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反派太子后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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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那副可憐的神情,叫常讓都不忍直視。 鴛鴦鼎上蘇合香清淺彌漫,隔著帷幕遲盈見到了那個(gè)許久沒見的人影。 他的面龐有幾分清瘦,一雙深邃的眸子如今靜靜的闔著,縱然是在昏迷中,眉宇間都是微蹙著的。 想必是疼吶...... 他的面容是那般的蒼白,沒有一絲生機(jī),連唇色也透著白。 與曾經(jīng)總是目光嚴(yán)厲冰冷的他區(qū)別甚大。 遲盈沒見過這般的蕭寰。 蕭寰在遲盈面前總是打不倒的惡龍,他會(huì)吞云吐霧,他心胸狹隘,他可怕的能遮天蔽日...... 有朝一日,這人說倒下竟真倒下了。 遲盈想著想著,竟然有幾分想要流淚的沖動(dòng)。 她輕輕勾起簾幔,躡手躡腳坐在了床邊,垂眸看著他睡夢中安詳?shù)哪槨?/br> 下一刻,她如夢初醒般伸著袖子抹了把面上的溫?zé)帷?/br> 床畔上的身影沒有半分動(dòng)靜,遲盈有些難過起來,她想瞧瞧他的傷口。 究竟是什么傷口,竟叫他成了這般模樣—— 遲盈說干就干,她動(dòng)手便要解開床上新帝的衣襟,左右她也不是沒看過,不、她確實(shí)沒看過,但她總是摸過的。 遲盈手指顫顫的將他胸前寢衣帶子一根根解開,那床上躺著的人原先倒還是面容安詳,后來慢慢地,蕭寰面容帶上了幾分僵硬。 睡夢中還知道用手臂壓著胸口的衣襟。 遲盈扯了兩次沒扯出來,她也看出些問題來。 頓時(shí)遲盈有一種被欺瞞的沖動(dòng),她紅透了一張臉,生氣怒喊了一句:“蕭寰,你給我起來!” 床榻上的人紋絲未動(dòng)。 遲盈忽的如夢初醒,她呆呆地不敢相信的望著床榻上如今大魏的天子,這世間竟有如此德行頑劣的人! 他耍她! 遲盈氣的渾身發(fā)抖,她狠狠將簾幔重新甩了下去,調(diào)頭就跑。 卻忽的,身后床畔上昏迷的天子睜開了眼睛,他猛地坐了起來,一雙通紅的眼,咬緊牙關(guān)惡狠狠叫住她:“你站??!” “陛下竟然醒了,就別騙我!” 蕭寰語調(diào)有些發(fā)抖,他低啞道:“回來!” 遲盈卻是頭也不回。 蕭寰從未如此瘋了一般,連薄衾都來不及掀,赤著足便匆匆從床榻上翻身下去,追上去。 兩人此時(shí)猶如一對幼稚的孩童,在這處廣殿中你追我趕,遲盈總是跑不過身高腿長的蕭寰的。 她半只身子才將將出了內(nèi)室,便被他捉住了手腕,像是拎著一只小雞崽子一般將她夾在了腋下。 “砰通”一聲,遲盈被他卸了幾分力道,不痛不癢地丟到那張寬廣的床榻上。 遲盈氣的發(fā)抖,她掙扎,“你放開我!你這個(gè)騙子!” 蕭寰聽不見后面的話,數(shù)日來他壓抑的無數(shù)思念此刻像是開了閘,前撲后擁的席卷而來。 他抱緊了她,像是想將她揉碎,揉碎到自己的身體里去。 他低頭抵著她的額頭,一點(diǎn)點(diǎn)吻干凈她面上的眼淚,想將她眉宇間的委屈和惱怒通通吻去。 蕭寰按捺著火熱,輕輕吻上她柔潤溫暖的唇瓣,撬開她的齒關(guān)。 與她唇齒交融。 至高無上的天子喃喃地湊著她綿軟小巧的耳,纏綿道:“不騙你,不想騙你,全是常讓的主意,孤都說不要騙你的?!?/br> 遲盈仍咬緊牙關(guān):“我知道,你就是騙我......” 騙她白流了幾滴眼淚。 “孤要是不騙你,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huì)主動(dòng)來尋孤......” 蕭寰抱著她,一刻也不想與她分開。 空氣里升騰起一股股的熱浪。 二人相處在密閉的床榻之中,緊密的貼在一起,遲盈控制不住地渾身發(fā)顫。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7-03 23:01:37~2022-07-04 23:03: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zj 4瓶;知故2瓶;奮斗的小地雷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 第63章 若即若離的吻總叫人渾身酥麻發(fā)顫。 此刻的蕭寰出其意料的笨拙,不知世事,只恨不能多生出幾雙手,將她環(huán)繞著穩(wěn)穩(wěn)擁在懷里。 他曾是金尊玉貴的太子殿下,生來要什么便能有什么的貴人。 需要的東西從無需太子開口,底下人便會(huì)想方設(shè)法去供上來給他。 蕭寰虛活了二十余載,從未有過要去了解要去求旁人的時(shí)候。 于感情上他更是如此,愚蠢而又倨傲。 他只等著,等著他喜歡的東西,稀罕的東西,自己送上門來。 可他左等右等也等不到遲娘子來,等不到遲娘子主動(dòng)俯下身段來愛他。 失敗挫折后,經(jīng)過從看不透到不愿低頭,再到后知后覺的恍然大悟。 男女之間的情愛與其他東西皆不一樣。 他對遲盈的感情,他盼望遲盈能給他同樣的平等的感情,企圖遲盈也能如他愛她一般深愛著自己...... 這些,都不是那些奴才能給他奉上來的,他要自己去一頭霧水的琢磨,小心翼翼的去摸索前行。 便是房事上,他原先也僅埋頭憑著自己的一腔最直白的欲望。他總覺得春宮之事本只是繁衍罷了,不得沉溺于此,更不得心軟半分。 他是一個(gè)太子,更是一個(gè)男子,該遲娘子去迎合自己。 可后來,慢慢地他才知自己原先的這些想法有多可笑。 這大半年來蕭寰算是自討苦吃,將酸澀苦楚嘗了個(gè)遍,他希望他是將往后余生的苦楚都嘗了個(gè)遍。 怪自己護(hù)她不周,害得她受苦,惱恨自己心高氣傲,自作多情—— 蕭寰緊緊擁著她,像是兩個(gè)受傷的人在小心翼翼舔舐著對方的傷口,尋找安慰于依托。 他面上止不住浮現(xiàn)出一種失而復(fù)得的滿足與慶幸,認(rèn)真的舔著她的唇畔,一點(diǎn)一點(diǎn)撫摸輕吻著她僵硬,難以舒緩的身子。 她的身子在他的指尖的觸碰下漸漸地發(fā)出了奇妙的歡快。 一身的雪白皮脂,猶如這世間最好的瓊脂,觸手生溫,體帶妙香。 遲盈眼中閃過迷離與光亮,臉頰帶起了跎紅一片,像是醉了酒似的,手與腳都綿軟成一片不聽她的使喚。 她被人推倒在床榻上,身子涼颼颼的。 像是一個(gè)不染纖塵的玩偶,全身心的依著旁人褻玩。 明知這般不好,卻停不下來。 遲盈含糊的叫了聲,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發(fā)出的聲音都不堪入耳,混沌纏綿的像是二人如今交疊在一起肢體。 她的表情似乎是痛苦,卻也不盡然,泛著水光的眸中是叫人拒絕不了的迷離與光亮。 這日與以往的黑夜總是不同,正是外間天光大亮的時(shí)候。 縱然有床幔遮掩,卻也是四處明堂。 太子吻上她的眼皮。 “你要睜眼嗎?” 遲盈眸子顫了顫,幾不可聞的嗯了聲。惱羞他主動(dòng)挑起的火頭,卻問出這等叫她難以啟齒的話來。 蕭寰俯身,一雙深眸里映著遲盈看不懂的神色,映著她青絲鋪徹,胸前雪白的小小人影。 他骨節(jié)泛著青白,褪去身上寢衣,隨著杏黃寢衣落地,遲盈那被情意蠱惑的腦子,也恢復(fù)了些清明。 她整個(gè)人一顫,從床榻上止不住的坐了起來,眼眸中泛著濕光:“你、你怎么會(huì)......” 眼前俊美無儔的男子,面如冠玉,高貴優(yōu)雅。 本該有一身絲毫不遜色于面容的完美身軀。 可那道挺拔的胸膛之上,竟貫穿著幾道顏色深淺不一的疤痕。 那些疤......有些是利落的刀傷,連遲盈都能一眼辨認(rèn)出來。 有些是箭傷,有些...... 太多,多到遲盈都辨認(rèn)不清,想來也是年代久遠(yuǎn)。 最醒目的傷,是他左側(cè)胸口,如今上頭還包扎著紗布。 傷疤總是可怖的,遲盈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場景。 她自來膽小怕血怕傷口,如今只懦弱的甚至有些不敢去看。 原來他真的是傷了,不是刻意欺騙自己...... 原來他身上有這么多處傷口...... 他原先總蒙著自己的眼,便是因?yàn)樗砩系倪@些傷疤嗎? 遲盈她漸漸紅起了眼睛,只覺得心中有處悶痛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