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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女配只想開飯?zhí)?第9節(jié)

    第22章 干拌雜醬面

    本以為有人競爭,會是平分秋色的場面,結(jié)果因為陳苗苗創(chuàng)新的新品,變成了一邊倒的架勢。

    當(dāng)加了兩次菜,終于送走最后一個客人后,陳苗苗這才有空拿起自己的竹筒。之前還guntang的水這會兒已經(jīng)只剩下溫溫?zé)崃?。陳苗苗連灌了半筒水,這才看見空空蕩蕩的對面:“咦,他們走了嗎?”

    擦著汗的石榴嘿嘿一笑,湊到陳苗苗耳邊:“方才我第一回 去找林嬸加菜的時候,就看見他們的攤位前一個人也沒有。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就走了?!?/br>
    陳苗苗手指輕輕點(diǎn)了下她的額頭:“我們也算是今日誤打誤撞了。行了,別幸災(zāi)樂禍了,收拾收拾,我們回去吃東西了?!?/br>
    在陳苗苗的提點(diǎn)之下,林嬸最近開始瘋狂鍛煉自己的白案技能。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廚房里隨時都有發(fā)酵過沒發(fā)酵過的面團(tuán),最近每日也至少有一頓面食。

    石榴將車推進(jìn)院子,將碗放進(jìn)廚房時,看到案板上白白胖胖的面團(tuán)時,立刻痛苦地閉上眼睛:最近累了回來老是吃面食,一不小心她就吃完了,腰圍都似乎緊了些。不行,她要控制一下,要不今兒個晌午就不吃了,回去喝點(diǎn)兒水就行了。

    然而,陳苗苗并沒有聽見她的心聲,從身后探出個頭:“今天這面揉得不錯,今日我們就吃干拌手搟面吧,保證是沒吃過的,超級美味!”

    沒吃過的!還超級美味。本就餓得不行的石榴肚子咕嘟一聲。她默默咽下了推辭的話:好像不吃飯對身體不好,要不,晚上再少吃點(diǎn)兒吧。

    陳苗苗先煮起一鍋水,三下五除二就將面團(tuán)搟成了片狀,只看到刀刷刷刷刷幾下,面片就被切成了細(xì)長的條狀。正好,湯開水滾,陳苗苗抓起一把面條,輕輕抖了抖,面條仿佛倒垂的絲絲菊花瓣,輕巧地躍入鍋中,綻放開一小朵一小朵水花,在水里撲騰著。

    陳苗苗已經(jīng)雙手提刀,開始剁起了五花rou。只見刀在空中舞出殘影,不一會兒rou丁就切好了。香菇切丁,泡發(fā)的干筍切丁,再來是自己做的腌干菜切丁。陳苗苗另起一鍋熱油,開始炒起了rou末。

    開始是濃郁的rou香,隨著各種食材的下鍋,香味逐漸變得更加的誘人。當(dāng)豆豉下去和陳苗苗調(diào)的各種醬下去后,整個廚房里仿佛被香洗禮過一番,林嬸和王婆子也湊到了門口:“這什么味道,真香?”

    陳苗苗熄了火,將炒好的rou醬倒進(jìn)碗里,笑道:“這叫做雜醬。我做了些面,你們要嘗嘗用雜醬干拌的面嗎?”

    來都來了,怎么能說不吃。不一會兒,四個人一人手捧著一只大碗,開始拌面。

    面條不需要過涼水,這樣它的熱正好化開微微凝固的rou醬。拌面就得用大碗,這樣才能容易把面拌勻,而不會撒到外面去。等到整碗面都裹上了醬汁的棕褐色,就可以開動了。

    手搟面那筋道的口感被繽紛的五味包裹著,仿佛一幅濃墨的山水,山巒起伏,層層疊疊,似是看不盡后面還有多少重。香菇的厚實(shí),筍干的脆,咸菜的爽口,最最驚艷的,還是那五花rou丁,肥rou的油脂和瘦rou的柔韌,相得益彰。這時候再來一口剛燙好的白菜葉,那微甜的清爽口感,將所有復(fù)雜滋味一掃而空,人也整個清爽起來。

    林嬸咽下嘴里的食物,迫不及待地說:“姑娘,我覺得,我們可以賣這個?!?/br>
    “確實(shí),太好吃了!”石榴也立刻點(diǎn)頭附和,“醬可以提前炒好,不過需要用碗,不適合在攤子上賣,但可以放在店里賣,一定會大受歡迎的?!?/br>
    陳苗苗慢條斯理地挑起一根面條:“以后會賣的,這會兒還不是時候?!?/br>
    這話讓石榴和林嬸有些摸不著頭腦:“那,什么時候是時候???”

    “至少等我們店里正式開業(yè)再說。東西要添置,人也要添置。”陳苗苗十分淡然地起身,“我還要加一點(diǎn)兒面,你們誰還要?!?/br>
    林嬸立刻舉手,王婆子也悄悄舉了。石榴摸了摸自己的腰身,吸了口氣,也舉了手。

    今年的雪下得不多,十五之后就沒再下了,陳苗苗每天都去看土地凍得如何了。當(dāng)陽光肆意了幾天之后,陳苗苗的改造工程總算是可以如期進(jìn)行了。

    每日陳苗苗的店鋪里都有人挑著青磚、泥土、水和石灰來來去去,晴空書院的人們瞧見之后,還問陳苗苗需不需要幫些忙。陳苗苗趁機(jī)請教了幾個問題,將自己之前的方案完善了許多。

    前前后后一個多月,衛(wèi)生間的地面和地下工程才總算是宣告一段落。此時已經(jīng)是百花盛開的春天。經(jīng)過這段時日她和工匠們打交道,大概估算書院在三月下旬之前就會竣工。街上已經(jīng)有風(fēng)聲四五月就會開學(xué)。陳苗苗開始了店鋪?zhàn)詈蟮难b潢和修整,準(zhǔn)備好在竣工后就開業(yè)。

    在此期間,陳苗苗的攤位還是擺著,而且是擺中午和晚上兩餐了。其實(shí)不管衛(wèi)生間的問題,店鋪早早就可以開業(yè),但陳苗苗一直拖著。錢是一方面,而還有另一方面的重要原因,她的目標(biāo)是書院的飯?zhí)谩?/br>
    士農(nóng)工商,工匠們排在第三位,而能夠成為士的,就是讀書的學(xué)子們。他們一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去的店也有不同。雖然陳苗苗對這樣的分級很不齒,但是作為鄙視鏈的最低層,為了長期的生意,她也不得不慣著那些學(xué)子們的臭毛病,按著他們的喜好來布置店鋪。

    書院在三月二十的時候竣工了,工匠們依依不舍地最后來吃了一次米堡和飯團(tuán)。大家雖然一起待了這么長日子,也知道后面估計沒有什么再這樣聚集的場面,都有些不舍,卻也誰也沒說什么,也沒問陳苗苗是否會在其他地方繼續(xù)擺攤。陳苗苗貼心地每人免費(fèi)送了一片玉丹rou。大家微笑著謝過后,心滿意足地歸家了。

    而隨著圣旨的頒布,書院的開學(xué)日,定在四月初十。在四月初八那日,陳苗苗的店鋪,總算是正式開業(yè)了!

    第23章 清蒸魚片(捉蟲)

    石板路上,兩個人正往前走著。前頭的那個穿著青色長衫,戴著同色儒冠,額頭兩側(cè)已經(jīng)綴滿了細(xì)汗,背上還背著書箱,一看就是一位書生。

    后頭的書童馱著兩個很大的包袱,一面用手背擦汗,一面抬頭看了眼日頭。太陽十分耀眼,都有些泛白了。這才進(jìn)四月,怎么就熱得這樣了。

    就在書童抬頭的時候,前面的書生忽然一個趔趄,往前栽去。

    書童連忙撲上前去,險險地拽住了書生,緊張道:“少爺,晴空書院就在前頭。不若我背你過去吧。”

    聽到身后傳來馬車的轱轆聲,書生一手撐著書童的胳膊,強(qiáng)行站直了身子:“丹青,尋個地方,我稍作修整,再進(jìn)書院。”他一路風(fēng)塵仆仆,如此腌臜,豈能就這樣進(jìn)書院,豈不貽笑大方?

    丹青左右看了看,瞧見前頭打起的招旗,眼睛一亮:“少爺,前頭就是一間飯店,不若我們就去那里用午飯?”

    書生點(diǎn)點(diǎn)頭,握成拳的手深深掐進(jìn)手心:鄭立詢,振作一點(diǎn),這么遠(yuǎn)的路都走過來了,只剩下最后一步,千萬要為全家,不,全族,爭一口氣。

    鄭立詢強(qiáng)撐著自己走到了店門口。一跨進(jìn)門,撲面而來一股涼風(fēng)。他一抬頭,門口是一座小小的假山,山上點(diǎn)綴著幾棵綠植。山腳就嵌入一口淺淺的大缸。幾片睡蓮葉平鋪水上,幾尾魚兒在其中肆意游動。這山水,將里頭的一切都擋住,倒是有幾分影壁的意思。

    遇見這樣的生動,鄭立詢頓覺清涼。繞過那假山,走進(jìn)去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里頭居然還挺大。柜臺后的女子聽見動靜,抬頭微笑:“客官請這邊來點(diǎn)菜?!?/br>
    發(fā)現(xiàn)柜臺后是女子,鄭立詢立刻挺直了背脊,端正面容,君子的范兒立刻端了起來。隨即他心中閃過一絲驚訝:一般不都是在桌上坐下后再點(diǎn)菜,怎么這家不一樣?雖然疑惑,他還是走到了柜臺前。

    柜臺后的不是別人,正是陳苗苗。她微笑道:“我們的午餐是套盒,一個盒子五文錢即可帶走,下回來就可帶來。一共有四種餐,若是狀元餐,就是三十文,若是進(jìn)士餐,就是二十五文,若是舉人餐,那就二十文,最后是秀才餐十五文。這邊有每種餐的樣盒,客官可參考?!?/br>
    這一番話倒是聽得鄭立詢滿頭霧水,什么餐竟還分狀元進(jìn)士。聽見有樣盒,他轉(zhuǎn)頭看去。

    木頭做成的盒子一尺見方,打磨得十分光滑。里頭分成了幾格,分別盛有不同的菜。當(dāng)他按照從貴到便宜的順序看完后,他就明白了,這狀元餐就是兩樣葷菜兩樣素菜,進(jìn)士餐是二葷一素,舉人餐是一葷兩素,秀才餐是一葷一素。

    鄭立詢本來沒什么食欲,但是看到食盒里的菜色時,瞬間覺得肚子空落落的:“來兩份狀元餐吧?!弊x書人,誰不想中狀元,就沖著名頭,也要討個好彩頭嘛。

    陳苗苗應(yīng)了一聲,往旁邊的墻上一指:“這是我們今日晌午的菜,客官選的狀元餐,每排可分別選兩樣。”

    鄭立詢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墻上掛著兩排水牌,一排有五道菜,上面是葷菜,下面是素菜。他按照自己口味點(diǎn)了,丹青也點(diǎn)了。

    陳苗苗應(yīng)了下來,隨即笑語盈盈地道:“不好意思,我們這里是先結(jié)賬,然后會給你們這個小牌子。隨后有人會將餐送到你們的桌上,收走這個小牌子?!?/br>
    這還真是,什么都不一樣啊。鄭立詢讓開了一步,旁邊的丹青上前來付賬。聽到陳苗苗問他們是否要食盒時,丹青看了一眼鄭立詢,見他略點(diǎn)下頭,又多加了十枚銅板。

    清脆的銅板聲響起后,陳苗苗笑靨如花地遞上兩枚號碼牌:“這邊隨意坐就是。”說完,她掀開柜臺旁邊的簾子,走了進(jìn)去。

    鄭立詢和丹青隨意尋了個桌子坐下。桌子就是古樸的木桌,每一桌的桌頭上還有一只小巧的玉壺春瓶,里面插著的不是花,是郁郁蔥蔥的綠葉。他湊近仔細(xì)一看,竟然是小麥苗!

    這家店,還真是有些不一樣啊。鄭立詢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到了柜臺旁邊。

    說是柜臺旁邊,其實(shí)也不盡然。柜臺是一長溜,一小半就是剛才陳苗苗站的地方,主要是點(diǎn)單收錢,旁邊掛著一個簾子。另一半的柜臺上垂下了紗簾,紗簾后,好似放著許多菜。有人正在端菜,有人正在裝盤。

    這邊隔得遠(yuǎn),并不能看清那里面的場景,但是這樣的紗簾,一看就覺得干凈。忽然聽見一陣腳步聲,鄭立詢立刻收回了視線,正了正儒冠,眼角余光就瞄見門口有幾人進(jìn)來。還未到柜臺前,其中一人就喊道:“老板,我們少爺照舊要狀元餐!”“我們少爺也是!”

    “好嘞,諸位請先看看菜。”隨著清脆的女聲呼應(yīng),陳苗苗已經(jīng)打起柜臺尾部的簾子出來,輕巧地放在鄭立詢他們的面前,笑道,“二位請慢用,湯請稍等?!闭f完,她裙擺一轉(zhuǎn),片刻后,就回到了柜臺里:“諸位要些什么?”

    鄭立詢余光瞄去,見那些人都是些書童,每個人手上都是兩個餐盒,點(diǎn)完一份就遞一份餐盒過去,給的錢也就只是套餐錢,果然如她所說。鄭立詢暗暗記下,拿起了筷子。

    鮮筍斜著切片,與青椒和rou絲一起炒,鮮嫩得仿佛置身于青綠的山間。油菜剛炒斷生,吃的就是那份脆嫩。清蒸魚片十分滑爽,輕輕一抿,就在嘴里化開了。醋溜包菜十分開胃爽口,不知不覺飯就下去了一半。

    鄭立詢的故鄉(xiāng)是臨城的小縣城,一路往臨城走,物價越來越貴,三十文也就是一個rou菜的價格。當(dāng)聽到套餐價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可能能勉強(qiáng)填個半飽。但是當(dāng)他看到樣菜的時候,心里有些動搖。當(dāng)他將飯菜一掃而空,端起最后上的菠菜湯一飲而盡后,鄭立詢感到了久違的滿足感:這三十文,值了!

    第24章 烤紅薯片

    酒足飯飽之后,丹青去洗餐盒了,鄭立詢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雖然很想繼續(xù)賴著,但最終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懶惰,端正了儒冠,起身走走消消食。

    之前又熱又累,這會兒他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這店里處處都有著小驚喜,不管是故意做成圓弧還包了布的桌角,還是每一個桌上不同形狀的花瓶中插著的各種草苗,雖不是花團(tuán)錦簇,卻有一種難得的自然靜謐。

    最大的驚喜,是在他體內(nèi)有些隱隱的沖動,從而找了一位男跑堂問明位置去了之后,回來時正好遇到洗完餐盒回來的丹青。丹青興奮地沖他說:“少爺,這個餐盒其實(shí)內(nèi)有玄機(jī)?!?/br>
    鄭立詢湊上去一看。只見丹青手在角落處一撥,提著中間的格子一提,那格子竟被全部扯了起來,只剩下一個完整的木盒。丹青將格子又重新安回去,翻轉(zhuǎn)到底部,扣到一處凹槽輕輕一扯,餐盒竟然是中空的。丹青笑道:“方才跑堂的告訴我,這里正好夏天可以放冰,冬天可以放炭。以后冬天,就不怕飯涼了。”

    看到這小小的餐盒中如此的玄機(jī),再想到他剛才去的地方,鄭立詢心中滿滿的震撼:這臨城果然是臨城,這凈房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他的胸中忽然涌起了激動:如果連這么一間小小的店,都讓人如此大開眼界,書院里,定能打開另一番天地。

    懷揣著滿滿的憧憬,鄭立詢踏進(jìn)了書院的大門。兩刻鐘后,他站在寢舍前,聽見管住宿的周夫子讓他隨意選擇的時候的,他還有些懵:“我還能選住處?”

    周夫子手中搖晃著一大把鑰匙:“如今十停房舍有六七成還空著,你隨便挑,看中哪個就回方才那邊找我便是。”說完,他徑直就走了。

    鄭立詢滿腹疑問地在寢舍前站了好一會兒,只看到幾個零星的人路過,不禁升起了些疑問:不是都開學(xué)兩日了嗎,怎么看上去沒多少人呢?

    與此同時,江上,江中平穩(wěn)行進(jìn)的一艘官船上。

    咚咚咚幾聲腳步聲響起,江融推開門,懷中抱著一只信鴿:“三哥,臨城來信了?!?/br>
    舷窗支起格子,風(fēng)輕輕柔柔地吹動著案上的紙張。江楚臨窗而坐,修長的手執(zhí)著一支小紫毫,臨空懸腕,筆不停綴,頭也不抬:“你念便是?!?/br>
    江融將鴿子放到了旁邊的桌上,拿過它慣常吃的豆子罐喂它,順手拆下了它腳邊的信筒。當(dāng)看清信上所寫的內(nèi)容時,他眉間狠狠一擰:“信上說,如今晴空書院所到學(xué)子還不到預(yù)計人數(shù)的三成!”

    江楚已然寫到了末尾,擱下筆:“我早料到了。”

    “三哥,這到底怎么回事?”江融忙湊上去。

    江楚淡然地提起紙來,任它風(fēng)干:“三月二十八,國子監(jiān)突然張貼了一個告示:今年正值籌建一百二十年,兩個甲子,多招兩成學(xué)子。三日后,一粟書院也同樣發(fā)布了一個告示:院舍擴(kuò)建完成,多招兩成學(xué)子。”

    江融眉間的褶皺更深:“晴空書院可是圣上為了下令興辦的,他們居然也敢如此?國子監(jiān)也就罷了,那一粟書院的院舍可是修好兩年多了也沒見他們用,怎么今年就用了?”

    “他們有什么不敢的。若非開學(xué)是圣上親自下的旨,多招一倍的數(shù)他們也敢寫。”江楚放下手中的紙,開始折了起來。

    江融腦子里亂糟糟的:“他們這樣搞,真的能招收那么多人?我可沒聽說他們多招先生啊。萬一,那些學(xué)子千里迢迢去了京城,沒選上那怎么辦?豈不是既耽擱了晴空書院這邊,又耽擱了他們自己……”

    江融說到這里,忽然臉色一變,“所以,他們根本不是存心要多招人,也根本不是為了學(xué)子門考慮,要的就是耽擱晴空書院這邊入學(xué)?”

    “總算是有些長進(jìn)了?!苯叛b進(jìn)信封里。

    聽說過有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會不折手段,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們居然敢跟圣上打擂臺。江融滿是震驚地看著江楚:“可是,三哥你這次回京,圣上就將晴空書院的事宜交給了你。之前的圣旨他們都敢如此頂撞,這次你帶的圣旨,他們肯定也不會配合。那你要怎么辦?”

    江楚將那封信遞給他:“在前頭碼頭停下,將這封信快馬送到岷城去?!?/br>
    江融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三哥你是想說服黃老爺子?”

    江楚不置可否,復(fù)又坐下提筆:“等明日到了臨城,我們先去拜訪謝家。”

    與此同時,店中。

    石榴從打飯區(qū)掀開簾子,湊到了陳苗苗的旁邊:“姑娘,方才我數(shù)了一下,晌午就只來了十五個人?!?/br>
    陳苗苗挑了挑眉,遞給她一塊送客人的烤紅薯片:“算數(shù)不錯,確實(shí)是十五個?!?/br>
    石榴接過紅薯片,眉頭微微皺起:“姑娘,我們備下了十道菜,其中有三樣完全沒人點(diǎn),只有兩三樣是差不多剛吃完,其他的也都有剩。這都開學(xué)第三日了,怎么還只有這么幾個人?”

    陳苗苗將晌午的錢匣子放到她面前:“先串錢吧?!?/br>
    石榴接了過來,還是憂心忡忡:“這個生意這樣,那我們不是一直虧著。姑娘你說,我們要不要再去書院門口擺攤?”

    陳苗苗手上串錢串得飛快,頭也沒抬:“不必。我們賣的是正餐,不適合擺攤賣?!?/br>
    石榴想了想:“那不然,我們還是像之前一樣,賣rou蛋堡和飯團(tuán)。”

    “不必著急。”陳苗苗系好繩結(jié),又拿起另一串,“還沒到時候呢?!?/br>
    石榴期待地看著陳苗苗:“那什么時候是時候呢?”

    “這個嘛?!标惷缑绯了计?,“我想,應(yīng)該不會太久?!碑?dāng)她看到石榴雙眼失去光芒又欲張嘴的模樣,立刻搶在她的前頭開了口:“明日我就去一趟義父家,向他那邊打聽打聽書院的事情。順便看看,有沒有別的什么法子可好?”