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反派太子后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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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一那般清凈的性子,想來便是再苦寒荒涼的封地也是能耐得住的。 日后二人隔得遠(yuǎn)遠(yuǎn)地,只要知曉他還活著,便也安心了。 蕭寰如何準(zhǔn)許遲盈如此退縮? 他面上笑意淡了幾分:“你必須去?!?/br> 遲盈早已經(jīng)灰心到極致,不理會他,想起身離他遠(yuǎn)遠(yuǎn)地,卻猛然發(fā)現(xiàn)手足皆是半點力氣也使不出。 她試了許久,腦子昏昏沉沉的不如以往聰明,自己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她眸子瞪得大大的,里面盛滿了驚慌無措。 “我的手......我的手......” 直到看到錦被下的手腳尚在,她緩緩松了一口氣。 她這才轉(zhuǎn)向太子,冷聲質(zhì)問他:“我的手腳為何沒有了力氣?” 她毫無懷疑的將自己所有的不適都聯(lián)想到了太子身上,定然是太子干的好事。 蕭寰升起了薄怒,不可置信一般:“你這是什么意思?” 懷疑他? 自從太子妃回宮,與以往仔細(xì)數(shù)來變了許多,以往的太子妃是個孱弱溫柔,面對太子甚至有些怯怯的只敢溫柔小依的脾性,如今卻是一改模樣...... 宮人見這二人兩句話不對又要吵了起來,生怕太子遷怒,連忙紛紛退去了屋外。 蕭寰如何不知遲盈如今是徹底不信他了,卻不想她竟然如此懷疑他? 什么事都要扯到自己身上來。那不是她自己睡的久了么! 他冷著臉道:“許是受驚過度癱了。” 遲盈明知他是在嚇唬自己,還是抑制不住的害怕。 她還年輕,她可不想這輩子都癱了。 “怎么會呢......沒聽說過有人因為受驚過度癱了的...你快給我找個太醫(yī)來......” 蕭寰歹毒的拒絕,可有可無的道:“癱了就癱了,反正你平日也不喜動彈,腿生來也是擺設(shè),日后想哪兒差小黃門將你抬著便是?!?/br> 遲盈見他如此一本正經(jīng),真有幾分信自己是癱了,她嚇得哭哭啼啼:“不,我才不要別人抬著......” 太子視若無睹太子妃的掙扎,自己親自動手將她抱去了早早準(zhǔn)備好的馬車。 遲盈手腳沒力氣,她只能干瞪著他,幾乎要咬上他:“放我下來!我不去!快叫太醫(yī)先給我治治!” 蕭寰被她這一番折騰,衣衫凌亂,額發(fā)也有些散落,卻也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他冷靜的更叫遲盈害怕。 “你性子越來越壞了。” 遲盈也已經(jīng)不怵他了,她好恨。“定然是你使計叫我癱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br> 蕭寰眸中泛著華光,那烏黑的眼眸浩瀚的如同深海。 他掩下情緒,低緩道:“孤不會殺你?!?/br> 第57章 雨水早已停下,可地面仍四處泥水。 車轱疾速而過,揚起一道道水痕,泥點飛濺。 夏日的悶熱,便是這連日來的一場場雨也消散不去。 潮濕悶熱的氣氛里,寧王總算等來了太子的車駕。 “兄長。” 是兄長,而非皇兄。 車內(nèi)茶香裊裊,熱氣氤氳。 蕭寰倚在坐塌旁,隔著金絲竹簾,低聲道:“孤與太子妃來送四弟一程?!?/br> 語罷,他垂眸問她:“太子妃可有什么要說的?四弟這一行,日后回來也不容易,有什么話,如今說完了便好?!?/br> 遲盈默默的與他拉開距離,聲音發(fā)悶:“我去送送他?!?/br> 太子臉上晦暗不明,就在遲盈動了動酸軟的手腳,去掀開車簾時,他忽的伸手攥住她的手。 “遲盈,有什么話,你就在車內(nèi)說清楚?!?/br> 遲盈微涼指節(jié)被緊攥在一雙帶著繭的掌內(nèi),只覺手面上guntang,指節(jié)像是要被他捏斷一般。 她心下閃過些許驚慌,卻也堅決:“誰知你安得什么好心?是不是又是誆騙我?” 她話音剛落,只覺得腰間一重,一股guntang的氣息湊近了她的耳畔,她整個人被扯了回去。 水晶燈下,光影晃動,一道挺拔的身影逆著燈,像是一堵墻。 那人微曲的指節(jié)帶著極重的力道按上她的腰肢,垂眸撕咬上了那顆圓潤小巧泛著微紅的耳垂。 帶著幾分力道,撕咬摩挲著。 車內(nèi)泛著淺淺龍涎香,和男子身上那股□□的味道。 “嘶——”酥麻間,有些吃痛,遲盈不知不覺被重新抱回了塌上,后背被緊緊抵靠在了堅硬的車廂上。 遲盈穿的那件橙色披帛掙扎間從肩頭垂落,肩頭的雪白和顆顆紅痕落入蕭寰眼中。 她見他眉宇間泛著猩紅,啞聲問她:“孤何時騙過你?” “孤既答應(yīng)了你,自然會言出必行,你如此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孤?” 遲盈看著他眸光冰涼,斥退了這一室的氣氛。她將他的手指從腰上一根根扒下來,理了理衣裳便下了馬車。 .... 悶熱的天氣,只遲盈一個覺得有些濕冷。 她是個怕冷的身子,尤其是怕雨水。 以往每每下雨,腿腳總是酸疼,這日便也是如此。 如今想來還真是自己冤枉了蕭寰,自己腿腳不便與他估計也沒什么關(guān)系。 蕭芳毓長身玉立站在車駕一旁,他總是那般模樣,清朗俊秀,瞧著莊潔。 如今這日卻略顯幾分憔悴。 蕭芳毓本以為見不到遲盈,不想竟見遲盈下了馬車來送自己。 女子身量窈窕,頭梳蓮花髻,戴著花冠,兩側(cè)的瑪瑙流蘇垂落至肩頭,容貌并未精心裝飾,卻以然天香國色。 遲盈笑靨輕綻,朝著他緩緩過來,認(rèn)真的抱歉起來。 她生怕蕭芳毓被瞞在鼓里,不停地解釋說著:“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太子已經(jīng)知道你我二人幼年的事,太子如今是什么都知道了......” 孟妙音知曉二人的過往為何如此清楚?清楚到二人間才知曉的事都能娓娓道來。 說她□□? 遲盈自然是不認(rèn)的。 年幼時的懵懂情感罷了,并非見不得人。 真正不能說的是如今她只敢藏在心底的情愫,可只要她咬死了口不承認(rèn),誰又能拿出什么證據(jù)來? 最多只能攀扯出她年幼時的事。是以她便緊了口風(fēng),只字不提如今,只順著說起年幼時。 年幼時候的愛慕能算得了什么? 便是能找到證據(jù)又能說明什么?沒看太子如此便放過了她么。 先前是她哭的糊涂了,又怕太子抓著她與蕭芳毓的如今不肯放,稀里糊涂的。 如今細(xì)細(xì)想來,守一與孟姑娘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什么都一清二楚?守一與她說的? 他為何要與她說的那般清楚?不知這般會使得她二人名聲敗壞嗎? 遲盈心中疑惑不解,卻也不是過問的時候。 她極其認(rèn)真:“守一你此去千萬要放寬了心。這段時日我渾渾噩噩都是你在寬慰我,如今我也要來寬慰你一句,我也不知你是怎么了,總覺得你如今是不開心的。想必是因為這京城吧,這回你離了這京城,能開心起來嗎?” 蕭芳毓看著窗外的人影,聽遲盈這般說,只覺得一口氣悶在胸膛,不上不下。 他甚至鼻尖都酸澀了起來。 有那么一瞬間想將自己的一切通通告訴她,不求她寬慰自己,只求能找個訴說的地方。他憋得太久,久到已經(jīng)成為了習(xí)慣。如今被她一點破才恍然起來。 蕭芳毓閉上雙眸,有些無力,不知要如何回她。 遲盈嗓音溫軟,含笑起來:“我希望你能做些你喜歡的事。說來你喜歡什么?你以前可開心了,日日都喜歡笑,笑的見牙不見眼......難道,莫不是你喜歡掃地?” 蕭芳毓聽了,竟也止不住的笑。 “我都不知自己喜歡什么,莫不是真如你所說喜歡掃地?!?/br> 他莫名其妙的,忽的低聲問她:“那你呢?你又喜歡什么?” 遲盈怔怔的:“我?我喜歡的事多著呢......” 蕭芳毓追問她:“你喜歡太子么......” 遲盈立刻反駁,她心中一梗,聲調(diào)從溫軟變得有些尖銳:“你不要亂說,我怎么會喜歡他!” 而后又是后怕,兩人皆是心虛的看向那輛離他們不遠(yuǎn)的太子馬車。 不僅是他二人,在場諸位都聽了一耳朵,頓時面色都有幾分蒼白起來,唯恐又受了牽連。 遲盈有些心酸,她覺得蕭芳毓誤會了自己,自己對他什么心思他難道一點不清楚? 縱然他二人的這份情感從未告訴過對方,可遲盈知道守一明白自己對他的心。 只恨這世道不公,二人陰差陽錯罷了....... 罷了,如今說這些還有什么意思? 他不信自己喜愛他就算了,怎么能懷疑自己喜歡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