琦玉的那個舊工廠以前壓根沒有什么咒靈,不過是他前一天隨手扔進去的而已。 土御門家族的大小姐跑去琦玉縣,那么就剛好和他的計劃錯開,在抹殺星漿體的時候,伏黑甚爾也不用和她對上了。 情緒無法說謊,他自然是不想和土御門夏夏對上的,甚至放棄了一些零碎的計劃,沒有在開頭就去狙擊她的學生。 然而事實卻是…… “我討厭你?!?/br> 清冷的聲音將沉默的思緒打斷,粉發(fā)女生的小臉臟兮兮地仰著頭,嘴角鮮血溢出,虛弱地抽回手,將兩個人的界線徹底劃斷。 失去支撐力,她已經單手支撐在地上,脖頸中央的斷刃觸目驚心,地面逐漸蔓延出層層血紅的液體,仿佛在記錄著生命的流逝。 伏黑甚爾動作微滯,耷著眼皮站在原地,難得沒有上去毫不顧及地取走天逆鉾、加劇血液的噴射程度。 在這個事情發(fā)生之前,伏黑是打算單純完成抹殺星漿體的任務就走的,通過這幾天的調查和研究,只有這段路程需要星漿體自己一個人進來,前往天元的路也必須是被召喚的人自己走才行…… 也就是說,除了星漿體,不會有其他的人進來。 他堵在這里,就能避開所有人的耳目將任務完成,考慮到消音和隱蔽性,伏黑甚爾還特意淘汰了手.槍,選擇天逆鉾這種原本用來對付某個麻煩家伙的咒具。這樣一來,不會有任何人猜到他才是事件的罪魁禍首,甚至可以避免身為校長的大小姐發(fā)現。 但是預料不及變故,她在這里出現了。 伏黑甚爾:“……” 你發(fā)現黑發(fā)青年沒有說話,全程都是疑似卡Bug的姿勢,心里氣不打一處來,完全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算什么。 血條快要扣沒了,HP瀕臨9點的粉發(fā)小人身上還在顯示HP-1,HP-1。 坑爹的是存儲格子里的補血道具被鎖了,游戲竟然不讓你手動恢復HP,難不成就要這樣無法避免地死翹翹?之前太大意了根本沒有存檔,你腸子都悔青了,頗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沒有關閉存儲格子,繼續(xù)在里面飛快地翻找著有用的物件,內心不信所有東西都不能用,就在這時,站在對面的黑發(fā)青年卻突然動了。 你一驚,咽了咽口水盯著他。 對方似乎扯起一抹讓人有點不寒而栗的笑,與往常沒什么區(qū)別的表情浮現在對話框上,嘴角上的疤痕勾了起來,他從腰間的rou蟲子里又掏出一把大刀,十分嗜血地架在肩膀上。 伏黑甚爾:“既然已經被發(fā)現了,我應該徹底殺了你才是?!?/br> …什、什么?! 自己都這樣了,他還要補一刀,是不是個人了! 你瞪大了眼睛,差點氣死在街上,心里更想哭了,血條現在直接降到了5點,不等這個該死的叛徒家伙反手砍過來,這具游戲角色的身體也要自動翹辮子了。 選擇1:要殺便殺,你被解雇了。 選擇2:大人收下留情,有話好好商量。 選擇3:別動星漿體…… 選擇4:沒什么說的,離開。 游戲突然出現了選項,內心已經快被氣死了,你憤怒地直接選擇了第一個。 我是五條悟:“要殺便殺,你被解雇了?!?/br> 反正本來也不剩幾秒可活了,任務馬上就要失敗,可惡,游戲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鎖上道具,絕對有什么破解的辦法或者特定的劇情,你急的翻找存儲格子,心里則是覺得之前的包容和相處都是喂了狗,一片真心打水漂,站在對面的黑發(fā)小白臉早就慢慢握緊刀柄,看樣子要有所動作了。 本以為對方會不管不顧地走過來,把游戲里的自己抹掉脖子,然而,黑發(fā)青年沒有上前,也沒有拔走匕首。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幾秒,頭頂突然飄出了一串黑色的小點點,就在你以為又卡bug的時候,伏黑甚爾轉身走了。 走… 走了……?! 伏黑甚爾:“我們的束縛解除了。” 驚愣之余,他這樣說了一句話,隨后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在溜掉之前還抬起一個黑色的手.槍,“砰”一聲對著上空開了一槍,具現化的像素煙霧彌漫出來,在這片煙霧之中,黑發(fā)青年的身影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