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反派太子后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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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國公夫人本在宴中時久尋不到遲盈,便知曉事情不妙。 未曾想到太子竟親自帶人去搜尋。 后來說已經(jīng)尋到,遲姑娘安好,才叫隨國公夫人略安了心,也對太子生出了一絲感謝來。 便顧不得什么規(guī)矩,匆匆?guī)еt盈提前離席。 如今見女兒換了身衣裳,縱然顏色相同,可還是叫隨國公夫人一眼看出來了。 隨國公夫人眼皮子直跳,偏偏這會兒二人乘坐的是宮中轎子,心下再是著急也只能壓著聲問:“你怎么換了身衣裳?” 遲盈好不容易被哄得止住了哭,見母親這般問,只能強(qiáng)撐著,抿唇小聲說:“那件衣裳被宮人染了水......” 遲盈自尊心作祟,若說真失了身子,遲盈或許也不會藏著掖著,偏偏身子還在,衣衫卻遭撕爛了,這事兒叫她如何說? 她是萬分不愿意開口的。 若是她一開口,她母親必定會問的徹底,在隨國公夫人眼里,遲盈還是個孩子,沒什么是不能問的,隨國公夫人會具體到二人間的動作,定會問太子碰了她哪兒? 那種羞恥之事,叫遲盈如何回答的來? 許多事兒如今遲盈都不愿回想。 遲盈這般回答仍是瞞不過隨國公夫人,她追問:“你與太子可曾做過什么?可不能瞞著,仔細(xì)同母親說。” 看,果真這般問了。 不爭氣的遲盈耳朵頓時紅的跟柿子一般,她指頭無意識的卷曲,低著頭扣著手帕,若不是隨國公夫人催促,說不準(zhǔn)帕子都能被她摳出洞來。 遲盈只能小聲將宮里的事兒撿著好聽的說了些。 “我當(dāng)時有點(diǎn)迷糊,但很快就清醒過來了?!边@話真不假,遲盈一聞著味道不對,便立刻閉氣凝神,真中了藥,藥效也微乎其微,不然她豈能清醒的那般早? 隨國公夫人只覺得胸口愈發(fā)悶,見問不出來,便急的換了個說辭:“你這孩子,究竟......你二人如何了?有沒有穿衣裳?” “還、還穿著?!?/br> 確實還穿著。 不、應(yīng)該是說確確實實還掛在身上。 遲盈明白,太子既然親口說二人是清白的,那必定是清白的。 只因這本就是騙不過的事兒,太子難不成犯蠢來騙自己? “娘給你尋個女醫(yī)來仔細(xì)看看,你這事兒就當(dāng)爛在骨子里,誰都不能說,知不知道?”隨國公夫人急迫不已,又還記著語重心長地叮囑她。 還能如何?世道便是如此,女子名聲受損只能委曲求全憋在骨子里。 遲盈瞧著自己親娘也一副也要哭出來的模樣,只能點(diǎn)頭答應(yīng)。 一路強(qiáng)忍著,好在回府之后隨國公夫人親自叫來信得過的女醫(yī)給遲盈把脈。 女醫(yī)把完脈后便叫她挽起手袖,見到手腕內(nèi)側(cè)映著一顆鮮紅宮砂。 遲盈已經(jīng)被嚇出一身冷汗,以為要檢查她身子...... 那女醫(yī)溫聲道:“夫人安心,姑娘仍是處子?!?/br> 隨國公夫人這才放心,又要幽幽叮囑遲盈,卻見女兒這會兒面色難看,一臉困頓神色,也知今日是委屈她了,便吩咐侍女給她抬來溫水,伺候她沐浴,自己才匆匆離去。 等人一走,遲盈面上才敢露出方才不敢露出的憔悴恐慌來。 她心里亂成一團(tuán),偏偏這種事萬般沒有顏面說的。 便是朝著母親也只敢閃爍其詞。 好在遲盈從來不騙人,一騙人卻總能叫人相信。 連母親都以為她與太子最多只是有所出格。 等侍女送來一盆盆熱水,填滿浴桶,遲盈將整個人沉浸在了水中。 水溫guntang,通身瑩白的肌膚逐漸泛起一層氤氳紅粉,胸前腰肢依稀有幾道紅痕,如今已經(jīng)是紅中泛著青紫,瞧著便有幾分可怖。 在溫水里泡著,總叫遲盈感覺有幾分刺疼...... 遲盈閉著眼,腦中無可避免的想起那迷蒙混沌之間。 狠狠抵著她腰間的手掌。 遲盈被溫水包裹著,在被觸碰過的地方拼命搓揉,企圖將那奇特的仿佛殘留的觸感搓揉干凈。 蕭淵向來是一個忙碌的皇帝,前朝政事拖了他許多時間,等徐貴妃過來替女兒請罪時,他還未曾忙完手里頭處理的事。 徐貴妃跪在地上柔聲喚他三郎,蹙起娥眉求情道:“還請看在阿徐這么些年伺候三郎的份上,這回沒釀成大錯,便繞過樂山一次.......” 蕭淵只覺滿心疲憊,撫額道:“往常見你懂事知進(jìn)退,這回輪到自己女兒倒是忍不住了,既然賢惠,就要賢惠到底?!?/br> 徐貴妃被說的面上無光,訕訕道:“昨兒個我去見了樂山,那孩子膽子小,糟了太子責(zé)罵,被嚇得又哭又笑,人憔悴了一圈,靠著安神湯藥才能小憩一會兒,妾看著實在是可憐?!?/br> 蕭淵聽這話倒是笑了聲,“可憐?她有什么可憐的?該可憐的是隨國公府的姑娘,遭這一趟不明不白,若非那姑娘機(jī)靈,恐也真找了你女兒的蠢毒計量了,堂堂大魏公主,竟學(xué)些旁門左道?!?/br> 宮宴那日的荒唐之事可不只是兩個宮娥引路那般。 香原是合歡繞,自西域引入,只需點(diǎn)上黃豆大小,便能惑人心魂,叫佛陀□□。 原本該是趁著宮宴,提前接外男入內(nèi)的。只是那男子臨到頭了才知曉自己要害的人是隨國公府千金,未來太子妃。 這名頭一出,叫他頓時生了恐懼,踟躕不定耽誤了時辰。 再去尋時,遲姑娘早已不知躲哪兒去了。 徐貴妃見此只顧啼哭起來,企圖以眼淚喚起一絲帝王的憐惜。 蕭淵有沒有起憐憫之心無從知曉,反倒是朝她道:“別在這兒哭,出去哭。” “三郎!”貴妃哭的金簪顫動,一連朝著帝王苦苦哀求。 蕭淵許是覺得這語氣嚴(yán)厲,當(dāng)即又改口,寬慰起徐貴妃來。 “這些年你宮事上倒是從不出差錯,朕自然最是信得過你。如今樂山的事暫時先放一邊,也出了這事兒,看來太子與那遲家姑娘的婚事不能再拖下去,要快些辦好的妥當(dāng)。明日朕便叫禮部去隨國公府宣旨.......至于東宮婚事規(guī)章一切按照以往制度,便都交給阿徐盯著,你早日將東宮大婚之事cao持清整,才是重中之重,切莫再出過錯?!?/br> 徐貴妃擦干淚點(diǎn)頭應(yīng)下。 心里生出了寬慰,覺得圣上總是離不開她的。 她又豈敢出什么過錯? 她渾渾噩噩出了明德殿,竟然見到了極少入宮的寧王。 寧王修長身影在宮廊之下靜靜立著,也不知等了多久。 這是來請安,陛下不愿意見? 徐貴妃壓下心里猜測,寧王比起太子來倒是個好相與的,帶人溫和規(guī)矩,朝著徐貴妃行禮過后,繼續(xù)等候在殿外。 徐貴妃見此也并未逗留,便匆匆乘轎離去。 離去之時,徐貴妃禁不住掀起金絲轎簾,垂著眼往寧王面上多看了兩眼,這才回了自己宮殿。 .. 貴妃愛養(yǎng)花,后宮之中獨(dú)有一處圣上為她建造的花丘。 動輒數(shù)千民工耗時半年,才在這后宮修建了一處碩大的花丘。 她心里郁郁,便走去花房松土、移出、修枝剪葉,一應(yīng)都不假于他人之手。 只是到底是憂心忡忡,一時失手便剪壞了一枝生長的極好的白枝薔蘼。 徐貴妃惋惜一聲,侍女慌張過來詢問,便聽貴妃問她:“秦王可進(jìn)宮了?” 侍女搖頭:“未曾,可要奴婢差人去王府請殿下入宮?” 徐貴妃蹙眉:“不,叫緒兒這段時日無須進(jìn)宮來給本宮請安,傳本宮的話出去,叫他在朝中要為他的皇父分憂,再同他說,東宮與隨國公府的婚事將近,叫他不要管駙馬的事兒,也別管樂山的事兒,都不是他該管的.......” “是?!?/br> 等周邊侍奉的宮人都走了,徐貴妃緩緩落座一旁的貴妃塌之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 她恍惚想起,今日出殿門時看到寧王的那張面容。 寧王生的俊美,她也不是第一日見了,可方才的驚鴻一瞥,卻叫她覺得如此的似曾相識。 原來,寧王竟生的與太子如此相似...... 尤其是下半張臉...... 叫她都險些認(rèn)錯了去。 以為見到了太子。 不,應(yīng)該是說...是與那個女人相似—— 怎么會與她相似? 徐貴妃闔著眼皮,許久靜默不語。 思緒落到了許多年前。 那個女人一晃眼死了這么多年了? 徐貴妃只覺得頭愈發(fā)疼痛起來,喚起身后澆花的養(yǎng)女:“過來給本宮揉揉頭......” 徐微雨連忙放下手中的花,上前伸手往徐貴妃額角不輕不重按揉起來。 “娘娘身上壓著宮務(wù),總該自己注意些身子。您忽的擔(dān)憂起這叢薔蘼,非得親自過來修剪,您如今可是貴妃,哪里能事事親為?若是不放心宮人,娘娘還不放心我,叫我來便是......” 徐微雨為治徐貴妃頭疾,特意學(xué)來的一手推拿手法,不一會兒便叫徐貴妃疲憊緩解了好些。 徐貴妃聲音沉沉,透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愁:“你性子沉穩(wěn),養(yǎng)花的手藝本宮自然最是放心不過,本宮對你比對自個兒親生的都要放心。只不過這白枝是陛下親賞的,還得本宮親自盯著才安心?!?/br> 徐微雨恍然,叫貴妃娘娘如此費(fèi)心看顧,竟是這般簡單的原因。 陛下賞賜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徐貴妃又癡癡笑了起來,像是在朝著徐微雨訴說,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陛下啊,你瞧他對什么都淡淡的,其實他年輕時極愛花的,我便日日夜夜伺候著幾盆稀罕的花,只盼著能開花,叫他看花的時候,順道記得我這個養(yǎng)花的人......” 徐微雨腦海中不由得想起當(dāng)今圣上尊容,其實圣上比起姑母,還要年長幾歲。 縱使兩鬢斑白,也難掩身姿高偉,神韻出眾。 可想而知年輕時是怎樣一副神仙玉骨,醉玉頹山之姿,怕是年輕時似太子那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