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反派太子后 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咒術回戰(zhàn)]靠譜的成年人在摸魚、黑蓮花憑演技修仙、[HP]在你手中轉(zhuǎn)動、八零:改嫁隔壁糙漢后他寵我入骨、[綜童話]甘林童話、月亮先動心、翻開男德第一頁、榮華記、無限福利神豪、從道果開始
感謝在2022-05-19 23:19:32~2022-05-21 23:35: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哈哈枝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云胡不喜50瓶;醉棠池檸暮10瓶;二三、fake 5瓶;可愛鳥蛋、影子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7章 寧王目光幽深落在遲盈身上,少女梳著望月髻,上身穿著天水碧貢緞鑲花短襖,下擺露出一截層層疊疊宛如神妃仙子的栗黃留仙裙,指甲蓋兒涂著粉紅一片。 也不知為何,每每見到這位姑娘,總是控制不住的想起了她。 上回見她無助的蹲坐在地上,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jīng)將她抱上了馬。 這世上眉心生有痣的人多了,不過這姑娘眉目間透著一絲嬌憨,仔細看倒還真有幾分她的樣子,且越看越像。 不過,那丫頭生的可沒這般好看。 遲盈見他看著自己發(fā)怔,竟然還皺起了眉,杏眸中閃過疑惑不解:“殿下怎么了?” 寧王視線落在遲盈乘坐的那輛馬車上,青幔間金飾銀螭紋繡帶,車身高懸一串五珠玉佩,以紫絹系之,上邊的圖紋。 “你是隨國公府的?” 遲盈不知為何他知曉自己是隨國公府的,仿佛沒方才那般開心了,卻還是點點頭:“是啊。” 寧王忽的才明白過來,眼前這位便是要嫁給東宮的那位準皇嫂了。 隨國公府? 怪不得,怪不得。 原來二人是表姐妹...... 寧王不知在想什么,一時間竟然罕見的沒有應聲。 直到有宮人策馬過來尋他,寧王才回了神來。 那宮人皺起眉目,躬身行禮,語氣卻不是十分恭謹:“殿下,太子差老奴來問,殿下緣何在此停留?” 遲盈一聽到太子這兩個字,頓時一個激靈,順著那宮人走來的路線看過去,不知小道上何時??苛艘惠v青繡金蓋雙馬寶車。 車側(cè)金絲簾卷起,一身玄色綾羅圓領袍衫,那人只在車里露著半張臉孔,日光襯得面色剔透冷冽,輪廓鮮明的臉孔猶如刀削斧鑿,他微仰著下顎,帶著幾道冷冽嚴寒,不曾躲避的凝視著遲盈。 遲盈剎那間窘迫的徹底,原來她根本沒忘記那日宮宴的事,只不過自欺欺人罷了,遲盈緩緩放下了笑容,朝著寧王說了句告辭,便匆匆將帳幔掩了下來。 青色帳幔洋洋灑灑掩下,遮住了車內(nèi)的一切,也遮蓋住車內(nèi)那個玲瓏嬌小的人影。 遲盈在車內(nèi)掩著心口,只覺心跳的厲害。 真是越怕什么人,越容易見到什么人。 早知能在此遇見太子,她無論如何也不會來—— .. 朝中近段時日被這突如其來的圣旨震驚到不知所以。 多少世家朝臣早為太子妃之位掙破了頭,如今竟然不聲不響落到了隨國公家。 隨國公每日上朝之時,不出意外的總能收獲一片嘲諷、妒忌的目光。 一連半月,日日如此。 隨國公往常只效忠圣上,不參與任何黨派之爭,他們還真以為這位是個剛正的,原來是叫他們爭搶,自己躲在后面等著摘桃兒。 隨國公何嘗不知曉這群人心思? 他賠了女兒還被人惡意揣測,只覺得遭受奇恥大辱,朝上只沉著一張臉默不作聲。 “隨國公,陛下問你話呢!”有朝臣喊著出了神的遲清石。 遲清石連忙回過神來。 龍椅上的蕭淵笑道:“朕與諸卿商討,黃河水患一事頻發(fā),今年雨水多,怕是附近百姓又要受難,陪都離不開太子,早些叫太子前往坐鎮(zhèn)才是要緊事。清石,你說是不是啊?” 遲清石拱手,恭謹?shù)溃骸氨菹滤圆徊??!?/br> “嗯,太子大婚之事拖不得,便選年擇個吉日辦了吧?!?/br> 眾人:...... 遲清石:...... 原來是為了這遭。 太子與太子妃這對算是被強綁在一起的夫妻,九月下旬方才匆匆訂下婚事,隔了十來日便又訂下了成婚吉日。 東宮大婚,訂在十一月二十—— 兩個月的cao辦時間,如此倉促匆忙,簡直是大魏開國以來頭一回。 .... 遲盈未曾想到,她婚期竟然趕在了表姐前邊。 酈甄本已安心備嫁,不再出門,如今倒是沒聽著那些婚前不能出門的話,時不時過來探望遲盈。 如今兩個姑娘眼看就要前后腳成婚,大酈氏有些難聽的話也無需顧忌。 她朝隨國公夫人感嘆道:“事已至此!你還成日唉聲嘆氣做什么?該好好教導姑娘的規(guī)矩,日后入東宮,首先將性子穩(wěn)住,下人一個個都要立起規(guī)矩來,免得日后那些不三不四的,瞧著女君年輕好欺負的,一個個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大酈氏瞧著在一旁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的遲盈,又寬慰她道:“照我看,也未必是件壞事,東宮正妃可是旁人家想也想不來的福分。且從未聽說太子寵愛哪位庶妃的,更沒有那些庶孽,這般看來,如何不是個好去處?” 隨國公夫人蹙眉:“東宮十幾歲便去了北地,后又往陪都監(jiān)國,在陪都是何情況誰人知曉?說什么府里干凈,不過是京城這處的罷了......” 太子離京城時才幾歲?也就是遲越一般的年紀,那般的年歲能做什么? 世家子弟個別是早早年歲長輩就安排上了教導人事的丫鬟,可十六七歲身邊冷清的也是常態(tài)。 太子年長氣盛時可大多時候都留在陪都,陪都鄴城是如何,有沒有女人,就不得而知了。 遲盈聽了倒是做不得其他感想。左右她如今只盼著自己能平平安安活在東宮手下,其他的如何管得著? 真要有什么庶妃,別成日與她過不去就好。 “長兄說過,陪都太子府如今尚且沒有子嗣。”酈甄瞧著遲盈面色,怕她心里難過,還是止不住提點道:“嫁給東宮可非尋常人家,盈兒應當知曉些道理,東宮既是你夫君也是你主君?!?/br> 遲盈渾不在意地笑,“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別看我如今這般模樣,嫁入東宮必當是另一番模樣。這姻緣本就是強扭的瓜,我日后就充當一尊玉佛,如何也傷不到我半分。” 隨太子日后如何,又與她何干? 自家權勢已極,太子登位自家又能如何著?反倒是日后烈火烹油還不如如今這般呢。 太子不能登位,憑著她姓遲,總有后路可退。 兩人說話聲兒都不算小,叫大酈氏與隨國公夫人也聽去了,頓時不知說什么好。 本以為要好生教教,才能叫這個年歲的姑娘明白其中道理,嫁入東宮卻仍一門心思溺于情愛,結果只怕不得好。 可誰曾想,如今的這些姑娘,竟然各個無師自通了去。 大酈氏聽罷失神許久,望著兩個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姑娘,同隨國公夫人嘆道:“這兩姑娘,比我年輕時候聰明多了?!?/br> 卻說此時的正院外邊———— 隨國公夫人獨愛青竹,正院往前走道兩端便栽種著一片常常的竹林,生長了許多年的竹林棵棵茂盛遮陽避日,只能瞧見前頭的玉石子兒鋪砌的廊道,墻通一色的全粉刷成了白色。 一旦有日頭照射下來,那些竹影兒便投射到了墻上,一片會活動的水墨畫似的,見過之人無不稱贊一聲風雅。 今日沒陽光,走廊只得一片黑影。 孟夫人沒好氣的罵了句,“原先多亮堂的屋子,非要栽什么破竹子,黑不溜秋的嚇死個人!” 母女二人這段時日總惴惴不安,皆是一副沒睡好的德行,絲毫沒注意旁的,穿過回廊,竟直直撞上了帶著侍女打算回府的大酈氏與酈甄。 二人皆是面色一緊,生怕方才的那句牢sao被人聽了過去。 孟夫人連忙收斂神色,上前來道歉:“是酈家jiejie,怪我這粗心了,可沒撞疼jiejie吧.......” 大酈氏可不是一個好脾性的,今日更是煩心的很,她第一次見二人本就瞧不上這對母女,方才聽了那發(fā)牢sao的話,心下更是厭惡。 直接拉長了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裳,連眼神都未曾給這母女一個,帶著侍女揚長而去,只留給這二人一個后腦勺。 倒是七竅玲瓏的酈甄跟在母親后面,頗為尷尬,可卻也未曾停留。 孟夫人氣的倒仰,卻也只敢沖著大酈氏走遠了的背影小聲咒罵:“還不是靠著她那運道好的爹!自個人選了個入贅的窩囊廢男人,如今才不過是個四品的官家夫人!成日來她嫁得好的meimei家打秋風,想當年你外祖家也是滿門清貴,若不是你親舅舅是個作jian犯科的蠢貨,如今我家比起酈家也不差多少!如今也來我面上裝蒜!” 孟妙音冷剔她親娘一眼,心里不耐煩這個愚蠢的母親到了極致,她笑道:“你也知道,酈夫人至少是四品官夫人,你又是個什么?我爹沒死時,才不過是個八品小官,連給你求個誥命都求不來,如今你還來瞧不起人家,她丈夫是沒能耐,可她兒子是探花,憑著她老爹日后入閣還不是遲早的事?你兒子又是個什么蠢東西墊著臉跟人家探花郎比!” 孟夫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知道自己說不過這個女兒,人前更不好動手起來,只好訕訕道:“是,我靠著音兒,日后你要是有能耐,做了王妃娘娘,也能叫母親能揚眉吐氣一回,橫著在這京城走?!?/br> 孟妙音睨她一眼,道:“母親想靠著我,就要聽女兒的話才對?!?/br> 孟夫人一臉訕訕,心中哀嘆自己可憐,不知生了一對兒什么玩意兒,兒子兒子是個混賬東西,女兒又打心眼里瞧不起她。 二人去時,隨國公夫人怔怔的在廂房正廳里坐定著,柔眉輕蹙,瞧著就心情差極了。 她只叫二人進內(nèi)室來。 孟妙音這事兒自然不會主動開口,孟夫人無奈心里哀嘆兩聲,只能朝著隨國公夫人說清來意。 “表嫂子,我來府上住了這么些日子已經(jīng)是嘮擾了,如今寶駿那孩子在書院一個人也孤單,我便先想著......” 孟妙音瞧見一個穿著雪白羅襪的女郎竟然躺在內(nèi)室里,只隔著一串珠簾,半點阻隔不住人影,背對著她們躺在羅漢床上看的分明。 只見那女郎身上搭著薄被,人瞧著像是睡著了,不算小的動靜人竟然沒醒。 光是一個纖細背影,便知道是遲盈了。 她心下覺得怪異,往常遲盈當著外人的面儀態(tài)總是不差的,如何會這般睡在羅漢床里? 孟夫人止了話頭,卻見向來愛女心切的隨國公夫人說不礙事:“盈兒方才與她表姐說話說的困了,便叫她小睡一會兒,這孩子日日都能睡的很,你們也別怕吵醒了她?!?/br> 縱然這般說,隨國公夫人還是壓低著嗓子說的。 孟夫人只能舔著臉繼續(xù)說下去:“這么住下去總不是事兒,我與音姐兒思來想去還是搬出府邸去住?!?/br> 隨國公夫人聽著也是一怔,她總是溫柔賢良的,很快便恢復了往常模樣,目光落在孟妙音身上,招手叫她過來:“音兒可是在我們府上住的不舒坦了?” 孟妙音還未說話,倒是遲盈從羅漢床上坐了起來,懵懂下了榻,方才睡夢中聽了一些話,遲盈帶著幾分直白,直接問:“表姐要搬出府里?要搬到何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