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改嫁隔壁糙漢后他寵我入骨 第25節(jié)
“春生,媽知道你心里難受,只是于情于理你都不能在這個時候提離婚啊,好歹再忍忍,等她出了小月子再說?!奔灸赴鸭敬荷揭贿呅÷曊f。 季春生咬得腮幫子生疼,想起還沒出生的孩子心就抽疼,上午村里兩個年輕人的話再次從心底涌出。 上午割完了麥子,他就讓父母回家休息了,自己推著板車往麥場送麥子。 有兩個年輕人也推著麥子走在他前面,這兩人他認識,一個叫東子,另一個叫三虎,平時說過幾句話,但也不太熟。 他們兩人在前面互相吹著牛逼,開著玩笑,過了一會兒,三虎話頭一轉,神秘兮兮地說:“二柱說他把季春生媳婦睡了,說那女人別看長得不怎么樣,在床上卻很放的開?!?/br> 東子一臉曖昧的表情,壓低聲音說:“今天早上我還看見兩人在家門口摟摟抱抱的,那女人膽子也太大了,也不怕被季春生看見扒了她的皮?!?/br> 三虎嗤笑一聲:“看見了又怎樣,難道他季春生家窮成那樣還敢離婚?看見了也只能裝沒看見,當個活王八?!?/br> 東子提醒他:“小點聲,季春生就在后邊,別讓他聽見了?!?/br> 三虎露出個輕蔑的表情,又說起了碾麥子的事情。 這兩人和季春生隔著一段距離,說話的聲音壓得低,以為他聽不見,其實季春生從小就耳力好,兩人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他的心里呼呼冒火,妻子出去偷人,這對男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怪不得劉潤花這幾天像變了個人一樣,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樣子,早出晚歸的一天也不著家。 強壓著心里的怒火把麥子送到麥場,準備回家和劉潤花算賬,剛進家門就見她慘白著臉躺在床上,哭著說孩子流了。 “媽,這事你別管了,今天這婚肯定是離定了?!奔敬荷鏌o表情地說,他已經(jīng)叫人去通知劉潤花的娘家人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劉潤花看著季春生鐵青的臉心里怕極了,掙扎著坐起來,哭喊道:“我不離婚,我死也不離婚。” 季春生:“看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我給你留著臉面,你既然做了這么下賤的事,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下場?!?/br> 季春生的情緒已經(jīng)平靜下來,他和劉潤花本來就感情一般,這點微薄的感情早已在劉潤花日復一日的鬧騰中被折騰的一點也不剩了。 原本還顧及著肚子里的孩子,現(xiàn)在孩子沒了,劉潤花又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他就是再窩囊也容不下她了! 季母紅著眼睛愣在原地,剛才她還鬧不明白,兒子這是怎么了一刻也等不了的要離婚,現(xiàn)在她就是再遲鈍也聽明白了兒子的話。 分明是兒媳婦做了對不起兒子的事,要不然她好端端的孫子怎么會沒了,當下便沖上前指著劉潤花鼻子罵:“你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你害了我兒子,還害了我孫了,現(xiàn)在就給我滾!” “我不走,你們有證據(jù)嗎?你們誰看見了?”劉潤花披頭散發(fā)的哭喊,捉賊捉贓,捉jian捉雙,她又沒被捉jian在床,她不承認,季春生也許只是嚇唬她,她不能露怯。 季春生死死地盯著劉潤花半晌,一字一頓道:“要我說出你那姘頭的名字嗎?還是我現(xiàn)在就去揍他一頓,扔在你面前你才能承認,我已經(jīng)讓人去通知你娘家人了,收起你撒潑的嘴臉吧,我多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劉潤花陡然瞪大眼睛,身子抖得像寒風里的一片落葉,季春生已經(jīng)知道了。 完了,她的心突然亂了起來,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她好后悔,一步錯步步錯,可是她真的不想離婚??! 這時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劉潤花她娘帶著兩個女婿和兒子上門來了。 還沒進家門就哭天搶地的罵起來:“我可憐的閨女啊,嫁到你老季家一天福也沒享,她有了身子你們也不好好照顧著,害得她流產(chǎn)了!” 剛才傳話的人只說劉潤花流產(chǎn)了,讓娘家人過來看看,她以為是閨女受了委屈。 雖然她也不待見這個閨女,但在婆家受了欺負流了孩子,怎么也得讓他家出出血,訛他家?guī)讉€錢才行,當下便叫了兒子女婿急忙趕來了。 季母聽見聲音像炸了毛的雞一樣嗖的一下就沖出去了,季善善怕出什么事,忙跟著出去,又讓季春生去叫季父趕緊過來。 “趕緊把你那不守婦道出去偷漢子的閨女帶走,我家不要這么沒臉的兒媳婦!”季母叉著腰,站在門口怒氣沖沖的罵。 “啥意思?我閨女不是流產(chǎn)了嗎?什么偷漢子,你可別血口噴人!”不是說流產(chǎn)了嗎,怎么又說偷漢子,劉潤花娘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季母冷哼一聲:“那你就去問問你那可憐的好閨女吧,問清楚了就趕緊走,別臟了我家的地方?!?/br> 劉潤花娘急忙走進了屋子,過了一會臉色灰白地走出來。 她是真沒想到閨女竟然做出這么荒唐的事,還連累肚子里的孩子沒了,現(xiàn)在女婿要離婚,自己少不得要賠上這張老臉替閨女說情了。 “親家,你先別生氣,潤花這么好的孩子怎么會做出這種事,這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俊眲櫥锎曛钟樞?,完全沒了剛進來時的猖狂。 季母像聽了天大的笑話,拉著臉說:“誤會?要不是確有其事,我家好端端的會冤枉她,我可憐的孫子是怎么沒的,你那好閨女沒和你說?” 季母畢竟是過來人,劉潤花剛懷孕就出去偷人,孩子怎么沒的還用說嗎,肯定是折騰沒的,可憐未出生的孫子,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女人,都不配當媽! 劉潤花娘嘴唇囁嚅著說不出話,她當然知道孩子是怎么沒的,剛才在屋里閨女全說了,恨的不行,把閨女在心里又痛罵了一頓。 第46章 離婚(1) 這時季春生和季父走進來,季父剛才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這種兒媳婦確實不能要了,他季家丟不起這個人。 季春生看著劉潤花娘冷聲說:“劉潤花做出傷風敗俗的事,和村子里的光棍漢二柱混在一起,我肯定是容不下她的,這日子也再過不下去了,你們把她領走吧?!?/br> “女婿,你先別動怒,她年輕不懂事,被人花言巧語騙了,現(xiàn)在也后悔了。何況你們還有山山,山山不能沒娘啊,你就原諒她這一回,等回頭她出了小月子,你隨便出氣,要打要罵都是她該你的。” 劉潤花娘賠著笑臉說好話,只要女婿肯回心轉意原諒閨女,那日子就還能過下去,至于季家老兩口肯定得聽兒子的。 季春山沉著臉沒說話,季母狠狠地呸了一口:“你可真會說,年輕的多了,怎么沒見別人像她這樣不要臉啊,旁的話你別說了,說了也是白費口舌,這媳婦我們家肯定是不要了,趕緊領走?!?/br> “你說不要就不要啊,那也得看我女婿的,這日子是你過還是人家小兩口過啊,就沒見過你這樣當婆婆的,怎么的,你兒子離了婚你還能再給他娶得起新媳婦?也不看看你家啥條件,窮成這樣我們不挑你們就不錯了!” 劉潤花娘也不是吃素的,她閨女偷人是不對。但是公安局抓了犯人還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呢,到他家這就不依不饒的要離婚了。 季母聽了劉潤花娘這一通歪理邪說,差點氣得倒仰,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難怪養(yǎng)出來的閨女也是這樣。 當下便回懟道:“我家是窮,但也容不下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季春生是我兒子,他今天要是不離婚,我就不認他這個兒子,你看看他是要我這個媽還是你那不要臉的破鞋閨女!” 季春生沉默了一會,望向劉潤花娘家人:“我剛才的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我兩當夫妻這幾年,我自認為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這幾年也從來沒有虧待過她,她自嫁進來從沒下過一天地,家務也基本不做,家沒個家的樣子,這些我都可以忍,只是如今她做出這種下三濫的勾搭,我雖沒本事,卻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更不想當活王八,她今天剛流產(chǎn)。 至于孩子是怎么沒的我也不想再追究了,說不定這孩子也根本不是我的,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我也不想再和她有任何關系,你們帶她走吧。” 劉潤花娘家人有些意外了,大家面面相覷,有點搞不清狀況,這是啥意思,真不要自己閨女了? 這時劉潤花從屋里哭著走出來,她剛流產(chǎn),臉色蒼白,沒有了平時張牙舞爪的樣子,看著倒是有些柔弱。 “春生,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不想離開這個家!” 劉潤花嗚嗚地哭著,撲倒在季春生腿邊,緊緊抓著他的褲腿哀求,她現(xiàn)在真的悔得腸子都青了,恨自己鬼迷心竅,被二柱幾句甜言蜜語就哄的暈頭轉向,更是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孩子,她渾身一激靈,忙說:“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要相信我,還有山山,咱們的山山那么可愛,你舍得讓他沒了親娘的疼愛嗎!” 季春生最疼山山了,別的可以不顧,他不可能不顧山山,肯定不會舍得讓山山?jīng)]娘,自己原先三番五次的鬧騰,他不就是為了山山才忍下來的嗎。 她生下來山山,給他老季家留了根,任憑什么時候,山山都是她肚子里出來的,這就是她的本錢,他們不能因為這一次犯錯就不要自己。 想到兒子,劉潤花突然有了底氣,在人群中搜尋幾下,就看到山山正由季善善抱著縮在她懷里,她哭著喊道:“山山,山山,媽的好兒子,快到mama這里來!” 然而山山看到她,卻打了個冷戰(zhàn),躲在季善善懷里,膽怯地看了她一眼就把臉埋在季善善胸口。 最近劉潤花整天不在家,回來也不做飯,他有時候肚子餓了去要吃的,劉潤花嫌他事多,就會打他罵他,現(xiàn)在他很害怕看見mama。 劉潤花失望地放下張開的手臂,傻傻地坐在地上,心里茫然一片,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劉潤花娘只好站出來說:“你們家這是什么意思,年輕人意氣用事,說不過了就不過了,你們家長輩好歹出來說個話,這是真不過了??” 這話剛一說出口,季母便一下子怒了起來:“鄉(xiāng)親們,你們給我評評理,村里誰不知道我家娶的不是兒媳婦而是娶回來個奶奶來,成天好吃懶做,我兒子掙的辛苦錢全叫她敗了個精光,我為了幫襯他們把日子過下去,一個月再另外貼補他們二十塊錢,可錢到了兒媳婦手里,幾天就沒了,你們說說,誰家能養(yǎng)活得起這樣的媳婦,整天鬧騰的家里不得安寧,這些也就罷了,她出去偷人,給我兒子帶綠帽子,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家門不幸啊,誰家能容得下這樣的媳婦!” 她說的聲嘶力竭,周圍人聽的是唏噓不已,這季家確實是太不容易了,娶了這樣的媳婦,真是倒了大霉了。 劉潤花娘皺眉,看來這老季家是鐵了心的不要自己閨女了,可不要自己閨女,他們不還得再花錢娶媳婦?他家窮成這樣,能娶得起? 季善善把山山放下來,走過去先是安撫了季母,這才朗聲說:“劉潤花整天在家里鬧騰,孩子也不管,如今又做出這種有辱門風的事,她的心早就不在我哥這了,我們家以前看在山山的面子上容忍她,哪知道她現(xiàn)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真是枉為人妻人母,以后我哥娶不上媳婦,我們也認了,只是現(xiàn)在你就是說破大天來,這婚也是離定了!” 劉潤花和她娘傻眼了,可就這么走了也太不甘心了,劉潤花娘大聲嚷嚷道:“你們家不能就這么把我閨女趕出去,她好歹給你們家留了根,你們得賠錢!” 第47章 離婚(2) 周圍看熱鬧的人面面相覷,都覺得這劉潤花娘簡直是神經(jīng)病,自己的閨女做出偷人的事還倒和人家要錢,換做別人家早就大棒子攆出去了,真是讓人開了眼了,世上還有這么不要臉的人家。 季春生深吸了口氣,終于再次看向劉潤花:“你走吧,雖然你做出這種紅杏出墻的事,但咱們好歹夫妻一場,我掙的錢都交給你了,估計也被你花的不剩幾個了,我手里還有賣靈芝的四十塊錢,都給你,還有你的嫁妝也拉走,你剛流產(chǎn),回去好好補補身子,以后再找個好人家?!?/br> 劉潤花聽季春生這么說,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眼淚瞬間流了出來,她不想走,她想留下。 季春生掙得雖然不多,但掙的每一分錢都交給了她,雖然季家窮,但她在季家的這幾年過得也算衣食無憂,同村的那些媳婦們有的東西她也有,季家老兩口對她也不錯。 她想起剛結婚時兩人也曾柔情蜜意過一段時間,只是后來隨著她越來越作死,這一切都變了,是她錯了,錯的離譜。 她透過人群尋找二柱的身影,哪還有二柱,他聽說劉潤花流產(chǎn)后,就嚇得收拾東西偷偷跑了。 劉潤花娘還在大聲嚷嚷:“四十塊錢你當打發(fā)叫花子,你們結婚四五年了,我不信你手里一分錢都沒攢下!” 季母氣得跳腳:“我兒子掙的每一分錢都給了你閨女,沒攢下錢去問問你閨女是怎么回事,敗家精,誰娶誰倒霉!” 劉潤花娘嘴里罵罵咧咧的,她不管季春生有沒有錢,沒錢和季家老兩口要,反正拿不到錢她是不會帶閨女回去的。 季善善好笑地看著劉潤花娘:“四十塊錢你要是嫌少,就一毛錢也沒有,我哥肯出錢是他仁義,你閨女理虧在先,她背叛我哥去偷人,我家沒和你們要精神損失費就夠可以了,你要是再胡攪蠻纏,咱們就去找公安評理,讓人家治你閨女個流氓罪,去蹲大牢吃牢飯!” 劉潤花娘唬了一跳,她雖然沒聽過什么是精神損失費,但知道肯定是和錢掛鉤,再一聽還要去告公安,她就更怕了,這年代的人對公安總是有種敬畏。 她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四十塊錢雖然不多,但自己閨女有錯在先,總比沒有強,便勉強同意了。 兩家人又說好了,劉潤花今天就跟著娘家人走,嫁妝也帶走,山山姓季,當然是季家的,跟著季春生,等劉潤花身子好了去鎮(zhèn)上離婚,領了離婚證后,從此婚娶各不相干。 劉潤花娘便差兒子回去趕車來拉嫁妝,其實也沒什么可帶走的,劉潤花嫁進來的時候就沒多少嫁妝,總共裝了不到半車,這其中有好幾件東西還是結婚后置辦的。 劉潤花娘還算滿意,臉色好看多了:“走吧,閨女,就這窮家咱還不想待了呢,回頭娘肯定給你添置點好嫁妝,等你養(yǎng)好了身子,咱們再找個更好的人家,他季春生就等著打光棍吧!” 劉潤花的娘家人走在前面,劉潤花跟在后面,她呆愣愣地走了幾步,想起山山,心里多少有些難過,便想回頭再看一眼,只是山山對上她的目光便把頭藏在季善善懷里。 劉潤花娘也看出來閨女心里難受,安慰道:“這有啥啊,孩子和誰都能再生,這山山也太沒良心了,真是個喂不熟的小白眼狼,他媽要走了都不知道過來看看,這一家子人都不行,離了也好?!?/br> 劉潤花低著頭,沒說話,也不知道她娘剛才說的話聽沒聽進去,她舍不得走,只是事到如今,也沒有再轉圜的余地了。 她忍不住再次回頭,想看看季春生,也許他看見自己可憐就心軟了,可她回過頭剛對上季春生的視線,他便一臉厭惡地別過了臉,劉潤花的心終于涼了。 劉潤花回到娘家后,剛坐完小月子她娘就急不可耐地找人給她說媒,其中有一個四十多歲的死了老婆的男人給的彩禮最多,她娘便把她許給了這人。 劉潤花嫌男人老,鬧著不嫁,被她娘一句你還當你多金貴,好人誰敢要你這偷漢子的女人堵在那里,也就不敢再說什么了,隨便挑了個日子就準備嫁過去。 至于嫁妝嘛,從季家拉回去的那些早就被兄弟挑好的拿走了,她娘也沒給她另添新的,揀了些破爛玩意和她這個人一塊送了過去,后來過了一年多,劉潤花就和村里的一個男人私奔了,再也沒有回來。 —— 周圍看熱鬧的人逐漸散了,季母和季父也帶著山山回屋了,院子里只剩下季善善和季春生兄妹兩人。 “哥,別難過了,凡事往前看,嫂子這個樣子,離了也好?!奔旧粕朴J覦著她哥的臉色勸道,今天發(fā)生的事太突然了,其實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季春生臉上看不清喜怒,聽了meimei的話點了個頭,便去了季父季母的屋子,進去后就跪在了二老面前,啞聲說:“爸媽,是兒子無能,管教不好媳婦,連累父母一把年紀了還跟著受氣?!?/br> 季母紅著眼上前扶起他:“這事不怨你,是她蹬鼻子上臉不像樣,覺得咱們家好欺負,在咱們家作威作福當起了娘娘,現(xiàn)在你們離了婚,一了百了倒也好,咱們家總算徹底消停了?!?/br> 季父:“過去的事就別提了,從今往后向前看,把山山撫養(yǎng)好,咱們家再攢點錢,再娶一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