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反派太子后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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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放徐微雨近來的宮人一見,連忙苦著臉下跪:“殿下饒過奴才一命!奴才一個分神便叫徐娘子闖了近來......” 徐微雨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事,她微微有些無措心慌,卻仍是開口替那人求情:“殿下饒了他罷,是我的錯,宮里聽聞殿下染病,貴妃叫我來,如何也要親自看望殿下一眼才好?!?/br> 太子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徐娘子是自己想來看孤還是替你家娘娘來看孤的?” 徐微雨登時面上頓時赤紅一片,瞬間腦中已經(jīng)是閃過千百般說辭,她心中覺得如今太子妃沒了,他又沒旁的妃子,更無子嗣,此時她必然不能在膽怯下去了。 說出來,許是他也對自己有情呢? 她二人可是青梅竹馬的情分,難道還比不過一個遲娘子? 遲娘子滿心的家族兄弟,她可是滿心滿眼都在意著太子殿下....... “殿下,我......”徐微雨廣袖下的手用力的握了起來,到底是宮里養(yǎng)大的,于她而言,親口說出愛慕之詞,主動示好總是有幾分叫她丟了顏面的。 蕭寰卻也沒給她繼續(xù)開口的機會。 他漫不經(jīng)心的閉起了眼,日光在他眼窩處投出一片陰郁烏暗,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徐娘子即是有攀龍的心,就不該礙于那些可笑的顏面遲遲不行動。既想攀龍,就該學學你那姑母,成了過了幾十年誰還記得?不過你也是走錯了路......” 這話與一個未出閣娘子而言,簡直是羞辱至極。 徐微雨不敢相信這是一直溫潤如玉的太子能說出的話,她怔了怔,只覺猶如被人當眾扒光了一般。 她面上一片清白交錯,渾身瑟瑟的厲害。 怎么......太子怎么能...... “殿下......”她斑駁著一張臉妄圖解釋,卻見衛(wèi)率匆匆走了過來,附身往太子身邊,耳語幾句。 那方才還似笑非笑漫不經(jīng)心的太子瞬間變了臉色。 二人說話間,榻邊跳上一只雪白的貓兒,正跳到太子懷里。 殿內(nèi)伺候的宮人一見,頓時嚇得大氣不敢喘,連忙硬著頭皮上前要將這不知尊卑的貓兒拿走了去。 誰不知太子如今傷了身子?這一跳,可是不得了。 太子卻阻止了宮人,他靜靜看著身前那只貓兒,對待這種畜生跳上他身上,竟沒幾分生氣。 自從遲盈不在了,貓兒不吃也不喝,如今瘦了許多。 他慢慢抱起貓兒,那明明主動跳上他腿上的貓兒又掙扎著要逃去別處。 日輝籠在他眉間,那雙深沉的眼眸里泛起澀意與陰沉,他抱著貓兒曼聲道:“與你主人一般,是個喜歡招惹人的?!?/br> 既是招惹了他,那生生世世,都別想逃開了去。 作者有話說: 恢復日更辣!讓男主快點找到腦婆!感謝各位小可愛這段時間不離不棄! 感謝在2022-06-16 18:34:31~2022-06-18 18:50: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卿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阿玙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 天下至尊病倒,朝堂之上鬧得不可開交。 蕭淵病中還不忘連撤了兩名東宮系手握重權(quán)的官員,近來更是一連賜死諸多后宮妃嬪宮人。 一說那些妃嬪宮人早已投靠了太子,又有說皆是無辜受了陛下牽怒。 蕭淵如今目的倒是明確,意圖拔了太子爪牙,行圈禁太子之實。 若是以往,皇帝身強體壯之時,與諸位大臣商討一二,徐徐圖之倒不是不可。 可如今這位太子并非是那三歲小兒,亦或是初入朝廷身后無人形單影只的太子。 反倒是當今皇帝,這次病發(fā)后時常發(fā)狂,更是屢屢殺人,叫眾人看來橫看豎看沒了之前的威望,只是一個行將就木,瘋瘋癲癲的老者。 而那太子可是在陪都監(jiān)國好幾載的儲君,一呼萬應,莫說是前朝,便是邊關(guān)都是太子的人馬。 如今,反倒是陛下成了那影虛的了。 若是皇帝身子健朗倒還好說,眾人只怕前邊兒幫著陛下折騰下來太子,轉(zhuǎn)頭陛下便駕崩了去。 瞧著如今他們大魏這位皇太子的權(quán)勢,底下那幾個兄弟,便是皇帝這些年有意抬舉起的秦王吳王,合起手來都是拉不下的。 若是拉不下太子等太子登基了去,按照如今這位太子睚眥必報的性子,他們豈非是與自己九族過不去? 是以眾位朝臣皆是和起了稀泥。 蕭淵近來病中不忘召見高官權(quán)臣,朝中叫得上名號的大臣,一個二個皆是這般和稀泥的說辭。 如此將蕭淵氣的半死。 這些時日頭疾反復無法徹底好轉(zhuǎn),約莫便是與這群官員扯不開干系。 ..... 夜色深邃,蕭淵對著火燭靜坐許久。 他一雙眼眸深邃,瞧著人時不怒自威,靜默許久忽的問起太子近日行蹤來。 侍立在一旁的內(nèi)侍低頭斂眉道:“白日依稀聽聞太子衛(wèi)率又往崇善寺去了一趟,還問了許多山下臣民,想必是離尋到太子妃不遠了。” 蕭淵瞧著面前的茶杯熱氣氤氳,鳳眸微微瞇起。 那日他得知太子動作,派人往遲氏處賜去金酒白綾,也只是試探一二罷了。 誰知一試才知,自己這本以為固若金湯的周身禁衛(wèi)竟被東宮安插了如此多眼線。 遲太子妃是遲清石的女兒,便是日后廢了她叫其出家,留她一條命遠送他鄉(xiāng)亦或者過些年將其賜婚給旁人。 徹底了斷了太子的念想。 蕭淵賜死太子妃的心思并不深,又或許,自始至終都是試探而已。 可遲氏人呢? 火里連一具女子尸骸都沒,她若是沒死又該在何處...... 蕭淵原先覺得是太子早早將其救了下來,擔憂他再對付她,是以將其帶回了身邊卻藏著。 可如今,足足快兩個月功夫,他便親眼見這兒子發(fā)了瘋般的模樣。 蕭淵深覺其中自己漏了其中至關(guān)重要都一環(huán),他瞇起眼睛思索了一圈,愈發(fā)頭疼起來。 “寧王在何處?” 青衣內(nèi)侍靜靜的低眉斂目:“回陛下的話,寧王前日來問安,您叫他日后無事不用前來......” 蕭淵已經(jīng)思索不清方才似乎有了思路的事,金吾衛(wèi)卻在此時一路疾走,入了殿內(nèi)行禮。 “陛下,昌平,元襄二地有兵動,另昨夜北衙大將軍府上有東宮虞候出入,前后三次,密談直至深夜......” 金吾衛(wèi)收集到的許多消息,一樁樁事關(guān)太子,事關(guān)鄴城兵動之事。 他更不敢多言,唯恐一句便涉及到了誣陷。 只能將密報遞給皇帝。 密報冗長一疊,蕭淵忍著頭痛欲裂將其看完。 他強撐著身子,面色青白將折子重重丟往一旁。 蕭淵心里壓抑著一股怒火。 他為帝王,萬人之上如此些年,倒是有不少寵臣,心腹,可若說他最信任之人,自始至終都只有隨國公一人。 那是自小玩到大的交情,且遲清石更是一個忠心不二甚至有些迂的主。 思來想去,調(diào)走遲清石是他走的最錯的一步棋。 他早早聽聞遲清石家有個病弱嫁不出去的女兒,便自以為替心腹解決了一樁煩心事,也替皇朝解決了多年世家把持的后顧之憂。 給了遲家太子妃之位,不盼著隨國公能感恩戴德,卻也知曉隨國公為人聰明,自是知曉日后想要他家閨女立住,他家隨國公府接著榮華富貴,便得一輩子替自己做事下去。 誰曾想后續(xù),反倒是生性多疑的他總總夜不能寐,擔憂遲清石與他的女婿太子真成了一個陣營。 雖知這二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便是有這個心也做不得,可懷疑的種子一經(jīng)埋下,便再也拔除不掉。 后便是他下的最錯的一步棋,將心腹調(diào)離京城,將另一人送上了北衙大將軍的位置。 誰成想竟是養(yǎng)虎為患,將自己心腹送走,送了個真正都太子心腹上去! 如今他左右受制,否則他必要叫這個逆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蕭淵回過神來,壓抑著怒火,與周邊人罵道:“這個太子裝了這么些年,終究是坐不住了,如此迫不及待想要朕這個皇位!與朕兵戎相見,什么遲氏都是借口!他就是想反了他老子!” 什么為了女人,千里迢迢趕回京城,皆是借口。 就是無詔返京,連同幾州軍事意同謀反,將兵馬都調(diào)動到他眼皮子底下了! 殿外內(nèi)監(jiān)匆忙小跑著入殿,“陛、陛下,太子過來了......” 蕭淵臉沉了下來,見遠處燈火搖晃,一群侍衛(wèi)大氣不敢喘一聲。 那被火燒傷,據(jù)說傷的萬分嚴重,以至于長久無法出府的好兒子,如今正孤身一人立在寢殿之外。 太子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于階下一步步緩緩邁上玉龍階。 他面容冷凝,卻還記得規(guī)矩的朝著皇帝行禮,“父皇,請你重下令,封了沿路十三州的官路——” 皇帝聽罷簡直怒不可遏,他為帝二十余載,何曾有人敢以這種命令都口吻與自己說話? 偏偏自己如今暫時還奈何不了他! “你怎么入宮來了?沒朕都旨意,你就好好待在你的太子府!其他事朕自有打算?!?/br> 太子不退反倒是一步步往殿內(nèi)走入,左右皇帝下不下令也無所謂,大不了派自己的人手去便是了。 他語調(diào)輕沉,甚至帶著幾分無措,像是自言自語道:“兒臣的太子妃如何也找不到了,真是奇怪,明明什么地方都查過了......” 說著他語調(diào)陰冷起來:“一定是在這京城里,陛下,你不會將她藏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